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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蔺心乱了,这枚玉佩他的确认得,因为这是他父亲一直挂在腰间的阳玉佩,而他身上佩戴着阴玉佩,阴阳相合,方是圆满。他以为这是娘亲的遗物,很是心疼父亲的情深不悔,在父亲不知原因的失踪后,为了防止被人抢夺阴玉佩,他就寻了个地方埋好。原打算在成婚后,寻个机会和双莲去把玉佩挖出来,不想却会在这里,在一个陌生人手上看到本该挂在父亲身上的阳玉佩,这人说父亲死了?
这怎么可能?他一直以为父亲在某处活着,不愿见他,许是有难言之隐,他便不强求,只等着自己站到一定高位,然后告诉父亲,他这个儿子一直都很好。
可这人却告诉他父亲死了,且将这么重要的玉佩交出,只为让这人来寻他?
“少主若认得此玉,就该知道主子有多看重这枚阳玉佩,如此可能向少主说明属下的身份?”俊男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玉佩递到念蔺面前,让他看个仔细,念蔺看得够仔细了,却依然戒备着,“你一口一个少主,我却从未见过你,而你又怎么知道我便是你该认的少主,且信物说法各说各有理,你说这是父亲交予你,让你他日寻来。我却可以说这是父亲与过往斩断的意思,不过留个念想。”
俊男轻笑一声,道:“少主可知主子的真名不叫柳俊,而是刘钧,他是前太子的嫡子,而少主便是前太子之孙,你身上流着的是凤国皇室的血脉。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肃元帝不过是一个窃位贼子,是踩着老主子的尸骨上位的恶徒!这皇位本该是在老主子那一支传承,却被肃元帝抢夺了,害得老主子含恨而终,主子颠沛流离,少主更是沦为孤寡。少主若还不信,属下还有一个凭证,主子的亲笔信!”
“拿出来!”念蔺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前太子之事,他作为凤国人又怎会不知?肃元帝登基前的腥风血雨是历代皇位传承最惨烈的一次,前太子作为正经的嫡出皇子,却落得个暴尸三日的下场,一干妻妾也尽遭屠戮,更别提那些嫡出的皇孙。可现在这人却告诉他前太子还有后嗣,且是保全了嫡子,而他也是前太子的嫡孙?为何,他不是一个教书先生的孩子吗,怎么突然和皇室扯上了关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悔婚出逃()
夜色寂寥,清风吹拂,吹起院中枝叶晃动,不闻一丝声响,只有虫鸣不时的响起,与这般宁静的氛围两相呼应。院内各处都静悄悄,本该守夜的仆从或是倒在花丛里,或是靠在凉亭边,一个个像是沉浸在万年酒香里一般,怎么都不肯醒来。厢房内的人也是沉醉不醒,烛影摇晃,倒映在人的脸上,像是月夜的触角。
念蔺寝室内,摔落在地上的汤碗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洒落地上的汤汁却渐渐干涸,只留下一点痕迹证明它存在过。燕语依旧被念蔺搂着腰,无知无觉的沉浸在梦乡,并未被逐渐紧张起来的气氛影响。念蔺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看完父亲的亲笔信后,忽的苦笑一声,眼里透着些许绝望,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俊男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并不理会念蔺的话语,也没有为他的软弱而生出一丝鄙夷。在念蔺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已经在关注他了,看着这个失去父亲护持的小乞儿一路摸爬滚打,成长成今天这个样子,早就了解了他的为人。知他此刻的慌张不过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过后,他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收起信件,念蔺抬眼看着俊男,声音略显嘶哑的问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主子是为复仇大业耗尽了心血,命数大损,乃至仙去。”俊男说着,眼底升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却很快恢复平静,毕竟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将燕语放到一旁的软榻上,念蔺走到俊男面前,脸上犹挂着悲伤,心底却恢复了平静,想着信中只有他和父亲才知道的密语解读方式,看向俊男的眼神却略带怨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压抑着激动道:“当初为何要丢下我一人,既然丢下了我,为何又要回来寻我?什么大业,什么仇恨,那与我有多大关系呢?”
“我明天即将成婚,所嫁之人是这凤国最有前途的次将,她与我心意相投,我们将携手并进,共同开创属于我们的未来。看到了吗,我已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彻底的抛下过往,为什么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找到我,告诉我这一切?”念蔺说完,狠狠地揪住了俊男的衣领,看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人勒死,但到底差一步。
念蔺的怒气与不甘,没能影响到俊男半分,他定定的看着念蔺,道:“主子临死前唯一念着的人便是少主,当初选择抛下少主,跟随我等离开,也是为了保护少主,不想让少主跟着一起颠沛流离,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且少主以为,没有主子的暗中打点,少主就真的能顺利的成长起来?主子一直在少主身边放着人,为少主挡下性命之害,却不想少主会去投军,让主子的人再也无法跟着照顾。”
“得知少主在军营里锤炼,步步成长的时候,主子心里是高兴的,曾当着属下的面夸赞少主有老主子的风范,主子是在为少主骄傲,为后继有人而欣慰。”俊男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主子本想找机会和少主说出这一切,却总是阴差阳错,直到主子再也没机会,这才让属下来寻少主。”
念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虽然那时我还小,但我记得父亲的身子还算健朗,便是步行到另一个山头,也不曾喘气,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去了?”
