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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双莲正在批阅奏章,国事的繁忙,只有真正坐到了这个位置才能知晓。而她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代价,她享受了至高之位的荣耀,自然要失去某一部分的自由,方为平衡之道。若将来天下一统,她怕是会更加忙碌,现在不过是练手。
“陛下,青国有信。”贴身宫侍端着一个木盒子走了上来,半跪在地,将木盒高举过头顶。双莲放下正在阅读的奏章,揉了揉眉心,起身接过了盒子,打开。
快速的读完吕彪的亲笔信件,双莲微不可见的嘴角一抽,他是被下蛊了吗?
吕彪竟提议两国联姻,以较为缓和的方式结束这场纷争,为表示诚意,他愿意以国为聘,将双莲娶过来。真是够胆提啊,依着现在的形势,她娶吕彪是绰绰有余,他哪来的自信她能应了他的求娶?莫不是有阴谋,会是针对哪方面的阴谋,战场,朝堂,还是民心?无论是什么,都不能成全了他,得抢先放出消息才是。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皇城都知道了青帝有意求娶凤帝的消息,引得民众一阵嘲笑,青帝可真是厚脸皮,青国都快败了,还做这不切实际的梦。
而凤帝反过来说可以纳青帝为男妃的做法,得民众一致赞同,依着凤帝的身份,纳青帝为男妃都是委屈了,青帝也该知足了。流言纷扰,很大程度上的影响了战场上的士气,凤兵大肆嘲笑青兵,青兵也反唇相讥,说凤帝是痴人说梦话。
吕彪知道双莲的反应后,却是一笑,他想起了第一次求娶双莲时的场景,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小将士,竟够胆拒绝和亲的要求,实在是大胆。而现在她的做法,却是帝王之风的表现,果然是时移世易,高低的逆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你想娶我,倒也不是不行,得看你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吕彪微微一笑,唤了人来,放出愿意许嫁的消息,倒要看看双莲如何回应。双莲收到消息后,愣了一会,便提笔写下书信,约吕彪阵前相见,她要和他谈谈纳娶一事。这个机会好啊,若能把吕彪斩杀在阵前,这场大战也就能吹响终结的号角了,多年战火,国土狼狈,早一日结束战争,就能早一日重建河山,她的帝位也就能坐得更稳。
青帝和凤帝相约阵前谈判的消息一经透出,瞬间引来各方关注,能不打仗,谁会不乐意呢?若是这场战事能以青帝嫁给凤帝的方式结束,倒也不失为佳话。
“若是青帝嫁入凤宫,必会影响凤宫格局,我们也该小心了。”念蔺和燕语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屏退了左右,小声的交谈着。燕语点点头,知念蔺的意思,但更忧心双莲的安危,青狗狡猾多变,谁知道青帝设了什么局等着双莲,她可要安全回来才好。念蔺也在担忧双莲,但他知道她若是没有万全把握是断不可能答应青帝的请求的,而他现为主后,要做的便是替她管理好后宫,不出一丝错漏。
其他各君也在忧心,却多是忧心青帝这样的身份入宫,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第三百二十章 湖边争执()
就目前情况而言,青帝能否入宫尚且是未知数,因两国敌对的关系,也存着很大的变数,并不需要太过忧虑。但一旦他入了宫,宫里的格局必会受到影响,地位稳固的主后皇贵君这些人自然是不用担心,但其他男君的地位就难说了。且连主后这样素来冷静自持的人都担忧得两夜睡不安稳,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小君子?但也有心大的人,不把这当回事,照样吃吃吃睡睡睡,比如说新得宠的贤君。
这会,贤君正在池塘边逗鱼玩,这是双莲特意叫人新挖的池塘,里面养的都是能煮来吃的鱼儿,保准他一天换一种都不重样。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很得双莲宠爱,连带着宫里的风向都变了,各总管内侍都有意无意的向他卖好,意图结个善缘。伺候他的奴仆们更是走路都生风,主子得宠,他们的日子也有了新的奔头。
“今晚就吃这种吧!”贤君逗了一下池塘里的鱼,眼珠转了转,指着一条通体红色的鱼,道。贴身宫侍记了下来,一会就叫人捞一条红色的鱼上来,放到小厨房备着。小厨房是双莲给贤君的特例,依着他的位分是不能有小厨房的,但他只爱吃鱼,其他的菜系吃得少,她也不喜欢他肉乎乎的脸瘦下来,便给了这个恩典。让小厨房的人专门给他做他喜欢吃的,务必要将他养得白胖一点,不可轻忽。
先有池塘,后有小厨房,人人都羡慕贤君的得宠,也在猜他快要被封为贵君了。若再有个一儿半女,这地位就彻底的稳了,只要他父家做不出通敌叛国的蠢事,他便是失了宠,也能在宫里牢牢地占据一个角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一朝得幸,竟生生从主后手里分走了一半的宠爱,主后也真是能忍,对他还那么好。
贤君正想回寝宫休息下,就忽然眼睛一亮,道:“捞一条雪鱼上来,本君记得主后喜欢吃这个,且雪鱼也有助人睡眠的功效,希望吃了它,能让主后安寝吧!”
