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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知县大人你敢打我?”许相梦一脸得意,下巴翘得比天高。
二人争论不下,并非仅仅是争孰强孰弱这么简单,更是久别重逢之人不舍的告别。所有的争论别离结束,许相梦一行四人终于上路。
四个人三匹马,出了村口,终于要做选择。
“小猜,你要跟夜师爷一匹马还是成捕头?”
许相梦开口问,她刻意不提自己,确实也是知道自己骑术烂到一个境界,再带个人恐怕要两个人摔惨。
“为什么不能和大人骑一匹马?”毛小猜不觉许相梦的心思问道。
“因为,因为我也才学会骑马不久呀,自己都控制不好缰绳,可不敢带小猜。”
许相梦实话实说,当真是丢她知县大人的脸面,许相梦的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撞马肚子上死了算了。
“大人确实有此苦衷,不然我带小猜?”
许相梦正一头磕在马上,竟听见夜央说话替自己解围,实在是又意外又感动,她一脸惊疑地抬头看见夜央,虽然毛小猜对她而言不是那些痴迷夜央的外人女子,但她居然还有介意。
“许相梦,你这么小气的吗?”
许相梦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神了乎乎地摇摇头挥散乱七八糟的复杂想法,说道:“对,夜师爷好!”
许相梦不说话则已,这一开口一笑才叫毛小猜无法不多想,夜央和成城之间,毛小猜终究是自我斟酌清楚了轻重,选择了成城。
“我跟成捕头骑一匹马,可以吗?”
毛小猜笑着向许相梦和夜央说罢便转身面对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的成城,毛小猜这个决定就跟他的幻听一般,就连她转过身来的真实微笑,成城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最终,四人上马疾驰往高涯县城回去,对于成城,这可是愉快的回程,而对于许相梦和夜央却不尽如意。许相梦所骑的马明明是县衙中几匹马里最温顺的,可自打被许相梦骑上了之后,仿佛从她身上获得了不羁的野性。
“哎哎哎!啊!你这匹臭马,老子要宰了你吃马肉!”
一路,风吹曳动声,马蹄哒哒声,许相梦的怒骂声。
对许相梦而言,千辛万苦可算到达目的地,一路曲折,终于在城门上安全滑了下马。但许相梦并非一个人,虽然她动不动失控瞎跑回转,追不上成城的一路顺利飞驰,但夜央由始至终都跟着她,好好地骑着一匹马追着许相梦跑,恐怕这马经此事之后都会被带疯。
明明是那匹悲悲惨惨的马在许相梦的身下发了疯奔走不停,该累倒的应该是它才对,可下了马的许相梦却如同累瘫了一般,头晕眼花又头重脚轻,完全无视门内在进出的百姓,放空了身体就倒在夜央身上。
“啊,夜师爷,我好累呀!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许相梦的一会儿可是不短,整个人倾斜过去,身体的重量都落在夜央身上,行人来往不断,许相梦却疲惫得连梦都没有,而夜央,习惯了被许相梦依赖,就算这般终其一生也欣然无怨。
若是清风耳畔,暖怀有依,许相梦的一会儿或许真能长至一生的时日,直到一声乍响喊她,许相梦破眠乍醒,瞪圆两只眼睛往那方向一瞧。
“柳夏青!”
远远朝许相梦狂奔而来的柳夏青,一脸焦灼愤恨,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对劲,不如之前注重细节,倦态明显,像极了身心受创的疯女人。
许相梦一刻心裂,她没有太多思想去顾及柳夏青的倦态还是愤怒相,只怀疑柳夏青这个刁蛮大小姐难道还没放弃对她的错爱,还是说,她想将得不到的自己毁掉,杀了泄愤?
许相梦恐惧不止一点,依旧是对见到柳夏青的老反应,刚歇了一会儿缓回来的气力都在一刹那冲头下脚,撇了夜央就逃跑。
“你有种别逃!”
“老子没种你别追!”
一个狂跑一个疯追,这一路有事没事的人,行路的停步,在屋里的出来,都来看这一场追逐戏,略像是糟糠妻穷追花心丈夫的戏码。
“柳大小姐,你有完没完,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嘛,你怎么又来了?”许相梦脚下疯了,心里也几乎要疯了。
“知县大人玩弄民女始乱终弃,本大小姐绝对不放过你!”
碎裂与崩溃此刻已不足以形容许相梦那颗脆弱的心,虽然她不是知县大人,更不是男人,自然没有玩弄柳夏青始乱终弃,但不知真相的百姓会怎么想,俗话都说坏事传千里,如今柳夏青这指名了说知县大人,那还不得整个高涯县城传遍她的臭名,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今日之后恐将全数化作泡影。
“老子想当个只吃喝不嫖连赌都戒了的知县大人就这么难吗?”
柳夏青就跟气力用不完似的,一路追,一路数许相梦莫须有的罪名。许相梦恐怕她继续跑下去,当真会把此“臭名”传遍所有人耳中,如此,自己当这知县大人一日,便会受人诟病一日。
“不行,再这样跑下去老子都没脸在县衙待了!”
