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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统领,这些年你在王族后族之间左右逢源,过得极是舒心,可有没有想过本王的心情?本王最初是真心想与你结交,可惜,本王走眼了。现在本王多告诉你一些隐秘,其实并不需要兽体巅峰就可以祭献,代价就是兽神恩赐的品等会弱降,次品自然更具失败的可能。可在本王眼里,只要不是十成,一成与九成就没有什么区别。你的最强神技是风雷万击,给你时间准备。”
大统领狂喝:“你别想吓我,你要是尊神兽体的巅峰,抹杀后族易如反掌,哪里还会处处受制。”
千河王轻语:“有些事岂是你这类人能明白的,世间事又岂是能全以力量来解决的。狄神将,烦劳你数上十数。”
狄冲霄屈指弹出一线神光,于空中化现为一个十字,须臾,变九。
大统领心思一瞬万变,蓦然嘶声狂叫,飞冲上前,山岭尽被风流笼罩,黑云卷来,天阳无光,道道雷蛇于高空浮闪。
狄冲霄喔了一声,借用灵灵灵光,将身周十丈方圆护进神光罩内。北平波心下惊骇,尊神兽体远不足以和真尊相比,可这意蚀并不相差多少。
千河王弹出一点青光,将王后护进其中,手中气灵汇聚,化为一柄黑色长枪。
月芽儿紧偎狄冲霄,惊怯低语:“狄哥哥,谁会死?”
狄冲霄微微一笑,以手遮住小可人眼。看不见,月芽儿心定很多,只听得雷声震震、风啸烈烈,心想打得定是很激烈。不等心念散去,雷声骤然而断,遮眼手也移了开来。月芽儿小小睁眼,发现天地复明亮,欣喜睁眼,左右一看,发现王卫大统领背对千河王跪倒在于,身上一个大枪洞。狄勇百低哼一句懦夫。
王卫大统领先前实是心胆俱丧,意欲以攻为退、逃离隐躲,却被千河王算定,令原本颇要打些时间的斗战变为一击绝杀。
千河王拎起尸体,来到无主兽相处,以神光寻找重现于无主兽相中的二十四份特殊兽相。不多时,找全,拼成一个兽形。
狄冲霄暗察兽相灵光,恍然千河王于祭献上一样是半说真话,并非是需要二十四份最初兽初形而成的兽相,是必会有二十四份特殊兽相存在,就算是有一些被人吞食,寄身身死的一瞬就会回还。官双妍诸女也看明白了,此种祭献必也是凶兽散身而来的灵技之一。
千河王后邪冷不变,来到千河王身前,于地面幻现一个门,拉开,一道阶梯向下。王后下行,回上时放下两具冰封兽人尸体。月芽儿极是好奇,可最怕王后,便抱起灵灵哥壮胆,小心挪到门前看了看后飞跑而回,娇呼是一个大地窖。狄冲霄何等人物,早在王后展现神魂的一瞬就知是元灵土觉醒,神魂相类韩元尊衍生神魂中的五冰界,却是装作不知道,极赞小可人眼力高明。
月芽儿可不是只要听夸奖,为能成为令王父自豪的赫勇小公主,抱着人不放,要宠爱要亲爱。蛮族小公主都这么热情了,狄冲霄哪会客气,也是魅亲魅缘连魂牵情,没法拒绝,于可人小脸蛋上亲了一亲。
北平波不禁感慨蛮族到底是蛮族。溪云来到王后身前,欲语还休。
千河王道:“难为你还活着,别怪王后,最不想杀你的就是她,可若她不动手,你早就死了。退远点,该来的人来了。”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千河魔觉(三)()
不用千河王说,狄冲霄一边人都知道所谓该来、该现身的人是谁。
溪云默默退回,黯然更增。此种恶事,后族竟也是罪魁祸首,令她份外无法接受。出生于后族,她在亲人长辈教导下,打小就认为真正为千河一国着想的只有后族,若没有后族制衡王族,千河人必是受尽王族欺凌。
任婷秀微摇头,在食墨纸书上写下千河魔觉,兽患人祸这八字。合上纸书,任婷秀蕴神光于右臂,至尊木剑之一的星灵剑幻现手中,对着山岭右侧斩出一道剑光。剑光青碧,正是任婷秀神光与树祖灵光混一后的色泽。
剑光飞射,撞在一株三百年老树上,得了树祖灵光,活体树人玄奇大增,以无尽根系挪借山上木灵灵光,比之先前的大统领又要强了些,巨大木拳对着地面轰出灭神师才能施展的叠威爆震。地面崩陷,一道淡影飞冲而上。活体树人低沉咆哮,无尽细根破地而出,尽化木鞭,将那淡影如雨抽打。淡影虽是极速,却是无法逃开。活体树人再将木手入地,将木根取自山腹并送上的巨岩拔举而出,呼啸掷出,正中淡影。
巨岩碎作万千残块,淡影远远摔落地面。
活体树人本要追击,可一轮强攻后源自树祖的灵光行将耗尽,便是停下,趁着人类朋友的活体神光还有一些,操纵木脚移到山腰一处山洼地,临近一池甘泉,以灵技重新扎根大地,回还树木。这个地方,老树想来很久了,就是没法移动,今天终是得偿所愿。
任婷秀收还星灵剑,轻语:“不知自量。”
官双妍极是遗憾地着收回恶水剑与忘川剑。既然任婷秀给了一个教训,她也就不好借机发飙活动一下筋骨了。
