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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无意入侵人族领域,可他们不断增长的族群人数也会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外开拓领地!”蔺如初的双眉紧皱,满脸惊慌的道。“可是我的法力相较开明兽相差太多,根本就无法用道术征服它,让它开放昆仑之境给他们安身……”
“所以,为今之计,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照父皇的意思,交换割地圣旨,让他们可以暂时居住昆仑!”李承乾接口道“此事于家国百姓都有益处,你可以随时动手!”
“等等!”萧翼道“或许你向太宗痛陈厉害,他也会先顾忌人族安危而给你圣旨?”
“纵使有了圣旨,没有江湛通说情,开明兽相比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可是要江湛通出面,她的要求确实我必须答应太宗的条件!”蔺如初无力的道。“可是太宗的条件我很难应得下来!”
“为何?”萧翼和太子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魇术!”蔺如初无辜的道。
太子“……”
萧翼“……”
“你们可知道魇术的由来么?”蔺如初叹息着道“当年帝辛为扩张殷商领土而大肆举兵四处讨伐,诛灭了不少小国,后来他灭了一个巫蛊闻名的族群,还强抢了族群中的圣女为妃,那妃子不忿族人无辜被杀,自己沦为敌国皇帝玩物的命运,不惜折损寿命,利用他们族中的巫蛊之术对帝辛下了禁制,让他性格大变,短短三年间,帝辛从一代圣君变为了绝代昏君。终于断送了殷商天下。”
“妃子?不会是?”萧翼试探的问。
“不错,就是那位被世人称作九尾狐化身的倾国美人。”蔺如初点头道。
“你也是修仙者,法术不是多有通用吗?”李承乾问。
“我说,我们在说怎么弄死你,你还像没事人一样来帮我们想办法?”蔺如初对李承乾这一心求死的态度极端无语中……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会一心求死!”李承乾不无悲哀的道。“除了魇术,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有什么办法和魇术有类似的效果?”
蔺如初听得此言,忽然眸光一闪。又赶忙摇头将这个奇异的念头压了下去。摇头道“没了。”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见了踪迹。
太子府后花园。李承乾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楚辞“我要相询的事情想必萧公子已然向您言明了!还望夫人可以指点迷津。”
楚辞转转手上的茶杯,踟蹰一下道“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个代价比魇术要更为恐怖,你想好了吗?”
“什么代价?”李承乾问。“还请夫人言明!”
“世上唯一可与魇术相提并论的莫过于天罚!”楚辞道“若你冒犯了修仙者,上天自然会降下天罚惩治于你,效果于魇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代价的不同在于,中得魇术者不过神智昏聩,行为颠倒,若无人执意取其性命,则尚可保得一命,得以以幽冥所记的寿数而终。而被天罚所惩的人则会被强行剥去一魂一魄,其寿不过三年!”
“怎样才算冒犯修仙者?”李承乾问。
楚辞自知他以抱必死决心,不由惋惜的看着眼前如芝兰玉树般风华无限的男子,心中大感悲凉。无奈的将自己的凑近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太子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楚辞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人了。
入夜,蔺如初在水边漫步,刚才她特地到蚩尤族人聚居的山洞去观察过,不过两天前才成亲的女子已然有了身孕!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一定要解决!蔺如初下定决心“大不了,自毁仙灵和开明兽同归于尽!”
就在蔺如初胡思乱想的同时,李承乾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她奇怪的转过身,面对着太子,今天的他很不相同,晶亮的眸子中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似喜似嗔的光。
不等蔺如初领会他眸中的含义,他的唇已然轻轻落在蔺如初的唇上,就在蔺如初失神的当口,他的舌已然撬开她的唇瓣,灵巧柔软的手头长驱直入。蔺如初却毫无反应,只任由他沉浸在那旖旎绚丽的气息中。她睁着眼眸,眸中的怜惜之情大盛。却不肯发作。
就在此时,忽然,她瞳孔放大,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之人。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根粗大的木棒狠狠打在李承乾后背之上,李承乾哼也没哼得瞬间晕了过去。他的身躯缓缓的从蔺如初身上滑下去,瘫倒在地。似无生机。
“王八蛋,半仙你都敢骗!”萧默然扔掉棍子,上去冲着李承乾的身体一阵猛踹!
“好了,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在蔺如初准备冲过去阻止萧默然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萧默然身后,只瞬间,一个阴森的剑尖从萧默然的胸口顶出!萧默然看看自己的胸口,用复杂的神情看了一眼眼前满面震惊的蔺如初,血,顺着被拔出的剑尖迅速的喷了出来!