贴身内侍记住了,却打算亲自盯着雪鱼的运送,后宫不安,要防着宵小作祟。
吩咐了这事,贤君就要回寝宫了,却正好碰上来探望他的几个君子,便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他们。几个君子说笑着就走到了池塘边,瞧着池塘里的鱼儿,眼底皆闪过一丝嫉妒,许是受了青帝有可能入宫的传闻的影响,他们的心都变得浮躁了起来。平日能忍的都忍不了了,又见贤君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头的火瞬间点燃,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贤君来,连最基本的遮羞布也顾不得蒙上了。
贤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却更让这些人恼火。
贴身内侍有心护主,却是身份卑微,人微言轻,还叫人捉了错处威胁贤君。
“不许碰他!”贤君一开始还只是委屈的忍着,想着他们说完了就完了,但见他们竟然想杖打自入宫起就一直陪伴着他如兄长一般的贴身内侍,就忍不了了,向前一步,怒喝道。贤君的身上到底流着他父亲的血液,并非真的软弱不堪,不过是谨记父亲教诲不轻易与人为恶罢了,这会爆发火气,竟是震住了这些人。
贤君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将贴身内侍护在身后,道:“且不说他有无错处,便是有错,那也该是我这个做主子来责罚,何时轮得到你们插手?什么时候宫里兴起替别人教训别人的奴才的规矩了,有这个资格的人,只有主后,怎么,你们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后不成?若真有此意,那我倒真要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了。”
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贤君就指着一个绿衣君子身边的奴才说道:“先前你的奴才可是用‘他’来称呼我?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奴才目无尊卑,你呀我呀他呀的说来说去,是不把我这个贤君放在眼里呢,还是不把你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如此不分上下,该罚,依着宫规,当掌嘴三十,你先前一口一个宫规,想必是会以身作则的对吗?”说完,贤君也不顾绿衣君子气得发绿的脸色,又指出了另外几人的奴才,道:“还有你们几个,主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们插嘴,插嘴不止,竟还敢打断主子的话,还有没有规矩了?依着宫规,你们也该掌嘴三十!”
“哥哥们刚才都说宫规严谨,轻易触犯不得,我年纪轻轻,心善,治不了没规矩的恶奴,要代我责罚了这恶奴。那么几位谨记宫规的哥哥定是不会轻饶了这些目无尊卑的奴才了,也好,就一起用刑吧,也叫这些奴才都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坏了规矩的下场是什么。”贤君说完,微微一笑,后退了一步,微不可见的按了下贴身内侍的肩膀。贴身内侍会意,立刻磕头,一口一个的“奴才甘愿领罚”。
几位原先只是想出出气的君子气得脸都绿了,却是骑虎难下,罚还是不罚,都为难。贤君看着他们这样,却是没有半分同情,父亲说了,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呢。也是这些人小看了贤君,有那样一个父亲撑腰,又得帝王宠爱,他又怎么会忍气吞声?何况他本就不是软弱之人,单从他平日的笑声就能听出一二,真的软弱,又怎么敢孤身入宫,又怎么敢在宫里这般肆意?
贤君是打定主意不轻易揭过此事了,要闹就闹,谁又怕了谁,况且这事闹到主后那里,他也是有理的。伺候贤君的人心里皆是一阵痛快,没想到主子发起火来是这般的犀利,看来是不用担心他以后会被人欺负了去了,说不得他还能走到更高的位置。气氛僵持不下,贤君不肯松口,几位君子也不肯服软,只苦了伺候他们几个的奴才,罚不罚的,倒是给个痛快话啊,这么不上不下的,折磨死了。
而就在贤君等着这些人反击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眼前一黑,昏了去。
这下也顾不得什么僵持不僵持的了,贴身内侍一把抱起贤君就往寝宫里跑,其他奴才或是去告知主后,或是去请太医,都没工夫理会几位君子了。几位君子讨了个没趣,又见贤君不似作伪,心也后怕了几分,就赶紧带着自家奴才走了。
双莲赶到贤君寝宫的时候,却见伺候的奴才皆是一脸喜色,这是怎么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贤君主子有喜啦,已有一个月。”太医不等双莲问话,就笑呵呵的行礼道喜。双莲一听,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不禁笑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制止了贤君行礼的举动,扶着他躺下,握住了他的手。众人知趣的退下,皆在心里羡慕贤君的福气,侍寝不过两月就有了身孕,这可真让人羡慕。
贤君靠着双莲的肩膀,眉眼皆是笑意,他有孩子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双莲也很高兴,没有谁不希望自己子嗣丰盈的,何况这个孩子来得太好了,有了这孩子,贤君的父亲也能安心在战场厮杀了。且战乱时分,皇室有喜总能振奋人心,这些男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