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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如何能闯进入这种皇家的交际圈内。
【你草木皆兵了。】萧明珠没想得那么深远。
没有任务者冒头,皇家也不是风平浪静的地方。
以前她没嫁进皇家,可以说与这些权贵们没什么交集往来。阿钧的身子骨只是一直在恢复当中,旁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恢复成了什么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他们成了亲,瞧着还是夫妻和睦的样儿,想必就有很多人会坐不住了。
这两天的事,只怕是那些有心人的投石问路。
只是,这些烧脑的算计是她的短板,她就不上去凑什么热闹了,反正闹到她面前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踢一双好了。余下的,都交于阿钧去解决。
待他们重新回到侧殿时,侧殿里的气氛格外的紧张,杨丁香已经不知去向,韩允景跪在皇上面前,先因杨丁香之事向皇上请罪,随后又向皇上请旨,说是愿意远驻清徐,永生不再回京。
皇上看了眼韩允景,目光落在萧明珠的她们的身上,铁青的脸上稍稍动了松动了些,抬手示意萧明珠她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然后才问韩允景:“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允景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对皇上道:“儿臣知晓的。儿臣已无颜再留在京都,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所求。”
皇子受封后,去地方上驻守,说得好听是就藩,说得实在就是退出了京都皇权争夺的核心圈。这要是放在以前,是他绝对不愿意接受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条最好的出路了。
他留在京都,韩允钧和韩允昭就会结成一束绳,劲全朝着他一个人身上使,他要一走,随后四皇弟想必也会跟着离开,到时候京都就剩下韩允钧和韩允昭两人了,他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兄友弟恭下去。
954、韩允景请求就藩(二)()
到时候,不管是韩允昭背叛了韩允钧,还是韩允钧摁死了韩允昭,他都可以杀回来。哪怕他们两人真心要将兄友弟恭玩到底,他也不是死人,远在封地也是可以谋划京都的。阴谋诡计,挑拨离间,刺杀毒害各种手段齐上,他就不信弄不死他们,更不相信他们兄弟之间能一次不疑,还能百次都信。
他决定要就藩避让,还有一个更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身为大皇子的他,实在是囊中羞涩。
宋玉茹那个傻货坑了他一场,但有几句话还说得极对的。
夺嫡是需要银子的,而且还是一场长期的消耗战。
将来的荣华富贵那只是将来的事,眼前要是没有实在的利益,朝中那些人谁会愿意替他出谋划策、冲锋卖命。
可就是靠每年那点子皇子俸禄和父皇手缝里流出来的赏赐度日,别说收买人心,平日与各府的往来应酬,都让他觉得捉襟见肘。
楚家受楚琳儿连累现在是自身难保,更是视他为蛇蝎,恨不得避而远之,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钱财来助他。破烂户杨家给杨丁香的那份嫁妆,也就外面的皮子好看,田庄铺子一样也没。
有父皇镇着,韩允昭盯着,他连下属的孝敬都不敢接。好不容易挖空心思让心腹去开了几家铺子,结果被宋玉茹一折腾,银子没赚到,却赔了个底朝天,差点没逼得他一个当朝皇长子去典当度日。
这要去了封地,那就是山高皇帝远,他既可以大肆敛财,还能得到兵权,进可攻,退可守,远比现在的形势要强得多。
所以他才明知道杨丁香是个拎不清的,明知道杨丁香一直念叨着要找萧明珠讨要什么镯子,他还是把杨丁香带进了宫,甚至放任她去找萧明珠的麻烦。就想着杨丁香在宫里闹起来后,他就能以杨丁香为理由,向父皇表明他愿意就藩的心迹。
当然,要是父皇因此厌弃了杨丁香,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找机会让杨丁香病逝,空出正妃之位。
一举数得。
韩允景头压得极低,老实的余光都没乱瞥,整个人却崩紧了听着皇上最后的裁决。
皇上板着脸,看着韩允景,面无表情,旁人还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连六皇子都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头都不敢抬。
只有韩允钧的注意力都在萧明珠的身上,他侧头低声询问着萧明珠刚刚碰上杨丁香的事,对于眼前的局面是全然不在意。萧明珠就更加不会在意了,她踹也踹了,骂也骂了,心情舒爽,绝对能多吃一碗饭。
韩允昭瞥着韩允钧,见其一心只惦记着给萧明珠布菜,全然没有要插手眼前韩允景要求就藩的事儿,他犹豫了一下,还站了起来:“大哥,今天可是二哥成亲后的头一顿团圆饭,你突然提及此事,未必有些不妥。知情的晓得你是为了大嫂犯病冲撞了二嫂,而心存歉疚;不知情的还认为你对二哥成亲有意见,在他成亲第二日,就要远避封地。“
反正他现在就坚定一点,韩允景赞成的事,他就反对,韩允景想要做的事,他就阻止。
对二哥的态度,而反之,一切以二哥马首是瞻。
至于他自己的名声和利益,这个二哥有了,他就有的,不需担心。
韩允景恨得牙痒痒,真想给韩允昭来上两拳,“父皇明鉴,儿臣并无此意。”
他又向看韩允钧和萧明珠,一脸的诚恳:“二弟和二弟媳,乃是天生地造的一对,我为做兄长,替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如何会有意见。”他还巴不得韩允钧会迷恋萧明珠,最后死在色字上头,省得他多动手脚。
“这是当然。”萧明珠将韩允钧喂到她嘴里的蜜汁丸子尽数咽下,才道:“父皇的赐的婚事岂会有错。”
韩允景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极不自然的笑了笑,低下了头。是,他和杨丁香的婚事也是父皇赐的,父皇要是眼光没错,那就是故意挑了杨丁香给他,这完全是坑死他的节奏。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要这般偏心呢,他的母妃不才是父皇的真爱吗?
