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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说,三位元婴长老互相看看,眼中都浮现了惊异之色,转而又冷厉的看着程正咏。
明弘道这次没再挡在程正咏身前,他也被云州将要面临的局势惊住了,而儿女之情在云州的倾覆之事上又算的了什么了?
反倒是元灵元君制止了几位元婴道君眼中的恶意。他道:“此事她便是知道了也无妨!中州之行势在必行,有她无她都是一样的!”他转而又看着程正咏道:“想来小友还是希望回到中州的吧。”
程正咏略一苦笑,原本听着元灵元君将主意打到了中州的头上,她不是没有犹豫的,可是既然此行她怎样也阻止不了,不如就将主动的权利拿在自己手中。于是她点点头:“不错。除此之外,我回到了中州还会与师门长辈商议,促成与云州交易之事。”
元灵元君自然满意的点头,程正咏却提出了另外的想法:“不知元君想过其它的办法没有。无论中州也好,云州也罢,修仙界的资源总是不够的。可是中州能够稳固至今,也不是没有缘故。譬如,对于修士的消耗其实就是途径之一。中州有百年一次的正邪之战,云州有两圣湾秘境都是如此。而仙凡隔离,使基础修士数量降低未必不是方法之二。古时的某些制度,未必还适用于今日!”(未完待续)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章 离开云州()
不论沐仙盟的决策者是怎样想的,程正咏只是言尽至此。她需要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冯溯源至今未曾筑基、改造船只也需要继续进行。除此之外,海上茫然无际,以前用作定位航线的办法还需改进,她恍惚还记得一些昂观星象定位的办法,需要与此界的星辰重新量过。若是能有一张海图自然就是更好了。
程正咏心中压了许多的事情。听元灵元君的意图,似是要从中州获取资源,供养云州修士。若真是如此,对中州怕是会大为不利。可是她的出身来历已是暴露了出来,在元灵元君面前没有了多少筹码。没有程正咏,云州只要有这个决心,沿着她曾经的成果深入下去,只是多花费些时间罢了。
所以,面对元灵元君她只能答应下来。可是,她也会寻求办法。真的到了中州,背靠五大宗门之一的千道宗,到时候是何情形却已是由不得元灵元君了。何况,临出议事厅,程正咏也提出了她所不能解决的问题:海图。便是旨在消耗这位原本就寿元已不长的化神元君。
刚出了政务厅,便见到了等在此处的冯溯源。他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看起来风霜多于肆意,稳重多于飞扬。只看这面相,便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过的并不如何好。这几乎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程正咏怎么能不心痛?
多年不见。并没有消耗冯溯源对于师父的孺慕之情,却终究让他面对程正咏的时候多了几份生疏。他恭恭敬敬的先给程正咏行过了礼,这才道:“师父。沐仙盟为您准备了新的洞府。”
程正咏并不打算在这里教导弟子,故而原本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问道:“新的洞府。莫非原本的洞府被收了回去?你这几年居于何处?”
她想不到,只不过是十多年没有回来,她曾经殷切托付的弟子就被沐仙盟赶了出来!顿时,对沐仙盟的怨气也多了几份。
冯溯源跟在程正咏身后,略有沉默才道:“师父去了两圣湾秘境三年不归。沐仙盟便有人来收了洞府。”然后他声音坚定的道:“弟子相信师父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弟子一直等在十五城中!”
新的洞府比十多年前沐仙盟分给自己的要更好一些。也更加靠近中央政务区。他们这才说了几句,便已经到了。程正咏推门进去,便和冯溯源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师父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吃苦。”
或许是因为重温幼时的温馨,冯溯源的脸庞也舒展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反而透露出几分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
他道:“弟子并不觉得苦。我外祖父当年并没有我这样的运气,也曾在十五城里生活修炼。我怎么还有师父留给我的丹药法器,怎么也比他好啊。而且,我常常出入糜滩林采集灵草,猎杀妖兽,既供应了修炼所需,也锻炼了斗法。更结交了一些朋友。”
程正咏看着他说的自信,知道他真的不以为苦,也放心了许多。虽然二十五岁还未筑基。但是这段时间的离开,让他独立修炼,锻炼了他独立自主的能力,磨练他的意志,也未尝不是好事。
见程正咏似是十分喜欢听他说这些,冯溯源便又说起了其中发生的一些趣事。其实他的口才并不算好。有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程正咏听着却有些干巴巴。但她仍是以鼓励的目光看着他。听他说起自己初时如何被骗的,后来又是如何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依附十五城生活的没落家族修士中站稳了脚跟的。虽然是些心酸的事情,冯溯源却明显觉得很有意思。
程正咏知道,他这是真的长大了。若是有下一次,她需要离开冯溯源,他独自一人也可照顾好自己的修炼和生活。就好像每一个看着孩子长大的长辈一般,她既为冯溯源吃过的苦头心疼,同时也为他高兴。
冯溯源说了半晌,这才注意到程正咏慈爱的目光。他反而有些害羞,慢慢的停住了嘴。
之后,程正咏详细的询问了他这十几年里的修炼情况。得知他早在四年前便已经修至练气期圆满,程正咏不由的就问道:“那为何不寻机筑基呢?”
