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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川的手伸进了运动裤口袋,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此人怕是想混入塔兰的细脚,可能是奥斯兰帝国的探子。”
苏翰觉得根本没有可能,他见过艾斯帕得刺客,人家都是西装革履帅气拉轰,怎么看这个穿肥嘟嘟左卫门主题恤的家伙都不像,不过挺可疑就是了,他在一旁低声附和道:“甭管他是谁,先把他绑了拿下肯定大功一件。”
“喂喂,我说我可都听着的,你们的秘密作战计划能再秘密点吗!”路易斯扬声说道,随之他的笑容僵硬下来。
说话间,一阵奇特的“滋滋”声传开来,周之川箭步向前一个突刺,漆黑的身影在光影变幻的车厢中冰冷鲜明。
他用炼化的黑剑拨开了路易斯手中的细剑,蛇类发动攻击时的速度在44毫秒到70毫秒之间,人类眨一次眼的速度有200毫秒,顷刻之间,周之川手中的黑剑已经连续突刺了4道。
路易斯毫不退却,同样向前挥斩,两把剑身在漆黑的车厢中撞击出了点点火星,每一次利刃的交接都将周围的气幕切开,剑身急挑,迸发的风压斩击硬是削掉了厚重棺材的一角。
这种气流斩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才能掌握,没有几十万次的挥剑练习是不可能领悟到精髓的,但这二人明显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
周之川抽回黑剑瞬间变成了坚盾,挡下细剑致命的一击,盾牌再次炼化,一柄长枪自腰下呼啸而出,枪头受力嘤嘤震颤,向前刺破九道重关。
路易斯越打越奇怪,这家伙竟在速度上跟自己不相上下,他的反应在血裔中已算是佼佼者,但还是被这迅猛的一枪穿刺割伤了手臂,两人的打斗都在一瞬完成,苏翰再看时路易斯已经跳到了车厢另一端。
“好快的炼金术。”路易斯由衷的称赞道,这句没有任何讥讽在里面,是他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个人类不以精湛复杂的炼化技艺取胜,而是仅仅凭借炼化的速度,路易斯估计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话,两秒钟内可以炼化5到6次,也就是说他随身带着几百把不同种类的冷兵器。
“省省口舌待会儿去跟卫兵说罢,估计你到不了塔兰就会被扔下火车。”周之川没理会他的赞誉,侧着身枪柄紧贴肋骨笔直地指向前方。刚刚他从口袋里摸出的是一块微缩冷轧钢,这是炼金术里常见的一种技术,他之所以能炼化出不同尺寸和大小的冷兵器,就是以这微缩冷轧钢为原料才实现的,若换成其他材料那么拉伸变形出的武器和塑料的硬度一样。
“哈!”路易斯发出声轻蔑的嘲笑,“哎呀今年的学弟火气就是大,还要把老学长扔下车。”他依旧单手持剑侧身而对,这是欧洲中世纪标准的击剑风格,这种剑术流派以灵活突刺见长,决斗很实用,但真正实战起来很糟糕,因为需要极强的平衡性才能运用自如,真正混战起来都是连劈带砍,谁还在意步伐稳定性。
“你可有塔兰的通知书?若你能拿的出来,我给你赔不是。”周之川说。
“在梵蒂冈穿越裂隙时弄丢了,但我确实是这一届的学员。”路易斯的话倒挺诚恳,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他身上就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诡诈味道,让人觉得轻浮又捉摸不透。
“一派胡言,毛虫小贼还敢诡辩,你果然就是奥斯兰的探子。”周之川横握长枪,狭长的眼睛中透出一股寒意。
苏翰尴尬的站在原地,甩甩手熄灭了幻化出的黑雾长矛,寻思着找张小板凳,再问问前排有没有卖瓜子汽水之类的。
第七十一章 收场()
路易斯无奈的摇摇头,半开玩笑的问:“你知道人的灵魂有多重吗?”
