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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被称为“战斗堡垒”,几乎与峭壁上的巨岩一般大小,形状十分扭曲,好似一头野蛮的巨兽,这些坦克的副炮发出阵阵怒吼,车身上安插的通气管向外喷涌着滚滚黑烟,看上去就像一座兵工厂将自
己化为了一台会移动的机器,给敌人带去毁灭。
紧随着“战斗堡垒”而来的是更可怕的怪物——毛哥战将。
罗格慕斯已听闻了无数有关它的事迹,但每次都会笑出声来。
当他亲眼见到这些机器的样子时,也只是加以嘲讽。
看看它那简陋的设计:由一堆金属板胡乱拼接而成的野蛮外形,把各种毫无用处的武器一股脑地堆在上面而成的武装,还有那仿照它们的神明的形象而加上去的两个角,这唯一的一点艺术创造野蛮得让
人可怜。
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尽管毛哥战将比毛哥金刚要小,但足以吓到从未静距离接触过泰坦级单位的罗格慕斯。
敌人的泰坦现在就在他眼前,更糟的是,他视野里连人类泰坦的影子都没有。
公民圣殿部队的撤离只有少数高层知道。
w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四面八方,自上而下,绿潮咆哮着向罗格慕斯涌来,一股强大的气场越过兽群将他击瘫在地。
他的双唇不住地颤抖,整个人因恐惧而变得麻木。
他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像一个神志不清的外人般看着自己的种种反应,下巴微张,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没有一丝气息,除了看着绿皮们蹂躏自己的部队外什么也做不了。
低沉的枪炮声奏出的毁灭之曲让夜空也为之震动。
一些音量较小但更令人不悦的杂音进入了他的耳朵,他意识到它们来自自己的耳机。
无线电中不断传出尖叫,各种撤退与反击的命令混杂在了一起。
同时,他还反复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开始是询问,随后变为了请命,最终则化为一大堆诅咒。
罗格慕斯回过神来,眨了几下眼,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对耳麦说道:
“所有作战单位听令!”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中有种自己一直以来缺乏的坚定与底气,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所有作战单位听令!”
他再次以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强硬口吻喊道:
接着他看到三辆重型坦克互相配合着尝试攻击最近的那台毛哥战将,它们分别是“燃火之剑”,“铁钟”与“铁处女”。
罗格慕斯熟知它们的成员,这些人的战争经验比他丰富得多。
一开始他还担心他们会违抗自己的命令,现在他却在默默赞美他们的自主行动。
三车朝着远离绿皮大部队的方向前进,将炮塔转向车尾,以极高的射击频率交替向敌人开火。
它们的炮弹汇聚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狠狠地砸在了毛哥战将的身上,打得它的前部装甲分崩离析,一连退了好几步。
但很快巨型机械便又一次开始前进,脚步声让大地也为之颤抖。
它抬起左臂上的巨炮,开始发泄自己的怒火。
一发炮弹正中“燃火之剑’的顶部,弹药库和油箱紧跟着发生殉爆,产生了一场更大规模的爆炸,整个坦克炸得七零八落。
就在开火的同时,古巨圾将右臂扬起对准了“铁钟”,在其臂端是一个比港区吊车使用的还要大的钩爪。
它一拳切进了坦克的侧面装甲,金属切割金属时刺耳的刮擦声穿透了充满血色的夜空。
坦克在极端的痛苦中猛烈震荡着,好像砧板上的肉任巨爪蹂躏。
没过多久,巨兽发现了其中的乘员,随后,人的尖叫声也加入了金属的合唱,鲜血从坦克内部喷洒而出。
毛哥战将并没有去管第三辆坦克,一辆打头的脏车坦克用其碾压性的力量解决了这个麻烦。
它冲向“铁处女”的一侧并将其死死卡住,欧克的步兵随即蜂拥而上,疯狂敲击着坦克的装甲直到一个小子带来了破甲重锤。
“所有作战单位听令!”
