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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宁馨心想这就好,对着师兄甜甜一笑。
狄冲霄会意,道:“嫂子,就这么着了,小弟与师妹加入神隐。”
南宫灵素大喜,又聊了几句后便展开空间挪移,带着官万年消失无踪。小半个时辰后,医神奉命带来了两人加入神隐的任命文卷,顺道为寒宁馨做最后的疗治。午后,寒宁馨终于不用闷在疗治室内了,拉着任婷秀与狄冲霄冲向魔皇禁地,赏完风景就修行,直到傍晚才回返神犬货场羞语阁。
任家兄弟、魏无忌、官万年、宣人福、宣媚及宣冷幽早在阁内等候多时,铁壁与他女儿铁惜纱也在。铁壁见恩人来了,离椅就向地上跪下。
狄冲霄上前托住铁壁,打趣道:“铁伯,咱们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双膝就要是劲直如松,宁折不弯。就是娶了个母老虎,咱也是要蹲着挨打,绝不跪着受罚。”
铁惜纱长辫瓜子脸,清秀中透着腼腆,瞧样子约是十六七。事前怎么也没想到狄家大哥如此风趣,掩嘴轻笑不迭。
寒宁馨踢了师兄一脚,轻哼:“河东狮又怎么说?”
狄冲霄一昴头,道:“好爷们不和媳妇斗,找地趴下,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就不信她还能翻到天上去。”
任家哥四个再也忍不住笑,齐齐喷出嘴里的茶水,心中皆想起老爹在两位娘之间左右为难的可怜可笑样。寒宁馨也是笑得不行,不再答理蓄意搞怪的坏师兄,带着任婷秀与宣冷幽等一众女子坐在一处。夜袭那天,宣媚借助天雨与王离死缠到最后一刻,虽是没有直接对战,可神光往来震击下,伤势之重不过是比寒宁馨三人轻上一些,好在宣家不缺疗治之灵食,早寒宁馨一天完全恢复。
狄冲霄一向不是小气人,将铁壁按回椅中后自幻形袋内拿出十多柄由地火熔金幻变而成的下品元灵器,有三尺长剑,有长短剑,有剑盾套,有匕,也有双手才能握稳的重锋斩山剑。除去寒宁馨、任婷秀与宣冷幽三女,依着各人喜好一人分了一柄,手中原本没这么多,是任婷秀从那孙老四身上收集来的。
铁壁已知他脾气,又是担忧身死之后女儿再遇危险,便没有推辞,接过剑后交给女儿,吩咐她向众人致谢。
寒宁馨道:“行啦,我最讨厌婆婆妈妈、谢来谢去的。铁壁,看你年纪我一直以为铁妹妹怎么着也要三十上下,没想到和小秀差不多年纪。”
铁壁摇头道:“比任姑娘要小些,纱儿跟着我吃了太多苦,弄得好好一个俊俏姑娘脸上比同年姑娘要老成一些。我能有这么一个闺女与狄爷之事有关,各位不嫌小老儿啰嗦的话,我就将这些天想清理顺的当年事从头到尾说一说。”
任戒怒道:“不怕你啰嗦,就怕你忘事。铁壁,你与女儿两个往后就在任家过活,绝不亏待你们。”
铁壁道:“多谢任场主。狄爷今年十九了吧?什么时候与爹娘分散?”
狄冲霄道:“十八大些,十九差些。六岁上时与爹娘离散,一转眼十二年多些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二月十七,恐怖毒息如雾般封困整座义天城,城外是难以计数的凶兽。”
任壁叹道:“都是苦命人,纱儿与她亲爹生死分别时不到四岁。十二年前,我四十六,正值壮年,是仙海城巡界卫军百御长之一,九月初一,带着麾下百人去城外六十里的临江村,接替同僚在那儿驻防巡界。临江村不大,人口不多,地势也不紧要,却正好处在魔皇禁地江域上游与非禁地江域的分界线附近。
“为保魔皇禁地的安宁,也是为防不知情的外城人沿江岸误入禁地惹下事端,卫军一向是百人常驻,三月一轮替。当时附近石林山上有个七将宗,虽非正道可也没什么恶名,所以临江村算是相当安全的地方。九月初四,下了一场大雨。九月初五清晨,天降大雾笼罩石林山方向,当时我不知道那是彩瘴毒息,一心只想不是江上起雾飘了过去,就是山里雨后潮湿生雾,便照常带队出村巡界。
“巡到江边时,山边那雾向禁地这弥漫过来,我们在雾里沿江岸行走不到十丈,忽有十余人倒地不起,气息全无,可神色上仿佛就是在沉睡,毫无异常。我这才明白雾有问题,急带人退离江边。这时,又有十余人倒地毙命,状况与之前一般无二。狄爷,这只彩瘴毒息看似轻缓无害,可一旦作就绝无解救可能,偏又令毒蚀人毫无痛苦,不知与义天城那只是否相似。”
狄冲霄压下心中的激动,轻轻点了点头。
铁壁接着道:“恩人曾说每只彩瘴毒息都有独属于它的奇异之处,自此来看已是十有四五,能对狄爷有所帮助,我心中略安。毒息不明,我不敢收敛遗体,带着余下人回返临江村,一边安排村人逃难,一边取出料库收存的化毒灵食服下。忽地村外涌来百余黑纹双尾蝎,三对将兽统御。
“我是经由飞神灵液强启觉醒的增幅神系灭神师,战神境六品,神魂是常见的倍体增幅类,算不得什么强手,可对付它们一人就够了。我让手下护卫村人先行,独自在村外往来阻截,哪知凶兽越杀越多,最要命的是,我体内毒息在神光大幅消耗下作了,双眼视物有如厚纱遮挡。危急间,毒雾终于飘了过来,兽群惊骇四散,我借此脱身。
