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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定叹息一声,道:“我倒是想啊,难啊!”
武云似笑非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往省里打个电话,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
张文定摇摇头,道:“你可以这么,但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以为这是朋友过家家呢,这是要走程序的。”
走程序只是一个借口,张文定只是不想往省里打电话而已。
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出面,让武云把这事给办了。
其实,这种事情,他真要找武贤齐的话,也不能打电话,而是要往省城跑一趟当面。这是态度问题!
如果他自己不出面,而是由武云帮他跟武贤齐递话,就没这种态度上的顾虑了!
张文定这次想绕这个弯子,直面武贤齐他觉得没必要,而且见了面,他也张不了那个嘴要官。
有些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
虽关系亲近,找到了武贤齐了,想必武贤齐也不会有二话,但这种事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否则难免会让武家给看低了。
毕竟,武家是大家族,他只是一个草根。如果一遇到事情了,他就去求武贤齐,那以后在武家会更加没地位的。
武云这次没有反驳张文定,她竟然当场掏出手机,嘴里嘟囔着:“这有什么难的,你不好意思打,我打。”
着,武云就开始拨号。
关键时刻,武云真的还是很够意思的。
张文定并没有制止她,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制止不了她的。
武云没当着张文定的面给武贤齐打电话,而是走了出去,过了五分钟,武云回来,对张文定了五个字:“领导同志没表态。”
……
武贤齐到底有没有跟市里打招呼,张文定并不知道,但曹子华又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市里,他还是有些意外,甚至有点心跳加的感觉。
上次从白漳回来,张文定顺路去拜访了曹子华。
当时,曹子华给张文定留下的印象就是这个市长肯定了自己的工作,提出了表扬。
这一趟,张文定虽然拿不准到底曹子华为啥让自己去市里,但多多少少他也意识到了点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可是,他又不敢肯定。
毕竟,这种事不是谁想办就能办的了的,到底武贤齐有没有帮自己向望柏市里的主要领导递话,他心里没底。
在张文定的印象里,武贤齐是个非常低调的人,特别是对于自己的亲属,几乎没搞过什么动作。
这一次,他会帮自己吗?云丫头的那个电话,到底会起多大的作用?
带着一肚子疑问与期待,张文定到了望柏市政府,进了曹子华办公室。
寒暄了两句,曹子华便语重心长的对张文定道:“燃翼最近不消停啊!”
张文定明白,燃翼生的事情,肯定瞒不过曹子华的耳目。
他知道曹子华的是什么,便放低了姿态,态度端正地道:“县里给市里添麻烦了。”
第七二零章 各种消息满天飞()
这个话,算是一个自我批评。
这个自我批评本应是由一县之长来对市府一把手做,现在却从张文定嘴里出来。
这个画风,真的有点怪。
然而,曹子华却像是没听出这里有什么不对似的,自顾自地道:“文定呐,燃翼县这几年虽然展的不尽人意,但总体来还是有进步的。特别是引进的那两个项目,我听已经在上面挂上号了,这个成绩不啊!照这个度展下去,燃翼在全市的排名再前进一两名还是很有希望的!”
张文定知道曹子华实在侧面的表扬自己,虽然一直在燃翼怎么样,但这两个项目却都是自己引进的,这弦外之音就是在肯定自己的成绩啊。
而且这些本应是该跟政府一把手讨论的话题,如今却跟自己探讨,这是不是明他对自己放出的一个信号?
虽然来的时候就有一点点猜测了,但现在这个猜测似乎又厚实了一点,张文定不免有些激动,但现在他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甚至嘴上连个笑容都不能有。
毕竟,曹子华只是市府一把,并非市委一号,干部任免,最终还是要市委那边作主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张文定一本正经地道:“市长,这些都是燃翼该做的,离您的期望差得还远,我们会继续努力,争取把燃翼建设好,展好。”
曹子华点了点头,话题突然就跳跃了:“上次群众到县政府上访,没有引起集体性冲突吧?”
