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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慧元,她不是早就脱离了这一切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瑞玉侧过头,死死地盯着肃元帝的侧脸,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肃元帝不再遮掩,将慧元必须死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是为自己辩驳什么,只想让瑞玉死得瞑目,不要不清不楚的走了。听完肃元帝的话,瑞玉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竟然会是这样,难怪肃元帝不肯留慧元一命了。为了江山稳定,为了皇权的传承,莫说是慧元,便是肃元帝的亲子,他都可以随意舍弃,慧元又算什么?她又算什么,以为耗尽了前半生的精力,就能得享安稳,却是不得善终!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把一郎叫进来。”瑞玉公主松开手,侧过了头。
“阿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大郎二郎我会照顾好的!”肃元帝心底一慌,到底是无法接受瑞玉不再认他的事实,努力地想挽回什么。
但瑞玉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也只能悄然离去,叫妹夫进来陪瑞玉。
瑞玉和安宁侯世子并无儿女牵绊,倒不是那个狗东西不碰瑞玉,相反的,他还很喜欢宿在瑞玉房里,因为年轻时的瑞玉是犹如月色珍珠一般美丽迷人的存在。他所有的欺**骂,只是不满瑞玉心中装着别人,这份不满,让他迫切的想要瑞玉为他生孩子,但瑞玉悄悄服食避子汤,到他死的时候都没有为他生嫡子。
而后,瑞玉风光迎娶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为心爱之人生了两子一女,大郎二郎便是他们的嫡长子和嫡次子。两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且都是儿子,子嗣丰盈。
慧元已死,再纠缠不放也于事无补,瑞玉只得为还活着的孩子打算,便抓紧了夫郎的手,道:“一郎,你一定要仔细地听我说,在我书房的暗阁里藏有另一个暗阁,机关在《三字经》下方。等我死后,你就去双层暗阁里把母皇赐予我的免死金牌拿出来,带着大郎二郎他们离开皇城,回祖宅去,五代内不得入仕!”
“好,我记住了!”相伴多年,瑞玉公主的夫郎早已和她形成了难言的默契,她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跟荣华富贵比起来,还是一家安乐更重要。
“赐死二郎的侧室,那个女人不该再活着了,她的孩子也都一并暴毙了。”瑞玉公主说着,眼底露出一丝凶光,她的夫郎却不害怕,而是郑重的点了头。
瑞玉公主深吸了口气,无限眷念的看了她的夫郎一眼,强调道:“我死后,不许你自杀不许你殉情,你要活着,直到上天安排你来找我,你才可以找我!”
瑞玉的夫郎忍着泪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她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芒。
第二百四十章 疯癫痴傻()
“阿玉——”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过后,整个公主府的奴才都跪了下来,一些老仆更是拿出了早就备好的白绫,以身殉主,到了地下再与主子续起主仆缘分。
肃元帝脚下一晃,差点站不稳,扶着墙壁,想要回头看一眼,却到底是不敢看。瑞玉公主的儿子儿媳跑了过来,他们几人轮流给瑞玉公主侍疾,好不容易才得休息一会,却不想就是这一个松懈,就与瑞玉公主阴阳两隔了。几人跑得心急,竟是忘了给肃元帝行礼,直接越过他冲进了瑞玉公主的寝室,不多时,哭声大起。
大小主子都哭了,伺候的奴才敢不哭吗,一时间哭声四起,交织在一起传到了大街上。路过的人都敛声屏气,生怕一个不慎就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有人干脆绕道走,最大程度的避免祸事上门。附近的店家商铺都关了门,不敢在这个时候热热闹闹,意犹未尽的客人们也不敢耽搁,轻手轻脚的离开这条街,归家了。
瑞玉公主辞世,肃元帝以国丧之礼亲手操办她的丧事,虽未露悲容,但谁也不敢松懈,便是骊清都收敛了许多。国师子酒悠闲得很,直接回了国师塔,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等肃元帝到了,就和他一起分享,酒能解忧,尽管只是一时。
公主府上一片哀鸣,老仆殉主一事倒是给这份悲哀添了些许感慨与温暖。
而在一干忠仆大义殉葬的前提下,府上二公子死了一个侧室的事实在是微不足道,侧室生的庶子因高烧不退暴毙而亡,也在众人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二公子察觉到侧室和庶子的死有异,却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侧室,死了正好,免得再让她搞风搞雨。当初若不是他愚蠢,着了同僚的道,被这女人爬了床,他又怎会被正妻放弃?亏他还信了这女人的话,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返乡,打算就这么揭过此事,谁料不久后她却挺着大肚子闹上了门来。
