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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有些发懵的妹妹眨了眨眼,云冀转身走开,指着灵璧问道:“还记得这通道吗?”
“当年,我们就是从这儿离开朝昌的,叔父抱着我俩,你一直在哭,而我扒着灵璧不肯走,这儿还有当时留下的痕迹。”
云冀抚摸着墙上的痕迹,深邃的俊目仿佛洞穿时刻,回到了那个场景,幽幽道:“那时候我就发誓,不论是谁发动了这场屠杀,不论对方有多么强大,我都会用尽手段,将这笔血债讨回来!”
“终有一日,我会带着族人回到朝昌,回到这座本该属于我们的城市,将云氏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幽暗的通道中,回荡着决绝的誓言,深入骨髓,不死不休,冰冷与肃杀扑面而来,这和先前友善的兄长,相差天地。
“吓到你了吧?”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过头的云冀又变得和善起来,轻笑道:“原本我以为,想要再回到朝昌,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却没想到,出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秀儿,铁卦大师说得没错,你就是云氏的福星!”
或许在云冀看来,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只有云秀知道,如今的项氏究竟有多强大,眼下项氏虽然声望跌破冰点,族力却没有什么衰减,而以云氏二十几年的积累与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那种周岁宴上卦师的吉祥话,也就只有身为亲人的兄长才会记得,并在这时拿出来牵强附会。
即便心中尊敬兄长,云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家主,虽然陈宗师将项氏的两位宗师重伤,但项家的武力却没有什么损耗,如今举族复辟,会不会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了?”
“你以为我是要以武力复辟?”云冀看着担忧秀儿,失笑道:“虽说鹰派的族人崇尚武力,却不是唯武独尊的莽夫,如果要走武力复辟的道路,即便夺回了失去的神器,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可是云氏要拿回朝昌的控制权,哪里需要压服项氏的武力?”
“怪就怪项庵歌那人太过自信,以为假借云氏的虎皮大旗能够一直命令朝昌豪商,就连政令都是从云端议会的市政厅发出,却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有人给虎皮添了骨血精肉,点灵化神。那凶兽复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假虎威的扮虎人给吞了!”
“兄长打算怎么做?”
“云端会议中的云氏弟子虽是旁系,但终归是我云家血脉,之所以会尊项氏号令,只是因为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只能委曲求全,可一旦让云端议会有了不受项家限制的武力,这有名无实的空壳,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云冀笑得灿烂:“看似欣欣向荣的朝昌,骨头里已经烂了,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世家对项氏怨声载道。年前仲裁所与督天王巡联合项氏搜城,强闯内城几大豪商的族地,那些人早已将项氏恨到骨子里,只是苦于项氏占着大义之名,才打打落牙齿和血吞,而云氏出现,正是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大义,向项家报复,他们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而云氏重掌大权后,会借用云端议会颁布政令,将项氏手中的城防、水利、警备的权限统统收回,匀于那些有武力却被压制的豪商外族,用不了多久,云氏便会在朝昌,有权,有势!”
满心担忧的秀儿又开口道:“即便控制了云端议会又如何,还有城主云秀啊,那人虽是云家人,身体中却流着一半项家的血,她绝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计划听起来倒是很美,只是里头却有越不过去的问题,毕竟项氏可不是木头人,他们哪里会眼睁睁看着云端议会做大。
谎言被重复一万遍,也就成了真,世人皆道那云秀便是云家宗脉唯一的遗孤,云氏正统的传人。
那项府中的少奶奶,便就是云氏的大小姐,即便秀儿姐现在跳出来说自己才是,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项氏的行为,在外人看来,说破大天去也就是吃了云家的绝户,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道其中有古怪,还是夸项氏仁义的原因。
毕竟在他们看来,以项氏如今的实力,吃完云氏的绝户后吃干抹净抹抹嘴就行,哪还要顾及什么影响。
可偏偏项氏就是给了云家体面,不但将城主之位让给云秀,更是将所有政令通过云端议会发布。
项氏为什么在龙州声名不俗,情义无双,便是因为大多世家自己暗忖,如果他们吃绝户,可吃不了这么体面。
所以同样的情义无双,在世家和百姓口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景。
百姓是真以为,朝昌做主的还是云家,还是云端议会,项氏坐拥武力却没有以下克上,所以仁义无双。
世家则是在说,项家仗义,绝户吃得有水平,族力提升不说,还给了云家一个体面,面子里子都挣了,果然无双!
