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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摸着脑袋讪讪的站到一边,每当到了这种时候,他便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青衣道人的身上渐渐泛出一些黄橙橙的光芒来,这些光芒里不断闪烁着一些碎屑般的东西,乘着光不断往外扩散。
云舒也拉了汝怜立到一旁。那些光芒聚作一处又一点一点散开,最后化作一片片银屑,飘飘满满的散落下来,在昏暗的夜色里光华夺目,一点点一片片四散落开,也有些薄薄的碎屑落到了云舒和汝怜的身上,汝怜伸了手接过一片,那碎屑触着肌肤瞬间消散,什么也没留下。
汝怜再看那些碎屑飘飘慢慢的落到地上,地面上却好似激起了一滩滩水洼,水洼散开,波光荡漾一样,原本空无一物的崖壁上竟慢慢显出一个洞口来!
“子午洞!”汝怜欣喜出声,“原来这儿真有子午洞。”
青衣道人收了法决睁开眼看着洞口点头。
云舒望了一眼那青衣道人问,“这是个什么阵法?如何解得?”
青衣道人不说话,只收好东西径直朝里走去,竟是对云舒理也不理。
“不说就不说,不理算什么事,哪有这样没有礼数的人。”云舒有些看不惯青衣道人这样的行径,汝怜赶过来拉着云舒。云舒更是眉头一挑冲着那青衣道人的背影道,“我们而今既然都在一条船上,就应该齐心协力才对,老是这样独来独往的,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们没有照应你。”
显而易见的,那青衣道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小书生和汝怜赶紧拉了汝怜进那子午洞跟那青衣道人进去。
这子午洞不过两人宽的样子,又是月初的时分,没了月光,洞里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情形。那青衣道人在前方拿了墙壁上的火把在前面带路,到底还是顾及着他们,没有走出多远,省的后面的人看不清路。
汝怜拉了云舒指着前方立着的人影小声道,“信亭道长这个人就是不爱说话,冷是冷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你看,怕我们看不见,他便等在前面呢。”
“我看未必,他对你说的话倒是不少。”云舒道,“就连名字,不是也只说给你听了么?”
“那是我问,他才临时想的!”汝怜忙解释道。
看她有些急了,云舒忙道,“好好好,临时想的,我知道。”末了才深深叹了口气对汝怜道,“我们毕竟是一路的人,我想你也看得出来,他总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都要自己揽,那我们呢?我知道他这个人面冷心热,可是既然是同路人,就要风雨与共才对,他这样活着,太累。”
汝怜明白过来,云舒又拉了汝怜道,“我看他倒是挺愿意同你说话的,不如你什么时候同他讲讲。我话可说在前面,我云舒可不喜欢老是欠人人情啊。”
“得了吧。”跟在两人身后的小书生忍不住笑开,“还说别人呢,你自己不也一样,面冷心热?”
“那不一样。”云舒立刻反驳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小书生还想再说。走在前方探路的青衣道人突然顿下脚步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们听。”
黑黝黝的子午洞除了火把光亮所及的地方全都漆黑一片,不辨方位,不知情况,隐隐好似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爬了过来,那声音隐在黑暗之中,听的瞬间让人提起一颗心来。
第二十六章 疑是故人来()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自古奇花异草遍布之处,就少不了毒蛇猛兽,这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虽然未曾看见,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云舒下意识的将小书生护在身后,拿出鞭子严阵以待。
青衣道人也捏紧了手中的青锋剑。
火光照射之处,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终于看出了一些形态——竟是一只只成人手掌般大小的飞蛾,见着火光,毫不犹豫的齐刷刷朝这边扑了过来。它们的翅膀上也不知在这黑夜之中沾染了何物,黏黏腻腻的,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些青紫的反光。也或许正是这些黏腻东西束缚住了这些飞蛾,这些飞蛾只得满墙满壁的爬了过来,一只又一只前仆后继!
“快扔掉火把!”云舒一把夺过青衣道人手里的火把超那些飞蛾堆里扔去,“轰——”的一声,那些飞蛾瞬间着了起来,“噼噼啪啪——”整个山洞里满是烧焦的声音和气息。那些飞蛾身上那些黏腻的液体更好似助燃剂一般,一着全照,随着原来越多的飞蛾扑腾过来,火苗也就延伸得越来越长。
子午洞里霎时间火光大作,照亮了半壁辉黄,一路延伸过去的火光烧出一条道来,火光蔓延之处,众人只看见一块全身黏黏的怪兽挡在洞的另一端,见着火光扑腾过来,胖乎乎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跑开,那怪兽的身子太过庞大,四人看不清它的形容,只听得那怪兽发出一声怒吼,嘶叫着远去。
“这是什么怪兽?”火光燃尽,子午洞里又是一片漆黑,云舒惊魂甫定的立在那黑色之中,死死地拉住小书生的衣袖问。
“不知。”青衣道人的回答总是简单直接,说完便要继续前行。
一片黑色中小书生感觉青衣道人得气息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禁跟上问道,“你有把握赢?”
