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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确定,那这些年为何不让我与林大舅见一面呢。”
萧怀恩瞪了她一眼,又接连叹了好几声气“你当我不想啊,小时候,你离不得新安,他拗着根弦,如何会愿意来见你?你的画像我倒是送过去不少,他榆木脑袋就是不信,我能拿他怎么办?这阴差阳错的就拖了这么多年。”
这要是三年前的萧明珠,只怕就被自家亲爹这几句话给忽悠住了。
现在的她,只是还给了自家老爹两个字“呵呵”。
萧怀恩挨了白眼,先习惯性的在心里骂了几句韩允钧,再赔着笑解释“你猜到了,爹也不瞒你,你出生时的状况太差,你大舅撒了那个谎,我也就没想着解释,就怕万一给了林家老爷子他们希望,最后又……得伤心一次。我就想着,等到你身体好了,爹亲自领你去陕西,看着你的长相,连解释都不用,什么都清楚了。”
她彻底的无语了“爹,我要是越长越不像我娘了,那怎么办?”说着,她指了指小木石。
虽然说是双胎,她与小木石长得可就不太像。
萧怀恩楞住了,语塞了半晌,吱唔道“当时爹没想那么多……”
萧明珠还他两个白眼,大致也能猜出自家爹打的什么算盘。
虽说当年老爹想法子将自己送到了老道士那调养身体,就自己那病弱的模样,能不能平安长大,连老道士都不敢打包票。老爹就默许了林大舅的谎言,免得林家祖父母再经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至于到后来,自己身子骨好了,老爹也就憋着一股劲儿,就等着这一天,狠狠地打林大舅的脸。
这也就是为何老爹这些年,一直要选择隐瞒她,一再让她不要对林家生了怨气的原因。只是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因林大舅的怨气,导致林大夫人和林筝会做出那些恶心人的事儿来。
“好吧,”萧明珠坏笑了两声“反正来之前,我领着小木石把林家的长子给揍了一顿,我们就看看林家大舅会不会如你说的那样。”
萧怀恩“……”
不过,还真如萧怀恩所猜的那样,林勇看到萧明珠后,震惊得无法自控,他匆匆在街头走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长姐,那是长姐的女儿,尤其萧明珠那双眼睛,与长姐一模一样。
当时,萧明珠带着怒气瞪着自己,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候,自己每次闯祸后,长姐就是那样瞪着自己的。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承认萧明珠的存在。
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梦到过长姐一次。
是不是长姐也一直在责导他,不想再见他呢?
“将军……”见林勇站住了,身后的亲随紧张的喊道“您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林勇摇了摇头“你去军营给我告个假。”他需要回去好好地将这些年的事儿想个清楚。
他拉过亲随手中的马,翻身上去,回了自己的家。
进了家门,林勇就听到家中乱糟糟的吵闹声,犹豫了一下,他也没有去瞧林永安,转身往书房走。没走多远,他看到了小径旁边的假山后头,柳兰芝惊慌失措的探头往他这边张望,见到了他,又乱慌慌的缩回了头。
他停下了脚步,“小妹?”
柳兰芝摇摇晃晃地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靠在丫头的身上,冲他行了个礼“姐夫。”
瞧着柳兰芝病殃殃的模样,要是在平日,他必定会关切几句。这柳兰芝还在襁褓之中就到了林家,在林家长大,在他的眼中与自家小妹无异。只是他今天心情真是坏透了,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语气也就不太好了。
“你不在屋内好好静养,出来乱逛做什么?”
他这话,像是戳到了柳兰芝的心中,她推开丫头,一下跪在地上,“姐夫,救我,大姐和筝姐儿要杀我……”
林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不满的皱眉,喝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夫人可是你亲姐,你如何能这样猜疑她?”
柳兰芝泪如雨下“不不,姐夫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姐和筝姐儿说的那些话骗您的,她们并没有被萧姑娘羞辱,而是她们想害萧姑娘,三番五次的拿我做筏,宁夫人瞧不下去了,才赶我们离京都……”
害萧姑娘这几个字,字字如同针一样,扎到了林勇心中最害怕的地方。他仿佛又看到了大姐,又看到了大姐那双带着掩饰不住怒气的双眸。
他直楞楞地看着柳兰芝“你说的可是实话?”
柳兰芝点头“姐夫,我如何敢骗您……”
林勇深吸了一口气,“你随我回书房说话。”
看着林勇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柳兰芝害怕的颤抖着低下了头,在丫头的扶持下,晃了好几次才站稳,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嘴角泛上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这几天她安份老实,故意装出并不知道当晚林筝做下的事,假意被她们三言两语忽悠了过去,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林勇就是柳思琴和林筝在林家的靠山和底气,她要算计她们,得先让她们在林勇面前失宠才行。
没有了林家,她们就什么也不是!