身后的黑影收回剑,冷漠的道“于太子不利者,杀!”说完,他背起李承乾,向太子寝殿跑去。
蔺如初慌张的看着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蔺如初,慌乱的用手扶住他的伤口,可血仍在不停地流失着。好一会,蔺如初才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大叠的符咒扔在地上,拼命的寻找着。她手忙脚乱的从众多符咒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屈指点燃,念念有词,萧默然身上的伤口缓缓凝滞住,她将萧默然收入粉色的贝壳中,匆忙向楚辞的房间跑去。
与此同时,熟睡中的楚辞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她死死捂住腹部,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翻滚。萧翼被唬得一时失神,却只见蔺如初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将贝壳打开,萧默然出现在了外间的矮榻上。顾不得萧默然,蔺如初忽然抽出打神鞭,输入灵力,打神鞭飞到楚辞上方,柔和的黄光照耀在楚辞全身,楚辞身上的疼痛立减,人,逐渐安静了下来。
“快,去找大夫!”蔺如初大声向萧翼喊道。萧翼赶忙点着头跑了出去!
“如何?”待大夫给萧默然上好药,蔺如初和萧翼异口同声的道。
大夫摇了摇头。“伤在心脏,若不是姑娘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护住了他的心气,恐怕人早就……”
“药石无灵了吗?”萧翼焦急的问。
“老夫已无能为力,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拿上药箱,礼貌的告辞了。
“蔺如初,你要给我个解释!”萧翼愤怒的道。
如夜,蔺如初顺手从膳房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自己坐在水畔的亭子里自斟自饮起来。她本不胜酒力,五杯后就神智昏聩起来。就在她斟好第六杯准备倒进口中的时候,一只戴着黑缠金丝手套的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打到了地上,蔺如初抬起头,看见了裹在黑袍中模糊脸庞。似有熟悉。“你?无所谓,陪我喝一杯,咱们,愿借一壶酒,一醉解千愁!”
黑袍人抓起蔺如初,一掌狠狠打在她白嫩的左颊上,黑袍人力气甚大,这一掌又蕴含着太多的愤怒,直打得蔺如初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没用的东西,逃避有用吗?”她语气中饱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亏你修为超群,居然连小小的决断都做不了!当真愧对你家三清祖师!”
“去他的祖师!”蔺如初难得的爆粗口。“这些狗屁的混蛋事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她眼中流露出难以言状的伤感。
“蔺如初,这是你的命,你无从抉择!”黑袍人——江湛通拎着蔺如初的领子将她扶起来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蔺如初悲哀的道“萧默然的一魂一魄已经离体,若要救他,我就要去寻新的魂魄为他补全残灵,而适合萧默然的魂魄的人却是李承乾,他本就不幸,你让我如何忍心再去加害于他?还有戾妖的栖息地,昆仑的开明兽,李唐的将来,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只是个小女子,你让我如何承受这样的责任!”
“蔺如初,跳出人的思维,你要适应的是神的思维!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成神,只有摒弃人道,才能成全天道!”江湛通淡淡的道,似在开导,又似劝慰“天道昭彰,众生皆苦。莫要因为一时心软而做得百代恶业!”她说完,转身没入水中,再不见身影。
第四十章 袖唐(十二)()
蔺如初轻轻揭开床帐,李承乾侧卧在榻上温柔的看着她。
“对不起!”蔺如初语带哽咽的道。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来。”李承乾向蔺如初招收,如初依言坐到他身畔,李承乾从袖中拿处一条素色丝帕,为蔺如初抹干眼泪。
“我已想尽办法,却再难两全。”她低声道“唯有舍君一身安社稷。”
“我自出生便受尽家族宠爱,那时父皇还是秦王,太子是我大伯建成,大伯与四叔较好,却与父亲不睦,纵使如此,大伯四叔却对我仍疼爱非常,不,应该用溺爱才对,尤其是大伯,他从未拒绝过我任何的要求,只要我要,他想尽办法也要帮我达成心愿,所以我和他相处极好,那个时候,只要我去,大伯无论多忙都会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陪我玩耍,可是我总能感觉得到,他会用一种非常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自己却不知怎的潸然泪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那日你与我说出了缘由,我才知道,原来大伯对自己和我未来的命运都已经心知肚明,却根本无力制止,他只希望我的童年过得快乐些,再快乐些而已。”李承乾自嘲的笑笑。
“你早就有察觉?”蔺如初没有继续询问。却隐隐知道了真相。
“大伯是被父皇射杀的,开始我对父皇的行为极端不耻,故而不肯理他,甚至公然挑衅他的权威。父皇却没有跟我计较过,他的无言以对更坐实了我认为他心中有鬼的推论,直到有一日我漏夜去母后宫中寻找皇祖父下赐的一个香囊,路过寝宫的时候才发现,父皇正抱着大伯的灵位失声痛哭。那哭声,我至今都难以忘怀。那样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