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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成珂!”
三道声音在高阔的夜空中同时惊跃而起。
蚩焱一凌,立刻轩然大怒:“旷异天!你竟将阿珂一同带入淬神笼,也不把她还给我?!”
言罢从神农头顶一跃而至,劈手去夺彩灵雀,旷异天两湾青金天袖向左右一分,空中的彩灵雀顿时化作千百万只一模一样的彩灵雀,向四面八方呼啦啦飞散开去。
骞晴含泪转身,看向旷异天,漫天飞舞的彩灵雀中,冥瞾神亦缓缓垂下双袖,定目骞晴,眸中写满了愠恼与不信,一时难尽。
“你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放弃这名凡女?”骞晴挂泪怯怯问道,声线哀凉。
旷异天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
“阿珂!别走,别走!”
野帝蚩焱在夜空中东麾西突,四下追赶着逃跑的彩灵雀,高大的神农也将手臂在空中圈成一堵高墙,试图挡住那些雀鸟,彩灵雀个个惊慌失措,叽喳乱叫着夺路而逃。
两行泪水滑下悦神骞晴的脸颊,少女轻道一声:“好。”转身便如离弦的箭头般,向高大的神农全速射去。
“你做什么?!”
旷异天心下又是一惊,忙提速去追,“神农爷爷快醒醒!快点醒醒!不要再涂炭苍生了!”骞晴绕着神农的脑袋边冲边喊,转眼停在了巨大的面颊前方。
正在满天捕鸟的蚩焱一愣,立刻意识到她要干什么,忙伸出二指在自己鼻窦处一滑,神农的两只鼻孔处便随之咻咻生出一层法界堵住了两扇人高的鼻孔。
骞晴却将身一低,提起上唇钻进了神农体内。
满天的彩灵雀伺机东奔西走,蚩焱一时无暇分身,又因身无神髓,不能分辨真假,只得一只接一只统统收入殷红的烨世天袍中。旷异天冲上神农口鼻,足尖刚点上巨大的嘴唇,便听小女神在里头大叫道:
“神农爷爷别睡了!求你出来管教管教儿子,救救人间百姓吧!”
旷异天刚要掀唇钻入,神农整张脸庞上哗然升起一层封堵法界,将两爿嘴唇堵了个严实,却听骞晴在里面高兴地嚷着:
“醒了醒了!神农爷爷有意识啦,有意识啦。。。。。。啊!!”
只听“咚”地一声巨响,神农一拳狠狠捶上了自己的脑袋,回头一看,蚩焱又挥出一拳捶向胸膛,巨大的神农体内顿时发出一阵翻江倒海的嗡鸣,骞晴的叫嚷声半点儿都没了。
“晴儿,这边来!”旷异天急气运丹田,骤然发动体内刚收的八千神髓,单肩抵入神农双唇,一挺身直直站了起来。
神农巨大的双唇顿时被冥瞾神硬生生撑开了一条八尺昂藏的裂缝,“晴儿,这里!”旷异天探头向黑压压的神农腔膛喊道,翻掌往内打出一轮光明印。
“旷哥哥!”
骞晴发颤的声音随着移动的光明印向神农的巨口迅速接近,外方,滂湃的元瞾神力也从旷异天肩膀上浑浑压入。旷异天忙将八千神髓调至丹田处与自身的瞾宗之力相合,再将两股力量双双鼓催至巅峰,咬牙死顶神农之力。
第九瞾与元瞾神农的巅峰对决之下,旷异天的整具神身上下登时蹭蹭爆亮起来,八千神髓不断从他丹田处向外嘶嘶挥发,周遭空气中跳跃着万点电光。
“旷哥哥!我叫醒神农爷爷啦,他马上就会恢复意识啦!”骞晴紧跟着幽幽滚动的光明印,在无边黑暗中向那道醒目的亮缝全速冲去,远远看见了冥瞾神顶天立地的身影,不由心头一甜——他到底放不下她。。。。。。
一道悚目的红光忽然出现在旷异天身后,骞晴一个激灵,大叫道:“小心!!!”
旷异天顿觉腰间一凉,封天剑被隔空抽了。怎奈他全部神力已蓄于丹田处与元瞾神农的唇齿对抗,此刻正值千钧一发之际,双方皆不容丝毫懈怠,若此时启用御界自保,必会削弱他与神农的对峙之力,两爿口唇便会关闭,而以骞晴的底子,绝不能在瞬息万变的元曌神体内多待半刻。
天空中只闻“噗嗤”一记闷响,封天剑将冥瞾神的丹田一举捣穿,明晃晃全锋透出,胤红神血溅入长空,达百丈之遥。
旷异天薨然一歪,口吐长血,被捅破的丹田处猛地蹿起一道笔直的丈宽青光,那青色光柱裹夹着蚩焱之力、神农之力、封天剑气与八千神髓之波,五光合一,相互绞缠着向天顶轰然冲去。
冥瞾神足下一软,单膝跪倒在神农双唇之间,见膛内的光亮顿时一暗,旷异天忙咬牙直腰,夹带着神剑再次撑起厚重的唇皮。
蚩焱手持封天剑柄立在旷异天身后,隔耳幽幽冷笑道:“旷异天,你夺我神器之日,可曾想到今天?”
“旷哥哥!!!”
野神蚩焱哗然拔出封天剑,悦神骞晴惨叫一声,提着虹金枪从神农口中一跃而出,一串冥瞾热血刚好溅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我跟你拼啦!!”骞晴一见旷异天腹中缸大的血窟窿,顿时懵红了双眼,端起虹金枪就向蚩焱面门刺来。
“走!”
