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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均追求长生仙道,实则渺茫的很,在本官看来,并不是如此的,应是仙神在追求人的步伐。”
“天地置灵性于万物之中,种族万千,自诩为人的是人,将其它的看做异端;但是,万物既然有灵,本质上便没有区别;花开的姿态,雨落的声音皆是同等的生命,人是万物生灵所要追寻的天道,实则是毫无踪影的东西。”
“小友口中的人只是我等自诩为人的人类,不可作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或许在其它鸟兽鱼虫的心中,人类只是极为卑微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念一想,皆被赋予了正义与邪恶,所为者,都是那最后的归宿。”
“所以,本官认为这人之前本就没有什么,人之后也没有什么,天地万物都在追寻着“人”的方向,神灵之道本就是人之道,而人之道却并非是神灵之道,若是有朝一日,这天地能够羽化的话,你我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故曰:人非人;天地景致,皆是万法诸相!”贺章缓缓将自己的看法讲述出来,程逸雪心中却是如揭开了惊涛骇浪。
“难道修仙者所看竟比不上凡人那般透彻?”贺章的话,并没有能使程逸雪全部明白,他一直在想,这人道的归宿究竟在何处?他自己友是因何修道。
程逸雪看着贺章谈笑皆有所得,不禁诧异,其所说却让程逸雪想到了佛家经言:“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
“世间之人都是生活在一个圈子之中,看似痛苦与无聊,但这却是必要经历的过程,无法更改。”三人沉默了许久之后,贺章才大为感慨的说道。
“小友,不知我二人的回答你可有满意的,若是不行的话,那便提出第二个问题吧。”柱国将军也在这时开口了。
闻言,程逸雪洒然笑道:“将军莫要心急,这第一个问题算是有了答案了,在下绝不对出尔反尔,只要能答出剩余两个问题来,将军的顽疾必然可以痊愈。”(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似清还惑()
听到程逸雪的言语,柱国将军那刚毅的脸上却是咧嘴笑了出来,不禁对程逸雪所提的第二个问题也大感兴趣了,贺章同样笑眯眯的看着程逸雪,端坐在那里,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下这第二个问题同样很简单的,世人均言天道永恒,却不知何为天?”程逸雪没有拖沓的将自己第二个问题问了出来。
贺章与柱国将军对视一眼后,面露古怪之色,虽然有了之前的相问,但此刻听到之后还是不免震惊非常,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凡人,对天都是极为敬畏的,那天,便代表着一切。
不过,这二人均明白程逸雪想要的答案与人生感悟有关,故而便仔细思量起来。
“哈哈,此问题本将军已有了答案。”少顷,柱国将军忽然大笑着说道,程逸雪眉目轻佻,看着柱国将军也多了几分笑意。
不过,柱国将军并没有率先回答,反而向着贺章问道:“贺大人,你可有了答案?本将虽然能先于大人之前有所头绪,不过,比之贺大人可就有所不及了。”
贺章闻言,然后答道:“将军若是有所得,直接讲便可了,本官还有待考量。”言毕,便见贺章再次埋头思索起来。
“既然如此,本将军便直言了,小友所问乃是何为天?在本将军看来,这天便是规则,仿如国家的律法。”柱国将军极为认真的说道,看起来颇有信心的样子。
程逸雪拂眉思忖,看着柱国将军的神色似有所明白,这时,柱国将军咧开嘴说道:“没错,就是规则,世人之所以尊崇于天。乃是天地孕育着万物生灵;赋予人们灵智;无数的生命皆是活在天之下,雨露甘霖,四季变换,雷鸣闪电皆是天之始,禀序为初,才可运转如常。”
“人世之中,除却人类外,还有花草鸟兽。但要生存的方式却是十分相同,那便是优胜劣汰,不过,在这其中却存在着规则,一切生灵都有命岁年轮,最终都无法逃避死亡,故而,乃是在天道规则中寻找自由,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所有的物种相互争夺,但最终选择结果的却是天道规则。”
“如何?不知小友对此答案可否满意?说起来,本将军能考虑到此处,也是受到贺大人先前一番话后的感受。”柱国将军有些期待的向程逸雪询问道,同时不忘提及贺章。
程逸雪听闻此言后答道:“将军所悟让在下万分汗颜,只是,这天道规则终究是无形定法,在下虽有些想法,也不敢妄下结论。”
“哈哈。。。小友倒是谦虚的很,既然小友不愿多言。那便由本官来说上一说。若是有所不妥之处,还望二位能多加海涵。”这时,贺章也适时发言了,言谈中,极为客气,没有丝毫架势。
