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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挥剑砍向德赛克拉,德赛克拉不得不躲避那低吟着向他面孔扫来的剑,他被迫放开自己的武器,将其留在了那个怪物的躯体里。
黎明之子向他猛扑过来,一心要了断这场对决。
他双手握住那庞大的水晶剑左右横扫,打算解决掉这个已是手无寸铁的巫师,一名帝国军人前来掩护德赛克拉,但在一阵飞旋血雾中被劈成两半。
趁着对方的剑还在撕咬那名忠诚帝国军人,德赛克拉向敌人一跃而去,空手将他扑倒在地。
德赛克拉压住那个黎明之子的右臂,让他无法大幅挥动剑,接着朝敌人的脑袋连续猛击。
他的拳头燃烧着致命的巫火,在第三拳之后,对方的头骨开始微微凹陷,苍白的皮肤被烧得如肮脏油腻的破布般。
黎明之子怒吼起来,将德赛克拉掀飞出去。
德赛克拉任由自己被推开,他已经重新握住了短矛的金属杆。
他顺势将矛头抽了出来,带出了血淋淋的内脏。
黎明之子蹒跚几步,最终倒地。
被甩飞到墙上的帝国士兵还没死,他头上鲜血淋漓,他站起身甩掉自己受损的头盔,捡起一把手枪,朝德赛克拉身后射击。
第四个黎明之子正在帝国军队以及巫师仆从之间横冲直撞。
留守的圣甲虫卫队和其他一些军人重组了防线,他们用数挺重机枪集火,将那个黎明之子撕成碎片。
德赛克拉听到泽拉斯高喊出战术命令来集结防御并击退突击部队,他们还在坚守,但阵线已经摇摇欲坠,数百名叛军和黎明之子已经踏足阶梯的最后一个转弯,有些甚至沿着陡坡向上涌来。
墙壁上的防御者无法从这个角度开火射击。
此刻,向大门和墙壁倾泻而来的火力极为强大,枪林弹雨已经造成大量伤亡,就连子弹在墙上溅起的碎石都足以致命。
“我刚刚收到一个信号。”
杰奎琳的声音盖过战场的轰鸣传递到泽拉斯的脑中。
“是什么?”
“他自称影子。”
“问他。”
泽拉斯脑中闪过一个人,但他不确定。
“问他一个人有几个脚拇指!”
“对方回答”
杰奎琳的声音沉寂了片刻,然后带着笑意说道:
“是九个,还有一个在老鼠夹子上。”
泽拉斯深吸一口气,左脚的四个脚趾不安的扭了几下。
“将坐标发给他,告诉他要快一点,时间不在我们这一边。”
17月10日6时59分22秒
血肉领主指挥的突击军团向紫宫发动了第三波攻势。
努坦斯,塞拉顿和萨缪尔以及所有人,共同将防线维持下来,并守住了大门和桥梁,然而昔日的雄伟桥梁已经被炮火啃噬得面目全非,第二波攻势险些突破大门,将他们反推到内院里,但麦克阿瑟麾下猎杀小队的凶猛反击火力最终力挽狂澜。
努坦斯明白,第三波攻势必将成为关键。
他已经能够看到,无穷无尽的叛军正朝那座双方为之苦战良久的大门涌去,另一群则向南边迂回,绕开防线展开攻击,他们的意图必定是对紫宫外围的炮兵阵地发动突袭。
皇帝决心奋战到底,虽然所有人都明白防线最终必将崩溃,这可以预见并无法避免,这与数量相关,这是个非常现实的实战可能。
但皇帝还依附着一丝希望,他还期待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期待他的军队在一切都太晚之前抵达这里。
攻势即将到来,诸多预兆已经出现,吟诵声变得如此响亮,以至于努坦斯觉得那声音的震动与无数人共同的喘息就足以将浓雾驱散。
敌人用火箭弹,迫击炮和中型火炮向紫宫外侧护墙展开更加猛烈的轰击,炮弹在古老的高墙上打出一个个大洞,或是落入庭院里,让宫廷饲养的动物四散躲避。
塞拉斯报告说听到了巨型机械在浓雾中的鸣响,这意味着一部分的炮击来自敌军那些被诅咒的可憎怪物,只有努坦斯什么都没听到,他一直身处于激烈战局之中,听觉早已被战场的轰鸣所钝化。
黎明之子呼啸着落地。他们的身体喷吐出嘶吼的青焰,叛军的冲锋将桥梁上的路障踩在脚下,拱门的一部分轰然爆炸,在飞扬的尘土与碎石中崩塌。
防御者们准备迎接冲击。
“真不让人消停!”
塞拉斯咒骂了一句,他金红色的头发上沾满了血迹。
一个血肉使者从壕沟之外的浓雾中现身,将炮口转向大门和西部墙壁,无数被晶体所寄生的扭曲肉体簇拥着那庞大身躯。
寄生,努坦斯如此形容那些东西,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
因为那些被扭曲的人在不久之前只是无害的平民,奥术师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或者说对整个城市做了什么,反正那些死去的人都爬起来了,背负着诡异的晶簇,就是死灵教派复活的那些僵尸,但比那更可怕。
这个血肉使者双臂武装的是超大口径的攻城武器,它之前就开火过,射出的实弹虽然不及晶体武器那么狂暴,但同样致命,它的侧面挡板与护甲上涂着带眼睛的金字塔图案以及大片看起来像是扭曲文字的东西。
所有人明白,战斗的天平终于沉重地倾斜向了奥术师。
近身战斗马上就要展开,他们很可能没时间担心那个怪物了。
“为了黎明!为了永恒!”
