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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命终究是捡来的,你的母亲不想让你以身涉险,很多事情都尽可能的瞒着你,可是却不料越是瞒着你心里的反叛之心也就越大,多年前和邪帝一战,你母亲所剩的元气本就不多,还偏偏让邪帝在关键时刻抓住了你做把柄,你母亲出手有了顾虑,自然般般都落入下风。”宁婆婆如是道,“可是这种时候,有了把柄的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的,你母亲是个刚烈的人,她不能继续任由那邪帝势力做大做强,她想为她一直所维护的苍生黎民献出自己最后的一分力,那便是……索性将你体内的定魂珠化了,没了你,她做事也就决绝的多。也正是凭了这一点恒心,你的母亲总算战胜了邪帝。”
听到这些的时候,小书生揪一揪的疼,这些疼痛的感觉,是为自己疼的,也是为母亲疼的,要让一位母亲下手亲手除去自己一心维护的孩子,那该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当年的背水一战,又该是怎样的绝望与悲凉。
“也不知阿瑾最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明明你体内的定魂珠已经碎了,没了用了,阿瑾竟然生生又将你的生魂牵引了回来,强行将你的魂魄再度融合成一个整体,托付给了萧家村那后山上的榕树精,日久天长的,竟然又让你生出了新的躯壳,重生过来。”
“只是你获得了新生,那颗榕树精却不得不面临它此生最大的劫数——天劫!榕树知道自己之后再也无力护你,就趁着有人入山,将你化作婴孩的模样,将你托付给凡人收养,总归又能还你一些平安的。”宁婆婆道。
“榕树经历天劫之前曾托书给我言明了这些事情,让我也多加留意你一些,能照顾的就出手照顾一番,也算偿还当年你母亲对我的点化之恩。如今倒正好遇上了。”
说这些话时,宁婆婆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着小书生不住赞叹,“像……真像……”
像什么?
“像你的母亲……这眉这眼……没有一个地方不像的……所以我第一眼看见你,我便知道是你了……”
“榕树给我的书信里提到你日后定会过来找我,她让我告诉你,你的母亲从来不曾离开过你,希望你也能体谅你母亲的苦心。”
自然是明白的……有了宁婆婆的这些话,小书生总算明白自己出现在萧家村的机缘,也总算明白而今这一番景象的前因后果。虽然记忆还不够真切,但眉心隐隐的灼热感让小书生明白,原来自己一直这般幸福着,有一个这么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母亲。她并没有将自己抛弃,哪怕是化作了一缕精魂,也时时刻刻将自己守护着。
小书生心里蓦地暖洋洋的一片,自己和母亲是好像在那一瞬间,心灵相通了……
然而。
“我的父亲又是谁呢?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到关于他的半点消息?”小书生很是疑惑。可惜对于这个问题,宁婆婆也答不上来。
很是搜寻了一番记忆,宁婆婆也只摇摇头道,“这我不得而知,你母亲离了四空山在外游走的时候也没人见过她身边出现过什么男子。而根据你的年岁来算,你应该是在阿瑾离开四空山以前就已经出生了的。”
回想起宁婆婆说的这些,小书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眉心的那颗朱砂痣,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现在已经越来越淡的,渐渐地化作了一丝丝的寒意在自己的眉间游走。
“快些回太平观吧,我也不明白你眉心那颗朱砂痣到底封印着什么,不过榕树提到说,这颗朱砂痣里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能化为己用决计不能将它放出,而要将这股力量收复住,你现在的能力实在差的太远,只有去太平观!太平观有三位法力强盛的人,他们联手,说不定能帮你压制住。”当时说完这些话,宁婆婆便向小书生的眉心一指,小书生只觉浑身霎时间积蓄满了力量,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很,等到小书生从那一股暖洋洋的气流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瞬的怔忪后小书生也才明白,宁婆婆是将自己一生的修为尽数给了他了。
“这本来迟早就是要还你的。”宁婆婆笑,“我很高兴,总算能出上自己的一份力了。”
想到自己,小书生握了握手掌,两手一攒,已然能够捏出一道无形的盾墙。只是自己这一动用法力,小书生便觉得眉心那寒意又盛了几分,细细想来,应该就是宁婆婆们口里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作祟了。
没了母亲精魂的牵制,这股力量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控制得住,那么——
“我们快些回太平观吧。”小书生立刻站起身来,事不宜迟,小书生明白,多年尘封的往事一被揭开,很多事情便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了……
第五十七章 若空识()
