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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六个?夏佺殷顿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鱼行见他们两个忽然争吵起来,心有点慌,想要试图劝解,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只能尴尬地举着手里的烤肉说不出话来。
谁知二人吵完,眨眼功夫就又变得心平气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得鱼行是目瞪口呆。
终于言归正传,珞宇又将注意力转回到鱼行的身上。既然他是渐涣川唯一的亲传弟子,那鱼行也该算得上地位超然,但据他所见,就连某些内门弟子都敢对鱼行很不客气,而鱼行却一直忍气吞声,从未抱怨一句。
珞宇忍不住问道:“你既是十曈首座唯一的弟子,那你的同门的……那些事,为什么不去告诉你师父?”
鱼行当然明白珞宇问的是什么,顿时连连摆手,就连烤肉掉到地上都浑然不觉,急道:“不能再让师父替我操心了!”
仿佛恰好说到了伤心事,鱼行的声音立刻就小了一半,喃喃道:“我是孤儿,自幼被师父捡回来,抚养成人。可惜我却一直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修炼的天赋也很一般,就连师父收我做弟子这件事其实也是颇受非议的。大家都觉得我没资格,直到毛球认主。”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鱼行腕上的一个手环正在此时亮了起来。
鱼行一面把其中闹着要出来的灵兽放了出来,一面说道:“这是……毛球,据说它是一只天级灵兽,在清凝宗附近的山里徘徊了上千年了也没有认主。后来它虽然选择了我,但我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进化,而它好像除了分化很多化身逃跑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本领。所以……所以他们就更看不起我了。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去让师父烦心,归根结底,还都是我自己无能的缘故。”
毛球一闪就出现在了鱼行的手边,四周张望了一圈,完全忽视了珞宇和夏佺殷两个大活人,一蹦一跳地跳上了鱼行的肩头。
珞宇疑惑地看着毛球。它的颜色跟上次见到时完全不同,上次它是淡淡的黄绿色,而这次却是深邃的紫红色,只有两只占据了大半张脸的眼珠子还是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
珞宇忽然想起,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鱼行动用过任何灵兽,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鱼行一边替毛球梳理着绒毛,一边赧然解释道:“我的灵兽都是些不会打架的,要是把它们放出来,我还得保护它们。”
珞宇顿时无语。
还是夏佺殷懂得更多一些,终于问了个比较有水平的问题:“除了它之外,你还有几个灵兽?”
“还有三个,都没带着。”
“天啊!你才多大?就签了四只灵兽?谁说你天赋不好?”夏佺殷惊诧不已。
“都是些不会打架的……”鱼行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无奈。
珞宇依旧困惑,“什么意思?”
鱼行似乎又陷入了自责,默不作声。夏佺殷只好替他解释:“灵兽认主只是第一步,修士必须跟灵兽签订灵魂契约才能保证灵兽的绝对忠诚,以及在配合战斗的过程中心意相通。但是根据每个人灵魂的承受能力的不同,承受力越大就越能降服更加强大的灵兽,或者同时拥有更多灵兽。”
一提到新的领域,珞宇就快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不停追问:“一个人能签订多只灵兽,那一只灵兽能和多个人签订契约吗?”
好像只有在探讨学术问题的时候,鱼行才能摆脱平日的阴影,又重新开口回答:“不能。准确来说,应该说是闻所未闻。”
想了一会,他又补充道:“所以说,在精神的层面上,人类应该更加强大一些。”
珞宇第一次听闻此事,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正想继续追问,却被怀中小兽爬出的动静打断。
小兽强撑朦胧的睡眼,四处张望了一圈,目光立刻就定格在了鱼行肩头的毛球身上。
小兽看了看毛球,又看了看珞宇,仿佛学会了新的技能,也依照着它的模样,爬到了珞宇的肩头坐了下来。
可是毛球似乎并不喜欢被别人模仿,发现了对手之后,立刻不甘示弱地跳到了鱼行的头顶。
谁知小兽偏偏不予配合,又学着它的样子,也爬上了珞宇的头顶。
毛球终于被小兽针锋相对的挑衅激怒,全身毛发瞬间变成漆黑,圆圆的大眼睛也变成了凶恶的倒三角,暗黄色的眼眶里竖起一条窄窄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小兽!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下棋之人()
小兽倒是没什么反应,珞宇和夏佺殷却被暴怒的毛球盯得心里发毛。夏佺殷小心翼翼问道:“它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
鱼行无奈,垂头丧气道:“它生气了,但不会把你们怎样。它没有任何攻击的手段,只会变颜色吓唬人,稍微受到一点惊吓就跑了,抓都抓不回来。”
他好像对此格外心有余悸,又连忙嘱咐道:“你们可千万不要吓唬它。”
珞宇和夏佺殷终于彻底无语了。
眼看着毛球浑身上下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活生生像个刺猬,气得快要爆炸的样子,珞宇只好赶快把小兽从头上给摘了下来。
鱼行看着小兽,轻声道:“你的灵兽真可爱,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
鱼行手上也泛起跟十曈当日差不多的青光,摸向小兽。
小兽看了他一眼,没有躲开,也没有咬他。
珞宇心中暗暗认可,看来渐涣川对付灵兽果然有一套。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十曈首座在吗?我还想去请教怎么喂它呢。它平时什么都不吃,只有一次吃过十曈首座给的一颗碧绿色的丹丸。”
鱼行随意答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平日里大多时间应该都在闭关培养他的那一堆灵兽吧。回头我去给你问问。”
轻轻挠着小兽的下巴,鱼行随口问道:“它是个变异的灵兽吗?”
