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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恩痞痞地道:“皇上,您不能这样想啊,您得想,你这也是在替王爷挑岳母,挑将来的小舅子小姑子的生母。俗话道,长姐为母,那长姐夫也就为父,您可不想王爷拖着虚弱身板儿,跑前跑后替我家的败家子收拾烂摊子吧。”
“你想得可真美。”皇上想到那样的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抓了本折子就砸了过去。
他儿子是娶妻,不是上门给他家看孩子的!
不过,他说的还真是个事儿。
636、强赖()
一本折子砸过去,皇上的气消了大半,被萧怀恩带偏的想法又回到了正轨上,可不认为萧怀恩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说好竹也能出歹笋,再好的苗子也耐不住长辈们的溺爱,但以萧怀恩的性子,他膝下出纨绔的可能性不高。就算真是慈母多败儿,养出了那不成器的纨绔儿,又哪里轮得到阿钧出面收拾烂摊子,只怕那小子早就在萧怀恩的拳头,萧木石的棍棒下打服了,根本就不会祸害到萧明珠面前去。
萧怀恩却以这为理由……
他想到了自打萧怀恩回京之后,朝堂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针对着萧怀恩。而他也出于自己私心的考虑,并没有严厉禁止。
皇上抬头,瞧见了萧怀恩痞痞外表下的无奈,愤恨,甚至郁闷,他也忍不住心底一抽,忍不住带上了两分愤怒:“你担心朕,疑心于你?”
他之前确有不安,但真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的忠诚。
萧怀恩闻言,快步冲着皇上而去,旁边的太监侍卫们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要上前阻止,只有程公公揭了揭眼皮子,还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萧怀恩冲上去往龙案旁边单膝一跪,双臂就扯住了皇上的龙袍下摆,开始诉苦:“皇上,您可真不能冤枉臣!婚姻之事,是结两姓之好,但也是父母之命,家母的个性,旁人不知,您略知一二;您放心臣的亲事交到她的手上?罢罢罢……皇上要是真狠心看臣的热闹,那臣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不孝的罪名,臣是不会背的,大不了臣成亲后,多费点心思在府里头,到时候臣手上的差事要是有些差错,您可别怪……”
他嘴上极快的速度说着,手上用力地扯皇上的龙袍,还不忘顺便摇晃着皇上的腿。
准备赶上去救驾的太监和侍卫们都傻了眼,这就是威震大楚的萧国公?画风怎么这么怪!是他们眼花了,还是他们在做梦了?
聪明的瞅了瞅程公公,见程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再偷瞥眼皇上,只急着与萧国公扯袍子,根本就没喊护驾,他们一个个把心揣了回去,悄悄的溜回到原处,连眼角余光也不敢乱瞥。
皇上被扯紧的袍子勒得生痛,腰都直不起来了,连腿也被他好几次撞在了龙椅和龙案的腿上,哪里还顾得上听萧怀恩嚎了些什么。不过就开始那个“父母之命”,他不用听完,也能萧怀恩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各种拐弯抹角的威胁。
“松手,你给朕松手!”皇上拍了两下他肩,见无用后,气愤地扯着袍子,开始拿脚踹。
这货比寻常的武将的文采好,不仅说会道,写诗作赋也不在话下,寻常人还真说不过他;这货又比文官会赖皮,不仅磨人得紧,在很多时候还能死不要脸!
要是自己不能替他解决眼下他亲事上的大难题,只怕以后有个什么事,萧怀恩就会隔三差五端出这件事来做挡箭牌,各种差事能推就推,不能推往死里拖……
当初为了再回新安,他也耍过这一招,只要寻着由头就磨磨叽叽一个多时辰,磨得他异常烦燥,最后干脆一脚将他踹回了新安,眼不见心不烦,外加耳根清净,浑身舒坦!
“你再不松手,朕就袖手旁观!”皇上耐心用尽了,使出了杀手锏。
果不然,萧怀恩马上松了手,嘿嘿地摸了把脸,笑道:“臣谢皇上金口玉言。”
皇上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了,他答应了什么,就金口玉言了!
“滚滚,给朕滚!再不给朕滚,朕现在就给你指个麻子脸、水桶腰的闺秀!”
萧怀恩得逞,丝毫不畏惧皇上的怒气,规矩的行礼:“臣遵旨,臣这就滚,保证让您今儿个瞧不见臣。”
回答他的,又是两本迎面飞来的折子。
出了宫,萧怀恩立即飞奔回国公府。
一进门,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的,他觉着府里比平日要安静许多,心里有些不安宁。他马上叫过忠伯,询问:“姑娘呢?”
忠伯面露了尴尬。
萧怀恩怔了下,一边往正院赶,一边问:“是不是姑娘也收到了消息?”
这个,不用忠伯问,他也猜得到,消息都送到了他跟前,明姐儿如何会不知道。
忠伯见问到了这个份上,只得如实道:“姑娘备了重礼,出门去了。”
重礼?出门?
