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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三人注视着许相梦从门外走进来,尤其是金劲,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盯着许相梦,心底里懊悔着自己这欠抽抽的嘴又闯祸了。
“大人,您回来啦!”金劲全身僵硬在那。
许相梦看似很平静地走到金劲身边,一手抓起他手里的瓜子,另一手掰开他的嘴,死毫不留情地将一整把瓜子都塞了进去。
“给本老爷多吃东西少说话!”许相梦怒道。
金劲含着一嘴的瓜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狠狠地点着头。
“大人,怎么就您回来了,夜师爷呢?”成城上前问。
许相梦回首面对成城,正看见夜央从外面进来,便很随意地一指,说道:“夜师爷,那不是来了嘛!”
成城转身看见夜央,许相梦则是打了个哈欠往内堂走,道:“我要去睡觉了,不到晚饭时间谁都别叫我。”
许相梦离去,金劲这才敢吐出嘴里的瓜子,紧揪着的恐惧之心难舒。
“夜师爷,你和大人可是回来了,金劲刚才还毁谤你和大人,说你们抛下我们浪迹天涯去了!”成墙一副真诚无意地模样出卖了金劲。
一旁坐着的金劲被成墙这一句吓得好几颗瓜子吸了进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猛咳。
“这几日都没有案子吗?你们都这般有闲情逸致,坐这闲谈。”夜央一如既往冷冷地问道。
“这几日当真是什么大小案子都没有,只是……”成墙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夜央问,成墙却依旧犹豫。
“只是那个柳夏青柳小姐常来衙门口晃悠。”成墙说罢便撇过头去。
堂上乍时安静了片刻,那三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偷瞄着夜央,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若是有事,衙门不该拒她于千里之外,若是无事,不用搭理她便可。”夜央道。
夜央这一句话敲破冰冻的氛围之后,成墙并无刻意却好死不死又出卖了金劲,道:“金劲说她可能是来感谢夜师爷你的救命之恩的,还说什么以身相许!”
金劲早已咳得一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夜央凌厉的一瞥,成墙这再一句可算彻底让他岔了气,赶紧趴倒装死。
成城突然注意到夜央背后渗出沾染衣裳的血迹,便忙问:“夜师爷你这背上的伤出血了,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不必,待会儿我自己会去医馆。”
夜央不想再待在这堂上听成墙转达金劲那些妄加猜测的胡言乱语,也先回去房间。
夜央已然感觉不到背后伤口的疼痛,他的心从未如此刻一般糟乱如麻。夜央走进房间,在书桌前坐了下,才要拿起笔,便看见了那张盖了官印的“缘”字。
从头到尾,有关许相梦的回忆一幕幕涌现,斩之不断,驱之不散。尤其是她女装的模样,一举一动,在脑海里,此起彼伏,挥之不去。
夜央忍不住一把将那张纸捏成团扔在了书柜的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夜央你到底是怎么了?”
夜央一点不是平日冷静沉着的样子,抽过宣纸在上面写字,可这每一笔都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糟乱无绪。
“夜央,你要如何才能看清楚,她那一吻只是酒后乱性,并无他意。而那身红装之下,是男儿身,男儿心,你知道吗?”夜央在心里竭力说服自己道。
许相梦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之后,并不像她预想那样美美睡一觉,反而是困意全无,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如何闭眼都无法入眠。
“许相梦,回来这里,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呀!”
其实许相梦清楚自己所烦忧的事关乎夜央,特别是听了成墙所说,便更觉得自己当真和夜央浪迹过一段,并且是以自己真实的女子身份。
可那些终归已成了回忆,那段时光已经结束,回到县衙,自己是知县老爷,是一个男子,想到此,许相梦真是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何当时自己的脑子会那样糊涂?那时自己种种的异常行为,夜央若是看在了眼里,细细思索后真起了疑心可如何是好?
