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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怜在外面等的焦急难安,不住地问着信亭,“只是作法施加禁制,萧公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会。”
“那他会痛么?”
“恩?”
“禁制加身,萧公子怎么说都是**凡胎,修为不深,他一定很痛苦的。”汝怜一想到这里便深以为然,好似已经亲眼看见了小书生种种痛苦不安的情形一般。
信亭实在是服了汝怜的脑洞,只得道,“放心吧,你也知道萧公子是**凡胎,这些禁制能对他有什么影响?我反倒担心两位道长,若空识的力量难以捉摸,也不知他们要耗费多少真元才能压制住逐渐苏醒的若空识。”
信亭此话不假,堪堪开坛不过一刻钟,密室里的未清必真两名道长便都出了一层暴汗。未明道人在外坐镇,一面不住掐指算着劫数,时时感知着里面两人的气息变化来判断形势。好在这一次闭关为小书生加固禁制并没有什么外力打扰,同逐渐苏醒的若空识在力量上抗衡了一二,那若空识终究因为身上的层层封印难以动弹,最终被两人联手压制了下去。
法事作罢,两位道长都沉沉的舒了一口气,身上的汗水已然将一身道袍湿透,不过好在一切安好。小书生从混沌中转醒过来,见两位道长并无异状,这才谢过同他们出来,与门外诸人见过。
小书生因将昨日季悖来访的事情告诉给几位道长听,一听季悖这个名字,必真道人便忍不住皱眉,“季悖也在为邪帝做事?”
那神情,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必真道人因道,“那季悖确实是浮屠使者,多年来守在奈何桥旁,为往生的亡灵引路。曾经我为一对有情人偿还心愿的时候,在奈何桥边见过他。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面铜皮,让人看不清面容。不过喜欢穿一身蓝衫倒是很符合他,因为季悖曾同我说过,在地狱见惯了黑暗与死寂,他的心里总是憧憬着蓝天的。”
“既然是浮屠使者,为何会为邪帝做事?”汝怜忍不住问。
“你们亲眼所见,他在为那邪帝办事?”必真反问。
“也不算确认。”这次信亭出言答道,“太平山下我们遇劫,便是他救了我们。不过柯印说的话却很耐人寻味。”
信亭因而又将那天在山下柯印同季悖所讲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季悖也没有否认。”信亭道。
“最主要的,昨日里同我讲那些话的时候,季悖也认了,而且还想为邪帝辩驳,可见是心甘情愿的。”小书生补充道。
“那就怪了。”必真摸着胡子道,“说起来,我和季悖也有近百年没有见过。最后一次见他,他确实离开了黄泉来到人世,说要找人,找一个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那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这个人就在邪帝手里?”汝怜又忍不住大开脑洞。
不过细细想来,也就是这个的可能性最大。
未清道人因道,“季悖作为浮屠使者,见惯了黑暗与肮脏,不过也正是如此,做浮屠使者的,一定要是心志坚定,纯粹的人,虽然我们从未听过浮宵花和若空识的事情,他的话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当然,也不能全信。”
未清道人想想道,“那舒离倒也是个奇人,云舒姑娘此去说不定就能带回关键线索,不过邪帝的人一直虎视眈眈,就她一人去祁连山,怕是会有危险……”
这样一说,小书生几人便自请去祁连山找到云舒,同她一起找舒离打探浮宵花的问题。
未清道人忙道,“萧公子万万不可!邪帝的人一直对你虎视眈眈,你现在封印刚成,实在不宜出去冒险,我想,此行还是信亭前去比较妥当。”
信亭当即领命,汝怜也收拾了包裹想要同去,留的小书生一人继续呆在太平观里,只能盼着他们一路平安。
信亭和汝怜赶往祁连山也不过就差了云舒半日的功夫,手里没有水玉符,也没有人领路,两人都找不到舒离小筑的地方,这才想起云舒曾提到要在山下一个叫做祁连庄的地方去找通行符来,两人因又问了行人,一路往祁连庄找来。
祁连庄号称祁连山第一庄,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两人一路找上门去,才发现这是一处镖局一类的大庄园,旗下经营了一条街的布匹杂物。而来找祁连庄庄主的人也不少,两人赶到的正是时候,门口早已排了一条长队。
好容易排到了他们,两人按着礼数呈上拜帖,管事的接过拜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口里直道,“怪事,怪事。”
却又不说哪里奇怪,弄得信亭汝怜两个都是一头的雾水,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也没见什么异常啊。
拜帖呈了上去,管事的回的也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跑到门口将他们呈上的拜帖递了回来,“二位请回吧。祁连庄出了点麻烦事儿,庄主分身乏术,实在是没工夫见你们二位了。”
汝怜有些不乐意了,“什么麻烦事儿,怎么前面来递拜帖的人都不见你如此回他?”