“正跑着,忽地听到不远处有女人哭声,就此改道寻人,问了才知道她是石林山上的山民,今早有人现雾气有异便相互示警逃难,却又遭遇兽袭,在慌乱中与丈夫女儿分散。见我体绕神光,她便抱着我腿求我救她丈夫女儿。她让我想起了母亲,当年也是一样地求人去救父亲,却没人答理。情之所感,我又自知命不长久,便豁了出去,以神光护体,背着她冲进毒雾中。”到此话音暂停,微偏头看向身边的铁惜纱,眼中满是伤感与缅怀,也不知是想起了她的母亲,还是想起自己那在悲愤哀绝中早逝的母亲。
众人嗟叹不已,皆是想明他为什么神系觉醒拥有神光之后还甘愿做一名微不足道的卫军百御长。
过得一会,铁壁自回忆中回过神来,轻叹:“如今总爱想从前的事,诸位莫怪。那日我背着纱儿她娘冲进毒雾中,在四散乱奔的凶兽群中边杀边行,终在一片山洼地找到四十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其中一个正是纱儿她爹。他将女儿塞在一个地坑缝隙里,用身体堵死坑口,奇迹般护住女儿,也令她没有吸入多少毒雾。我救上纱儿绑在身上,见毒雾正向仙海城飘漫而去便横下心赌命,以神光阻隔毒雾,向相反方向冲去。
“我的判断没错,越往反冲,毒雾越薄,凶兽也越少,眼看就要翻过石林山时,体内毒息暴了,挣扎着又行了十数步后倒在一颗树旁昏死过去。等到清醒过来时,已是躺在一辆车上。我双目毒蚀失明,昏沉间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听到两人来到车内,一男一女。那女的说:‘笑哥,我们躲在禁地一月,得天之幸找到九瓶寒焰绝瘴,此物是当年极炎魔雕琢出的奇绝焰毒,专克各类毒瘴。以你的实力,只要服下九瓶,不难尽去毒息。’
“那男的道:‘阿贞,我的命本就是从老天爷手里偷回来的,这些年有你陪着已是别无他求。这汉子实力不弱,若非要护着那母女俩,逃生不难。此等义烈之人,我若不救,纵是毒息尽去,往后又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我有五瓶压制毒息就足够了,这汉子毒息最重,分三瓶于他;那母女俩得他护住,毒蚀极微,一瓶分做十份,各服一份就可化去毒息。你虽不惧毒息,可八翅彩瘴非同非常,剩下八份你服下吧。’
“那女的见他坚持,便同意了,又不甘笑骂:‘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蠢蛋。’那男的笑道:‘谁让你精灵得神惧鬼愁,也就蠢蛋敢娶你当老婆。’我这才明白救命恩人是一对夫妻。狄爷,不知令尊令堂名讳中可有字音同笑与贞?”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魔皇星解()
狄冲霄父亲正是单名笑字,母亲姓萧名心贞,不过在狄冲霄记忆里,父亲总是唤母亲做阿萧,在外人面前也有叫一声萧妹;母亲花样就多了,装温婉的笑夫君,调侃人的狄家主,怪腔调的霄他爹,挖苦爹的心里苦,一天能有十多个不重样,可就是从没正经唤过一声狄哥、笑哥之类。
见师兄沉吟不决,寒宁馨便道:“铁壁,世间别说名音同,同名同姓也不罕见,那两人真没说过姓什么叫什么?”
铁壁道:“恩人两个一直以笑哥、阿贞互相称呼。我一向在卫军中打混,各类男人的声音听得多了便能从音色细微处猜出说话男人的大致年纪,能断定恩人是二十七八,他夫人音色爽落如处寒姑娘,清脆处如纱儿,我没法说个准。纱儿她娘一直昏睡,连恩人声音也是没听过。”
宣冷幽想了想道:“铁壁先前有说那两人在魔皇禁地躲了一月,有躲必有追,既然有人追,对一般人而言别说改动日常称呼,就是改名换姓也很正常。我听宁馨说过些狄伯萧姨的往事,狄伯是那种生死之间不皱眉的豪烈英杰,绝不会改名换姓,可为了妻子安危着想,变动下称呼不足为奇。”
狄冲霄从犹豫中回过神来,对众人笑道:“我现在的感受就和近乡情怯差不多,冷幽说得有理,换个称呼很正常。铁伯,我爹娘名讳中确有笑与贞,但师妹说得对,世间同音之字太多,不足以作定论。若先前是十有四五,现在顶多是十有六七,继续说吧。你突然断开插问,必有缘由。”
铁壁叹道:“狄爷豪义处如那位男恩人,机敏处一如那位女恩人,我看是十有。诸位,不是我有心隐瞒,下面的事当年恩人们以为我昏迷不醒人事,便在疗治彼此伤势间你一句我一句自顾说了出来,牵扯实在太大,别说参与进去,就是知道此事,也极可能动辄毁宗灭族。此事,我连纱儿与她娘都没有说,眼下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更不想临死还造孽。狄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