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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问,除了柳馨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不仅是倪静秋、明弘道,便是刚到的修士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明弘道皱眉想了想,道:“不知。”
倪静秋也点头:“我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到底如何,也不知道。”
反而是那新来的男修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只是仅有只言片语,”顿了顿他才接着道:“说是如何危险。如何……神秘。”
听他这话,明弘道虽然没有反驳,却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
那男修一反刚刚进入时的冷漠,热情的自我介绍道:“各位道友,我名任泽,乃是任家修士。既然各位同在此处,自当同舟共济。”
半晌无人搭话,那男修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倪静秋见此便点点头,道:“我名倪静秋,乃是渺云宗修士。”又指了柳馨道:“这是我师妹。”
程正咏便也接着道:“我名冯茹。”
明弘道却先嗤笑了一声。这才开了口:“我姓明。”再无它话。
那男修见程正咏与明弘道都没有报出来历来,自觉受了冷遇,心中暗道:“还是大势力修士懂些礼。”也不再理他们两个,与倪静秋攀谈起来。
可惜倪静秋也不是个多有耐烦的修士,答了几句便闭了嘴。不再理他。
男修也就讪讪的,只好自己打坐去。
这次没有等多久,便又来了两名男修,也是直接进了石厅。
这两位男修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倪静秋与程正咏两人,其中一名与程正咏倒有一面之缘。他便招呼道:“冯道友,不想竟在此处相遇,真是有缘。”
程正咏也就笑着道:“朱道友。”当日推了他的邀请。反而与倪静秋到了此处,再见面时难免有几分尴尬。
朱瑞山却似好无所觉,转向倪静秋道:“这位想来就是邀你同往此处的渺云宗师姐了。”
倪静秋睁开眼点点头:“我们同为女修来往方便的多。师弟勿怪。”渺云宗与持云宗历来互为友派,互相之间称呼师兄师姐也不过分。
与朱瑞山一起进来的男修也是筑基中期,他进来之后,趁着朱瑞山与程正咏、钟凝宁搭话。将正好小小的石厅扫视了一遍。
他没有先问友派的倪静秋,而是对着任泽寒声道:“算是你逃的快,可也被我在这里逮到了!”收着便将手中锁链甩了出来。
听他这话,朱瑞山转身也看到了任泽。面色立刻冷凝了下来,抽出了法器。声音恨恨的道:“若不是你,堪师兄、闻师兄又怎么会陷在那里?”
这三人之间似是有什么恩怨?程正咏也不出声,如明弘道一般,也饶有兴趣的看去。
任泽自从见到朱瑞山两人进来之后便全神戒备。手中长剑出手,堪堪挡住了持云宗男修的锁链以及朱瑞山的长棍。他趁空道:“两位道友,你们的同门并不是我所杀,怪到我的头上未免有些过分了!”
“不是你所杀?若不是你将堪师兄推在前面挡住了攻击,他又怎么落入陷阱之中?”朱瑞山恶狠狠的道。
“怎么是我推的?只是堪道友正好位于我身前罢了,我也很是感激他!”任泽辩驳道。看到他推人的几名修士都落入了陷阱之中,大约也无生还的可能,他才敢这么大胆的反驳。
持云宗男修却冷笑:“正好位于你身前?未免也太巧了些吧?你还是乖乖拿命来偿吧!”手中锁链抖了抖,缠了过去。
任泽一边抵挡一边高声道:“你们的师弟死了却怪在我的身上,可我家也有几个修士折在其中,两位道友是不是也要给我解释解释?”
听到任泽胡搅蛮缠,持云宗男修心中更是大怒!他道:“你家修士与我何干,我可不想你,用别的修士做盾牌!”
朱瑞山手中攻击不停,道:“裴师兄,,何必与这人多说,直接杀了他祭慰两位师兄就是。”
裴姓男修果然不再出声,只是手上攻击快了三分。
虽然被两名修士夹击,但是任泽毕竟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就算无法脱身,应付起来却也不算困难。
但是任泽来时便已是受了伤,实在不愿与这两人纠缠,忙道:“也别急着怪我,你们妄称云州两大宗门之一的弟子,论起卑鄙无耻来,与我们这些小家族修士又有何不同?朱瑞山,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么?你几次推我任家修士,才逃过危险,不然何以你修为最低,却能安然到此?”
