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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苏平对我的到来显然有点拘谨。
“你好我姓季,是侦查部门的成员。”我落落大方地走进来,“先生是?”
“我姓苏,我的妻子葛真,就是你们今日在酒店里发现的那位。”原本是站起来想与我握手的苏平,说起他的妻子,却掩面而泣起来。
由苏平口中得知,死者葛真今年四十二岁,苏平则比葛真大八岁。两人是由于婚姻介绍而成为夫妻的。苏平在b市购买了一套房,膝下无儿,两人的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自从两年前苏平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两人的关系像是春日融冰一样,裂痕不断加大。苏平声称,葛真曾多次提出离婚的念头,但都被苏平打消了。
“一年前,我就发现她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有染。我曾找过私家侦探时刻盯着她的出行,我也三番警告过她。她却这样的质问我,她说我不行,难道找别的人也不行吗?”
苏平掩面悲鸣,仿佛一个装满苦水的缸终于找到了裂口,要肚里的苦水统统地吐出来。
“这一年下来,她前前后后隐隐藏藏的,私家侦探走访获得了八位男人的准确信息。那些年轻的人,最年轻的有十七,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她就是这样,喜欢年轻人活力与激情。”
“你说你曾找侦探来追查她是吗?那你知道她近半个月内的行踪吗?”越柏年仔细地听着每一细节,眼神总是淡淡的,在他的表情里找不到半分情感的流露。
“这半个月里,她倒是收敛了许多,我就没有怎么在意。我一般工作日会比较闲一点,周末反倒比较忙。”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做食品加工工艺生产的,一般地我的员工会在周末放假,这个时间段我只能在厂里呆着。我妻子倒不常来厂里,说白一点,她就是在家闲得无聊,才会跟她那些朋友一起到酒吧里胡闹。”
“酒吧?醉美?”
“是你怎么知道?”苏平诧异地微张着嘴巴,眼神里满满是不可置信。
“我是从酒店那老板的口中得知的。醉美,是你妻子常去的地方吧?”
“是的。那里是一处给妇女排解空虚寂寞的地方,可不是一处好去处。是女人进去,都会有人上门来勾搭直接问价格;而男人进去,就会是女人调侃的对象。”
“看样子,你是比较了解那里了。”这话中有话,越柏年仍然平静得像是复述一般。
苏平一听,立即摇头澄清道:“不不不!我没有进去过,都是我请来的私家侦探所说的。”
“介意我知道他的名字与住所吗?”
“当然不介意。”
交谈完毕后,苏平也没有特别要求,只是让我们警方尽快查找出嫌疑人。
苏平离开后,越柏年自然地找了个舒服的姿态,翘起长腿,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我取回来的报告。
“这个苏平倒是挺长情的,他妻子都出轨一年多了,他还能对他妻子这般的忍耐。”我坐在他的身旁,想着刚离开的男人,不由赞叹道。
越柏年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我,继续阅读报告,冷不防地说道:“他没有表面这么长情!别多想了。”
我不满地嘟起嘴巴瞪着他,“明明是你没有情,倒把别人看得这么无情。”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对他妻子出轨这件事看得这么淡,唯一一个理由就是,他已经准备着要离婚。”越柏年眼睛都没有正向我,话语却锋利得一针见血。
“怎么会?他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有答应。”我反驳他道。
“你想过他不答应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请私家侦探掌握妻子的行踪又是为了什么?他明知道妻子出轨了,他却一昧放纵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
“没有任何可能,唯一一种解释是,他想离婚,但离婚协议一定要利于他自己。所以才有了侦探,所以有了一年的忍让。也许不是忍让,可能是他早有计划。也可能,这一年都是他计划在内的事。”
我跟着他思路走,却得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你说他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这一点并不能判断。”越柏年双手束在胸前,以悠闲的姿态看着我,“就趁着现有的信息,给我理清一下事件的大致情况。”
“咳咳”我装模作样地清了一下喉咙,开始了悦儿式思维逻辑。
从目击者的复述中可知:
七点半,死者葛真一身奇特装扮,进入酒店继而上了房间。十一点,“葛真”特意给前台打了一次电话,让服务生送了一盒安全套,并故意让服务生看到了她的装扮。十一点半,有两位假警察上门,以调取录像视频为幌,对录像硬盘进行了格式化。直到一点半,服务生上门送餐,发现了葛真倒地身亡。
再从所得的证据来看:九点至十点间,葛真突然猝死,与她苟合的男人却逃跑了,顺便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一并拿走。
综合来看,这个男人不仅畏罪潜逃,还冷静到把一切有损于自身的证据一并破坏掉,并给别人捏造出一个假象。可惜了,事实还是难逃铁证。
不过并不难推断出对方逃逸的可能性:第一,这件突发事件让他感到恐惧。第二,如果被人发现这里面的勾当,他的荣誉将会受到损害。
“给我结合这个!”越柏年把其中一份报告扔到桌面。
我定眼看了看,上面复印出来的标准字体让我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怎么可能?
