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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翌没说话,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那禺数兀自在那里研究状纸,她问敖顺:“老头子,你说这个状子不是原文吧?”
“废话!真的能交给你么?!这是抄的!你这婆娘真够??????,”他把“真够蠢的”生生咽了下去,这个老婆在人前要给她留面子,谁让人家她爹是北海海神呢。
他知道这次自己怕是要破财了,这楚江王送来这个东西明摆着是要敲竹杠,真是他妈够黑的。不过这也比交上去强啊!若这案子到了天帝那里,自己这北海龙王就别做了,恐怕会把自己囚禁起来也未可知。
这事儿得问一下秦广王,应该怎么办,他和楚江王毕竟相熟,又是同僚,很多事情说起话来方便一些。
当下修书一封派人加急给秦广王送去。写毕,又写了一封信给禺疆,言及今天发生的事,问他那里情况怎么样?楚江王的鬼判给他带去了什么消息?!
第二日一早禺疆亲自来了,他见了女儿女婿道:“可让这个姚奉珠害惨了,如今这状子要是真递到了天庭可怎么办?怕是要出大事啊!她这明显是要鱼死网破啊!”
禺数压低了声音道:“不如我们找人弄死那个姚奉珠。”
敖顺道:“她本来就是个死人,怎么弄死她?”
禺数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让她神魂俱灭,永世永世不得超生。”
“那海底地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女儿啊,我看能用钱打发就用钱吧!”禺疆神色凝重的说道。
“老泰山,我看就抓紧这几日赶紧请请这楚江王,缓和一下气氛,让他透个底儿,需要多少钱才能了了此事。”
“也好,”禺疆捋着胡须道:“听说紫翌神君在这里住着?”
“是啊,他有点私事要办。”
“这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敖顺问:“为什么?这紫翌神君和四海一向交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禺疆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和天帝的关系你不清楚么?他们毕竟是兄弟,你这点事儿万一捅到天帝那里去可怎么办?”
敖顺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紫翌不是那般出卖兄弟的主儿。”
“防人之心不可无。”禺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等这神君走了以后再在龙宫设宴。”
紫翌在这水晶宫里呆了三天,收到了无数张画,画的有各式各样的美女,独独没有他要的那张。
无奈,他只好告辞,嘱咐敖顺如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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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果然按时在云层上头等着他。
“你那里怎么样?”她问紫翌。
紫翌摇了摇头,“没有一点眉目。”
“我这里也是,这附近沿海的居民我都问到了,没有人见过那张画。”九天玄女看紫翌那副焦虑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股怜惜。她说:“你确定东西是丢到海上了?”
“是啊,确定。”
“不如咱们起一卦,算算那画儿流落在哪个方向了,也强于这般大海捞针的找。”说着她从怀里取出卜卦的蓍草来。
紫翌看着她不语。
九天玄女变了一张桌子放在跟前,她把蓍草掰成段儿按八卦方位摆上去,又掐指细算,细细推演,一副卦看完足过了两个时辰。
玄女收起蓍草说道:“这画现已经不在海上,在东部大陆,细推算一下的话,应该是在大梁国。”
紫翌深知九天玄女精通易卜之术,这卦应该是准的。
那就到大梁国去找!
九天玄女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两人扮作夫妻,也好掩人耳目。”
紫翌想:为何要扮作夫妻呢?扮作兄妹也挺好的。
他的心里只认绮霞是他的妻,别人一概勿论。
但是玄女既已说了,他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当下点了点头。那九天玄女欢喜得什么似得,高高兴兴和紫翌变了装束,两人朝大梁国奔去。
第七十九章 季生提亲()
季仲达这次得了画,可不敢再光明正大的摆在家里。
他思量了好久,用凿子在墙上仔细的凿了几块砖,把画平平的放进去,又把砖堵上,外面挂了一副他自己画的画儿掩住。
左瞧又瞧,看不出破绽来,这样踏实多了。
季生看着墙面,又给那画儿作了几个揖,道:“神仙姐姐,不是我不舍得把你挂出来,实在是歹人太多,老是有人惦记,不得已而为之啊。”
绮霞在里面听了,也暗暗的点头,觉得这季生憨实厚道,那顾家的女儿看上他,倒是一副好眼光。
季生想起了答应顾小姐的事,不禁十分为难。
他这样穷酸落魄的秀才,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人家也未必正眼看你,门不当,户不对。人家是三品大员的门户,有哪家媒人敢去说这门亲呢?
想起来就犯愁的不行。
不几天顾梦白回来了,看见书房又不见了那画。正准备发火,他女儿月心进来了。
“是我拿走了,爹爹,你要罚就罚我吧。”顾月心可怜巴巴的说道。
顾梦白一愣,她要这画做什么?