忘川剑成于尸水灵脉,恶水剑成于兰芳恶水灵脉,皆是极合官双妍神魂纯净水神的绝品水灵器,别有不竭冰晶溢出霜雪而成的霜雪剑,品等还要强过双剑,但皆非官双妍最强水剑,至尊水剑名为圣湖水剑。圣湖水成于树祖树液与魔狱血池,品等太高,便是圣神也无能随心使用,是以官双妍借神魂得到圣湖水剑后一直是修而不用。
北平波心下震惊。狄冲霄强丝毫不令他意外,可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秀气姑娘竟也是超绝强者,比之官双妍也只是稍逊三五分。
千河王由衷赞道:“任姑娘不愧是灵宗传人,木灵活体,玄奇惊世。他竟以为能在狄神将眼前隐匿做手脚,实该受点教训。”
狄冲霄道:“千河王族能有你的出现,实是千年难有的机缘,以你的能力,只要有心,不必借用兽力也能压下后族,一意如此,只能是别有烦难。我别有神技,名为闻香,最为专擅的就是从女人体气中探察气主的状况、心境、思绪等。王后实该是天生柔情女子,之所以会变为今天的邪冷恶绝,必是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想像的折磨。”
千河王默然不语,安泰神色不在,怅然、痛悔与愧疚混杂。
狄冲霄曾在极炎魔脸上看到过类似神情,又有来自溪云的只言片语,两处合一,心下猜到大概,不禁想起自己与宁馨来,感叹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摔落那人翻身跃起,小伤随愈,却是受惊不小,再不敢对月芽儿有所邪思,更不敢卖弄,老老实实地走到岭上。四五十年纪,比千河王高一些,身形修长,除去眼瞳如兽、牙似狼齿,
别无明眼兽相,可挨了强猛树人数击浑然无事,兽体品等之高必然不在千河王之下。
狄冲霄盯着来人看了看,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盯着小可人,你也是极为少有的魂合兽人。看来这一类魔觉兽人只当灭神师原本就是幻形神系寄魂类神魂时才有可能出现。魔觉兽人没一个是大方到愿给他人作嫁衣,你能有尊神兽体,若非后族族主,就是后族最强者。”
千河王道:“狄神将果然不凡。两者皆是。溪源,本王现在该叫你一声大舅哥,还是大族长。”
听着废话,别有微妙,狄冲霄与官双妍三女听得明白。月芽儿、北平波诸人皆是糊涂。
后族族主道:“族主。”
千河王道:“也好,彼此都不用顾念那点旧情了。半年一晃即过,你我都是不能再等下去了,眼下祭献有三,无论你死我死,都将凑足数。”
后族族主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那些有心隐瞒的秘密?又是怎么得到你苦心收存的兽初体?你我到底曾是兄弟,便给你时间处置叛逆,安心下黄泉。”
千河王道:“到底是谁,我早在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面上宽宏大度,心里恶毒狠辣,视人命如草芥,为了权位可以舍弃一切,可比起你来,本王还有一点情心。王后,飘儿,本王一直不想不愿不忍心逼你,可今天必须要逼了,后族不要你了,你将怎么选择?”
王后邪冷依旧,不说不语,撕去身上外衣,掷到大哥身前。
后族族主道:“早猜到你是个养不熟的叛逆,若非你还有用,你在五年前就是死尸了。狄冲霄,这才是千河魔觉最后一战,你不会毁诺吧?”
狄冲霄道:“不会。溪族主,你太高看自己了,六年过去,散身灵技依旧,只此就见凶兽的品等,千河王没可能反噬散身灵技,你更没可能。尊神兽体不过如此,极神兽体会是什么样可想而知,你当是天下无敌,我当是一堆破烂拼成的极品破烂。”回身道:“除去平波与溪云,其余人先回王城。”
各宗弟子、各国卫军应令,或飞或行,结伴离岭,前往王城。
千河王与后族族主对立而战,因凶兽天成兽威而成的杂次意蚀互拼,灵光皆是渐增。
狄冲霄暗自比较,断定圣神意萌在威势上要差了一筹,却是纯正,不受任何非己思意的扰乱,对上此等人不人、兽不兽的意蚀,丝毫不弱。
不多时,对视两人灵光皆达至巅峰,相较千河王,后族族主意蚀稍弱,灵光强了七八分,小占上风。
后族族主退开五步,张开双手,道:“即将成为千河兽神,我的心情很好,最后一战就由你先打。自小无论比什么,你都没赢过我,这回也不会例外。”
千河王道:“那是我知道不能赢。溪族主,对于灭神神技,我的确不通,也不想去修悟,但魔觉兽人之中只有我能真正掌控兽赋及兽相。你后悔还得及。”
后族族主震碎衣物,以拇指点了点心口。蔑笑更甚。
千河王耸耸肩,看向大堆无主兽相,手指尖生现一个丝囊。一线细丝飞出,缠住一根尖长兽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