韩允景有一刹那的迷糊,脑海里浮上了近日那个杨家小子的话。难道,他才是杨皇后的亲生子,当朝的嫡皇子?
萧明珠放下筷子,一脸的认真:“其它事儿我是不懂的,只是好奇,大皇兄去清徐驻守,是能骑马冲锋,还是能排兵布阵?驻守边疆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哼,当初他在新安坑了自家老爹的旧帐,她还记着呢。
“你……”韩允景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这萧明珠绝对是故意挖他的旧错的。
韩允昭乐开了花,忙接着补刀:“对对,二嫂说得对,皇兄舍得以身涉险,也要考虑一下自身的状况。战场无情啊,再出什么岔子,萧国公可赶不及再去救皇兄一次了。”
当年的旧帐还在呢,还想要指染兵权,做他的春秋白日梦吧。
韩允景的脸黑成了锅底,恨不得掐死萧明珠,踹死韩允昭,但他也就想想而已,连怒容都不敢流露出来半分。一脸大义地看向皇上:“父皇,儿臣对于当年之错已经知悔,眼下只是想尽儿臣的微薄之力而已。”
皇上原本想到杨丁香那个祸害可是皇后特意替阿钧挑的,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见当初皇后祸害阿钧的心思有多狠,眼下允景不过是子还母债罢了。
再被萧明珠和韩允昭一唱一和的提了当年的新安旧事,花岗岩的心又浇上了一层铁皮,看着韩允景的眼神就更加的不悦了,只是今天这种日子实在是不好发作。
“你领杨氏先行回府。”等候朕秋后算帐。
韩允景被皇上严厉的语气惊得眼皮直跳,原本想要乘胜追击,要个承诺什么的打算尽数咽下,乖乖起身离开了侧殿。
侧殿里的气氛并没有因韩允景的离开而回转,除了萧明珠没心没肺的依旧吃喝,韩允钧眼中只有萧明珠外,其它人多少都受到了些影响,说话谈笑间也没有了之前的融洽和随意。
955、名份很重要()
散席之后,韩允昭和二公主各自领着媳妇夫婿去见自家的母妃,四皇子夫妻直离开,皇上则留下韩允钧和萧明珠去御书房见了萧怀恩。
萧怀恩一见韩允钧就要拖到旁边追问昨夜的事儿,萧明珠见势不好,忙拽住自家老爹“有事当着我的面问。”
“你……”萧怀恩想要吐血,那种事,能当着自家姑娘面问的吗?
“你教过我的,夫妻乃是一体的。”萧明珠振振有词“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萧怀恩被堵得哑口无言,拿这护短的闺女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讪讪做罢。
皇上见萧明珠这般护着韩允钧,拍掌大笑,又叫人抬了几个很大的描金箱子赏赐给萧明珠,随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去,美其名曰,新婚燕尔,好好休息。
萧明珠懵懵懂懂,听不懂皇上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韩允钧见只有头一箱是女子用的珠宝,后头几箱全是各类名贵药材,还是男子滋补的居多,瞬间就懂了皇上的意思。他变了脸色拽着萧明珠就走,都忘了向皇上行礼告退。
萧怀恩眼瞅着他们走远,忙应付一般的向皇上告退,皇上挥挥手,也放他离开。
待韩允钧和萧怀恩走后,皇上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压制已久的怒火才倾泄而出,他将龙案上的笔墨纸砚砸了个干净。
程公公指挥人清理狼藉,自己亲手端着宁神汤上前“陛下,这是王爷出宫之前,吩咐奴才熬的,说是生气伤身,让您静静心神。”
皇上看着那碗宁神汤,心情好了许多,端起碗一饮而尽,将碗重重的丢回托盘上,才怒道“朕真没想到,这些年他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要是允景如当初指证皇后一般,弃拖后腿的杨丁香于不顾,他能赞允景一句心狠无情;要是允景真心甘情愿舍弃一切保那杨氏,他也会赞允景一句有情有义。心狠无情和有情有义,将来不管是为帝还是为臣,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