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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突然有一个实力超群的妖怪站出来要将大家组织起来,统一管理的时候,这个妖仙俱乐部,也就水到渠成地成立了。
而在妖仙俱乐部成立以来的三十多年的时间里,那些往日里还偶尔冒出一两次的怪事几乎就在人世间绝迹了,因为但凡冒头欠扁的妖怪,不用等广大收妖群众动手,早就被人家妖仙俱乐部的人给积极主动地给收拾掉了。
从此以后,人类和妖怪过上了童话般幸福和谐的生活……(以下省略五千字妖怪争做好人好事的描写桥段)
不过,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的妖仙俱乐部,确实也已经在人间界里拥有了不可小视的实力,隐隐地,已经能和人间的主事人们分庭抗礼了有了。
如此一来,难免又会引起天庭的注意:小子,你们想干嘛?反攻倒算?我告诉你,人间界那就是人类的,你们想霸占?统统灭掉!
为了尽量避免这种误会的产生,妖仙俱乐部的理事会成员们,通过无数个日夜的董事会讨论,将妖仙俱乐部的发展方向明确地额定在了商界。
孩儿们,你们给我听了,从今以后,咋们绝对不能沾染政界,不管你多有钱都不行,要是有哪个不听话?哼哼,啪啪,统统咔嚓!知道没?!
妖仙俱乐部的领导们为了表明心迹,甚至还特意将这一通告在全国各地的土地庙烧了一边,同时奉上的,还有他们为数不多的修真资源,一时间,全国各地突然冒出了一大堆以祭祀祖先为幌子的祭祀活动。
如此一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土地公公们各尽其能,在天庭给他们报了个地方兴趣活动小组的名头给备了案。
而天庭里面那些明白人,压根就没把这些连真正踏入修真都不算的妖怪放在在眼里,加上土地公公们的一统恭维,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在修真界中,数量永远不是决定实力高低的关键因素,任凭你们人数再多,要真闹起事来,一个金仙就统统搞定,于是,事情就这么应付过去了。
这次妖仙俱乐部的人得知竟然有一个天庭的金仙住到凡人的家里,秉承他们一贯以来的谨慎态度,妖仙俱乐部的人决定,先来个礼多人不怪,于是,便有了张树成大晚上跑到高珊家送礼的这一档子事了。
在人间混久了,妖仙俱乐部的人已经很了解该如何做才能最好地直接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
。
禄身为神仙,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这位身价比他们整个妖仙俱乐部上亿妖怪加起来还多的大神(修真资源而论)。
但高珊不一样啊,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物质的诱惑,永远都是这种刚刚出道的小女孩最大的软肋。
果然,一看到这么多首饰和衣服,高珊那双本来已经被汽车尾气熏得暗淡无光的双眼立刻变得闪亮亮的,跟个刚刚滴了眼药水一样,特别有神。
这么一来,即使禄有什么太大的反感,碍于高珊的面子,他也不能表现得太直接了。
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彻底被金钱收买的傻女人,看张树成的眼光都变得跟个在看金条一样,有些郁闷:
当着一个不入流的小妖怪的面,这丫头怎么也不蹦着点儿?好歹以前也是个神仙,怎么一到了人间,才二十多天就变成了这个模样?真是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这一刻,禄真想立刻甩了这摊子臭事,立刻回天庭算了,让这女人自己去耍吧,本大仙是没有面子再留在这里了!
“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禄的语气有些不善起来,两只眼睛冷冷地盯着张树成。
张树成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金色的请柬,恭恭敬敬地递到禄的面前,道:“上仙,今年的七月十四,我们俱乐部会有一个小小的晚会,如果上仙有空的话,希望能赏脸光临。”
禄随手拿过请柬,看也不看就丢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走到门口,拉开门,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知道了,好了,你走吧。”
“是是,在下告辞,告辞!”张树成被禄连推带攘地赶出了门外,口里还不停地说着‘打扰了’之类的话。
禄‘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回过头,只见高珊正拿着那张请柬在仔细研究。
禄觉得有些难得,这丫头竟然还会对文字感兴趣了?
他走上前挖苦道:“看什么呢?你看得懂小篆?”
谁知,就在这时,高珊突然‘哇’地一声抱着请柬哭了起来,把禄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这请柬有问题?”
“不是啦!~这是金的!”
