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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杨景佑就像当夜央是没在一样,跑到僵硬着一脸愣住的许相梦身边,习惯地扶住她的肩膀,从上至下反复看,确认许相梦没胳膊少腿,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大伤。
“听说大人被采花大盗抓走了,没事吧?”
许相梦瞄一眼旁边站着的夜央,这气氛好像更尴尬了,虽然夜央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子,但若是让他知道杨景佑早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事情会否更复杂了?想罢,许相梦赶紧朝着杨景佑挤眉弄眼说道:“我一个大男人,采花大盗能让我有什么事?我已经成功将他制服,带回来受审,绝对要给他定个大罪!”
杨景佑明白了许相梦的意思,虽然有些不自然,还是尽力配合许相梦,说道:“虽然大人是男的,但谁知道那采花大盗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杨景佑的谎话让许相梦听得是一惊一乍,心中起伏不定,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闭嘴别说了,许相梦略慌,便赶紧拽着杨景佑就撇下夜央匆匆离开。
许相梦和杨景佑当着夜央的面又是演戏又是逃跑的,这无论是谁,都会怀疑其中有事,更何况对于夜央而言,他在乎许相梦自然就在意她所有事。
之前夜央就对许相梦和杨景佑的关系有所疑心,特别是在毛小雨来过之后,许相梦确实时不时露出些别样心思,而杨景佑对许相梦那种微妙的感情变化也被夜央捕捉到,十分可疑。之后,那个毛小雨也是突然就消失不见,而杨景佑也再没提起过“毛小雨”。
夜央心中连点成线,串联起所有的疑点和线索,会不会是这样一种可能,“毛小雨”就是许相梦,而杨景佑早已知道她是女子。
夜央的推理契合事实,全然无错,他心中蓦地漾起有史以来最明显的一番醋意,心酸难耐。
许相梦硬生生拽着杨景佑跑到了空荡荡的县衙大门庭院处,其实只要逃离了夜央,什么都好说。许相梦并非担忧杨景佑的话暴露什么,反正夜央也知道她是女子了,她只是怕夜央知道杨景佑早知自己的身份罢了,原因,或许是怕夜央多想。
“大人对不起啊,我光顾着担心你的安危,都忘了你的身份。”杨景佑抱歉道。
“没事。”
许相梦说得一脸轻松,虽然她心里略有担心,但夜央到底能否发现此事,许相梦也只能全交给上天做主了。
“大人真的没事吧,那个采花大盗没有对你……”
杨景佑欲言又止,许相梦却明白他的意思,还不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被东方郎侵犯,许相梦正要开口说“没有”,蓦地一想,不做回答却故意摆着一脸可怜相。
杨景佑单纯地只相信许相梦,见她如此,杨景佑心中是又恨又痛,恨采花大盗伤害了许相梦,痛许相梦所苦,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许相梦偷瞄见杨景佑这副表情,自然而然地知道这个傻二少爷被自己骗到了,心里一乐,也不忍心继续耍他。
“大人,我……”
“行了,骗你的,我是谁呀,堂堂知县大人,对付一个小小的采花大盗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许相梦笑乐着吹嘘起来。
“真的,大人没骗我?”杨景佑满心满脸的紧张悲愤还未散去。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这个臭小子希望我惨遭采花大盗的毒手吗?”许相梦故意怒道,她当然相信杨景佑不会那样希望。
“大人就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嘛,怪吓人的。”
这二人的表情,怎么杨景佑还看起来委屈得很,许相梦却像是拿别人的乐事当玩笑开的坏人一样。
“吓吓你嘛,被吓坏了?我的错我的错。”
“只要大人没事就好了。”
许相梦和杨景佑相处的融洽气氛漫散满了整个庭院,聊的话题不绝不休,吃喝玩乐,过往如今。
“对了,我好久没在街上看到卖果糕的大哥了,你有看到吗?”许相梦突然说道。
“大人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许久没吃到果糕了。”
“啊,不会告老还乡了吧?”许相梦看似十分哀怨。
“可能只是一段时间有事吧,一定还会回来的。”杨景佑慰道。
“对,毕竟本大人这么赏识,那大哥一定得回来。”许相梦挥散了愁容,得意忘形地乐着。
许相梦和杨景佑的欢闹声不绝于耳,夜央靠在转角墙上,不敢去看许相梦脸上会有如何灿然的笑容,那本是他最喜欢的笑容,此时却成了他的心痛。
“大人,是我一直自以为是能让你开心快乐吗?原来给你带来最多悲伤痛苦的人才真的是我吧?”