“人死入棺,黄土朝天,你何出此言。”周之川的回答掷地有声。
“不知道就对了,”路易斯说教一样的指指他说,“人只有在死的时候才知道灵魂有多重,是21克吗?你很快就知道了。”
长枪对细剑,两人如两匹饿狼一样不断的原地徘徊,他们都在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这种对决讲求的就是时机的把握。
两个绝世高手过招,拼的不是武功修为,内力招式,拼的是心境,两人提剑站在簌簌的竹林中,等的就是一股清风吹来,枯叶飘落之时,手起刀落。
列车再次扎入了一片参天红木林中,车厢里的光线从路易斯脚边慢慢褪去。
只听一声剧烈的炸响,车窗被冲击震得粉碎,转眼间战局逆转,路易斯半悬在空中踩住了一人高的盾牌,那是面古代重骑兵拿的三角盾,他手中的银色细剑已经将其完全刺穿,细小的金属碎片洒落一地,这巨大的冲击让周之川踉跄倒地,他已经是非常极限的炼化出一面盾牌。
苏翰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七八米的距离连助跑都不够,他还天真的以为两个人充其量也就嘴上吓唬吓唬,没想到一出手一个比一个狠。
路易斯踢开厚重的盾牌,脸上浮现出青色的血管,嘴里的獠牙也开始疯长。周之川的肩膀上见了红,果然血裔的力量还是不能小觑。
苏翰想都没想直接一拳挥去,他的身体一时轻的就像羽毛,那种奇特的感觉难以言表,出拳的那一瞬间苏翰相信自己撕开整节列车也不在话下。
路易斯瞳孔微张显然没有防备,这一击把他整个人都打飞出去,在尽头的车门砸出个凹坑,下巴扭曲到了一边。
他慢慢倚靠着车门站起身,嘴里念叨着走音的咒骂,用手重新将歪掉的下巴掰正,这疼得他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妈的,你打我干什么!”路易斯恼怒地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你还真当是酒馆决斗啊,都什么年代了打没打过架。”苏翰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路易斯啐了口唾沫,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前,他还不想跟一个恶魔动武。“伙计你也看见了,是他先动的手,等会有人来了替我做个证。”
“我呸,我给你作证?你偷偷摸摸的在这玩盗墓呢!”
“nb!”见他成心对着干,路易斯气恼的咒骂一声。
“!”苏翰竖起中指同样不甘示弱。
“rr!”
“rs!”
听到这个恶魔能熟练的用母语骂自己,路易斯差点笑岔了气,继续对骂道:“rnp你特么就是一坨屎!”
“ss你个木有的!”
“bsr你这杂种!”
“rr不忍翻译!”
“n给我滚!”
两个人隔空骂架,越骂越嗨,苏翰的英语还没过六级,但从美剧里脏话学了不少,这次一股脑儿的全用上了。
后面响起了一阵金属拖地的吱吱声,周之川拖着一柄沉重的链枷慢慢走来,像刚从黄泉里爬上来的青面恶鬼。
链枷可是一件实打实的大杀器,在古代就算穿着铠甲也收效甚微,它能将人的杀伤力成倍提升。
苏翰放手收声,看着周之川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这刚刚还跟他谈笑风生的文人一下就成了个夺命书生,但人家夺命书生都只会拿把纸扇做武器,舞文弄墨风流倜傥,你拖个几十斤的大链枷会不会有些不妥。
路易斯满意的点点头道:“玩真的哈?”他将细剑舞了个圈,猛地向前刺去,苏翰以为他要发射个什么魔法过来半身一闪,谁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但仔细一看那剑的前半截已消失在虚空,随着剑柄转动,就像钥匙插进了锁孔,一圈明亮的火焰出现在中央,一声魔物的低吼压住了其他杂声,虽然眼睛被火光照的看不清楚,但苏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要从火圈中爬出来。
“嘿!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快把人的耳膜震穿,火圈的光亮消失,车厢里也恢复了安宁。
“咔咔”一声子弹上膛,一个身着塔兰军装的魁梧男人正举枪指向路易斯。
“你们在搞什么鬼!”他又厉声质问一遍,同时扫了眼还提着柄链枷的周之川,苏翰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我勒个去”的意思。
“一点酒后娱乐节目,别在意雷戈士长。”路易斯一脸轻松愉悦地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苏翰勾肩搭背,这两个刚刚把对方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的家伙转眼间就成了好哥们,路易斯压低声音道:“别乱说话,不然会有严重处分的。”
“路易斯特兰迪尔?是你?”黝黑的兵士长一脸困惑,但他已经从瞄准镜上移开。
“是我是我,雷戈,你都已经是兵士长啦!”
“混蛋,你怎么还敢来塔兰,上次你待到一半就逃跑,这次又想中途开溜吗?!”兵士长并没有因见到故人而高兴,他黝黑的皮肤上有很多类似部落的纹身,让人看了心生怯意。
原来他真的是塔兰的新学员,苏翰和周之川同时意识到。
“要从那鬼地方待四百转日,没有新鲜血液作补充我随时都会疯掉的。”路易斯很严肃的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次不也一样?”
路易斯嘿嘿一笑,“我发现这期有很多漂亮姑娘,看来战事吃紧让她们也坐不住了。”
兵士长眉头一皱,金色的眼眸里顿生怒火,“你要胆敢袭击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把你就地正法,塔兰也有为血裔准备的血库,你若不想脑袋被拧下来最好安分一点儿。”
路易斯收好细剑,走过去冲神情冷峻的周之川一挑眉毛,“袭击算另一回事儿,我很久都没袭击人类了,投怀送抱可不在此列。”他拍了拍兵士长宽阔的肩膀,侧身溜了出去。
还在气头上的兵士长看向周之川,“那你们两个又为什么在这,这节车厢是禁止入内的。”
“我听到里面有异常,所以才进来的,学员手册上也有特殊情况巡视准则,可谁知道里面是他。”周之川解释道。
“你还知道有特殊情况巡视准则,不赖嘛。”兵士长点点头,他的声音缓和了很多,他比周之川要高出两头来,估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