高珊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拿着请柬,表情既开心又痛苦,古怪无比。
禄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
高珊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一句话,夸张地说道:“大哥,那些家伙,竟然用纯金做请柬哎!怪不得,我拿着那信封的时候感觉好重,也就是说,我早上把一大块金子给扔进了垃圾桶!!哦上又哭又笑,嘴里还一个劲地喊着一些禄听不懂的感叹词。
禄开始庆幸自己及早地把张树成赶走了,不然此时此刻的场景要是被张树成看到了,他只怕是自爆元婴的心思都有了。
第三十七章 第三波访客()
高珊丝毫没有一点意识,觉得自己表现的有多么不得体,在她排解了一会因为自己错手扔掉了一块金子的颓丧心情以后,她又迫不及待地让禄帮着自己,把那些个盒子一一拆开。
禄万般无奈地又一次为她做起了苦力,就在两人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诡异的门铃再次响起。
第三波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历上说,今天是走亲访友的黄道吉日?
高珊看了看禄。
禄挑了挑眉梢,将手里一个刚刚拆掉封皮的盒子往高珊面前一丢,一副‘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的表情,然后拿起了脚边另外一个盒子,像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乖学生的模样,继续用手上的美工刀开始自己‘繁重’的工作。
高珊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张望了半天,外面的楼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只能打开内门,客厅的灯光立刻从防盗门的铁栅栏中透了出去,这一看,高珊有些意外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多星期前来找禄帮忙的郑凌义的父亲。
“郑叔叔?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高小姐,凌义他不见了!”郑爸爸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的仿徨无助,看的高珊有些惊诧。
他怎么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完全都不是上次来的时候那个城市白领的模样,跟个小老头似的。
“郑叔叔,你先别着急,进屋再说!”
高珊打开防盗门,回转身,想请郑爸爸进来,却发现身后的屋子里堆满了张树成送来的礼物,郑爸爸根本就无处落脚。
高珊一脸尴尬地朝郑爸爸笑了笑,一边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屋子,清出一条小道让郑爸爸进来,一边对禄吩咐道:“美人,你先给郑叔叔倒杯茶。”
禄一脸愕然:“什么?你让我给一个凡人倒茶?”
“对啊,你没看到郑叔叔都急成这个样子了吗?少废话,快去快去!”
郑爸爸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不渴。”
高珊笑着将他让到发沙上,说:“郑叔叔,没事,这家伙就是这样,你坐着吧,先说说,郑凌义到底是怎么了?”
禄挤眉弄眼地在高珊背后做了个举手打人的手势,将手中的美工刀往盒子上一戳,窝窝囊囊地走进小厨房倒茶去了。
“高小姐啊,你一定要帮我啊!”一说到郑凌义,郑爸爸脸上的表情又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了高珊的手说:“凌义他已经失踪三天了,我和他妈妈到处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他,她妈妈都快急出病来了
!”
高珊的手被他捏的阵阵生疼,她一边笑着把手往回抽,一边关心地询问:“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就可以报案了呀?你们怎么不去找警察帮忙找呢?”
郑爸爸一脸歉然地放开高珊的手,将身子往旁边坐了坐,吞吞吐吐地说:“这个……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郑叔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啊?”高珊问。
郑爸爸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哎……自从凌义他喝了你们给他的前尘水,整个人就完全变了,虽然他什么也不肯对我们说,可是我和她妈妈都看得出来,凌义已经不是以前的凌义了。”
高珊点了点头,道:“他现在想起了前世的记忆,性格什么的应该会和以前有所不同吧,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郑爸爸皱了皱眉,满怀心事的模样,说:“这个我事先也想过。只是这孩子这个前世的个性啊……实在太内向了。什么都不肯和我们说,有事都只是放在心里。有的时候我和他妈妈看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就上去问他什么事。可他一看到我们,就又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你说,再怎么样,我们也是他的父母啊,有什么事连我们都不能告诉的!”
高珊很是理解郑爸爸的心情,要是换成自己,碰到一个闷葫芦的朋友,她定也会急死的。
出于同情,高珊很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她尽量地在自己的脑中模拟着,如果自己是郑凌义,自己会怎么想。可是努力了半天,高珊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个平常就不爱动脑的女人,到了关键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指望她能想出些什么东西来呢。
“你们要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嘛,毕竟对他来说,前世那个身份和现在的身份差距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
郑爸爸的眼角溢出了一些浑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