管事的只道,“可不是么,正到了你们就出事儿了,两位还是等两天再来吧。”转头又请排在二人身后的人进去坐了。汝怜霎时就不乐意了,“你这摆明了就是不待见我们吧!”
第六十二章 三闯业火阵()
汝怜气不过,然而管事的也没想过要避讳什么,接过后面那些人的帖子看了一眼,便直接将人请进去了,继续招呼着下一位。
汝怜借了后面的人帖子一看,这才知道祁连庄门口排出的长队里很多人拿着的不是拜帖,只是来祁连庄里领取过冬物资的。
祁连庄庄主乐善好施,结了善缘,为一名游方道人点化,不日就会离开祁连山,将家业全数传给自己的独子。因感念山下村民长久以来的支持,于是备下这些物资,送给山下需要的村民。
听了他们这样说,汝怜更摸不着头脑了,抓过管事的问,“既然祁连庄的庄主如此心善,又是广修福源之人,如何不见我们?”
管事的道,“庄主着实有事,二位也都瞧见了,这么多的人排队等着呢,庄主也还要和少庄主交代以后事宜,二位有什么问题,还是等少庄主正式接管祁连庄之后再来说吧。”
管事的这么一说,汝怜也就天真的信了,好在她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信亭,立刻揪住了准备溜开的管事不放,“你不必骗我们,既然你早已知祁连庄庄主分身乏术,何必又拿了我们的拜帖巴巴的进去跑那一趟?”
管事的挣脱不得,见也瞒不下去,索性开诚布公道,“你们的来意庄主明白,无非是求那水玉符。要拿水玉符,你须得有三桩功德在身……”
“不过三桩功德。”这些事对于身为道人的信亭来说不过信手拈来,然而管事的却不肯说,显然是还有蹊跷。“之前如何不说?”
管事的苦了脸道,“若是没有三桩功德,短时间又急切需要的,那便要从这大门口开始一步三磕头的沿着后面那条乱石子小径一直磕到山上的福音堂,然后在那福音堂里受过业火阵的煎熬,鉴证明月之心,只要能够做到,庄主也会把水玉符给他的。二位来得不巧,庄里水玉符只剩一个,昨日夜里已经有人开始从这里一步三磕头的去往福音堂了,那人又是个老熟客,因为不确定这一次他是否还能受住那业火的考验,方才我才去请示庄主,庄主只说,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只有让你们改天再来了。”
信亭汝怜二人恍然大悟。
一时间,汝怜不禁对那个业火焚烧好奇起来,“那个业火听起来不像是很容易过得样子,有没有什么讲究?”
既然话已说来,门口也自有人张罗,管事的也就立到一旁索性解释道,“这业火倒也不是真的业火,不过是一个阵法,它会将闯阵的人困在其中,通过刺激闯阵人的感官,考验她的决心是否坚定,而入阵之人,便会想起所经历的种种刻骨铭心之事,身体更是火烧一般的难受,让人体验到濒死一般的绝望。不少前去闯阵的人几乎都是败在了业火阵下,出来后无不胆战心惊,三魂七魄快去了一半,久久难以忘怀,都说那种濒死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切,因而就算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阵法里的一切不过是一些幻像,却也没有几个承受得住的。”
说话间,那管事的又给他们指了那福音堂的所在,却见不远处一簇巍峨的青山,林森树密,看不出什么福音堂的楼宇,只遥遥的有钟声传来,管事的便听着那钟声道,“钟声起,想是昨夜那人已经到了,预备闯阵了。”
如此阵仗,汝怜不禁对头日里前去闯阵的那人生了一份敬佩,管事的见状便道,“说起来昨晚那人也同你一样呢。”
管事的看着汝怜道,“不过年经轻轻的一个女孩子,且不说那业火焚烧之苦,便是这一路跪到福音堂,那额头也得磕出不少血印吧。”
汝怜信亭两人心头均是一震,陡然生出一个不好的联想来,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有可能,立刻拉了那管事的问,“那女子是不是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头上扎了几根辫子,模样清秀,一笑起来就甜甜的?”
管事的忙道,“对对对,难道这认识你们的朋友?”
汝怜信亭心道不好,立刻循着那钟声的所在飞奔上山,走出几步便看见果有一条弯弯扭扭的石子路一劲儿没入丛林之中,那些石子路铺出来本就是为上山下山的行人防滑的,采用的都是些耐磨的金刚石,碎成的小块,因而路面并不平整,甚至还有不少尖锐的部分突出在外,一想到那人还得在这样的石子路上一步三磕头的跪上福音堂去,两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何况听说还要受那业火焚烧之苦。
“我们的快些把云舒姐姐拦下。”汝怜抓着信亭立刻捏诀上山,只是他们的术法就是再快也终究是慢了一步。第二道钟声响起的时候,云舒便已经入阵,汝怜和信亭两个只来得及摸着第二道钟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