不出意料之外的,小书生一行人堪堪赶到太平山山脚,便被柯印的人团团围住。
信亭喃喃念决,希望能联络上山上的师兄弟,随便是哪一个都好,可是口诀念来念去,只有不断消耗的灵力,根本没得到半点回应。
柯印这次学了个乖,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把手一招,就要来抓小书生。小书生此刻法力大涨,可是这些到底还是不能同自己完全融合到一处,无法得心应手,应付起来,颇有些仓皇。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柯印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围住他们本来就是不想再给他们留下逃脱的机会,饶是他们各有各的本领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也纷纷落了下风。
柯印一见时机已到,立刻兜出一个金晃晃的口袋,那袋子对着四人一照,四人立刻便觉得有一股强盛的力量将他们吸附住了,生生的往那袋子里扯去,柯印手下众人也都识趣的立刻退开,避过了被这袋子罩住的悲剧,留下四人在原地挣扎。
信亭就近抓住了一颗老树来做自己的支撑,然后一手拉住了汝怜,汝怜又伸出手去拉住了云舒,云舒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快被袋子吸附过去的小书生,小书生愣了一下,脚步又一下子滑出好几步远,这才有些仓皇的抓住了云舒的手。
柯印见状依旧“咯咯”直笑,这般毛骨悚然的笑声好似已经成了他的标志一般,每当遇上什么他觉得欢喜的事儿便能听到这一声声渗人的“咯咯”声,一声一声,砸近人的骨头里一般,森森作疼,听的人牙都忍不住一酸。
本来就是计划着速战速决,柯印又怎会给他们这般喘息的机会,手上一动,那金晃晃的袋子霎时间又大了几分,吸附住四人的力量也一瞬间强劲了起来,信亭一只手再也抓不住,只把那树皮扣下厚厚的一层,末了,只听得一声树皮撕裂的声响,四人便再也抑制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朝那袋子里退去,眼见着那金晃晃的袋子近在眼前,天际突然遥遥传来一声长吟。
“果真来了!”柯印拿着袋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接着立刻加快动作,嘴上不住喃喃念决,眼见着马上就能将这四人收入袋中,突然一只明晃晃的金刚镯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正打中柯印眉心。
柯印吃痛,捂着脑袋蹲到地上,那金布袋霎时间法力顿消,四人都停在袋口处,愣愣的看着一名蓝衫男子御风而来,金刚镯子围了他打了几个圈最后稳稳地被他收到臂上。
“柯印,你已筑下错事,为何还要将错就错?”蓝衫男子语气森寒,不怒自威。来人眉目清俊,让人倍觉亲近,身上更是自带了朗朗清风一般,衣袂翩翩的顿在半空,一霎那,天光山色也黯然了……
柯印捂着脑袋恨恨的站起身,手缝间已能看见一些红艳艳的液体渗了出来,显然是伤得不轻。最最奇怪的是,柯印手下的少说也有的一百来号人,一见着这蓝衫男子竟然都踟蹰的立在原地,看看柯印又看看这蓝衫男子,踟蹰不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柯印也自知不是这蓝衫男子的对手,当下也不想回答蓝衫男子的问题,径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唤了手下的人马要去。
“站住。”蓝衫男子依旧停在半空,面上无悲无喜,也不见得他有什么动作,那柯印离去的脚步竟然随着这一声生生蹲在那里,柯印咬牙切齿的想要挣脱束缚一般继续向前,可是动作了几下也只是徒劳。
“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蓝衫男子面色不动的看着他道。
柯印这才咬牙道,“我如何错了?你们自己迟迟不肯出手,难道还不允许我提前在邪帝面前领些功劳么?”
邪帝?难道……
四人原本信赖感激的目光立刻变了色。
原来眼前这个救下自己的蓝衫男子也是邪帝那一派的!
听了这话,蓝衫男子这才微微皱了眉,喝了一声“废物!”手上一招,那柯印方才挣脱出来,猛地朝前匍匐了几步这才匆匆站好。
“滚吧,此后别让我们再见着你。”蓝衫男子森然开口。
太平观的方向这时才猛然亮出了几道金光。
“是道长他们受到讯息赶过来帮我们了。”汝怜立刻喜道。
方才围着四人的那些人马立刻匆匆散去,蓝衫男子也瞬间掩藏了身形没了踪迹。未清、必真两名道人按下云头奔了过来,见着四人无碍,这才都松了一口气,一番赔罪之后,其余赶来的太平观弟子也才陆续赶到。
一行人护送他们上了山,小书生又找了未清、必真两位道人将外面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过,未清道人这才伸手去探小书生的眉间,感受那乾元珠里流动的气息,好一会儿,未清道人才猛然讶然道,“怪道萧公子眉心这朱砂痣有蹊跷。你眉心的乾元珠原来早已失了本体,现在不过是一个容器,里面容着的……怕正是邪帝几百年前费尽心力也要得到的那股若空识!”
“若空识!”小书生懵懵懂懂不明就里,必真道人却是立刻忍不住失声叫道,“就是那个据称长于太行山山脉,食之可羽化登仙的若空识?”
未清道人点头。
必真道人啧啧叹道,“我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