夜央久久靠立,脑中充斥着繁杂许多,双耳不闻许相梦的欢笑。
许相梦送杨景佑出了县衙门,挥手告别,并非抱着送走了瘟神的心思,但总算少了一处顾虑。许相梦转身回走,在走廊上正走着,嘴里还胡乱嘟囔起来:“哎其实这个杨二少爷人好对我也好,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了,不如就跟他们迁去衡都得了,没人认识开始新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钱花……”
许相梦尽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蓦地鄙夷自己来,同时,当她如此想象“幸福时光”时,不由得想起夜央,她曾经宁愿一无所有只要夜央,如今的她,还是如此吗?
许相梦默然静心,却不料转弯之处就看见夜央,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若他是真的夜央,那自己方才和杨景佑的话自己那玩笑之言,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夜师爷……”许相梦一时间不知如何说下去。
“大人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果然,夜央这话明明白白说明了一切,他绝对听到了许相梦胡乱嘟囔的的话,再看他这严肃神情,夜央当真了?
“我是开玩笑的!”
许相梦着急解释一句,可此刻看着夜央,许相梦心中滋味复杂,她不敢直视夜央全神注视她的双眼,不及深思熟虑,许相梦竟然转身离去。
夜央要如何想许相梦的言语和举止,这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他再也无法冷静思考,甚至弃绝了所有思绪。许相梦的欢乐笑声,她与杨景佑的欢畅交谈,她那句无意间的随口一说,她的逃离,每一幕每一声充斥夜央脑海之间,全然混乱。
许相梦蒙了一头从前庭院走到后园,这么长一段以后,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许相梦你干嘛要逃啊,这不是更显得你心虚吗?夜师爷肯定会误会的!”
许相梦转身,可她也明白为时已晚,既怕现在回去解释更显刻意,又觉得自己也不一定能解释得清楚。况且许相梦本来就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莫要太陷入爱里面,或者会是上天刻意安排今日之事,让许相梦和夜央二人都能有机会想清楚更多事。
“我说了自己是开玩笑的呀,夜师爷会怎么想就看他自己了。”许相梦淡淡语气,尽量劝服自己的心。
第一百九十四章 牢房之夜()
夜幕又至,许相梦早早地爬到床上,本想着一睡忘千愁,但睡意不来,太安静的房间使得思愁更愁。
许相梦一巴掌拍到脖子,蓦地想到自己颈上的痕迹,她跳下跑到镜前,看得那印记依旧明显。许相梦忽地又想起监牢里关着的东方郎,拉下一脸,许相梦又离开房间往监牢走去。
只有入口处点了几盏火光暗淡灯烛的监牢气氛诡异非常,许相梦自己提着一盏灯,还没有几步便心里害怕得想离开。
“咦,太恐怖了,还是走吧!”
许相梦打定了主意要先离开,教训东方郎还是等到天亮之后。
许相梦回头,忽地感觉身侧好似一阵风拂过一般,她脚下一愣,不禁开始发抖,迈步变得困难。
“不是吧,难道来鬼了?”
许相梦迈着僵硬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额上一滴冷汗滑落脸颊,只在滴落之间,针落之声一般,砸在了许相梦后方朝她伸开的手掌之上。
“别动!”
许相梦被一条手臂从后方环住,又有掌心捂住她的嘴,许相梦整个人一愣,手上的灯盏落地熄灭。
许相梦吓傻了完全没有知觉,直到她被推进了一间牢房,“啪”一声牢门关上,许相梦乍一下被惊得清醒过来。
“哇,什么情况?”
许相梦狠狠扑到牢门上,使劲摇晃,而牢门已然被锁上。牢墙的小窗照进月光,许相梦逐渐觉得这间牢房的所处位置很熟悉,再一想,不正是关东方郎的那间?
许相梦蓦地转身靠在牢门上,环顾不大的牢房,没有看见东方郎。
“人呢?”
许相梦突然有了个想法,刚才那只“鬼”恐怕就是越狱的东方郎了,许相梦心想:所以他是逃狱被我撞了个正着才把老子关进来了?
“来人啊,有人逃狱了!”许相梦大喊。
“大人是说我吗?”
许相梦忽地听见一个声音,又见一团光亮靠近,再靠近,许相梦便看清了是东方郎,他手里提着刚才自己弄掉的灯盏。
“果然是你!”许相梦怒指东方郎道。
“我逃狱了吗?本大盗只是觉得牢房太暗睡不着,出来溜达一圈找盏灯,不过大人你怎么跑进去了呢?”
东方郎提着一盏灯照着脸,说得就跟真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你别装了,都是老子想得不周到,就该给你上他几百个锁,看你怎么还逃出来!”许相梦一心不甘。
“可是现在,是本大盗在外,在牢里的可是大人你呢!”
东方郎一脸得意,这样更看得许相梦七孔冒火,东方郎把灯盏挂在了旁边,靠着牢房门就坐了下来。
“我本来还想亲自去找美女大人赴约,真没想到大人居然亲自来牢房找我,真是太荣……”
东方郎自说自话着,话没说完,就听到背后大锁砸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整个人往后靠倒。
“你给老子进来!”
许相梦狠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