“没有。”青衣道人的回答还是只有两个字。云舒从怀中掏出鉴天镜,手上一招,那镜子霎时间光芒大作,几人总算能再次看清四周的情形。
青衣道人冷哼了一声,云舒霎时间不服道,“怎么,就许你消耗法力引路,我就不能用些法力来照明么?”
青衣道人不说话了。
小书生看青衣道人前行的意志坚决,不禁出言道,“刚刚那怪兽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又没把握赢,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不是送死么?”
青衣道人“哼”了一声道,“我说没有,只是没有把握,在护着你们的情况下赢。你们要真识相,那就在这儿老老实实的等着,除了那怪物,我自会过来叫你们。”
说完便不理咬牙切齿喊着“信亭”的云舒足下一顿,瞬间飞进那怪物方才现身的洞口去了,可把云舒气得直跺脚,“这算什么?!”
云舒捏着鞭子咬牙道,“总是这般!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当初不想跟我们走的人是他,现在冲在前面的也是他,他到底要怎么样?”
小书生和汝怜都答不上来。
洞里突然传来一声野兽的悲鸣,三人瞬间心头一紧,云舒将小书生往汝怜那里一推,便跟着要跑出那洞口去查看情形。
这一片洞子确实要开阔许多,空阔的洞府里长满了各色见也未见的植物,洞壁上更是布满了各色晶体,闪闪的发着光,也正好将这洞里的情形照得清清楚楚。
若是寻常时候看到这样一幕,肯定是要感叹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过此刻——
那野兽的嘶鸣越来越盛,间或还出现一些身体撞击崖壁的声音,在空阔的洞中震得云舒心头一紧,立刻捏了鞭子就朝那声音来源处赶去。
小书生紧随其后冲了出来,汝怜在后面死死拉住,急道,“你法术不精,这种时候就别往上冲了。信亭道长刚才说那样的话,自然也是有把握赢得。”
“可我担心云舒……”小书生愁眉紧锁,“还说别人如何如何,她自己呢?碰到事情,还不是跑在前头。”
云舒捏了鞭子赶到前面,总算见着那怪兽的真容,和那青衣道人打做一团的怪兽浑身黏腻,身上全是铜铃大小的疙瘩,两个眼睛凸起,一条舌头伸的又快又狠!
竟是一只硕大的蟾蜍!
面对青衣道人的攻击,蟾蜍不断喷射着一些黏腻的液体想要将青衣道人困住,只是蟾蜍的身体庞大,到底没有青衣道人行动灵敏,来来去去间,蟾蜍被打的也有些暴脾气了,不时用身子撞击着崖壁,击落一些尖尖的晶体下来想要借此阻挠青衣道人的行动。
青衣道人不疾不徐,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青锋剑,在他手下一走,法诀一起,一把青锋剑霎时间化作千千万万把青锋剑,瞬间朝那蟾蜍的身上打去。
蟾蜍的身子被青锋剑击中,发出一声声怒号,更是加大了撞击崖壁的力度,云舒赶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样的情况,蟾蜍见得又来了一人,更是大怒,霎时间长长的信子朝着云舒猛烈扫了过来,云舒刚刚看见里面的情况便感觉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扫了过来,立刻扬鞭扫去,却不知自己打的正是那蟾蜍的舌头。
蟾蜍舌头软软的,云舒用不上力,到被那舌头把手中的鞭子吸附住了,蟾蜍立刻舌头一卷,云舒被那蟾蜍带的身子一偏,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一块巨大的晶体霎时间砸落下来。云舒此刻还受那惯性影响根本躲闪不及,眼见得那块晶体就要砸落到身上,云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猛然觉得身子被人一拉,接着那被舌头牵制住的力量也是骤然一松,一声沙哑的悲鸣从蟾蜍的口中传出。
青衣道人仗了剑割下了蟾蜍的舌头将云舒扯到怀里,云舒睁眼看时,只看见青衣道人带着自己直视着前方,避开那些掉落的晶体,目空一切,身姿卓然……
“平乐……”云舒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名字。这一刻的青衣道人,和平乐是那般相似,一样的狂傲不羁,一样的高冷自持。
第二十七章 云舒的细腻温柔……()
云舒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被青衣道人救下的那一刻,那感觉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情不自禁的就要落下泪来,两眼模糊成一片的云舒大脑里一片空白,以至于什么时候被那青衣道人放下了都不知道,还是赶过来的汝怜和小书生两个出声呼唤,云舒才猛然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那一头,舌头被青衣道人挑断的蟾蜍再也无心念战,转头“咕咕呱”的乱叫着蹦蹦跳跳的就要跑开,青衣道人哪里能够容忍,长剑一扬,紧随其后,法术一捏,那青锋剑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