“许相梦你为什么每次都给你自己挖坑呢,快点想办法填吧!”许相梦在床上烦躁得不停蹬床板。
第三十三章 冷漠如初()
许相梦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烦躁得都快崩溃了,便想到此刻在这房间里想破脑子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去园子里喘口气儿,或心情许一轻松还能想到好主意。
许相梦在园子里瞎晃悠着,低头抬头之际便看见了成惠正往这边过来,见她手里提的食盒,许相梦便知她是送晚饭的。
成惠这一出现,可是让许相梦烦扰全无,更确切的说,应当是她手上的美食让许相梦心心念念,此刻,许相梦便别无他想,一心朝着成惠跑去。
“惠儿!”许相梦冲着成惠喊道。
成惠看见许相梦跑来,脸上不禁显露出喜悦,站在原地注视着许相梦,由远而近,最终站在她跟前。
“又是惠儿送饭菜来呀,这几天不在县衙,可想惠儿做的美味佳肴了,我帮你拿!”许相梦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夺过成惠手上的食盒。
“大人这两天不在,整个县衙都死气沉沉的,现在您回来,金捕快也不能妄自猜测什么了。”成惠笑道。
“金劲那家伙跟你瞎说什么了?”许相梦知道金劲不会说什么好话,表情立马变了僵硬。
“其实金捕快也是开玩笑的,他向来如此。”成惠懊悔自己光顾着跟许相梦搭话,未经三思便说漏了嘴。
“他整日整日,没完没了地瞎说,现在居然还敢在惠儿你面前败坏我名声,惠儿你就跟我说说,他到底怎么说我的?如果你不说,那我现在马上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许相梦起了怒气说道。
许相梦略显不满的神情,成惠看在眼里,想也瞒不住,便坦白道:“金捕快说,说,他说大人不喜欢女人。”
成惠鼓起了勇气说罢便转过头不敢看许相梦的反应。虽然金劲胡说八道的能力许相梦已然领教过,但每次听到还是不由得怒上心头。
“惠儿别听他瞎说,我们先吧饭菜拿到厨房,等他来吃晚饭,让他吃老子拳头吃个饱!”许相梦由面带笑容说到一脸狰狞。
“大人你真的要对金捕快怎么样吗?”成惠有些慌了。
“不,惠儿别担心,他既然都敢说出口,就该不怕痛不怕死!”许相梦活动活动拳头,一脸狠意说道。
成惠见许相梦怒得这般不可收拾,便责怪自己言语有失,很是沮丧道:“大人,都是惠儿胡说,您别责罚金捕快吧!”
“不不不,这事跟惠儿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金劲欠揍很久了,本老爷也早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许相梦决意已定,无论成惠如何劝都无用。许相梦提着食盒一脸凶恶地往厨房走去,成惠稍稍在后面,只能心里默默对金劲觉得愧疚,也祈求上天不要让许相梦对他下手太重。
许相梦怒气冲冲走进厨房院子,才踏进院门,脚下倏然一顿,夜央正要从厨房走出来,二人注目彼此之际,各自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心情变化。
许相梦不禁握紧了食盒转移内心莫起的那股紧张劲儿,装出一副淡然神情,却并不很自然地朝夜央走去。
夜央也朝远门走来,神情如旧,不带丝毫感情一般。
二人就那般越走越近,短短的距离,许相梦却觉得走了好些个春秋。她本意是向夜央打个寻常的招呼,竟不料,笑意才上嘴角,夜央的目光瞬时一瞥,二人便擦身而过。
夜央脚步毫不稍缓,径直朝着远门走出去,像一阵风,掺和着药草的气息拂过,即刻消失不见,他的坚定第一次让许相梦有了心被撕裂的感觉。
许相梦蓦地转身,夜央的背影走出那院门,那般坚毅决绝,恰似初见时的冷漠。然而许相梦不是那时的自己了,那时她注视他不凡外相,此刻,她感受自己被弃之伤。
许相梦手里的食盒在不经意间从指上滑落,一阵“噼啪”,她心里却似无声,空荡,凉透。
许相梦支着饭桌托着下巴,一副睁着眼睛睡着的模样,双目空洞而无丝毫亮光。
成惠在一旁收拾被许相梦摔坏的饭菜,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将被许相梦一砸弄乱的饭菜恢复原状,
“大人,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成惠有些委屈道。
“没事,能吃就行。”许相梦说着拿起筷子便吃上。
成城和成墙也陆续到了厨房,金劲则是在院子里犹豫了许久,才敢踏进厨房来。
金劲进门便坐下吃饭,一言不发。许相梦也是一个劲儿地往嘴角塞饭,眼神依旧空洞无物。
“我吃饱了!”许相梦乍地一拍筷子在桌上,吓得金劲一口饭噎了下去。
许相梦似有怒气在心地一脚踢开凳子走出厨房,方才夜央那张冷漠的面庞,许相梦只要一想到便觉得火冒三丈,她每一步都像能点起一地火焰一般。
“夜师爷为什么不理我?他又生气了?这么小肚鸡肠?”许相梦在心里问道。
厨房里,几人愣着看许相梦气急败坏地离开,成惠更觉得或是这饭菜惹了许相梦不高兴,又或是自己转述的金劲说的话,想到此,她便暗暗觉得是自己的错。
许相梦回到了房间,火气丝毫没消减,在房间里也一刻不得安生,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这头,又在房里四下度步,一不留神便踩中了墙角的一个包袱。
“这是什么?”
许相梦一脸又愤又疑,捡起包袱便拆开,里面装的就是那件成衣铺子老板送的女装。
许相梦不禁抱着包袱出了神,过了许久,她忽地一甩手将衣裳带着包袱都扔在了地上。
“许相梦,女装又如何?就算穿上女装,你也不像个女的!”
许相梦本想不顾这衣裳回床上趴着,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之前自己穿着李君俪那套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