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晶化的叛军,狂野的越过守军的火力,抛下身后大片的死尸,一路撞进早已七零八落的防线。
塞拉斯肩膀中了一招,某颗不长眼的子弹崩在了他的肩甲上,但所幸没能咬穿盔甲并击中下方的血肉,但损伤依旧存在,并影响到了他臂膀的活动。
他试着进行补救,但他失去了平衡,一个叛军头目挥舞着斧头冲上来,他不由自主地向侧方摔倒。
因此他没能躲开挥向胸膛的攻击。
伤口鲜血淋漓,那凶猛的力道将他击倒在地,仿佛整个斧刃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事实上,他的胸甲吸收了致命的伤害,但他的血肉也被砍伤,在秘卫经过强化的体质让血液凝结之前,那伤口都会大量出血。
努坦斯猛冲过来,用拳头从侧面猛击叛徒的脑袋,将头盔像装口粮的锡箔盒子般砸扁。
萨缪尔把塞拉斯拽起来,他花了点时间将斧头从对方的盔甲上拔出来。
努坦斯杀死了他的对手,暴怒指引着他的剑刃,他用长剑洞穿了那个叛军头子的头盔,将右半边斩落。
那个两肩渗出晶簇的叛军倒地而亡,他的头部切口整齐得恰似一个解剖示例图。
第251章 致命晨曦(二十一)()
麦克阿瑟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像高烧般沸腾。
自从战斗开始,他已经有八处受伤,包括右侧大腿肌肉被洞穿,一处前臂骨裂,以及小指骨折。
其他都是摔伤和严重的震荡瘀伤。
剧烈的喘息中,他的新陈代谢极大提升,试着弥补战斗所需,试着压制或延缓痛苦,维持巅峰状态的身体性能,加速愈合与修复。
能量消耗已经让他的体温上升了几度,他在快速燃烧体内的脂肪储备,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需要水解物以及额外的镇痛剂来维持优秀的作战状态。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血肉使者,它为什么没开炮?为什么?
突然那个双手平举着大口径武器的怪物迈开了腿,关节处喷出一团团蒸汽,它开始迅速倒退。
麦克阿瑟能听到齿轮转动的鸣响。
那庞大的身躯颤动起来,身躯开始向左侧回转,双臂逐渐抬升。
聚集在周围的大群叛军匆忙四散,以免被碾死。
它在干什么?它在转向吗?它在瞄准吗?
那厚重的雾气中有什么东西,从西北方来的。
血肉使者开启了它的火炮,炮口传出剧烈的冲击,震起周围的大片尘土,闪光的炮弹钻进浓雾里,留下一道缓缓消散的螺旋轨迹。
麦克阿瑟没有听到它击中任何东西。
但他听到了反击的声音。
一阵能量与压力的尖啸骤然奏响,细微的电磁振荡同时传来。
一束粗重的灼目能量斩开浓雾,击中了血肉使者。
那冲击撼动了重达数吨的怪物,撼动了它,就像摇晃一个铁皮玩具。
它在刹那间从地面上弹起,滑向侧方,几十名叛军在这猛然位移的庞大身躯下殒命。
那束能量在击中目标时发出巨响,大块装甲板四下横飞,弹射到半空,血肉使者的半边身体在一瞬间被湮灭,污浊的脓血喷涌而出,随后从受损位置缓缓向外流淌。
几秒之后,同样明亮的第二束能量穿透浓雾,打在了血肉使者数米之外,它击中地面,瞬间挖出一道高热熔融的沟渠,并焚灭了二十余个叛军和四名黎明之子。
不幸身处目标区域附近的叛徒和畸变体尖叫起来,二次灼烧引燃了他们的肉体和弹药。
紧随而来的第三束能量将血肉使者彻底击杀。
它正中目标,打在脖子下方,那怪物顿时爆炸。
在一毫秒之内,它如同一个帝国军队在基础训练时所使用的标靶,从支架上掀飞,将那涂着油漆的轮廓扭成一团。
三辆有着流线型外壳的悬浮坦克从浓雾中猛冲出来,雾气在它们钴蓝色的装甲上流转,水滴形的炮塔上口径惊人的等离子炮尚冒着青烟。
钴蓝外壳的两侧,白金两色的公民圣殿徽记熠熠生辉。
空降型装甲运兵车和悬浮式突击车隆隆作响地随后现身,还有三辆防空式步兵车,最后是数以百计身着外骨骼战斗服的士兵。
他们一边开火一边从北部向紫宫进军,从血肉使者冒着黑烟的深坑坟墓边经过。
十多辆辆悬浮摩托在那些庞大的战斗坦克后面呼啸而来,扬起一片饱经蹂躏的泥土,车头安装的大口径实弹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