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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家家主。”两人对他拱手行礼道。
这王家家主与方才那锦衣华服的王家二老爷有五分相像,身高七尺,身板略显单薄,面上有几分病弱之意。打眼一看便知这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但在宁朝暮印象之中,这王家世叔却不曾如此病弱。想必是如今年岁愈大,再加之操劳过度,药石压抑不住了。
“我对你们二人印象颇深,两位皆是医道药道之奇才,看了赏药大典的五场比试,真真生出了一种一代新人换旧人之感。如今确是你们的天下了”言语之中颇为感慨,“既然这马是岳公子之物,那如今便物归原主,也算是喜事一桩。自我王家得此奇骏,便一日也未曾苛待过它。可它确是心念旧主,三日未曾进食过点滴。今日带它出来,便是想顺道去城西寻一驯马奇人。如今确是省了这一遭。”
“大哥!”那王家二爷似是不甘出口,却被王家家主瞪了一眼,便只得把气都憋在了心里。
“我记得除你们二人之外,还有一极擅解毒的年轻公子。不知你们三人何时有空,来我王府一坐可好?”
宁朝暮与岳烬之对视一眼,当下便应下了。今日日头已晚,不便叨扰。如此便将日子定在了明天。
十月廿二,正是双数吉日。
真真应了那句老话,说什么来什么。
第五二章 戏开场进王府()
牵着风雷慢慢地往回走,方才王家家主也应下回去之后便差人将轻云也送归回来。见此宁朝暮自是高兴不已,细细碎碎与岳烬之说了不少话儿。风雷这马向来通灵,如今生死之劫之后再见主人,亦是想撒了欢儿地往岳烬之怀里蹭。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暖心场面。
回到客栈,岳烬之将马交给店小二好生照料了,之后就与宁朝暮一起回到了楼上。宁父今日已经早早回来,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
探头看看窗外,如今天气渐冷,日头亦是一日比一日黑的早。此时正是申时一刻,这西天的残阳就已经没了力气,怕是不消片刻便会被抹了去。
宁朝暮想了一想,便唤醒了爹爹,让岳烬之去隔壁房间叫了叶篇迁与姚不平,又隔了几间房喊着花小霞,几人便凑坐一桌在客栈**要了个雅间。
今日人多团圆,宁朝暮依得惯例好酒好菜点了满满一桌。宁父皱着眉头直直地嫌弃她浪费银钱,却被宁朝暮无所谓的一句话打发了。反正少东家坐在这儿,哪有让她付钱的道理。
岳烬之笑意愈深,似是颇为受用。
吃吃喝喝,不多久便填饱了肚子。宁朝暮觉得此时天还不晚,不如就着这个清雅环境大家说说话。如此便喊了店小二来,将些有的没的收拾下去,又点了零零碎碎几样点心,要了一壶花茶一壶君山毛尖。这次倒是未点太多,她也不是太过于铺张浪费之人。
入夜天冷,房内早早点起了小盆的炭火,将屋内四处烘得暖洋洋。岳烬之见宁朝暮一时三刻也没得散场的意思,便又唤了店小二来在每把椅子上垫上了厚厚软垫。靠坐于上,舒服许多。
窗子开着小缝,偶有一阵小风吹来,也不觉凉意,反而吹散了心中积久而生的燥热。手中捧上一杯热茶,偶尔拈两块微甜小点,与三五知交说说闲话。这冬日若是镇日都这么过,那真是羡煞神仙。
漫无边际地说了许多,确是有着茶话会的氛围。待得方才花小霞所提起的一个话题结了尾,宁朝暮这才开口接上。
“篇迁,不知你明天何时有时间?”
叶篇迁听得她一声唤,抬眼看向她,面上几分绯红。这绯红颜色却与旁人无关,实则是叶篇迁叶少宗主虽说身子骨单薄得紧,却极其怕热。如今屋内温度一高,他便出了些惫。一来二去,双颊之上便有了这般颜色,确是着实粉嫩惹眼,此般风情怕是能气煞这世间诸多女子。
“怎得?你明日有何安排?”
“是这样的,今日我与烬之出门闲逛,恰巧遇到了王家家主。”说到此处,宁朝暮偷偷转眼看自家父亲,见父亲虽面色稍变,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又接话往下说:“王家家主有意,希望我们有时间结伴去王府为王家秀问诊。我便擅自将日子定在了明日,不知你可否有闲余?”
叶篇迁听此,讥笑一声:“你既然已经擅自做主,又问我作甚?”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宁朝暮一时语塞,却登时也无话反驳。此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没曾询问过他的意见便独自应了。
“罢了。反正我来此处也是为了这赏药大典,且曾经应过你一些事情。就按你说的吧。明日出门之时你唤我一声便是。”停顿片刻,叶篇迁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控制了几分,自己也迷茫不明究竟是哪里来的脾气。深吸气几口,言语之间便接着软了下来,给了宁朝暮一砌台阶好下。
“篇迁,叔婶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宁朝暮笑的鬼灵精怪,对叶篇迁如此调笑,声音甜得发腻。
不出所料迎来了叶篇迁怒意横生的一则白眼。
朝暮嘻嘻一笑,却也未曾在意。她与叶篇迁二人斗嘴惯了,这点小动作她如今还不放在眼里。况且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又在乎那些个事情作甚?纯粹是丢了自己胜利者的身价。
想罢,她转头看向安然品茗的父亲,问道:“爹,你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王家秀病情之事吗?”
