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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包裹里那些银子,恐怕连人家鞋底子都买不到。
鄂老头忽然邪恶想到,如果让那小子知道这个绿衣少年身上富贵骄人,会是个怎么样的场面。扒个精光有些不靠谱,但让人家拿翠绿狐裘来抵救命之恩,倒有**分可能。
少年北望看着对面这个身形如山岳的老人,不住地盯着自己坏笑,身上寒意更强了几分,接连打了十来个喷嚏。
二蛋蹲在火堆旁,熟练地翻滚上面插着木棍的鲤鱼,还从兜里掏出些瓶瓶罐罐,不断在上面涂抹着五颜六色的作料。
香气弥漫开来,鄂老头耸动下鼻子,然后一下掠到火堆旁,夺过一条色泽金黄的鲤鱼,就往大嘴里塞。
“师傅,还差点火候,有一味作料还没加里面呢!”
二蛋急忙出声呼喊,站起身来准备抢回来,可是他还没喊完,那条一斤左右的鱼就已经全部进入到了鄂老头肚子里。
老人家一边砸吧嘴吐出骨刺,一边感叹:“我说你这臭小子,真有两下子,鱼烤的真不赖,连那御厨估计都没你小子弄的地道,来来来,再孝敬师傅两条。”
如临大敌的二蛋赶忙护住火堆,苦着脸说道:“您行行好,给俺们留点吧,俺这肚子里都叫唤半天了,再说北望受了寒,得让他点吃条暖和暖和吧。”
鄂老头干咳几声,尴尬说道:“那你们先吃,师傅再去抓几条,啧啧,这滋味真带劲。”
二蛋将师傅忽悠走,如释重负,又摆弄了几下鱼,拿起一条递给旁边的绿衣少年。
“谢谢。”
北望一脸诚挚。
大淳也不顾颜面的上前讨要一条,吃的津津有味。
在几人大快朵颐之时,远处突然出现十几条褐色身影,在河面上轻轻一点便移出几丈,显然是极为高深的轻功身法。
鄂老头又捕了几条鱼,正准备再让那货烤烤,观望到这些来历不明的高手,急忙奔至孩子们身边,抽出北林刀深深戒备。
“难道是北林朝廷这么早发现破井村的事,派出人来围剿?可是事发才不过一天,北林朝廷向来动作迟缓,紧急军情要逐步上报,哪会有这么快的动作。”虽然是北林军方的人几率不大,老人心中还是充满警惕。
那十几人瞬间而至,来到他们身前驻足停滞,每人间隔都是三步距离,呈半圆形将鄂禅包围起来。
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个个流露出来的气机充沛厚重,呼啸的北风都被他们散发的护身内劲隔离开,没有丝毫渗入圈内。
这些人脸色不善,手都探入怀中,显然是握着某种利器,凝而不发。
看到这些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人,鄂禅心头一凛,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位头戴貂帽,微胖的中年人上前半步,不卑不亢说道:“老前辈,您身后的是我们家公子,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高抬贵手,吴某先行给您赔罪了。”
由于绿衣少年背对他们坐着,看不真切情景,旁边还有两位同龄少年,这位中年人还以为自家公子是被强行掳去。
探查到鄂禅的雄厚气息,吴姓中年人没敢出手,生怕伤到公子,只是先礼后兵试探一番,看能不能就此揭过。
一个细嫩声音传来:“是吴叔吗?我在吃鱼呢,等我吃完了跟你回去啊。”
中年人闻言,心下稍安,试探着向绿衣少年走去。
经过鄂禅身边时,两人都是如临大敌,将内力澎湃涌至全身,生怕对方爆起发难。
擦肩而过,风平浪静。
吴姓中年人来到北望身边,双臂低垂于腰间,恭敬说道:“少爷,您又自己跑出来了,这可让我们好找。”
看到北望狼狈模样,吴叔又皱眉问道:“少爷,您这怎么弄的?”
绿衣少年嘴里猛塞着鱼,摇手示意无碍,答道:“没事,刚才溜冰时掉进了河里,二蛋和救了我。”
听闻面前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吴叔赶忙冲着鄂禅作揖说道:“真是谢谢老先生了,刚才吴某有不敬的地方,还请前辈担待一二。府里离这里不远,还请老先生移驾到那里,好让吴某聊表心意。”
鄂禅知道这只是场面话,并没往心里去,再说这大门大户里水深的很,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弯弯绕绕的事来。
回礼过后,老人婉言拒绝好意。
吴叔也不再相邀,将北望背负在身上,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十几名属下依旧谨慎的将吴叔护在中间,几息功夫,在冰面上转瞬即逝。
等这群人消失不见,二蛋懊恼说道:“师傅,人家那手下都穿着熊皮袍子,这北望估计家里是个大财主哇。俺有点后悔了,俺可救了他的命,刚才咋不跟那个吴叔要点银子做补偿呢。”
鄂老头低头不语,华贵穿戴对他来说不以为意,那名深藏不露的吴叔,才是他沉思的缘故。
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起码是八境——离凡境的大高手。
几年不出山,这世间入神府的高手,都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了?怎么随随便便就撞上两个。
这北林王朝中。
谁家手笔这般骇人。
连管家都是入神府的高手!