许相梦斟酌考虑罢,这才发现她都跑到了落霞阁和绮梦楼所在的街道,二话不说,许相梦猛朝着脚前的落霞阁冲了进去。
落霞阁一楼大堂宽敞,顶好几层的高度,许相梦跟里边忙着整理打扫的伙计一顿冲冲撞撞,着急得一用力过猛,竟将一个身形比较瘦弱的伙计撞倒在地。
“你没事吧?”
许相梦下意识俯身去扶摔倒在地的伙计,只见那伙计不敢抬头看许相梦,并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许相梦眼神瞥过地上的伙计一眼,除了脸颊上的斑点麻子惹眼外,许相梦总对此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许相梦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别的什么感觉,目光流转之间,她瞥见了柳夏青居然从落霞阁大门处跑了进来,此次,她失算了。
“老天爷,居然让她找来了!”
许相梦心头是又恨又急,一急一乱,根本没有充分时间考虑,许相梦便朝着楼梯就跑了上去。而柳夏青,迫急不输许相梦,更捕捉到偷偷摸摸往楼上爬着的许相梦。
许相梦逃上了死胡同,但已经追到楼梯下的柳夏青让这条路又成了不归路。许相梦逃无可逃,退无可退,除非她有飞天神功从房间对街上的窗户逃走,事实是她没有那般能耐。
许相梦还是冲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紧闭房门更整个人靠压住,就算跟柳夏青只一门之隔也比被逮到好。
“啊,老子的小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许相梦心里委屈愤懑不止,柳夏青已然追了上来,狠狠捶门连带着许相梦被一起震颤,许相梦整个五脏六腑就随着柳夏青的拳头起落翻涌。
“你给本大小姐出来!”
“柳大小姐,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许相梦竟无奈开始屈服。
“你凭什么看不上本小姐,整个高涯县喜欢本小姐的男人都绕城门两圈了,你凭什么拒绝本小姐的提亲!”柳夏青的说话语气又悲又愤。
许相梦实在喘得说不出话来,也无话可说,对柳夏青,她是绝对不敢承认假知县,真女子这种事实的。
许相梦无可奈何,久久不出声,门外的柳夏青双手都垂得红痛,不闻声响,她竟一脚踹在门上,连门带许相梦都踹飞出去。
“啊!”
许相梦被柳夏青毫无预兆的狠狠一脚踹趴在地,甚至连房间的窗户都被这强有力的腿风一震敞开。许相梦扶着地爬起,又喘又痛,更可怕有柳夏青靠近。
看着柳夏青暴怒迸火的眼睛,许相梦终究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她的眼中只有了那扇敞开的窗户,以及窗户外那片自由的天空。
第二百二十三章 风之男子()
莫名的勇气促使许相梦爬上了窗框,她甚至完全模糊了神识说出“你要再过来老子就跳下去死掉”这种叫人匪夷所思的话来威胁柳夏青。
许相梦两条腿微蹲着,即便心里强硬,身体却很诚实,表现出恐惧的颤抖。许相梦双手死死地扶着窗边缘,此刻的她,只要稍一松手,随便哪出吹来一阵风,她的命运都是砸落楼下,非死也残。
此时此刻的许相梦才是真正的前无去路后无退路。
“大大大,大人……”柳夏青并不想逼许相梦去死。
“我我我……”许相梦更说不出话来。
柳夏青尝试着往前小挪动,许相梦恍神往外头一瞥,看见了街头那边追着跑来的夜央,她再一转头,柳夏青大步上前拽住了许相梦的手肘。
柳夏青的本意是将许相梦拽下来,岂料好心办错事,许相梦一慌之下,竟错向倾倒,双脚脱离窗框整个人。许相梦整个人摔了出去,没收手的柳夏青竟也跟着脱出窗户之外。
两声破天尖叫纠缠错杂,离落霞阁没几步距离的夜央一眼便看见了高空坠落的许相梦,自然,并没有忽视柳夏青。
夜央没有时间思考二选一的问题,他冲上前接到首先摔落的许相梦,放下惊愕失神的许相梦之后,夜央一刹注意到许相梦的目光直盯着上方坠落的柳夏青。夜央不缓一刻转身,却见空中落下两人。
在夜央奋不顾身先去接许相梦的同时,从对面绮梦楼中出来的风痕便看见了随后坠下的柳夏青,就在夜央接到许相梦之时,风痕便如同其姓一般如风飞而起,踏过落霞阁的墙檐救下了柳夏青。
从窗户掉下来的前半段对许相梦和柳夏青而言就是噩梦,许相梦的噩梦在夜央的怀里终结,而柳夏青的噩梦在被风痕接住的瞬间消散在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深彻不见底的眼神里。
风痕蹲身完美落地,他和夜央眼神相互在交际的一瞬间以后就没有转移,风痕将柳夏青放在一边,起身和夜央正对而视。
“二公子,好久不见。”
坐在地上的许相梦先驱散大部分恐惧,正见风痕对夜央稍一行礼。许相梦疑惑,猜想风痕应该是所认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