。
667、上眼药(二)()
到了书房,林勇随便指了个位置让柳兰芝先坐下,就迫不急待地追问“你如实将一切都告诉我。”
柳兰芝抹了把泪,又哭了两三声,含糊的带过自己在族中受辱的事儿,只道“大姐进了京都,知道我因受辱被退了亲,随后她又知道萧怀恩被封为国公,就存了心思,说要将我嫁入国公府做填房。”
砰!林勇一拳砸在了书桌上,书桌上摆着配样子的文房四宝皆跳了起来。
柳兰芝栗栗发抖,心里却笑得更开心了。
在林家十几年,她可是清楚得狠,林勇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林家大姐,柳思琴和林筝,甚至林永安三人回一块儿,也不如林家大姐一个人重要。
活人,哪能与死人相争的,又如何能争得过死人的!
旁人要是图萧怀恩填房的位置,林勇虽然不满,也就是不满罢了,但是柳思琴打了这个主意,对于林勇来说,那就是背叛。是柳思琴想要强占林家大姐的东西。
想当初,柳思琴在库房瞧中了林家大姐嫁妆中的一根发钗,没有吱会一声就拿去戴了,被林勇瞧见到,当场就被拽走了发钗,事后足有一年半也没有再进过正院,还是柳思琴再三低头做小,这件事才揭过的。
一根发钗都如此,何况萧怀恩正妻的位置!
而且她留在林勇身上的那一抹气息传回来一个消息,林勇见到萧姑娘了。
要说林勇在没有见到萧姑娘之前,有多恨见到她之后,就有多愧疚,两者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一个地,甚至都没有底线的。
今天个林永安被萧姑娘姐弟给揍了,柳思琴忙得根本就顾不上她,府中的下人都聚集在林永安的院子里,林勇又提前回府,正是上天送给她的良机。
林勇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看着栗栗发抖的柳兰芝,心里有些迁怒,但还强忍着道“你继续说。”
柳兰芝缓了缓又道“国公府岂是我能高攀的?大姐并不听我和宁夫人的劝,执意去找了萧姑娘,结果不欢而散,萧姑娘还与筝姐儿起了冲突。筝姐儿对萧姑娘生了怨气,那日翻墙离府出走,也不知道认识了什么人,她就对外放出了风声,说萧姑娘恶语羞辱我,我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为了让萧姑娘百口若辩,筝姐儿还给我下了迷药,想掐死我做为铁证……还好宁夫人与大姐碰上,我才留得一条性命……”
她含含糊糊的只挑了重点说,言语里还不忘再三提到宁夫人这个人证。
她没想今天一次钉死柳思琴和林筝,只是想给林勇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林勇只要起疑必定会派人去查,那宁夫人可是林勇的亲表姐,她的一句话可抵自己的十句。
何况,筝姐儿她们要对付的是萧明珠,是林勇绝容不下的。
林勇听懵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去找萧怀恩,斥责他不应该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记在长姐名下时,萧怀恩瞧着他的那异样眼光的含义了。他更明白,为何兵部军营里的人对他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原来是在自己进京都之前,京都就起了那种流言,只怕同伴和下属们个个都认定他是想借妻妹上位不成,故意来寻事找茬的卑鄙无耻小人。
但自己身边十几年相伴的枕边人,乖巧听话的女儿,真是柳兰芝嘴中所说的,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拿自己妹妹(小姨)的性命做局的人吗?
林勇一下子,也没有个结论。
柳兰芝起身跪在地上,哀求道“姐夫,我在族中受了辱,本该一死以证清白,但我没死成,心怯不敢再试,只图以后谨小细微的活下去,哪怕青灯古佛……”
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夫人……”
柳兰芝吓得缩成一团,什么也不敢说了,哀求地看着林勇。
林勇扫了她一眼,“别说傻话,好生养着。我给你做主,谁也不敢害你的。”说罢,他走出了书房,正好与匆匆而来的林大夫人撞了个正着。
林大夫人瞧见他,急切地道“老爷,安哥儿他……”
“他可有事?”林勇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迈步往林永安的房间而去。
林大夫人紧随着他的脚步,道“大夫们都说安哥儿无事,可是安哥儿疼得满床打滚,哪像没事人啊。老爷,是不是国公府将大夫都给买通了,故意不让他们好好给安哥儿看诊,那萧明珠人小心可狠……”
“闭嘴!”林勇喝了一句,怒瞪着柳大夫人“为何要将人想得这么坏?”
林大夫人楞在了当场,不知道林勇这怒气从何而来。
林勇到了林永安的房间,亲自动手替林勇检查了一下,最后他确定,林永安身上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他不满地瞥了眼林大夫人,问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