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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跑了吗?”
“大人,我们在墨西山上,能醒来吗?我们还要继续往上走,不用半个时辰就登顶到净慈庵了。”
听着夜央的温柔暖话,许相梦怎么可能清醒得过来,她扶着围栏起了上半身,两条腿实在因为用劲过度软弱无力,一整个人便扑在了夜央身上。
许相梦既没清醒,糊里糊涂竟然还说道:“夜师爷我好困好累啊,我要夜师爷你背我。”
一旁的弱云和凌水听许相梦这迷糊之中的无理要求,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更让她们倍感惊讶的却是,夜央真的背起了睡迷糊了的许相梦。
继续上行,许相梦在夜央背上睡得香甜,却累得夜央一头汗水。弱云见状,便用手帕轻轻擦拭夜央额上的汗水。
“央哥哥累吗?不然我们歇会儿?”弱云眼中满是关切。
“没事,大人不重。”夜央尽管是对弱云说,可话中依旧是许相梦。
终于,许相梦结束了甜甜暖暖的美梦醒来,睁眼便发觉自己靠着夜央宽厚的背,许相梦蓦地心里一怔。
“夜,夜师爷,我怎么睡着了?你背我多久了呀?”许相梦话语间参杂着歉意。
许相梦双脚踩地时还有些发软,但她却不自觉用衣袖去擦夜央额上的汗滴,专注的目光,略带关切。
“夜师爷你看你,满头大汗。肯定背得很累吧?”许相梦用稍有责备的语气关心夜央。
“大人不重。”
“还好我不重,不然夜师爷可要被我压扁了!”
许相梦蓦地一叹气,夜央对她的好,总让她又爱又恨。许相梦又乍地意识到此刻身边应该还有两个人才对,她僵硬了一脸转过头,果不其然,弱云和凌水在旁,也就是说,她刚才对夜央的所做所言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夜师爷这么一做,好像显得我这知县大人架子特别大,出个门爬个山,还带人肉轿子的!”许相梦说着转身继续往上走。
四人继续上行,许相梦刻意离夜央一段距离,一个人走在最前头。这一路,许相梦和夜央之间那种无法掩藏的微妙感情时时流露,从夜央的微笑中,从许相梦的言语里,也从他二人彼此眼中。
最后一段路,弱云和夜央依旧相谈愉快,他们讲起儿时的回忆,许相梦远远听着,蓦然失落,夜央的曾经属于夜瑄,而她一无所知。
“许相梦你失落什么呀?你和夜师爷也有很多回忆,就算没有他们多,但一定比他们那小孩子家家的事儿刻骨铭心!”许相梦这样一想便开心了不少。
终登顶,在月出之前,几人还先追到了日落的脚步,本就秋黄一片的四面被夕阳照耀得发红,大火燃秋的美景实是美得无以伦比。
一行人在庵堂吃过晚饭,对许相梦来说,全素满桌也抵不上一盘红烧肉,可尽管如此,许相梦还是把握住分寸,大不了回去多吃两顿不补回来。
饭后,夕阳散去,明月独见。
高处所见的月景竟能如此美到令人窒息,绝佳的位置,恰到好处的距离,放眼一片天空,偌大白玉圆盘悬于天之黑幕,众星失色,着眼于那轮圆月,并非碧玉无暇却更惧一番滋味,每道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像一个个有关于月传说浮现眼前。
观景台上,几盏朦胧微光的灯笼,暗淡之光不为在今晚喧宾夺主,却能照亮暗处的路。各处石桌,桌上摆放着月饼,前来此处赏月之人不只有许相梦四人。
夜央和弱云在石凳上坐下,凌水侍立在旁,许相梦可是闲不下来,这跑跑,那跑跑,也有刻意避开夜央和弱云的心思,免得又听见弱云没完没了地讲述“当年如何如何”。
“我一到此处便听闻墨西山为中秋观月胜地,现在看来,果然不虚此行。”弱云道。
弱云话音刚落,许相梦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抓起月饼往嘴里塞,还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
“大人此话何意?”
许相梦嚼吧嚼吧嘴里的月饼咽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既然弱云问,那她就尽情地胡乱发言吧。
“从这里看月亮,大而圆,明亮而清晰,一整片天空尽被它占据,正因如此,才会有人说此处赏月合适,但我却认为,这样的圆月实在太过招摇,黑夜本就该是漫天星辉与月亮共存的,星辰从来不会喧宾夺主,而月亮向来孤月独明。”
许相梦这话说着说着就跑偏了,明明就在讨论观景之处的好坏,她还突然为微渺星辰打抱不平起来,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她话里有话。
“不过呢,世人确实偏爱明月,毕竟它独特,耀眼,这也无可厚非!”