就是这样荒诞的共存,让项氏的仁义在龙州有口皆碑,这一次声望跌入冰点,也是因为项氏武者风骨不行,且没有保住云家的四件神器,但要凭着这点儿推翻项氏统治,或许有些不足。
更何况还有块名曰城主的大石横亘在双方中间。
而云冀对此仿佛早有打算:“既然假云秀已经变成了真云秀,那就让她一直真下去,争取不到的人,便不需要争取。云氏宗家独子尚存,哪里轮得到一介女流话事,此时不必担心,为兄心里有数!”
“眼下你要做的,便是稳住魔主勾陈,使其对你倾心,若是事情发展到了最坏的那一幕,他便是扭转胜负的关键!”
四百三十五章:刺杀()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魔主勾陈已经受术。
云秀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无奈的同时却又无从解释,因为他们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个道理。
看出了妹妹的挣扎,云冀柔声安慰道:“此事对本族尤为重要,眼下也只得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难处,尽管与为兄说。”
听着兄长如此为自己考虑,不善拒绝的秀儿姐心中愧疚更甚,只得按下了心中别扭,点了点头。
而云冀一看秀儿应允,当即许诺道:“引诱魔主只是权宜,等到夺回朝昌控制权,便不用以身饲魔,小妹放心!”
秀儿勉强笑了笑,朝云冀躬身一礼:“罗。。勾陈此时便在屋中,秀儿借买菜做饭之名离开,如今却是该回去了。”
云秀离开后,云冀又在静室中待了许久,望着灵璧上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脸色不自觉得狰狞起来。
有时候他会羡慕云秀,因为云家遭难的时候,妹妹年纪实在太小,根本不记事,而他已经七八岁,所以那时候的情形怎么都忘不了,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他只要一闭上眼,那惨况便会在脑中重演。
“朝昌,我云冀,回来了!”
手指嵌进灵璧,云冀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一轻一重脚步声想起,正是尸和尚与骨道人从幽暗中显出了身形,正往静室处走。
两人在北邙受得伤早已恢复,又从云冀处借到两件神器,这让两人颇有种蔑视天下群雄的霸气。
毕竟神器也是要讲相性的,在项燕手中,八宝袈裟就只是八宝袈裟而已,可在固翰手中,这便是最顶尖的神器。
而鬼氤流云锁也是同样,在项乾手中,这就是件锁人定身的物什儿,可在丰幽手中,却是勾魂夺魄的神兵。
“云祖不愧是旷古烁今的阵术大师,朝昌的灵界通道真是巧夺天工的神器,难怪当年云氏能够在那样的突击下保持火种。”
每一个初见灵界通道的人,都会与丰幽一般赞不绝口,云冀早已习惯。
将脸上的狰狞收起,云冀转身朝两人微笑颔首道:“丰幽道长,固翰大师,你们终于来了!”
“冀公子有请,老衲又怎能推辞。”固翰裂开大嘴,露出两排整齐白牙笑道:“只不过杀一个世家家主,冀公子却要请左右护法一同出手,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老道也是这个意思。”丰幽附和道:“项庵歌不过初入凶境,且忙于族务疏于武道,空有境界没有与之匹配的战力,只消能够潜入项府得以照面,此人绝无幸理。可冀公子不但同时请了老道与和尚,更是不惜外借两件神器,难道是这项府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不然何至于此?”
看着尸和尚与骨道人不以为然的表情,云冀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两人绝不会全力以赴,只得好声劝道:“两位护法有所不知,这项氏其他人,包括燕云宗师项燕与老祖项乾,其实都不被本公子放在眼中,可唯有这个项庵歌,非同一般。”
“当年若不是此人,云氏又怎会遭此横祸,而那场祸事里头,真正的赢家是谁?多了条狗的安氏?惹了一身骚的督天王巡?还是无辜背了黑锅的圣地?”
“都不是,而是那时候任谁都觉得无足轻重的朝昌项氏,这个云家的亲族呵!”
“而那件事后,项庵歌一跃成为项氏家主,两位护法不会以为,这只是他将自己一对双胞胎女儿,送到了安家圣子的床上那么简单吧!”
天下哪有什么巧合,即便是再盲目的世家,也不会将家主之位交到一个无能之辈手上,何况是项氏这样的大族。
即便在得到云氏底蕴之前,项家也是龙州强族,雄踞一郡之地,若非如此,云氏也不会如此倚仗,更是结为亲族。
而在这样的世家里想要上位,必须得要拿出能够服众的功绩才行,就算是家主也不例外。
可翻看项庵歌的履历,他在登上家主之位前一片空白,除了不知怎么搭上安氏神朝的关系,并将一对双胞胎女儿送去中州外,便毫无建树。
但仅凭这点儿成就便想坐上家主之位,本就是痴人说梦,只是在他的功绩里,有太多不能说,不能提的部分,项氏才会将其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