宁父轻轻皱了皱眉,答她道:“自是记得的。可是我昔年只见过王家侄女两次,她那时年幼,并未显现出那般明显的症状。当日仲阳也未曾让我为她诊脉,所以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晓。”
“爹,我还记得您说过,那王家秀当年虽如正常女儿家一般天真烂漫,粉雕玉琢,却在眉眼之间隐隐流转一分虚噬病色,是也不是?”
“确是,可那病色难查至极,似是多种病症都会有的情形。你若是想从此处入手推断王家侄女的病症,怕是没那么容易。”宁父沉吟片刻,隐约知道了女儿的想法。
宁朝暮神色极其认真,收敛了方才那些调笑的神色:“今日我与烬之与王家家主相遇,曾细细地观察过他与他家二爷的面相。这王家家主眉间那虚噬之色尤其明显,二爷面上却无。您说这是不是胎里带出来的?”
“昔年王仲阳身子骨不似你说的这般”宁父眉间皱的更紧,似是在尽力回忆些什么。
倏地,他眸色一亮,宁朝暮的心也随之揪起。
“我记起来了。曾经彻夜长谈之时,我曾看见过他暗地里吃过些丹药。当时我以为只是些益气宁神的药物,便也不曾记在心上。如今你却是见他如此,或许”
或许
宁朝暮与岳烬之两人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正急速地运转,思索与之有关的蛛丝马迹。
叶篇迁眸色暗淡,袖中的双手却慢慢紧握,不发一言。
次日清晨。
宁朝暮一大早便被父亲唤起,迷迷瞪瞪地听父亲叮嘱各类零碎的需要注意的事项。
待得父亲叮嘱完了出门,宁朝暮也醒了个彻底。伸手拍了拍脸颊,从榻上跳下来去梳洗。如今天冷,靠窗而眠颇有几分湿意和冷意。正巧岳烬之搬了出去,她便顺势换进了外屋袖的床。确是温暖了不止一分半分。
梳洗易容完毕之后,便出门挨个敲了岳烬之与叶篇迁的房门。这两人亦是早早地便起了身,穿戴好了在屋内等她。她探头挨个问了一圈今日这脸上的妆和身上的点缀有无破绽,待得二人上上下下看了她几十圈儿,极其肯定地对她说绝对没问题,这才作罢。
如今她已经知晓,当年迫害父母之人,确有王家一份。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出了端倪,怕是在这虎口之中插翅也难逃。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在楼下吃过早饭,三人便晃晃悠悠顺着朱雀道往王府去了。此时这大路至上煞是清净,早就没了当日赏药大典之前那分人气儿。
到了王府门口,唤了守门的护卫上了拜帖。不消一会儿,王府之内便有一行人匆匆而来,领头之人年过六旬,鼠目鹰鼻,想必是王府管家之类的人物。
这人行至三人身前,礼数周到地作了个揖,自顾说道:“三位高才有礼,小人是这王家的管家,方才家主收到三位拜帖甚是高兴,便让老朽出府迎接三位入内。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便跟着这管家之人往府内行去。宁朝暮看着这管家的背景,心中若有所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便是当日打伤了四子,空手套了她的九味藤白狼之人。若是有机会,定是要狠狠整治才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王府在成国是出了名的高门大族,这府邸之广也颇在意料之外,比荆国启天城岳府还要大上三分。走了许久,三进三出左转右拐,这才到了会客之处。
此处风景山光水色,精致独到。抬头一看,门匾之上上书“行云亭”三个大字。眼前是一三面围合的冬亭,两侧添了两间厢房,想必是偶尔有意前来观赏景色之处。
王家家主此刻便坐于冬亭之中,见三人到来,即刻便起身相迎,着实是礼贤下士的高人风范。
三人落座,喝了杯热茶驱寒,又说了会子闲话,大致就是些身家出处的内容,谨慎至极。盏茶之后,王仲阳不曾盘问出些什么,便也不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三位贤侄,如今时间紧迫,旁的话暂不多说,不妨先看过小女病情如何?”
宁朝暮打眼一看,王仲阳面上气色却比昨日所见之时好上太多,若不是昨日见他那副样子,今日是万般看不出这王家家主身具重症。王仲阳此时一片愁云惨雾,确是心系女儿的慈父神态。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父亲苍老的脸,登时狠狠一阵刺痛。
爹,我定会查明当年之事的真相。
听了王仲阳如此一言,宁朝暮三人便当即起身应下,随着王仲阳出了冬亭。
沿着水边长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