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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到了左边,格挡住刀刃与锯齿,随后他用一只手拍贝鲁夫的面孔。
鲜血迸发出来。
“唔——”
一根利爪洞穿了军阀脖颈的侧面,贝鲁夫摇晃着后退,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
他的一些部下警觉地涌上前来。
“不!”
军阀喝止住了那些属下,当黑骑士再次缠绕上来用利爪猛击贝鲁夫的胸甲时,他突然反手握住惩戒,在格挡的同时用压迫连刺两下,如同一条毒蛇的扑击。
于是,他的第二刀品尝到了鲜血。
“混蛋!”
肩膀几乎被劈开的黑骑士嘶声道,他挥出利爪将贝鲁夫击退,在他的胸甲上留下四道长长的刻痕。
大量的鲜血泼洒出来,因为军阀身边环绕的waaaagh能量立场,他发现自己无法再那么飘忽的移动。
而贝鲁夫则立刻恢复了状态,一边用刀刃斩向对方下盘,一边反手朝上挥砍。
黑骑士险些被击中之后,立刻翻身倒地,但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头盔几乎已经破碎,右边面孔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他嘶声道,积攒起全身的力量,但远方神经小子们已经聚集了起来,他们没那么守规矩,一波波心灵的冲击正猛烈撞击着黑骑士的灵魂,似要把他的大脑给砸碎。
布鲁斯现在视线模糊,双耳轰鸣。
“现在俺们要结束!”
贝鲁夫厉声吼道,举起双刀冲向猎物。
黑骑士再次展开行动,融入黑暗之中,刀刃只切开了烟雾与阴影。
军阀扭转身躯穷追不舍,挥出一刀,两刀,三刀,但每一次都被迅捷而凶猛的利爪所挡住。
“等一下。”
忽然,在外面看戏的迪卡跳了起来,他看着身边的波斯科。
“你感觉到了吗?”
“啥?”
对方还沉浸在这凶猛的搏杀之战里,似乎没有觉察神经小子的意思。
“感觉啥?”
“这事不对!他可以跑,俺没困住他!下面有东西!”
那是真相,那是黑骑士的真相。
迪卡的努力并没有拖延布鲁斯,他们并没有将他困在这里,让他无路可逃。
他从一开始就把这里化作了一个陷阱,一个用来杀死军阀的陷阱。
“快离开,长官!”
迪卡跳了起来,挥舞双手大喊道。
“立刻离开!他在纪念堂里埋雷了!快离开!”
贝鲁夫此刻刚刚将对方用以格挡的一只手臂斩下,那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望向外面上蹿下跳的神经小子。
“他干了什么?”
“快离开,长官!”
神经小子继续尖吼着。
沐浴着自己鲜血的黑骑士捂着断臂踉跄后退,又一次在狞笑中露出了黑色的牙齿,那是个凯旋的狞笑。
“一个军阀是一个完美的猎物,但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猎人。”
他的身形迅速变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死神很孤单,它一直喜欢结识新朋友贝鲁夫,让我为你介绍一下。”
黑骑士在消失前用手拍了拍他鲜血四溢的胸口。
轰!
下一秒,早已埋设在地基下的近一吨烈性炸药同时被引爆,纪念堂在一团白热烈焰与冲天爆炸中不复存在。
第672章 颤栗之影(上)()
烈焰包围了他。
闪耀的白热烈焰,明亮得灼目,炽热得足以将最坚固的战甲化作液体。
然而他感觉不到任何热量,反而身处一团清凉之中,周围是宽敞的空间与寂静。
“老大,你还活着,”
神经小子迪卡说道,他费力地弯下腰,帮助贝鲁夫站起身来,其他小子也一头雾水的躺在花园里。
隶属第十五大连的脏车坦克碾碎护墙冲了进来,却在这令人惊异的情况面前不知所措。
贝鲁夫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花园,随后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纪念堂。
“迪卡?是你做的?”
他嗓音干哑地问道。
“是的,长官。”
“你自己一个就把俺们全部扔了出来?”