她挺着肚子来闹的时候,他的正妻正好诊出了喜脉,他们的感情有回暖的迹象,他以为可以揭过过去的错事和正妻重新开始了。但这个女人闹上门来后,正妻彻底的放弃了他,退居佛堂,再也不见他一面,而他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却碍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忍耐。后来,他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懂了她必须入公主府的必要性,不得不做出妥协,娶了她做侧室,制造她很受宠爱的假象。
但他私下里却经常写信给正妻,告诉她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她能理解他。
而正妻到底还是挂念着他,在他几年不间断的努力下,他们又重归于好了,还有了第二个儿子。那个女人想闹,却闹不起,因为她的身边已经全是他的人。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从女人嘴里得知她的目标一开始并不是他,而是他大哥。
但他大哥太聪明,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可能,便是成功药倒了他大哥,他大哥也有办法脱身,不留一丝把柄给人。相比他大哥,他更好下手一些,她的目标就变成了他,而果然如她所愿,她成功的算计了他,还怀了身孕,凭此进入府里。
可她算计成功了又如何,他心里没有她,便是她生了儿子也得不到半点怜爱。
看着女人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很痛快,也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她的义父其实是丞相骊清的门客,安排她这枚棋子就是为了让她打入公主府,成为骊清的又一只眼睛。她自以为的锦绣前程不过是她的义父为达私欲铺成的,而在她嫁错了目标后,她的义父就已经放弃了她,若不是瑞玉公主需要她这枚棋子助肃元帝平衡朝堂势力,又怎么会容她活命?她和孩子能活着已是公主府最大的仁慈了。
侧室从此在府中形如隐形一般,人人都可欺辱她,但对外,她却是风头最盛的侧室,让她的义父重新看到了希望,便通过府中下人联系上了她。但她义父接触的人全都是他安排的,所谓的消息真真假假,倒是反过来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现在,瑞玉公主死了,死前叮嘱夫郎带着一家老小离开皇城,远离朝政漩涡,自然不能再留一个隐患在身边,便由公主的夫郎一碗毒药了结了儿子侧室的命,孩子也一并送上路了。二公子猜得到是父亲下的手,却无多少怒意,反而还感激父亲替他做了这弑杀亲儿的恶事,从今往后,他和正妻之间不再有碍眼的存在了。他也终于能兑现大婚当日的诺言,今生今世只有正妻一人,如同大哥大嫂一般。
得知侧室死的消息,骊清的门客也无多少遗憾,棋子罢了,死了还会有新的。
瑞玉公主的丧事过后,她的夫郎持着前代女皇赐下的免死金牌进宫见了肃元帝,提出了举家迁移的请求,并为两个儿子辞官,直言五代以内家中男女都不会入仕。还有,此男请求肃元帝将瑞玉公主的牌位交给他,他要让她在祖宅安居。
肃元帝没有挽留,准了妹夫的请求,在他们全家即将离开皇城的时候,连下数道圣旨,封妹夫为安平王,王位世袭罔替,封瑞玉公主的嫡长子为世子,又封瑞玉公主的嫡次子为宁乐侯。这一家便在众人羡慕嫉妒的视线中风光返回祖地,而在他们离开皇城不久的时候,李鳞快马加鞭的进入了皇城,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李鳞不但连瑞玉公主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披麻戴孝的过程也错过了,还与外公一家擦肩而过,最终只剩她孤零零一人。清颜知李鳞心中悲痛,却不得不做个残忍的人,提醒她刘琉还关在大牢里,如今能救刘琉的人,只有李鳞一个了。李鳞冷静下来后,走了皇后的路子,见到了肃元帝,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肃元帝扔到了牢里。也不知肃元帝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李鳞和刘琉关到了一起。
没人知道这对在牢里重逢的苦命鸳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人们只知道在刘琉被肃元帝判了死刑,拉出午门斩首,以血肉祭祀后,李鳞便彻底的疯了。肃元帝再三确认李鳞是真的疯了后,便放了她,赐了她一个庄子,让她在里面静养。
因刘琉的尸体在祭祀中被烧成了灰,又被风吹走了,清颜只能翻出刘琉曾经穿过的衣服,给刘琉立了个衣冠墓。强忍着悲伤的她本想殉情,却在得知李鳞疯了后,打消了念头,决定陪在李鳞身边。清颜进了庄子里,伺候李鳞吃喝拉撒,从不假手他人,也火等人来探望李鳞的时候,见清颜如此,到底是对她改观了。
以双莲为首的年青一代的将领,失踪了双莲,废了李鳞,妞丫又被帝心猜疑,言官抨击,地位随时不保,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又会是谁。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揽权争功,意图成为新一代的年青将领领袖,却始终不得法,入不了帝王的眼。
在李鳞疯掉,彻底的成为废人后,游牧民族终于发起了攻城战,东北要塞陷入战火。朗哩带着大军赶到,第一战就让游牧民族吃了很大的苦头,败退而走。
但这只是开始,游牧民族狡猾难缠,便是朗哩都不敢大意,更别提这个时候又传来了青国边境有异的消息。朗哩不得不比平日更多一分谨慎,步步小心。
肃元帝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