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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做戏,他也在做戏,她表现出了依赖和享受,他回以更深的呵护和更细致更奢华的照顾。只看谁能骗得了谁,只看到了最后,是他困住她,还是她困住他。这一场战争,不闻战鼓,不闻号角,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心的较量。
“娘娘,这是御膳房做好的雨荷酥,配着花露,最是美味得宜。”贴身内侍端着一盘点心走了上来,淡淡的荷叶香让双莲挑起了眉头,点点头,示意他拿上来。贴身内侍一来,原先伺候双莲喝花露的人自动退下,林内侍死后,除那个一飞冲天的宫奴敢和贴身内侍一较高下外,旁人是有多远就避开贴身内侍多远的。
贴身内侍半个眼神都没给旁人,上前自觉的伺候起双莲,言行举止都很妥当,没有让双莲不满的地方。双莲吃着吃着就有些饿了,不自觉的摸摸肚子,这可真是一条饿龙,才多大点,就知道催着她多吃一点了?双莲身子越发重了后,御膳房和小厨房的人都随时待命,就怕一个疏漏惹得她不高兴,进而被帝王发作。
所以,双莲想用膳的时候,饭食很快就摆好了,碗碗碟碟摆了一桌,每碟的分量不多,重质不重量,何况少吃多餐才是正理。贴身内侍殷勤的给双莲布菜,往往她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知道她要什么了,也难怪他的地位一直无人能动摇。
双莲吃得欢快,伺候的人心情也欢快,只要她好,他们这些人就能多活一天。
午睡的时候,双莲照旧屏退左右,躺在床上没多久,之夜就进来了,告诉她一个消息,凤国边境将有大战,作战地点将是东北要塞,那是李鳞自我发配的地方。双莲眯起眼睛,摩挲着手指,想着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无论这事背后有没有吕彪的手笔,都是她逃出青国风光返回凤国的机会,只是时机需要把握准一些。
凤国的东北要塞不及西南边境乱战争多,也没有南蛮那么多事端见天的大闹小闹,但它却有一个世代的仇敌,屡驯不服的游牧民族。这个民族没有统一的称号,大大小小一共有一百多个部落,大部落有小国的规模,小部落却只有一支百人军队的规模,还是算上了老弱病小的。部落之间常有争斗,却很少结下死仇,对外的时候更是团结一致,也因这个民族特性,让凤国一直无法从内部击溃他们。
且这个民族狡猾得很,打不过就跑,在你以为没事的时候又跳出来寻衅闹事。
如蚊虫一般惹人烦,却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变为一条毒蛇,狠狠地咬人一口。
仅是外部的攻击,无法彻底的毁掉这个民族,只有从内攻克,再施以外力压迫,内外齐上,方可达成目的。但这些部落在对外问题上无论经过了多少代都很一致也很坚定,彻底的实现了“平日吵吵闹闹大战来时团结一致”的设想,让人既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团结。而他们对奸细的手段是令四国都闻风丧胆的,一旦抓到那就是神佛都会发怒的严酷刑罚,使得细作潜伏的行动受限。
说起来,这个游牧民族的祖先还和降天女帝有渊源,他们的祖先自称是降天女帝的第一个儿子,是不输给凤国帝王的血脉传承者,一直都以正统继承人自称。
降天女帝一生专情,后宫只有一男,但她登基前的露水情缘却有很多,那是在她没有彻底认清心意前结下的,有几个还是一直陪伴着她的情郎兼得力下属。
但认清了自己的心,也追求到了最爱之人的心后,降天女帝便收敛了心思,斩断了繁杂情丝,清掉了过往的一切习性,只有男后一人。而被降天女帝放下的那些男人,有的洒脱离去,有的斩断情丝从此只以君臣之礼相待,有的含恨而终死前诅咒她不得好死,也有的生了歪念意图颠覆朝纲,被降天女帝亲手斩杀。
据说青国开国皇帝如此恨降天女帝就是恨她选择了男后,没有选择他,这才叛离出去,更在她死后立下青凤两国世代为仇的祖训,而他也在不久后去世。
所谓恨得深爱得深,青国开国皇帝和降天女帝之间的恩怨情仇世人无法了解,而一切都随着他们的逝去结束了。但就在降天女帝和男后的嫡长子即位的时候,自称自己才是降天女帝的第一个儿子的人出现了,领着一干心腹在凤国边境作乱,发誓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皇位。降天女帝的嫡长子自然是不信这人的胡言乱语,只当他妖言惑众,意图祸乱民心,便派兵镇压,还亲自上阵活捉了此人。
但降天女帝的嫡长子却没有杀掉这人,只将他圈禁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不许任何人接触他。这人被降天女帝的嫡长子圈禁到死,死后没有葬入皇陵,只葬在了一个普通的山头上。而他名下的游牧民族和凤国的仇怨却远远没有结束,代代纠缠,世世不休,到了现在,已是两方都熟悉得很的对手了,却没有言和的可能。
肃元帝登基的时候,游牧民族再次作乱,年少气盛的帝王御驾亲征,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绩,打得游牧民族二十年内再无法动作,更将他们逼入了危险重重的“死亡草原”,再不能轻易露头。肃元帝一战扬名,卓越的军事才华和堪称天赐的心机谋算,让原本还不服他上位的文武百官心服口服,甘愿交付忠诚。
