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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醉境,许多事早已铭记在心。
一夜过去,许相梦不知怎么的还是睡着了,竹篓斜横通巷,而许相梦,竟是扑倒睡着的。
清晨,许相梦耳边响起些些人声,她挣扎着醒来,稍一动弹便整个人连带竹篓砸在地上。
“啊,痛死了!”
许相梦只觉得全身酸楚不适,她费尽千辛万苦将自己从竹篓里弄出来,重获自由的许相梦却陷入另一个尴尬境地之中。她的动静引来了不多人围观,但即便是不多人,那也是严重损伤她“知县大人”的脸面的。
许相梦不知,此刻的她,蓬头乱发,更是满脸深浅压痕,任谁也认出不来她是哪门子知县大人。
“娘,这个哥哥好丑啊!”围观一个小女孩突然说。
“丑?”许相梦的心里果断崩溃。
围观之人又多一些,许相梦在地上坐了片刻,当心神回转之后,她赶紧爬起来逃跑,像个被围观的怪物一般慌急逃亡,她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有不对劲。
许相梦一路狂奔,这样便更引得行人往她看去,越招惹眼球许相梦便跑得更快,如此递进,许相梦终于跑到了头,她躲进不知哪条巷子里。
“我跑什么呀,我怎么丑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许相梦一头雾水,又不太敢出去,总觉得每个人看自己都跟看怪物一般,说好的人人的称颂的知县大人呢?居然都是的骗人的吗?
许相梦靠着巷子的墙挪移着,转折处,她累得蹲坐在地上。歇息许久,许相梦突然听见转折的那条巷子传出人声,许相梦第一个反应是逃跑,一下停顿,她又扭头趴在墙上偷望。
许相梦眼前所见的,是几个男人搬着似是很重的东西,将它们一桶又一桶抬上一辆马拉板车,或许是所有马车长得都差不多,许相梦又觉得这车似曾相识,当两个人牵着车离开时,许相梦更觉得场景也是眼熟。
“会是那晚那车吗?”
巷子后已没人,许相梦大胆走了过去,只嗅到一股油盐酱醋混杂复杂得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突然意识到,方才整车运走的东西该是泔水没错。
“咦,我这真是自找罪受!”
许相梦正想转身赶紧走,但她瞥见搬出泔水的院门虚掩着,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心思。许相梦从巷子里当真看不出两旁都该是些什么铺子,当她悄然推开房门走进去,这大花园看着着实眼熟。
“这不是……”
尽管每个院子中的设置都差不多,但不同的设计却还是能让许相梦认出,这里便是前几日才来过的绮梦楼后园。
“哦,原来那些木车是用来运泔水的!”许相梦似是恍然大悟。
许相梦本想转身离开,又蓦地有了一个想法,她一摸自己的脸,感觉不出太大的不对劲,但她还是决定去绮梦楼里找个姑娘借个镜看看。
绮梦内,酒色脂粉之中的疯狂迷乱结束过后,一切依旧归于安静。二楼弱云的房内,她与央宸同寝床上,褪尽衣裳。
央宸恍然醒来,脑袋略觉沉痛,他稍微迷糊地睁眼,察觉身侧躺着一个女子,赤背之上,右肩九头凤纹身完整而清晰。央宸乍然一惊,他醉酒全然不记得昨夜发生的所有事,但他此刻却是清醒的,央宸伸手摸到弱云的肩部,平整柔滑,他不禁眉头一蹙。
央宸凝眉愁深,他拿起散落床脚的衣裳穿好,又着急穿鞋,他似有万分重要之事要离开此处,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刻不待,毫无流连。
央宸疾步走到房门边,弱云却突然坐起身唤道:“皇上,您就这么走了吗?”
央宸手上已然敞开半边门,他刹那若思,回头对弱云说道:“你好好休息,朕还会来看你的。”
央宸一步迈出房间,却又刹那顿止,从楼下后过道略有些偷摸进来的那个人,虽然脸上多了些痕迹,但他仍旧认出来她就是许相梦。
央宸的停顿,许相梦不经意间抬眼一瞥,在与央宸对上目光那刻,许相梦看见央宸整理着衣物,许相梦不禁脚下停顿。
“糟糕,老子又要摊上事儿了。”
许相梦自觉知道太多事容易丢小命,之前说说问问也就算了,如今这跟当面撞见他们缠绵爱情有何区别?
许相梦赶紧撇开步子往绮梦楼外走,她抱着一丝侥幸,央宸或许会跟那些老百姓一样认不出来她。
然而,许相梦终究还是低估了央宸,她才疾步走出绮梦楼大门,后面追上的央宸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许相梦恐惧心死,她稍稍回头,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央宸,昨日才挑战了他的皇威,今天一大早又撞见他的秘事,真是不想死都难了。
“皇上,怎么是你啊,好巧。”许相梦僵硬着表情和语气。
“哪来的巧,朕在绮梦楼里便看见你了,你没看见朕?”
