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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舌头被青衣道人挑断的蟾蜍再也无心念战,转头“咕咕呱”的乱叫着蹦蹦跳跳的就要跑开,青衣道人哪里能够容忍,长剑一扬,紧随其后,法术一捏,那青锋剑霎时间又化作千千万万把齐齐朝蟾蜍身上招呼过去。
蟾蜍和青衣道人久战,本来自身体力耐力就已经损耗的厉害,现在舌头被割,连攻击的武器也没有了,面对青衣道人的剑阵更是没了反抗的余地,不过须臾功夫,那硕大的蟾蜍便在剑阵的夹击下败下阵来。
青衣道人把手一招,霎时间万剑归一,手里依旧是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锋剑,青衣道人念动咒语,猛然挥剑刺去,正中蟾蜍的命门,那蟾蜍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鼓着肚子蹬了蹬腿,断了气。
青衣道人淡然的抽出了青锋剑,面上森寒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狠绝看的小书生都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云舒被那青衣道人森寒的目光一扫,也有些承受不住。
青衣道人哼了一声,漠然的收了剑,却是朝着云舒道,“叫你们留在原地不听,下一次,我可未必会再出手救你。”
云舒这次没有再同他争辩,她的心头很乱。青衣道人有那么一瞬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平乐再度回来了一样,可是云舒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是平乐。
平乐虽然个性乖张,狂傲不羁但他从来不会有这般的戾气,也不会如此的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真实的平乐,有时候还有些孩子气的……
云舒怀疑自己是不是魔障了,真正的平乐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如今性情大变,但他身上的气息,他的经历都完完全全可以证实,这才是她要找的那个平乐。刚刚怎么会对那青衣道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呢?错觉!都是错觉!云舒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小书生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伸了手去探云舒额头的温度,大惑不解的道,“没感冒啊。难道你突然头疼了?”
小书生想到一种可能,霎时间看云舒的眼神都变了,那一脸惊恐看的云舒只道小书生是在担心自己,忙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进来的久了,有些不适应,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书生放下心来。
青衣道人依旧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汝怜紧随其后,小书生和云舒说话的这一小会儿,已经落下前面两人不小的一段距离,小书生忙拉着云舒小跑了几步跟上。
两人的双手接触的时候,云舒脸上不自禁的红了一把。
是了,这种心跳是属于平乐的,除了平乐,谁也替代不了。
云舒心里小小的惬意了一把。走在前面的两人也在此刻步伐渐渐的停了下来。
前方已经没有了路,满洞的晶辉之中,大片大片的姹紫嫣红布满了山洞,光华夺目。
青衣道人掐指算了一下,“此时还是酉时初刻,离天黑还有一阵,不如稍作休息。”
三个人已经适应了青衣道人那说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不再说些什么,各自放下包裹,席地坐下。汝怜递给小书生几个青翠的果子,小书生接过吃了,云舒又递给小书生一些干粮,小书生依旧笑笑接过吃了。
看小书生吃的有些哽住,汝怜又拿出水袋递给小书生,小书生刚刚接过,那一头云舒又递过几个梨子来。
小书生僵在那里,不明白到底是自己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还是云舒和汝怜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这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小书生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左右为难,还是汝怜看出气氛不对,干脆把水袋放在小书生面前,自己走开了。
小书生总算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云舒还拿着梨子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看,小书生立刻笑笑推拒道,“我吃饱了。”
“哦。”云舒笑着收回了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较的什么劲,只是看着汝怜给小书生又是递果子又是送水的,云舒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总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才行,却不知道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弄,反倒让小书生和汝怜都觉得云舒心里又有了什么结了。
用完饭,汝怜又教了小书生一点新的法术让小书生练习,小书生也就乖乖盘腿坐好打坐练习。时间一点点流逝,午夜也终于到来。
平静的山洞里没有虫鸣鸟叫,没有落木萧萧,唯有偶尔传来一些呜呜咽咽的风声,在山洞里吹奏着一曲别样的曲子。
小书生法诀学习完毕,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山洞,姹紫嫣红的依旧那般姹紫嫣红,含苞待放的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汝怜立在洞口朝另一个洞子里望了一眼,也是一切如旧。