贝鲁夫非常凝重的问了一句。
“俺是的,老大。”
神经小子点了点头。
“为此俺感到高兴,因为如果你们不在这里,就会在那里了。”
他指了指如太阳般炽烈的纪念堂。
“你以前可没这能耐。”
“不,长官。”
神经小子纠正道:
“俺能一次把一千只跳跳扔到天上,不过其他家伙都只顾着揍俺,没注意到。”
“俺说怎么上次有小子扯什么天上下了跳跳雨,原来是你”
“额,那只是意外。”
在迪卡的帮助下,贝鲁夫已经站起身,坐在了卫兵们搬来的椅子上,剧痛小子正在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口。
军阀受了一些伤,但那道喉咙旁的爪痕伤势最重,但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这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俺没见过比他更难缠的猎手。”
回忆起那个阴影制造的种种恶行,贝鲁夫第一次感觉到麻烦,很少有东西能让他觉得束手无策,他擅长在正面击败敌人,擅长用潜伏与追踪打垮敌人,但是对于这种飘忽不定的玩意
“他意图把水搅浑。”
他的副官走了过来,他的半边脸都被烧糊了,不过看起来影响并不大。
“特战小子们也经常这么做,破坏,然后让局面混乱。”
“但他有点不同。”
贝鲁夫摇了摇头。
“他亲身涉险,让自己陷入极端险境来发动攻击,仿佛他不在乎自身。”
他又停顿了一下,回头望向议会大厅和贵族府邸,高大门廊之外的夜空漆黑冷寂,如同暗色玻璃般无法看透。
“除非——”
军阀嘀咕起来。
“除非,他是个贼。”
“长官?”
“猎手会冒险——”
军阀自说自话的点点头。
“但贼从不过于冒险,他总是会保护自己,确保能够再度展开行动,猎手会跟踪猎物,或许引发恐慌,如此一来饲育小子就会将史古格赶入围栏贼会流连于此吗?不,这太明显,太暴露了,主人已经警觉,或许早已全体出动,若要强行掏东西就会招惹来拳头与子弹,对于贼而言那是个无法接受也毫无必要的风险,因此,当饲育小子忙于守护畜群时,贼就会转向被他们所忽视的地方——地窖,蘑菇仓,工具库,跳跳笼。”
贝鲁夫说我,骤然转身向议院的大门走去。
“长官,你发现了什么?”
副官朝他喊道,迈步追了过去。
“他绝对不是一个。”
军阀转回头看了副手一眼。
“俺们在这里,俺们都在这里,他已经完成了他能够做到的事,但这里变得太危险了,俺们太多,所以贼们已经去了俺们不在的地方。”
“那些虾米。”
副手恍然大悟。
“他要处决他们的叛徒。”
“远远不止。”
贝鲁夫预感这些怪异的袭击者行动远没有到停止的时候,也许他们还有另一个目标,比如某种宝贵的“财产”。
“嗨?”
没有人。
卡蜜尔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她的神经完全紧绷着,已经变得一惊一乍了。
她选择回到军阀的休息室里,这个新近修复重整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有很多东西需要替换,但军阀一如既往的简洁作风没有让整个屋子显得太过于凌乱。
墙壁上没有悬挂任何画作,摇摆的挂钟发出低吟,古老机械显得冰冷无情。
她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干邑。
窗外的夜空无比荒寂,只有月亮的冷酷光芒将其刺穿,她试着忽略被老城区的火光所照亮的低垂云朵。
她坐在那里,却无法放松。
放下酒杯,走到房门旁,她看到一名身高三米多的欧克士兵把守在门外。
“鸟儿?”
“我很不安,先生。”
她低声说道:
“真的还是没有贝鲁夫大人的消息吗?拜托你,先生,已经太久了。”
“俺会去确认的。”
卡蜜尔只能走回房间,重新坐下。
杯中的酒没有动,她用手指轻轻敲着膝盖。
咚!
一个声音,是有人敲了敲房门吗?
“请进?”
卡蜜尔高声说道,但没有人进来,一团阴云短暂地遮掩住天上的月亮。
为什么还是没有议院那边的消息?
鹰身女妖站起身走到门边。
“先生?”
走廊里空无一人,照明灯在架子上散发着轻柔的光芒。
他去确认消息了。
没有看到卫兵,卡蜜尔只能自己设想,也许他去查询情况了。
她回到房间里,感觉自己快要被紧张感折磨死了,变得焦躁不安。
这简直荒唐,她身处一个明亮房间里,这里是军阀的住所,由血斧里最优秀的士兵所守卫。
这——
忽然,她僵立在原地。
那个名字清楚地写在墙上,当她走到房门时还没有,现在有了,还是欧克的文字。
贝鲁夫。
恐惧将她攫住,它将她肺里的空气挤走,将她声音里的力量榨干,她的心脏从未跳得如此之快。
桌上有一个警报按钮,但它仿佛远在千里之外。
她缓缓转身,环视四周,等着最终目睹那个狞笑不止的存在,她知道那家伙一定就静静站在自己身后。
什么都没有。
没有,没有
然而她所侍奉的主人的名字还在墙上,缓缓淌着猩红的血滴,这种极其不祥的预兆让她全身汗毛直立。
据说,城市里潜入了危险的东西,但卡密尔却无法想象是什么东西能够将重兵把守的议院闹成这个样子,人类的巫师吗?
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巫师,她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