这一战,凤国扬威,凤帝威武,使得他国不敢小看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小凤帝,还有心思谋权篡位的人也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安排更多的后路。肃元帝也凭着这一战收获了民心,那些原本还诟病他残杀手足戾气太重的民众全都转了风向,直言此子有降天女帝的风范。当然,没人能想得到肃元帝会变得越来越疯癫,越来越难以捉摸,使得全国上下都对这个帝王又无奈又好笑,却又放心得很。
算下时间,也的确该到了游牧民族卷土重来的时候,但凤国现在正专注于海运一事,兵力紧张,再要应对游牧民族,怕是会有两边受挫的危险。不过依着肃元帝的心机,定能坑死游牧民族,再不然还有朗哩和戈子墨这两个大元帅坐镇。
游牧民族和凤国的仇怨都已是双方习惯了的,无论是凤国还是游牧民族都没有借助第三方力量的意思,但也拦不住第三方的阴谋算计。若是有人趁着凤国和游牧民族开战的时候,兵发凤国,便是凤国国力再强,也无法抵住三方压力。
想着青国边境的异状,吕彪越来越忙碌的表现,双莲心中有了计较,便让之夜以最快的速度将青国边境有异的消息传递到凤国。之夜离开后,双莲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做了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中,凄厉的怒吼着什么,而肃元帝身边站着许久不见的念蔺。念蔺的手里捧着玉玺,满目冰凉的看着她痛苦。
“呼……”双莲猛地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床帏上挂着的香囊,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双莲回过神,慢慢的坐起身,唤来宫人伺候她更衣,而就在她准备洗个澡凉快一下的时候,吕彪来了。他一来,伺候她沐浴的事自然落到了他的肩上。
“你这般饥渴,是把宫里的妃子都当成了摆设吗?”双莲拍开吕彪作怪的手,上下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吕彪一边帮双莲搓背,一边道:“有你,她们自然都是摆设,无你,她们也不过是发泄的工具,赏她们位分已是她们最大的福气。”
“呵,我也不过是你发泄的工具罢了。”双莲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
“你非要这般说话?”吕彪捏住了双莲的肩膀,不辨喜怒的凑到她耳边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东北要塞()
阳光下,人影憧憧,偶尔吹来一阵风,卷起风沙,晃动了人影,遮掩了视线。
东北要塞之地,最重要的关卡设有一座城池,经过代代努力,如今已经有了繁华之兆,但原本打开城门欢迎各国商人互通贸易的场景却变成了大门紧闭,只能进不能出的画面。守城的士兵也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一个个挺胸抬头,满眼戒备的盯着城下风景,一有异动便会发出警报,给意图攻城的贼人一个丰厚回礼。
城内,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遇见可疑之人必有一番盘查,一个不对便立刻关押此人。但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商铺店家依然打开大门迎来送往,街道上也时不时的闪过小贩的身影,围着面纱的女子三三两两的结伴出游,或是背着书箱或是腰间佩剑的男子行走匆匆,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孩童蹲在自家门口玩游戏,或是向小伙伴炫耀爹娘刚给买的零食,或是显摆娘亲的刺绣功夫,热闹得不行。
忽然,孩童的声音小了下来,一个个眼神戒备的盯着一个士兵,直到她离开很久,才重新热闹起来。不单是孩童这个反应,凡是见到这个士兵的人脸色都有点不自然,或是鄙夷或是同情或是惋惜,但更多的却是惧怕。没错,是惧怕,这个士兵是东北有名的杀神,凡是落到了她手里的敌人没有一个是有好的下场的。
据说她喜欢用敌人的头颅当做挂饰,据说她喜欢在尸体面前高歌一曲,据说她杀人的时候眼里没有半分情绪,这样的杀神本该是让他们安心的存在,起码不用担心外敌的侵扰。但她却让他们感受不到半点安心,因为她太冷了,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人能引起她的注意,谁也不知道冒犯了她,她回报的是淡然一笑还是毫不犹豫的反手一刀。面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总好过主动靠近,冷也无妨。
但偏偏有人不信邪,认为她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狠毒,这不,就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捧着一个香囊跑到了她面前。整个街道为之一静,就连原本对她视而不见的巡逻兵也望了过来,一个个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她的反应,一举一动。
“小兵姐姐,这个送给你,谢谢你救了我!”小姑娘两日前贪玩,不听爹娘的劝告偷偷跑到了湖边玩,却不小心掉了湖里,被路过的杀神救了。小姑娘的爹娘几乎是跪着接过自家女儿的,连句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