“当年那场血腥屠杀,主子在奶兄弟一家的坚持下,与之换了身份,得以护着主母少主出逃。女皇有意放太子府上下一条活路,就没有过于斩尽杀绝,想来也是在为老主子的血脉制造出逃机会。但肃元帝心思狠辣,私下下令一个活口不留,所以,便是顶着奶兄弟身份的主子也遭到了追杀。我们的人当时被绊住了,未能及时救援,主母为护住少主,以身为饵诱走了大部分追兵,最后撞树而亡。”
“主子也被追兵砍成重伤,幸运的靠着诈死逃过一劫,得以和我等会合。”说着往事,哪怕已过去多年,俊男仍然无法抑制怒气,便是念蔺也受到了影响。
缓口气,俊男接着说道:“主子气运未尽,得一路过的隐士高手相助,恢复了康健,但主子的身子到底是伤得狠了,于命数有碍。主母去时,主子就已经心神大伤,若不是念着少主年幼,须得有父亲护持,怕是主子那时就和肃元帝同归于尽了。之后,为保存根基,休养调整,主子便带着少主到了牛头山村定居。”
听到“牛头山村”的时候,念蔺松开了手,那段日子是他幼时最快乐的记忆,这人说的深仇大恨,险死还生,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只记得记事起,就一直被父亲抱在怀里,从村头走到村尾,村里的孩子都羡慕他有个这么好的父亲。可某一天,他的父亲不留只言片语的失踪了,剩下他一个人,以乞儿的方式活着。
“经过几年时间的准备,主子觉得时机成熟了,就留了人手暗中看顾少主,带着我等潜入北方荒漠筹谋。发展到现在,主子已统一了北方荒漠的大小部落,只等着一朝发兵夺回皇位。但主子耗尽了命数,无奈仙去,只得将这大业之责交托给少主,若不然,按着主子的意思,他是想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来寻少主。”
俊男说完,想起主子的嘱托,又道:“主子还有一句话要属下转告少主,‘我儿是雄鹰当翱翔九天’,属下想,少主是时候接过主子的权柄,带领我等前进了!”
与俊男猜测的意思不同,刘钧留给念蔺这句话的意思,却是要念蔺抛下一切仇恨,向着自由而去。且刘钧留给念蔺的亲笔信上也用密语表达了他的真实意思,所谓的交托权柄所谓的为大业而亡,全都是假的。刘钧早无复仇之意,不过是被这些前太子留下的党羽逼着不得不往前走罢了,见刘钧气数将尽,便另生他志。
这所谓的他志,便是挟持弱主,待大业完成的那一天,彻底的架空君主的权利,换他们这些臣子上位。刘钧自知命数不久,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斗这些生出不臣之心的人,甚至都没办法联系念蔺,将真相告之,只因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掌控中。当初隐居牛头山村,刘钧就想着放下一切,护念蔺长大,但这些人不肯放手,为免念蔺过早的卷入深渊中,刘钧只得狠心离开,独自周旋。
但刘钧到底撑不住了,这些人又是势在必得,只得亲自给念蔺写信,假意劝说念蔺回来担负责任,实际上却是在用密语劝告念蔺,要念蔺趁机逃离,永远都不要卷入到这场阴谋中。刘钧计算的很好,以念蔺现在的本事,想要抽身离开并非难事,但他算错了念蔺的心,单是这些人胆敢逼死他的帐,就让念蔺无法离开。
而这些人既然生了异心,又怎会没做好万全准备,若念蔺现在露出一丝破绽,隐匿在暗处的人定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动手,宁可斩杀了他,也不留下一个隐患。
且念蔺身上流传的血脉,会是这些人挟制一生的把柄,一旦透出半点风声,定会给双莲带来大祸。他不愿受制于人,也不想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最不希望的是双莲因为他的关系而受累。既然这些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夺权,那他就成全了他们,但是羊入狼群,还是狼入羊群,可就说不准了!再怎样,这天下都是刘姓皇朝的天下,刘家人可生可死,就是不能让这万里江山改了他姓,断送祖宗基业。
想到这里,念蔺抬眼看着俊男,道:“在我跟你走前,我要给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