云舒看了看小书生轻声道,“你歇息着吧,这里有我们。”
小书生摇摇头,他不说什么,只是不时地看看左右,显然是想和他们一起留意四周有没有变化。只是这浮宵花在不在这洞里都不知道,这个午夜哪里那么容易就有结果。云舒转念一想,突然想起汝怜拉了自己同自己说过,小书生也在怨自己事事总冲在前头,心头一动,朝着四人道,“不如我们轮流守夜吧,不然大家都受不住的。”
青衣道人和汝怜都没说话。云舒又道,“就这么定了,汝怜妹妹和信亭道长守上半夜,下半夜我和平乐来守,有什么情况,随时告知。”
说完云舒抱着鞭子朝小书生笑笑,自去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靠着石头睡下了。小书生不禁抬头看向汝怜,汝怜同他点点头,小书生叹息了一声,也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心头一时百味陈杂。
云舒……
小书生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在那遥远的江南,那个叫做临安的城里,月老庙前的老树说过的话。
“那婉娘也是个好姑娘,温婉贤淑,知书达理……”
第二十八章 枯败的浮宵花()
满室晶辉的子午洞在夜里,也忍不住归于平静。云舒和小书生都各自沉沉睡去,百无聊赖的汝怜一会儿到这边瞧瞧,一会儿又跑到那一头望望,唯恐自己一个没留神,错过了那浮宵花的绽放。
青衣道人也不理会她,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原地打坐。
感情关注着那浮宵花出没出现的只剩下自己一个?汝怜揪着袖口上的带子嘟了嘴,深觉责任重大。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汝怜晃来晃去也终究是晃得累了,末了也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静静坐着,时而环顾着左右,时而默默地出着神。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青衣道人猛然睁开眼睛朝汝怜那里望了一眼,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神情肃穆吓了汝怜一跳。汝怜正要起身过去,青衣道人却是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动,眼珠子转得飞快的上下左右晃了一圈,汝怜立刻明白过来。
汝怜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神也跟着四下打量起来。满室晶辉之下,子午洞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只是隐约之中,好似有水滴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声一声的穿透过来,好似水面上荡起的涟漪,激的人的心窝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此刻的气氛实在诡异,云舒和小书生也感觉到了异样,慢慢睁开了眼睛。四人都默契的一动不动,阵风吹过,洞里的花朵草木都微微的摇动着,“沙沙”的枝叶摇动声传入耳内,那滴滴答答的水声却丝毫也不受干扰一般,一圈一圈的荡进四人的心头,这声音如此蹊跷,四人的神经霎时紧绷起来。而这样的诡异氛围远远还没有结束。
风,渐渐的住了,可山洞里的花草灌木好像并不是受这风声影响一般,枝叶依旧“沙沙沙——”的作响着。
这一发现,四人再也坐不住了,刚刚聚到一处,这些草木好似都活了一般,“沙沙”的舞动着枝叶竟都往土里钻了回去,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子午洞内,无论高的矮的,红的绿的,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光秃秃的地面,配着那满室晶辉。
“滴滴答答”的水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在不远的某处敲击着。
青衣道人拿着青锋剑循声过去,三人也紧随其后的走着,只是无论几人绕多少圈子,走多远的路,那滴滴答答的水声依旧那般不近不远的响着。
汝怜心头狂跳,有些承受不住,忙拉了小书生和云舒道,“这声音听的我慌得厉害,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如我们出去吧。”
小书生道,“我心头也慌得很,甚至有些憋气。”
青衣道人晃了晃头,显然也是被这声音乱了心神,意识到不对,青衣道人忙对众人道,“快跟我念清心咒。”
小书生慌了神,“清心咒,怎么念?”
青衣道人已经捏决念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小书生反应过来,跟着念了一段,果然觉得通体舒畅了许多,在四人的喃喃念着清心咒的时候,那“滴滴答答”的水声终于慢慢淡了下去,最后只留下微弱的滴水声。
在念了一会儿,那水声也不曾更改,青衣道人这会儿才收了法,又循着那水声而去。
这次那水声总算寻得了踪迹,四人绕过弯来,正好回到之前四人所处的那个洞穴之中,只是那洞穴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一般——
洞壁上各色的晶体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中间一个高高的圆台上一尊半人高,玉白的雕像立在其中,那雕像旁一簇一簇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花瓣细如丝,团团锦簇,将那玉白的雕像更衬的白亮了许多。而那滴滴答答的水声就是从这尊玉白雕像处传来的。
那玉白雕像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材质,通体雪白,发着莹莹的亮光,水色围着那尊雕像,在那雕像下的圆台处汇成一股溪流,一滴一滴的滴到台下的石头板面上,日积月累的久了,板面上滴出一些小小的水洼,也就有了这滴滴答答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