罗格慕斯用已经沙哑的嗓子说道,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
“所有作战单位”
终于,他连最后一点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不需要再说什么。欧克大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吞没了整个23团,将部队打散,击破,就连峡谷本身都似乎加入了这股洪流。
罗格慕斯将耳机扯了下来,无视那些哭号与请命。
抵挡欧克的部队以连为单位各自为战,完全没有协调性,面对精锐的铁拳军团完全是螳臂挡车。
他们无法阻止这片绿潮,仅仅只是能再多苟活那么一小会儿。
狂风向罗格慕斯不断逼近。
恍惚之中,他听到自己的部下正在用的机枪开火。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一头十多米米高的巨兽赫然耸立在了面前,现在的他已经太过麻木以至于根本无法为自己感到羞愧。
他能做的只有祈祷。
第783章 打援(下)()
他的名字叫桑托,隶属于黑火军团,他还是一名黑火卫。
但是眼下的任务让他感到不不爽,并且还无能为力。
因为这些命令直接来自于军阀,如果说有什么东西从最初的日子就被嵌入了他的血肉里,那就是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服从命令。
断断续续的火光照亮了起伏的山峦,发出苍白的光芒。
明亮的火焰飘带像荧光粉的泪珠一样,在夜空中留下燃烧的痕迹。
对米希尔山的进攻的过程漫长而艰苦,防守者磐石一样的意志更是雪上加霜。
但渴望复仇的黑火军团就像水中追随血腥味的食人鱼一样,从不放弃,从不松口,而且战斗一开始就永不停止进攻。
他不知道其余地区的战争进展如何,他知道的只是好像军团的战略目标有所改变,他们的重点似乎不在于攻克那些坚固的防御据点了。
桑托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米希尔防线的西北面,这里曾经是一个人类的防守据点。
一个连队在这个名为乌斯堡垒的地方坚持到最后一人,时间长得足以让其余的士兵逃脱,退回到复杂的地下坑道与矿洞里。
不过那些人并不是桑托所需要关心的。
他从黑暗中一跃而起,从身边的岩石上拿起他的枪,然后把武器锁在腰上上,眺望着周围的风景。
米希尔山的延伸像一根弯曲的脊椎骨蜿蜒穿过峡谷的中部,每一块脊椎骨都有一个弯曲的山峰,每一个裂隙都有一系列波纹状的河谷,每一个裂口都深入岩石内部,形成隐蔽的山谷、死路和从未见过阳光的狭窄峡谷。
这是易守难攻的地形,入侵的每一个设想都要依赖于多山的壁垒及其相连的堡垒。
但那些设想从未考虑过一个像黑火军团一样无情的敌人。
一堵由压实的碎石和快速凝固的岩石混凝土构成的倾斜的墙,用一系列坚固的堡垒和要塞把这个山谷封了起来。
山谷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深,它的两翼被炸开、挖开、钻孔、挖出,形成了一系列纵横交错的土方工程。
一切都消失了;曾经青翠的高原山谷现在就像一个开采了几十年的采石场。
要彻底攻克这个地方,需要大量的兵力和火力,黑火军团并不欠缺这些,但是他们有新的任务。
人类构筑的防线虽然牢固,但是也有其缺点,他们的活动范围因此变得狭窄,黑火军团只需要少量兵力和重火力就能将那些峡谷和裂口封锁起来。
他们也这么做了,然后在军阀沙巴尔的命令下,桑托率领麾下的小子攻占了少数防线外围一个并不关键的据点。
他们一直守着那些据点,直到人类的援军抵达。
“他们一定会来!”
这是军阀的原话,也被现实所印证。
随后就是一次次艰难的撤退。
那些前来支援的人类部队每一步都在紧逼着他们,仿佛吃掉这一小股欧克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桑托从来不愿让敌人保持主动,但新的理论要求他们让步。
一千名军黑火卫枕戈待旦,在据点的高墙后面休息,桑托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他看见自己的老大,黑火战将恩古尼站在通往据点高处台阶上,听着特战小子对悬崖一侧的侦察报告。
在所有战士中,这些行为古怪的家伙适应力最强,他们对新的作战方式的理解如此之强,以至于就连脾气暴躁的恩古尼都觉得几乎不可能对他们吹毛求疵。
“有什么新发现吗,老大?”
桑托走了过去,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膛,这是黑火还是部落时代前的致敬方式。
“虾米围绕这地有很多活动,但还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打算离开。”
恩古尼摇了摇头,他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仿佛站在阅兵场上,而不是战场上。
“俺们为什么不直接干上去?”
恩古尼一边说,一边把山中粗糙的尘土从他战甲的表面上抹去。
“俺已经说过了。”
头目如此回答道,眼睛盯着他右肩上的一个点。
“这是军阀的计划,甚至是霸主的计划,俺们做就是了。”
“俺还是不太理解。”
“理解是件麻烦的事,如果不是军阀非得让俺做这事,俺倒是愿和你一样啥都不懂。”
“俺是认真的,老大。”
“俺也是。”
恩古尼一边回答,一边爬上守墙的台阶,凝视着山下。
桑托忠实地跟着他,站在他身边,准备执行他下达的任何命令。
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恩古尼知道人类的部队正在探测较低的山谷,寻找他们的弱点。
这一股虾米数量不少,是他们的好几倍,按照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从虾米的大本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