许相梦的表情蓦地由认真转化为随意,最后甩出去一个笑容,抓起两个月饼就跑开了。许相梦倒是说完就跑,留下夜央和弱云相视尴尬。
世情却如许相梦所言,在月亮经历阴晴圆缺的同时,星辰与之反向灿然泯灭,最融洽时不过漫天星辰与明月争辉,而那并无定时。
“月亮啊月亮,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我就是瞎掰几句长点气势,你不会怪我的吧?”许相梦傻不拉几地坐在石栏之上,朝着几乎就在眼跟前的月亮道歉。
许相梦一个人盯着月亮都看晕了,要是早知道是来夜央赏月这种结果,还不如趴床上睡,和杨景佑一起赏月都比现在这状况好。
“唉,要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那傻少爷玩呢!”
许相梦突然这么一想就嘟囔了出来,又一下猛地眨眼,心想:许相梦你不会移情别恋了吧?当然不可能!
许相梦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闲得太无趣随意调侃自己一句罢了,她回头看一眼夜央,他与弱云尽管相谈甚欢,像是有永远说不完的过去和将来似的,但许相梦还是能捕捉到夜央往她看来的目光。
“夜师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没有这个‘瑄儿’呀?”
许相梦心底的担忧还是无法挥散,毕竟夜央和夜瑄又不是亲兄妹,小时候是青梅竹马,长大了的弱云又是国色天香。而自己呢,认识夜央还不到一年,长相也就一般般。
“啊,这么一想,是个男人都会选弱云了,要是夜师爷哪天开眼了,我呸,许相梦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夜师爷看上你是因为他瞎呀?”许相梦一通自我矛盾,“夜师爷真的眼神不大好呀,他都看不出来我是女的!”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反正夜师爷喜欢我就对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许相梦就如此与自己纠缠到夜深,几人回房,往庵堂后院的一路,许相梦还揪着自己不放,看夜央和弱云走得越来越远,她终于忍受够了自己给他二人让出空间时间如此之久,也不顾男男女女还是他人眼光了,冲过去一把就拽起了夜央。
“夜师爷,我觉得这庵堂怪阴森的,我今晚再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许相梦这略带撒娇的口气可叫弱云和凌水听得惊讶不已,鸡皮疙瘩掉一地,许相梦的眼神虽然显得有些可疑,但夜央依然毫无顾虑,回道:“好啊。”
许相梦故意而又很明显地瞥了弱云一眼,就像是跟她示威一般,虽然在心里,许相梦稍稍有点觉得自己不要脸,但却有种大获全胜的得意之感,而这才是许相梦所自豪的。
“当男的就是好,可以跟夜师爷睡一间房,就是睡一张床都没问题!”许相梦心里万分得瑟。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今冬之约()
月夜静谧无声,弱云坐在床边似有沉思,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今日所见,许相梦和夜央的各种暧昧表现,弱云凝眉思罢,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深意的微笑。
恰好此时凌水端着水盆开门进来,说道:“云姑娘洗把脸吧。”
弱云从床上起身,不紧不慢地往简易的妆台过去,每一步都所有所思。弱云缓缓坐下,凌水拧干了一把帕子给弱云送来。
“谢谢凌水。”弱云婉然一笑。
弱云面对着铜镜,她脸擦脸的动作都温婉轻柔,从骨子里透露的就是公主的气质。然而弱云的眼神里却好像暗藏了太多只属于她一个人心绪。
“凌水,你之前好像在县衙里待过,对知县大人,你了解多少?”弱云问。
“这,凌水并没有在县衙待多久,只是住了一晚牢房,对那知县大人,凌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无论行事还是出言,都让人摸不透,猜不着,但又不会觉得她像恶人一般可怕。我也说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不过她曾经当街训斥百姓,维护我们夜凉人,而且对我,也没有惩罚过重。”凌水很客观说出她所知的关于许相梦的事。
“那你觉得她和央哥哥的关系如何?”弱云问这话时才似是流露了目的。
“对那知县大人和夜大哥的关系,我确实心存疑惑,他们两个……”凌水看似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吞吐说道:“给我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暧昧感觉,不过,那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
“可能吧。”弱云隐隐一笑。
入夜已晚,弱云和凌水房间的蜡烛都熄了,许相梦却还坐在窗台上盯着遥远的月亮,越看越大,越来越近的错觉交错许相梦眼前。
床那边,夜央整理好铺盖,转身却见许相梦坐在窗户上,不知为何而哀叹。
“大人还不睡吗?”
夜央这一出声,许相梦整个人连带着心狠狠一颤,虽然是她提出的要跟夜央睡一起,之前还得意非常,当时许相梦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但这会儿怎么还有些怕怕的。
“自己做的孽,死都要接受后果!”许相梦暗暗坚定道。
许相梦咧着嘴从窗台上爬下来,强压着所有的心慌心跳往床边走过去。
“夜师爷困了,那你先睡吧,我,我喝杯水。”
许相梦说罢便又走到桌子旁边倒水喝,一口将跳到嗓子眼的心和着茶水一块咽下。许相梦往床那边瞄几眼,看夜央很自然地宽衣脱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