听到这个问题,张文定一愣。
市领导主动问起这个事情,很奇怪。
这件事,县里知道,但县里并没有上报到市里——事儿不大,没必要汇报。
那次村民被人挑唆,怀疑药厂投产后会造成环境污染,进而到了县政府,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解决得也算很及时,而且处理方式也很妥当。这种芝麻大的事是不能给市里添堵的,就算是事后汇报,也不需要。
市里的事已经够多了,没人会听你陈述这么一个屁大的事。
可是,现在,曹子华却问了这件事,显然不是随口一问,而是另有深意的。只不过,一时之间,张文定还想不出来,曹子华这个话,到底有何指向。
当然了,现在并不是深思的时候,张文定压下心中的疑惑,很快回答道:“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是几个人闲的没事干闹事的,挑头的不是本地人,没造成多大影响。所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
曹子华一笑,毫不见外地道:“这样啊……唔,这个思路也不错,很有大局感。”
这个话,似乎是有点意外,但加上他脸上的笑意,却又像是一种对张文定的表扬。
以曹子华的身份,这么直接表扬一个干部的情形是不多见的。
张文定和曹子华不熟,对他的性格也不怎么了解,不知道他这个话,应该怎么去理解。没办法窥探领导真正的想法,那就只能按明面上的意思来理解了。
结合到今天是曹子华叫自己过来的,张文定就觉得,也许,是自己入了曹老板的法眼,所以曹老板比较欣赏自己吧?
当然了,更大的可能,就是武贤齐跟曹子华打了招呼。又或者,曹子华眼看着燃翼县要换县长了,所以提前和自己结个善缘。
毕竟,自己是武贤齐的妹夫。
想到这里,张文定赶紧从沙上站了起来。
这是一种态度,被批评的狠了,你要起立表示悔过,同意,如果你觉得你被表扬的过了,也必须要站起来表示一下自己的谦虚。
站起来后,张文定身子稍稍前倾了一下,不再深思曹子华话里的深意,只是单纯地谦虚道:“领导您言重了,这件事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当时只想着尽快平息事态,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给人民群众造成伤害和损失。”
曹子华点了点头,没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张文定坐下。
张文定等着曹子华再指示,但曹子华却没有再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一场见面,让张文定觉得云山雾罩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曹子华似乎就只是为了见一见他,和他话。
只是,这个理由,连张文定自己都不相信。
……
回到燃翼,一连几天,张文定都没见到吴忠诚和姜富强。
上次会上讨论的事故处理方案已经报到了市里,市里却迟迟没有布事故报告和处理结果。
这个情况,有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隐约的感觉到,吴忠诚应该是在走动,但是在省里走动还是市里,是为什么而走动?这个就不清楚了。
至于姜富强嘛,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在努力。不管怎么,只要还没到绝境,想必姜富强都不会轻易放弃。
有时候,知道了结果,也总是想再拼一把,希望有奇迹出现。
人性如此。
不管吴忠诚和姜富强在干什么,张文定都不想贸然行动了。自从被曹子华叫到望柏市里见了一面,并且没弄明白曹子华想干什么之后,张文定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已经稳定了下来。
这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了,自己现在是不需要有任何的动作了,安心做好手头的工作就行了。
与其上蹿下跳到领导面前表现,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做事。
和曹子华谈个话,都几天还没理出头绪,谁知道市委佟老板话是不是更累?更何况,他张文定和市委一号佟冷海又不熟。
……
即便张文定很低调,在燃翼还是传出了很多种关于姜富强要走,他张文定要继任县府一把手的法。
有人,张文定已经找了关系,一县之长这个位子铁定就是他的。
也有人,张文定的势力现在还不如吴忠诚,吴忠诚已经在为张文定的上位设置障碍了,现在正在省里跑这件事,估计张文定这次没戏。
还有人,张文定和吴忠诚都是白忙活,关于新县长的人选,市里早就订好了,是从外县调过来的。
当然,同样有人姜富强根本就没事,他在省里有人,这次事故最多给他一个记过的处分,根本就不会免职,张文定和吴忠诚都是白忙活。
每到这种时候,就会有许多人化为地下组织一号,开始各种猜测各种臆想了。
不管是那种法,张文定一概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非常清楚,这些传言无非就是一些不着调的道消息,白了都是江湖传言,但同时,他也明白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如果没有点实际性的东西,这些传言是传不出来的。
现在各种传言满天飞,张文定却在这些传言中,越来越镇定。
同时,这几天张文定也不随便接见人。
张文定这么做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情况非常特殊,特别是自己还不知道曹子华找自己谈话这件事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还是要把稳字放在第一位。
这个时候,来找他汇报工作的,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