“啊,绮梦楼里,皇上是从里面出来的吗?我没看见呀!”许相梦撒谎越说越自然了。
“朕暂且不跟你计较,有事吗?”
“我不是来找皇上的!”许相梦一急而不慎暴露。
“朕问的是接下来你是否有事做。”
许相梦一刻恍思不敢回答,央宸的话总是让她久久斟酌,但无论她如何自觉谨慎,结果往往差强人意。许相梦也不想费脑子去寻索借口了,不妨破罐子破摔说实话得了。
“有,我要回去睡觉。”许相梦真打了哈欠。
许相梦疲惫着一脸正对央宸,就等他允准自己好回去补觉,但许相梦也不抱太大希望,央宸说不准又要使唤自己,爬树掏鸟窝,下海捞鱼,上山大老虎……
许相梦不敢继续想象,嘴角不禁抽动两下,央宸见她这般模样,不自觉一巴掌按在她的脸上将她推开,说道:“脸上跟造了篱笆似的,丢人现眼!”
许相梦还觉得无缘无故被央宸推一把委屈呢,这会儿又来一句“丢人现眼”,她当真不觉得自己一大早做错什么了,被人当怪物看,被小孩说丑,又被央宸说丢人现眼。许相梦一脸茫然怨气,却突然被央宸拉起走动,央宸的手从她胳膊肘落到手腕,又抓住了许相梦的手心。
“皇……你干嘛拉我啊?”许相梦被央宸牵拽着走。
“你不是要睡觉吗,不回去难道要在街上躺下?”央宸语气淡淡泛起一丝不寻常。
“那也不劳烦您拽我啊,我自己能走。”
央宸不顾许相梦一路唧唧歪歪说个没完,他并非刻意不听,而是静静全听。
终于回到了县衙,许相梦说得嘴巴都干了,央宸将她甩进了她的房间,他自己却没离开。
许相梦正倒了一杯水喝着,竟注意到央宸走了进来,许相梦满带疑色地眼神瞥视央宸,竟还看到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还不走啊?”许相梦惊愣一问。
“你这是要赶朕走?”央宸问。
“不,我哪敢呀,是请。”许相梦解释道。
“朕不走……”
“为什么呀?我要休息了,没空跟皇上你闲聊!”许相梦略急。
“你知道一个月过去几日了吗,还能抽时间休息?”
第二百七十二章 精装女子()
央宸一问,许相梦便紧张起来,她掰扯着指头数算起来,不清不楚也记得约定时日过半了。
“大概十五日。”许相梦蓦地苦了脸。
“那你有何发现,案情有何进展?”
央宸又一问可谓是晴天霹雳直中许相梦一颗心,让她清清楚楚地想起来自己的一无所获。许相梦无声回应,一脸虚无底气。
“是没有任何发现吗?”
“本来是有的,但现在又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了。”许相梦说得自己都绕。
许相梦跟央宸说了那晚所见,也有些自己的猜测,她的猜测都有逻辑可寻,但当她说起她的行动时,却太过忙乱。
许相梦说着说着人都快倒过去,她垂着眼皮打着一个哈欠,一副即将困死过去的模样。
“罢了,你先去休息,朕来日再问。”央宸蓦然体谅。
“啊太好了,那我去睡了,皇上你就自己出去吧……”
许相梦边说边往床上走去,一下整个人扑倒过去,重也不痛,许相梦只有困意,沾床就进到了一片空白的幻境。
央宸不急离开,他轻步往许相梦走去,只见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都要扭断了的样子,不脱衣,不脱鞋也不盖被子。
央宸静神注视许久,他终究还是放下了皇帝的尊架,将许相梦脚上的鞋脱下。央宸才放下第二只鞋,刚想将许相梦扶正,免得她睡得不适醒时遭罪,许相梦却突然呢喃道:“谢谢夜师爷……”
央宸乍然怒动,他猛地一推许相梦,原本的目的达到了,许相梦翻身正躺,却是经受这么大动静而依然不醒。
“你心里当真只有他吗?”
央宸没有怒而离去,他将许相梦一趴一翻扭得糟乱拧巴的衣裳脱去,但并不是为了下一步霸占她的身体。央宸不禁疑惑,许相梦刚才自顾自地倒头就睡,完全没有防备自己一个男人还在房间里,究竟是她傻困没多余的心思还是她对自己已然建立了莫名的信任。
央宸将许相梦脱下的的衣裳放在一边,拉过被子看似随意地往她身上一盖,却仍然盖得不偏不倚。
央宸转身正欲离开,他蓦地注意到旁边的衣柜,衣角零落压在外头。他不由自主地上前,打开柜子那一刹,央宸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然有一个女子的衣柜会糟乱至此,而其中,央宸也没能见女子的服饰。
央宸回望一眼许相梦,她也确实太欠缺女子气质,只要一自然走路,一自然开口,完完全全就跟个小男人没两样。
央宸离开了许相梦的房间,他一回房,迟公公立马便迎了出来。
“皇上,您可回来了,小迟子一个人待着好无趣。”
“朕有一事要让迟公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