朱瑞山或许是被说中了所做之事,再也无法维持名门弟子的风范,急忙道:“听你胡言乱语!你不过是想攀扯到我身上而已!”说着手中长棍舞的更急,招招似要下死手。
看朱瑞山的表现,程正咏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必然是如任泽所说了。她摇摇头,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实在常见,真是算不得什么了。若是有朋友亲人愿意追究,自然就要报复回来。若是没有,自然风过无痕了。
虽不知任泽开始的时候为何不说,但是此时说起来,便有这两边都是如此修士的意思,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
朱瑞山似是仍有顾忌,他一边攻击,一边忍不住偷眼去看裴姓修士。见他似是不为所动,这才放下心来,心中也暗暗决定,必要让这任泽死在其中。
见这话似是无法打动持云宗两位修士,朱瑞山便似下定决心一般,接着道:“那么闻良,闻道友呢?当时我虽是第一个出来的,可随后便是裴道友,朱道友则是过了片刻才出来。当时都已是快冲到了石门之处,闻道友原本就在你之前,修为也比你高,甚至还一直在帮你,为何最后却是你出来了,而闻道友留在了里面?”
陷害其它非持云宗修士并不能让裴姓修士动容,对同门出手却似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放松了对任泽的攻击,问道:“朱师弟,一路来,我还没有问过你,闻师兄为何没有出来?”
朱瑞山激动起来,道:“裴师兄,我是你的师弟,你为何却不信我?只听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便要怀疑我?”
略平复了情绪,他接着道:“你知道,堪师兄掉入了陷阱之中,闻师兄的修为就是最高的,他让我们先出来,自己断后。我出来时他正帮我抵挡后面的剑雨,之后我就出了险地,怎么知道他为何许久没有脱身?”
裴姓男修一哼,道:“暂且信你,待我拿下任泽再来问你!”说完手段尽出,让原本挑拨师兄弟二人成功,而得以喘息的任泽又忙乱了起来。
程正咏心道:虽则渺云宗的女修讨厌,但是宗门内还算友爱,没有故意下手之事,到底是女修。而持云宗等却是与中州所有宗门并无二致了。
似是知道程正咏怎么想的,倪静秋道:“我渺云宗,所有正式弟子必有师承,故而更加亲近几分。而且门内规矩森严,无论宗门内外,凡是发现有伤害同门者都是要送到刑堂严处的。故而师姐妹间虽是有些矛盾,但是却从不敢危及性命。”
程正咏点头,她看那几名渺云宗女修便是如此,虽是有矛盾,虽是有看不起施灵萱这个师姐的,但是却不敢不听命于她。
一直没有出声的明弘道此时却道:“时间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洞口缓缓合上,石厅内顿时一片漆黑。
ps:
提一下,前一章写的时候在关小黑屋,没有看前面的资料一个丹药、一个符箓的名字写错了,现已改过,不用回头看了。
另外七名修士凑齐,下章开始有意思的东东啦~话说,我也没有想到,写修仙文的时候,会插一些类似于古言的描写……
第二卷 第五十章 双镜石厅()
黝黑的石厅让打斗中的任泽、朱瑞山以及裴姓修士都停了下来。
朱瑞山镇定了一下心思,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石厅里亮了起来。光亮的来源却是头顶。七名修士抬头看去,却见顶上一面七棱的镜子压了下来,镜子中间镶嵌了七颗明珠。虽然镜面离他们还远,但是随着镜子的下落,明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
除了柳馨,其余六名修士都在各自想办法,纷纷将自己的法器拿了出来。虽然法器不一定有用,但是修士们还是更加依仗它。
朱瑞山跺了跺脚,焦急的道:“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压扁?”
明弘道脸色一变,喝道:“慎言!”
朱瑞山被他吓了一跳,看到他的脸色,便也不敢多话。
程正咏一直都在盯着顶部的镜子,所以也发现朱瑞话后,镜子下落的速度果然快了起来。她脸色一变,坚定的道:“镜子应该落在距地十尺处便会停下!”
可是镜子似乎并不打算听她的话,下落的速度并没有变慢,仍是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接近。
七名修士中程正咏、倪静秋、明弘道虽然紧张却都站立不动,任泽、朱瑞山、裴姓男修则随着镜子的接近不由的蹲了下来。而柳馨则一直在静心凝神中,不知外界的变化。
明弘道是男修,身高六尺有余,乃是几名修士中最高的。镜子也最快的落在了他的头顶,颤了一颤。
程正咏虽然没有蹲下——若是镜子真是实实在在的压下来,便是蹲下也无用——却也一直死死的盯住它。
只见,随着镜子的颤动,明弘道也好似被压的矮了几分。
程正咏眼睛一闪,镜子先后压过倪静秋与她。她顿时觉得头上一道巨大的压力,仿佛真的将她压的矮了些似得。
然后镜子毫不停顿的压向蹲着的几名修士,吓得朱瑞山惊叫了一声。
镜子落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弹动一会儿,好似一滴水珠落在了一汪泉水的正中一样,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波纹过后,哪里还有什么镜子?
光线仍然柔和的从头顶射下。程正咏一看。镜子明明还在头顶之上,约有十尺的位置。好似那个压过她的头的镜子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程正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