冯溯源一滞,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就在逃避这个问题,可是程正咏已经问及,他便只得回答道:“筑基丹被抢走了。”
原来,夺走筑基丹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幼时的玩伴。虽然在程正咏的教导下,也因为幼时颠沛流离的遭遇,他早早就知道了如何保护程正咏留给他的东西。可是他毕竟太过年幼,筑基丹轻易的便被诓骗了去。没有了程正咏作为后盾,冯溯源也无法与沐仙盟的管事对抗。
程正咏点点头。那颗筑基丹是她早早就为冯溯源准备的。云州物资相对较为匮乏,筑基丹便是金丹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弄得的。所以许多云州修士就此便困在了练气期圆满,终生没有进步。因此,程正咏听说有筑基丹拍卖,花费了大量的灵石为冯溯源备下,却不料便宜了他人。她问清了这名修士,自然还是要向他讨回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程正咏专门为冯溯源炼制的法器,也在这名修士的手中。
“你做得对。”程正咏看着满脸愧疚的冯溯源道:“失了法器和筑基丹,师父会再为你想办法。可若是你因此伤了根本,或者失了性命,师父却是无法为你讨回来的!”
听程正咏这样说,冯溯源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再次跪倒了程正咏的面前:“我辜负了师父的期望。年过二十五却没有筑基。怕是终生也难以进步。师父,你逐我出师门吧,只要让我跟在师父身边做个仆役就好。不要坏了师父的名声!”
程正咏吓了一跳,提了两把,冯溯源却是执意跪在地上。
“此事也是我思虑不周,所托非人,责任并不全在你身上。何况,你虽是二十五岁不曾筑基,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并不是一定就断了仙路。”
听了程正咏的话,冯溯源猛然抬起头来。又是高兴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正咏,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欣喜若狂的又给她磕了一头。
果然,冯溯源心中最大的难堪就是身为程正咏的弟子却没有如她所期待的那般顺利筑基。断了仙途,成为她的污点。听说了自己还能有望仙途,他自然就不会再执意让程正咏将他逐出师门,顺势被程正咏扶了起来。
温养经脉,改善体质的宝物自然世间少有,程正咏身在两圣湾中的时候便是想为冯溯源准备也没有机会。但是沐仙盟身为云州一家独大的商盟自然不可能没有。她的弟子全是因为沐仙盟的缘故才在练气期蹉跎,此事怎么也要算到沐仙盟的头上!
程正咏探出灵气仔细查看冯溯源经脉和丹田的状况,许久收回了手,心中十分满意。冯溯源这些年来虽然没能筑基成功。但确实没有偷懒,经脉宽阔,丹田强韧。修为凝实,若不是年纪过了,此时筑基成功率必然很高!
她拍了拍冯溯源,道:“虽然我可用灵物为你改造体质,恢复你的潜力。可时间耽误了就是耽误了。虽然以后一样可以进阶,但是却会较寻常修士困难许多。”
不等程正咏说完。冯溯源立刻坚定的道:“师父,你放心。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我都会坚持下去,必不会堕了你的名声!”
冯溯源这样保证,之后的许多年里也是这样做的。可即使程正咏为他得来宝物,又和明弘道一起为他灌注灵气,强行为他筑基,改善体质,但是接下来的十多年,无论他怎样努力,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进步。越是如此,冯溯源越是无法放松。程正咏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他的努力,便是原本对程正咏将灵物用在一个明显已经没有潜质的弟子身上而生出不满的明弘道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勤奋。可程正咏却总是怕他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终有一日断掉。
二十多年一晃而过。在一个请了精通天衍之术的修士卜出的日子里,众多的修士都聚集在了十五城的码头上。向着海面望去,天空总是碧蓝碧蓝的。远处几只海鸟掠过水面,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此时最吸引他们的却不是远空的海鸟,而是近处的一艘船只。在程正咏的主持下,这座船的外形大多都是仿造她曾经参观过的宝船,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设有九桅、张十二帆,其蓬、帆、锚、舵俱全。这艘宝船底尖上阔便于在海上行走。不同以往的楼船,它的客舱和货仓完全都在甲板之下,甲板上只有瞭望和控制航向的船舵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