岂料旷异天从旁猛地抽来一掌,转眼将她送上了高高的云头,骞晴迎着斗大的月盘一路拼命伸展腿脚,止住升势,待下落时,正逢一艘踏云而来的爆云花舫从旁幽幽驶过。
“骞骞!”
“晴儿!”
华歌和聂小凤见状大惊,纷纷扑到船边伸手去够,骞晴像一颗沉海的石块般向首阳山疾疾坠去,爆云花舫忙追着她向万里人间全速下降。
旷异天手捂腹部,从神农唇间一个踉跄,跌落下界。
蚩焱纵身跃上父亲的头颅,一路目送在层层云霭中迅速消失的青金天袍,眼中快意还未持续几秒,忽然想起那些还在东麾西突的漏网彩灵雀,忙又“阿珂、阿珂”地唤着,飞身赶去捉鸟。
“旷哥哥!”
骞晴顶着上灌的劲风,穿过层层云霭向直线下坠的旷异天拼命追去。下方远远飘动着的那脉青金天袍,就像一个转瞬即逝的梦,梦里海市蜃楼,万劫不古,即使一次次豁出全力去追,与他,似乎永不能稍近半步。
“旷哥哥!”
眼看着黑压压的地面越来越近,骞晴的泪水迎着地底山川升起的晚风向天空中直直飚去,此番旷异天丹田被破,神髓重毁,封天剑原本便是野帝蚩焱的看家武器,这一剑,必不会留旷异天半寸活路。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起!
“旷哥哥!”
刺破山野的尖叫声中,只见一红、一青两挫光芒上下重叠,“砰”地跌入了绿油油的首阳山涧。
“阿珂!不要跑,我是莫言,我才是莫言啊!我是你丈夫,是席安的爹!”
远方的天幕已微微泛白,野帝蚩焱追着漫山遍野的彩灵雀,一会儿上东岭,一会儿下西峰,生怕遗漏了一只,忽闻晨曦中传来震撼山海的宏声责问:
“儿啊!你都做了什么?!”
元瞾神农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满目疮痍的百国千州,转身对飘在空中、渺如飞蛾的蚩焱大怒道:
“混账东西!你竟如此糟践生灵,神德丧尽?!”
蚩焱将最后一只彩铃雀收入怀中,小心翼翼道:“父瞾息怒,都是那旷异天逼儿出此。。。。”
大掌当空呼啸挥来,一巴掌将蚩焱劈上了首阳山巅,红袍中刚刚收妥的彩灵雀们呼啦啦大泄而出,四下飞散。
因担心进入法界后爆云花舫会失去神能而坠毁,华歌与聂小凤一行人已驾驶花舫绕着首阳山脉转了三、四圈,到处不见悦神骞晴的踪影。
“你们瞧,那是什么?”聂小凤眼尖,指着首阳山上空一轮缓缓洞开的彩色阕口向众人道。
华歌、乾祐与黑白魈纹大舌胎纷纷仰头望去,那轮阕口在天空中越涨越大,周围交错流淌着密密麻麻的电光与火龙,大多呈现青、红、银、金、白五种色彩。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聂小凤挠头问道。
乾祐托掌遮住首阳天顶上射来的阵阵强光,将那轮异象细观一番,语调迟疑道:
“恐是被神瞾斗法之力过度激化而引发的临界阕口。”
聂小凤歪头瞪他:“临界阕口?求解释!”
“哎呀,简单说来就是顶级神瞾之间斗法斗得过于狠烈,打破了五行气场的平衡,引致原本平顺的时空内出现了断点。这种断点可与其它任何空间相连,甚至可以连通九界之外、寰宇之中,有的还能缩短彼此间万万光年的距离。正因如此,长久以来广擎天才会严禁神瞾中人肆意斗法,甚至连彼此在人间的宗堂神庙都不准随意亵渎,就是怕因斗法频繁而在九大界坤中产生临界阕口。若在过去还好,有阕口补上就行,可如今宙劫空亡就悬在九界境外,要是它通过这些阕口进入了九界。。。。。。”
华歌凑着鼓风花一边听讲解一边喋喋不休地重复,聂小凤伸手指向苍穹之顶,颤声道:
“就像这样?”
众人抬头一看,黑如泼墨的宙劫空亡正探出千百条蜿蜒如蛟的黝黑气脉,撑开湖泊般大小的临界阕口,争先恐后地向首阳山与整个人间压迫而来。
第5章。 生死与共()
聂小凤在人高的草丛间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身旁一个人影不见,华歌和乾祐早已双双不知去向。
爆云花舫在空亡宙脉的十面围攻下不慎闯入了首阳山御界,瞬间便被撤空神迹掉入了山中,乾祐和华歌也在花舫高速旋转坠落时不知被掀去了哪里。
山顶上传来阵阵神瞾作法的威能,聂小凤一激灵,忙跳起身向首阳山顶匆匆赶去。
刚过半山腰,便见丁香舞影站在一块陡峭山石上,正愁眉不展地对着首阳山头东张西望,聂小凤徇她望去,只见元瞾公伏羲正独身立在首阳山巅,双掌间迸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柱向上顶起黑隆隆灭世而来的宙劫空亡,试图将它顶回天上的临界阕口中。
“阿公!”
聂小凤大声喊道,伏羲低目看她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