第三十六章 华府故人来(上)()
北林国
关内道
泾州城
这座古城历史悠久,名字更迭频繁,到了四国鼎立时,因泾水流过而改名泾州。
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这往来的客商也就多如牛毛,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使这不大的泾州城观望起来,极为兴旺繁荣。
城中门阀豪族林立,势力犬牙交错,为了争夺城里为数不多的资源,各方势力施展狠辣手段,常常拔刀相向。
加上本地人被寒冽北风刮出来的火爆性子,上百人的械斗都屡见不鲜,尝尝搅得城中乌烟瘴气,连善于理政的刺史大人,都头疼不已。
说来也是奇怪,历来被视为中流砥柱的士族,在城中却不太受人待见,口碑也不是很好。
反而是那些实打实砍杀出来的绿林豪杰,却被城中百姓推崇备至,礼让有加。
要说这口碑最好的,那就是华府的华老爷子。
华老爷子来到泾州城不过才十余年,在城内也没有任何根基,刚来时,只带着几位属下,拎着一杆大宁笔枪,创办了安平车马行,为别人保平安谋生。
这碗江湖饭看着满是肥肉,可实在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凶险营生,就连血性的本地男儿,都不太敢入这凶险的一行。
初来乍到时,这位华老爷子名声不显,并没有人来请他保驾护航,使得请来的刀客都被饿的脸色青绿,被很多当地百姓和同行嘲笑不已。
直到出了那件事之后,这位华老爷子才在这城中混的风生水起。
那时有一位客商,因有一批货要赶往陇右道中出售,可是那里地广人稀,又时常有蛮子出没,很多车马行都不愿意前往,那名客商被逼无奈之下,才找到了华老先生那里。
华老先生听到诉求后,二话不说,连价钱都没商谈,直接拎起大宁笔枪,带了十来名手下,护送商队前往陇右道。
刚入陇右,这人手不多的商队,就被蛮子的马贼给盯上了。
三百多名悍勇的马贼将这几十人团团围住,滴水不漏,连人都不准备放走一个,任随行的伙计跪在黄沙中哀求连天,迎来的却是马贼的嘲弄的狂笑。
危急关头,华老爷子挺身而出,带着十余名属下朝着三百多马贼奋勇杀去!
本来以为是羊入虎口,却没想到是虎入羊群,大宁笔枪所到之处,竟然没有一回合之敌。不到一袋子旱烟的功夫,马贼们全部被屠杀干净,只剩下几百匹马孤立苍茫中。
从那之后,华老爷子声名鹊起。
道上也有不要命的马贼和劫匪,看在白花花的银子的份上,前来找他的麻烦。
可是在华老爷子的枪下,那些莽汉只有腿脚好的稀稀拉拉跑了几个,其余的,全都去往阴曹地府,找判官大人报到去了。
陇右道中,都传闻着一位手持大宁笔枪的杀神。
这安平车马行的名头,也成了黑道上畅通无阻的官碟路引。
华老爷子不止身手了得,对待穷人也是豪爽大方。每到初一和十五,就安排手下,摆出干粮和米粥施舍一番,让穷苦人家不至于饿死,他的种种符合北林百姓口味的行为,在泾州城赢得无限赞誉。
后来华老爷子经营有方,买下了城中不少妓院、赌坊、酒楼,凡是生财的买卖,基本上都有他的份,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华老爷子又会做人做事,和官府走的贴近,每年都孝敬过去不少金银,慢慢地跻身于三大豪门之列,在这泾州城内,乃是放个屁都震上一震的人物。
华府。
华老爷子的居所,位于泾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中正中。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整个华府占地足有几十亩,可见华家的财大气粗。
这日一早,华府门前就出现了三条身影。
“师傅,您来这里干啥,小心人家把咱撵出去,上次去个地主家,还被人家放狗来咬,这样的大门大户,还不得放老虎啊。”
二蛋躲在华府门前的汉白玉狮子后面,神色纠结说道。
北上一千多里,实在是让他遭了不少罪,迫于鄂老头的威势,这上门乞食的活儿也没少干,要不是腿脚麻利,早被不知被恶狗咬了多少回了。
鄂老头吹胡子瞪眼喊道:“他敢!”
胆小的少年赶紧把他拉过来,小心翼翼道:“俺知道您是好心,想给俺要点吃的,可您老也得挑户软柿子啊,这户人家一看就不好惹,那门口几个看门的,胳膊比俺腰都粗啊。您老再厉害,还能在这城里打打杀杀?看到那队巡逻的士兵没,那枪尖白晃晃的,闪的俺头都晕。”
望着这胆小如鼠的家伙,鄂老头哭笑不得,习惯的敲打了下他的脑袋,说道:“等会让这的主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