便耐住性子问:“月心哪,你要这神女图做什么?你要别的尽管跟爹爹说,可这神女图,爹爹是有用的??????。”
顾月心一向被她爹娘宠坏了,见她爹和颜悦色的问她,当下就挺直了腰杆:“是我把这画儿完璧归赵了,这画本就是人家季生的,我们拿着也不合适,我带着丫头若画给还回去了。”
“你??????你竟然??????。”
顾梦白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这可怎么是好?
这丫头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竟然拿她老子的东西做人情。
“你给我要回来去!”他气得直哆嗦。
顾月心瞅着她父亲的脸撒娇道:“要不回来了,我跟他家人说是爹爹您叫我还回去的,街坊四邻都看到了,要是再回头去要,咱丢不起这个人哪。”
顾梦白气得把手扬了扬,作势要打她,那小姐拿手抱着头一溜烟跑了。
这小姐年方十八,正是要嫁人的年纪,顾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得千挑万选,所以每天来上门提亲的媒婆把门槛都踏破了。
顾月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季生的媒人,生怕哪一天她父母给她定下了别的人家,那就麻烦了。
这一天就又坐上轿子带着若画到季生家去。
她一见了季生就劈头盖脸的骂上去:“好你个季仲达,是我顾月心求着要嫁给你!你找个媒人都不肯,你究竟是何想法?!”
季生连连给她告罪:“对不起,我找了。找了好几个,是人家那些媒婆不肯应承这桩事儿,人家都笑话我得了失心疯了,没人肯去。”
顾月心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便静下心来想了一想,想罢她抬起头来笑着对季生说:“你什么也别管,我去找媒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就不信没人愿意干这事儿。”
说罢跟季生告了别,自去街上牙行里找那能说会道的媒婆给自己提亲去。
果然是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一日顾夫人在家闲来无事接待了一个花红柳绿的媒婆。
这媒婆穿戴的就跟个花嘴鹦鹉似得,来了就把顾夫人夸赞了一番。顾夫人静静的喝着茶,待她花言巧语编排完了以后,就和颜悦色的问:“敢问这位姨娘,登临鄙门是为哪家公子说亲啊?”
那媒婆心里也没有底气,便咳嗦了一下壮着胆道:“我给咱家月心小姐说的这门亲呢,那可是大大的好。那公子人品贵重,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和顺孝敬。这个人呢,大大的有前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和小姐是非常般配啊。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好姻缘。”
顾夫人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她说的是谁?便又道:“姨娘说的是哪家公子呢,这么好。”
“是??????,”媒婆看了一眼夫人,心道再说下去一会儿就会把我撵出去,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想到这里随即壮了壮胆道:“夫人知道寒门出贵子,很多官老爷都是布衣出身,可见人要有远见。”
顾夫人这会子听着有点意思了。
媒婆大声道:“我说的这个人中龙凤呢就是——城西蒲柳巷从东数第三个大杂院的秀才季仲达!”
顾夫人这回吃惊可不小,手里拿的茶差点没泼出去。
“你是说,季秀才?”顾夫人狐疑的看着身边的人,大家都不敢说话,低了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对,就是季秀才,原来在府上呆过的,管账。”媒婆把任务完成了,心里有点松快,拿起茶碗来喝了几口热茶。
顾夫人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来:“你这媒婆!你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来我府上提这门亲!那季生是什么人?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倒好意思叫我女儿去他那破屋子里跟他受苦!死了你这条心罢!撵出去!”
那媒婆吓得把手里的茶碗都磕在地上了,赶紧给顾夫人连连磕头。底下两个肥壮的婆娘走过来一边一个把她往门外架,直扔到大门外边还啐了几口吐沫,那媒婆忙爬起来扑拉扑拉衣服灰溜溜的走了。
这顾夫人一通生气,心里也开始慢慢寻思:好像是月心对这秀才格外关照,这秀才是那时起的意也未可知。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算计起我女儿来了!想罢更气。
这时顾月心一掀帘子,她溜着墙边儿可怜楚楚的走进来,她走到母亲身边‘噗通’一下给她娘跪下了。
“娘,我想嫁给季生。那媒人提亲的事儿您就答应吧。”顾月心不敢看她母亲的脸,只是把手放在她娘膝盖上。
“什么?!”顾夫人一把推开了女儿:“你说的什么胡话?!这事是可以你自己做主的?!就是做主也不能是那季生!”
“娘,求求您了,您跟我爹说一声,就应了这门亲事吧。”顾月心又膝行至母亲跟前。
顾夫人劈手给了她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