第135章:棋逢对手()
报告显示:所取的两种液体,血型判断,一种为a一种为o,从dna匹对来看,匹对重合度仅有1%,可排除为同一个人的概率。
“这死者是一次性包养了两个男人?”我虽然极其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信。
“也不一定!”
越柏年冷静而详细地分析了其中的可能性:
“这单案件里,犯罪嫌疑人从案发开始,一直给我们警方设置障碍。推想,这个也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们应该从犯罪嫌疑人的角度去想问题,如果他想把自身的所有迹象抹去,同时把另一种伪造的现象展现出来,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代替物。
试想,如果小李没有发现床底下的漏网之鱼,相信我们对犯罪嫌疑人的唯一指控,仅有在死者身上取得的。”
“这样的话,那直接获取到的证据,不就有可能是假的吗?”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越柏年把档案往桌面一放,拿起钥匙往外走去,“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侦探到底怎么样!”
车子缓缓驶进这一处破旧的楼房。站在阴冷潮湿的小巷道间,我仰头看着交错的电线,电线上还缠着黑色的衣服布料,轻微地摇晃着。
阴冷灰暗的楼房间道,青苔横生,散发着一股泥土发朽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在里面穿过,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栖息其中的昆虫。
我被突然爬出来的昆虫吓得不轻,明明内心中极度的反感,目光却一直追逐着它们。
“季悦儿?”越柏年站在了巷道转角处,看着慢腾腾的女人走近才起步继续。
“嗨越柏年”我紧跟着他的步伐,皱着眉头,眼睛不断在地面上搜索,“你说那个侦探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私人侦探不应该很有钱才对的吗?”
越柏年回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往前的速度不减,“要知道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私人侦探,是一种极易得罪他人的职业。对居住地的选择,更要结合他工作的性质。”
到了目的点,越柏年向房东出示了证件,才得以上公寓找到该私人侦探。
在此间,房东表示,他并不知道有侦探这回事。对于这个租客,房东一直认为对方是一个上班族,早出晚归,平日里都不在家。这个时间段,说不定也找不到此人。
等待我们上门敲门,房间里着实有了动静。
“谁?”里面的人十分警惕地先询问了一句。
“先生你好我们是**公安局里的警察,由于一单案子,所以要跟你面谈一下,不知你方便不方便?”越柏年故意拔高了声音,直接点明了身份与目的。
“你们等会儿!”
过了一分钟左右,里面的人终于开了房门。这个人仅仅是穿着一条裤子,脖颈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还处于蓬松的状态,看这个模样应该是刚醒不久。
“你们进来吧!”看着我们的装扮,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他打着哈欠,转身回到房间里的大床上坐着。
越柏年踏步走了进去,我跟在其后,好奇的眼睛到处张望。
这个房间真是乱得不成样子,一间房里一张大床,那张大床上衣服凌乱地扔到里面,空出了一块地方来睡觉。此时,那个男人就是坐在那片空白处。
床边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下面压着一匝匝写满字的纸张。就连墙壁上也贴着纸张,还有一些黑白照片。
书桌另一边就是一个大衣柜,衣柜紧锁着,里面恐怕放的不是衣服。在这窄窄的出租屋里,有着各种电具,小到收音机,大到冰箱空调。倒没有房子外表那般的破旧。
坐在床上的男人不屑地挠了挠头发,“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好像没有得罪你们警察吧?”皮笑肉不笑地给我们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消纵即逝。
“这个女人,你应该认识。”越柏年从容不迫地取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死者葛真的丈夫提供的。这个对于这位侦探来说,应该是完全不陌生。
男人取过了照片看了看,不在乎地说道:“当然!这是我顾客要查的对象。”
“这个人,今早九点至十点间在**酒店里突然猝死,我想问一下,这件事你知道不?”
“什么信息我不知道?”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在我们困惑的眼神中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