“去了多久,去了哪里?”萧怀恩转身,往外走。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忠伯挑着最重要的关键回。
萧怀恩的脚步停下了,一个多时辰,他就算赶去,她想做的事也都做下了,还不如在府里等她回来。
此时的萧明珠手中拿着如嬷嬷给的名册,正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
许老夫人多年不出门应酬,与她熟识的人不多,能把名帖送到她面前,并且让她愿意招待的人就更少了。
来了五拨人,介绍的姑娘倒是有七个。
萧明珠拿着如嬷嬷手中得来的名单看了一下,有五个都在她的那本小册子上有记载。
这样的人,也想进国公府,给她做继母?
萧明珠如何能忍,她冲到厨房,寻着采买的人就追问,什么地方能买到癞蛤蟆,她需要五大篓子。
别说采买的管事,连商嬷嬷都快给她跪了。
这小祖宗该不会是想给那几家人,各送一篓子癞蛤蟆吧。
采买的管事摇头:“姑娘,这个时候买不到。”现在才二月,冰雪都没化净,哪里来的癞蛤蟆。不过,就算开了春,这癞蛤蟆也没有人拿来卖吧。
“没有啊。”萧明珠拧眉想了想,“那烂苹果桔子之类的水果有没有,给我找五筐出来,还有那枯老得咬不烂的黄花菜,也备个五篮子。”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再找找,有没有臭鸡蛋,要是有,每个筐子里给我放上几个。”
好吧,冬天的水果不经收,厨房的库房里搜一搜,还是能找出不少的。
采买管事没敢问她要来何用,手脚麻利地翻遍了府中的大小厨房,不够还请隔壁王府凑了凑,备下了这五份“重礼”。
萧明珠就亲自带人出门,声势浩大地去各家送礼了。
637、烂苹果和黄花菜()
萧明珠所乘的马车是与韩允钧的一模一样,外形虽然简单低调,但在京都也仅此两辆,明眼人一瞧就知,何况她身后还跟着丫头婆子侍卫一大堆。她这一出门,马上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后头悄悄跟了不少的眼线,以及好瞧热闹的百姓。
萧明珠首先去了尤府,这就是当初韩允钧选妃宴上,明里暗里怼她的尤姑娘府里。只不过当初的尤姑娘已经被嫁出了京都,眼下媒人提的是那位尤姑娘的嫡妹。
这位嫡妹虽然没有赶上上次的选妃宴,但在小册子上也是有名的,甚至比她的嫡姐行事还要过份,捧高踩低,两面三刀,借刀杀人可是一把好手,年纪小小,手上就沾染了几条人命,她如何会让这样的人成为国公府的主母呢。
不过,最让她无语的是,当初被她害得让皇上砸破了头,还请罪,说自己教女不严的尤大人,怎么这么大的脸,还敢请人过门说亲。
他女儿抢不了她的未婚夫,就要做她的继母,硬生生强压她一头吗?
到了尤府的大门口,萧明珠让婆子去与门房沟通,大声喧哗说自己是亲自来送礼的。那婆子得了吩咐,扯着大嗓门几乎嚷嚷得路人皆知。
得了消息的尤夫人听说萧明珠登门,一碗热茶尽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好,冬日穿得厚,茶水也不太烫,没烫出个好歹来。她都顾不上身上打湿的衣裙,瞪着报信的丫头问“你说,谁来了?”
“国公府的萧姑娘,说是送礼来了。”丫头再次重复。
尤夫人楞了,半天没有反应。
萧明珠会给她送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不,应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初大姐儿不过是在选妃宴上与她起了几句口角,她揪着大姐儿的错处不放,最后让自家老爷挨了皇上一茶盖,还落了个教女不严的训斥,导致自家子女的亲事都成了老大难,大姐儿不得不低嫁出了京都。
老爷与二姐儿不接受这个教训,竟然还想往国公府里凑。
这下好了,萧明珠必定是知道了他们托人提亲的事,上门找茬来了。
该怎么办?尤夫人有些犹豫了,她是长辈,不可能亲自去接待萧明珠吧。
“母亲,我去。”尤二姑娘撩起帘子进来。
尤夫人无奈“随你。”
尤二姑娘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萧明珠撩起了车帘,“尤二姑娘。”
“嗯,萧姑娘。”尤二姑娘满脸的笑容,不过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算计。
“我就不进府打扰了,商嬷嬷,让人将东西搬进去。”萧明珠没等尤二姑娘过来与自己客道,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并且拒人与千里之外。
商嬷嬷指挥着婆子从后头的马车里抬下竹筐,抬筐子的婆子在迈门槛时,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将筐子打翻了,烂苹果桔子滚了一地,后头提篮子的人“没留意”,踩了个苹果,也黄花菜打翻在地。
烂苹果和黄花菜还好,也就那么回事了,可是烂桔子不仅有白白绿绿的霉,还被那几个婆子踩烂了不少,黄黄的果肉和汁水流了一地,再加上几个摔碎的臭鸡蛋,直接让人想到了某个地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