“十曈首座说它是先天灵兽,不是变异而来的。”
听说“先天”二字,鱼行吓得一哆嗦,抚摸小兽的手指抖了一抖,僵在半空。他的目光仿佛凝固在了小兽身上,过了半天,才呆呆望向珞宇。
珞宇奇怪道:“没人知道吗?哦,看来各位首座和长老们并未宣扬此事。”
夏佺殷也是头一次听说,震惊不已,愣了半天才说:“看来是他们不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这应该是保护你的手段。”
珞宇这才意识到师门长辈的苦心,心虚地点了点头,尴尬道:“嗯……可是它还太小,什么也不会,倒也是个逃跑的行家。”
话音落下,三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珞宇抬眼,正好对上了鱼行的目光。。。
二人眼中皆有惊异的光泽一闪而过,显然都是发觉了他们的灵兽的惊人相似之处,比如说,它们的体型都很小,小到一只手就能抓住,都是毛茸茸的,还都只会逃跑……
想到这里,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归心似箭的情绪中,归途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尤其是在珞宇还有问题等待解决的时候。
一回到隐昱峰,他就迫不及待地冲向师父的小院,想要仔细询问一下关于晶川冰莲的问题。
奇怪的是,小院里没人,石洪练武的地方没人,平时师父会去的地方都没人,珞宇疑惑到,难道师父不在?
可是师父一向很少离开隐昱峰,这还是珞宇第一次找不到他的踪迹,心里便有些发慌。不知为何,千重镜境中经历过的第一个幻境忽然浮上心头,那种孤独无助、焦急紧迫的感觉紧紧地攥住了珞宇的心脏。
来到石洪的住处,却见他的房门紧锁还开着防止干扰的阵法,无奈吃了个闭门羹的珞宇连个询问的人都找不到,急得团团转,心中反复思量,师父究竟会去哪呢?
心里感觉不对,珞宇总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于是又把隐昱峰的每个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就连那个平时没人会去的三层主楼都上下走了数遍,也没有找到半个人影。不仅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就连半分线索或异常的痕迹都没发现。
自从知道了隐昱峰的处境,珞宇就开始疑神疑鬼,一旦发现隐昱峰上有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都会翻来覆去地想上许多遍。而他最害怕的事,无非就是自己离去的时候一切还都风平浪静,再回来时却已发生了某种不测。
找不到师父,珞宇无法安心,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去把闭关中的石洪找出来。
站在主楼顶层护山阵法节点散发出的淡蓝光幕之下,珞宇的目光和神念同时扫过隐昱峰上的所有院落,却只是一无所获地再次确认了那份毫无人烟的寂静。
愈发烦躁和混乱的心思构想出了各种意外离奇的可能,珞宇忽然一拍脑袋,猛地转过身来,朝着悬崖外面探出去的平台上望去,果然见到师父正独自坐在半边树荫之下的身影。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珞宇仔细瞧去,正见本来坐在木墩子上出神的师父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抬头向他看来。珞宇一个机灵,陡然忍住了那口如释重负的粗气,同时暗暗责备自己太过紧张,差点就要失了分寸。
虽然他反应及时,没有露出太大破绽,心中却依然十分不解,师父身体不好,从来也没见他独自跑到这个平台上面吹风,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里犯着嘀咕,珞宇连忙从楼上下来,也来到了平台之上。
隐昱峰首座毫不意外珞宇会来,却也没有搭理他,仍是自己默默想着心事。
走上平台,换了视角,珞宇这才发现师父并非低头出神,而是在看着那个棋盘。
来到隐昱峰四年有余,珞宇早就否定了当初谁人在与师父下棋的猜测,因为他发现师父从来都不会去碰那个棋盘。事实上,自从他来到隐昱峰的第一天起,那盘棋局就一直是同一个样子,丝毫未曾变动过。
隐昱峰首座似乎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