“贺大人有何想法,快些讲来。”柱国将军同样十分感兴趣的催促道。
“本官先前冥想一番。终有所悟,在我看来,这天乃是人心执着。”贺章双眼闪动精光,旋即便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柱国将军听到此回答之后,神色呆愣,一时间,想不通其中关键,程逸雪瞥向了贺章。颔首而笑,此想法与他心中所想倒是有些相近了。
“这世间。阴阳互生;若是没有了天,便没有了万物生灵,没有了万物生灵,天何谈之为天?”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通,音声相合,前后相随,恒也;这其中便是执念的来源,若是在人世中,则是因缘而生,因迷而生,因业而生,无缘无迷无业则无念,而天地则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人之执念为生,花之执念为惜,海之执念为涌;万千执念诉建了天道之言,这便是天。”贺章边说边有停顿,好似自己在讲解的过程中,还明悟着什么。
“这便是本官所理解的天,不知小友与柱国将军有何看法?”贺章向着程逸雪二人询问道。
“本将率军杀伐不断,本以为见识不浅,如今与贺大人比起来实乃鼠目寸光,孤陋寡闻了,不过,小友想必对此回答也甚为满意吧,如此本将军也就放心了,若是三个问题全部都是贺大人答出,那本将军只能借惠肯求小友施恩了。”柱国将军有些自嘲的说道。
“不错,贺大人所答与在下所想不谋而合,不过,也正是如此,才会有第三个问题。”程逸雪应和着说道。
见到程逸雪如此说,贺章面露奇色,随即笑说道:“小友的问题虽非有固定结论,但每问却愈加难测,本官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昔年在文渊殿与诸位同僚品茶论道,如今一转眼已是二十余年。。。你我虽是不同身份,但本官也极为愿意结交你,小友莫说是有三个问题,便是三百个,三千个又何妨。。。哈哈。。”
“此言甚合我意,小友如此年纪做事随性由心,倒是少见的很,本将军也愿与小友结为朋友。”柱国将军适时说道。
“诸事皆有缘法,将军与贺大人折节下交,在下不胜惶恐;自当遵从的,不过,这第三个问题也不可不问,先前,贺大人有言,人之执念为生,那不知人之在世,又该如何生?”程逸雪言笑中,便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提了出来。
“如何生?这倒是有些意思。”贺章闻言同样眉目紧蹙的说道。
“哈哈。。。,本将军两次均是抢在了贺大人之前回答,却没有能让小友满意,实在恼人,这第三个问题本欲考虑周详,不过,关于这如何生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本将军在数十年前就想过此问题了。”就在这时,柱国将军却狂笑着说道。
程逸雪心中惊讶非常,想不到这看似粗煞的军人也会想如此问题,不由好奇心大起,然后说道:“哦?照将军这样说,看来对此问题是胸有成竹了,能在数十年之前想到此问题,想来将军旧年也有往事不堪之苦,历经岁月变迁,才能更能有所体会。”
“小友此次却是说错了,本将军从早年起,便从未变过心中想法。”
“幼年时,家中遭逢变故,我身为男子,却无法肩负重担,那种滋味可尤为难忘,从那时起,本将就在想,人的一生该如何度过?”
“虽然本将志在建功立业,保我山河家园,妇孺老幼皆能生活自在,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遭受过世人冷眼之后,本将军才明白人们所生皆为一心,其心各异,自然便有了形形色色的人,本族兄弟,丧有同床异梦者,更何况外人,所以,小友的此问题只能因人而异了,因心中所想而定,是可谓由心从生。”
“由心从生?将军这答案倒也新颖,表面之相,本是如此。”程逸雪缓缓一笑说道。
“人之善恶,在乎其心,多有小人笑里藏刀,本将军也深受其害。”柱国将军忽而想到了什么,面色也不善起来,带着几分狠厉的说道,旋即,面色再次悲痛起来,不再言语。。。
“小友此问看似普通,实则乃是大有玄机,本官昔年与一位禅师论经讲道时,也曾谈及过,幸而有所感悟。”贺章紧皱着眉头说道。
“人生之世,本如梦幻,不可复存也;命由己造,长路漫漫,该是由生而生。”
“由生而生?这是何意?”程逸雪满腹疑惑,不解的问道。
“心境平静无澜,万物自然得映,心灵静极而定,刹那便是永恒;该是如何便该是如何。”贺章直接相告道。
“人生在世,犹梦幻也。。。刹那便是永恒。。”程逸雪嘴角轻吟着这几句话语,仔细品味着其中的意境,但是心中还是不能明白这到底是人道的执着还是人道的归宿。
“小友,以本官的年纪尚且不能明白,你也不必如此执着了,不过,本官与你在此相遇,也算是极为有缘了,故而打算送小友一件礼物,不知小友可愿接纳?”贺章看着程逸雪略带神秘的说道。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