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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完毕,必须要检查枪膛内还有没有子弹遗留。啊,这两条一定要记住。”
“记住了。”张文定点点头,两眼就盯着她手里的枪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行,可以开始了。”武云着,递了把手枪给他道,“手枪还是五四的才够味道。等手枪练得差不多了再练步枪,目前五四四是比较常用的,这是一只五四的空枪,你先拿着,跟我学持枪,等持枪练习过了,有点感觉了才能射击。”
张文定只好跟着武云先学持枪,从双脚的间距到手掌到枪身之间的契合,一点点适应。尽管张文定是习武之人,修习过刀枪剑棍的套路,身体各部位的素质都比一般人要好,可武云光一个持枪就让他练习了二十多分钟才开始教打枪。
跟许多人第一次摸枪时的感觉一样,张文定也觉得自己就算准头不高,但凭着自己练武时兼练的暗器功夫,再怎么着这第一次打枪总不至于会脱靶。
然而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止第一枪脱靶,就连第二第三枪都连着脱了靶。
这让他觉得相当没面子,看着武云苦笑道:“丫头,你别光不练啊,也打两枪给我做个示范,要不然总这么纸上谈兵,浪费的可是你的子弹。”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瞄准的。”武云摇摇头,也不见她怎么作势,很随意地抬手就是一枪。
十环!
张文定看着这成绩,那真是相当的羡慕嫉妒恨。
张文定斜眼看着她道:“我丫头,你教我的时候不会藏私了吧?怎么你随便一枪就是十环,到我这儿直接就脱靶了?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不是师父不教你,是你这个徒弟没悟性!”武云笑嘻嘻地,终于有个打击张文定的机会了,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觉得你教得还是不够细致,你不会是怪我没孝敬师父吧?俗话,要想学真艺,就跟师父那个你是我侄女啊!”张文定口无遮拦道。
随江这边有个俗话,叫要想学真艺,就跟师父睡。这个话武云是听过的,没想到张文定这子居然敢对她这话,她也不骂人,直接就是一脚往张文定腿踢了过去。
这时候张文定可不敢跟她对打,赶紧跳开,道:“丫头,住手,别乱来啊,拿着枪呢。”
“就你有枪啊?”武云不服气地叫了一声,却是没再出腿了。
“你有枪,你全身都是枪,行了吧?”张文定苦笑道,“得,我喊你声师傅,你用心教教我行不?”
武云嘻嘻打趣道:“行啊,你叫啊。你叫声师父听听,我手把手教你,传你真功夫。”
“师傅。”张文定叫了声,在心里想师傅和师父可是不一样的,师父关系到传承,师傅就是学个技艺而已。
“哎!”武云夸张地应了一声,然后才,“乖徒儿,你拿枪的感觉还没找到,瞄准的时候姿势也不对。打枪不是打暗器,你用打暗器的方法去瞄,不脱靶才怪。”
张文定就松松散散地站着,看向武云道:“我都叫你师傅了,赶紧要点吧。”
“要点还真不好,要找感觉,找到了就找到了。”武云将自己手中的枪放好,站到张文定身边道,“我开始练枪的时候,是我爷爷手把手教我的,很容易就找到感觉了,我现在也只能手把手教你。”
着,她双手张了张,但又觉得从侧后部抱着他教不合适,便换了个姿势,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然后两只手手掌盖在了张文定的手背上。
“你手上没什么肉啊。”张文定就感慨了一句。
“严肃点,别想吃我豆腐。”武云冷哼一声道。
张文定差点没被她这句话给噎着,这丫头,话总是这么雷人!我是你姑父,吃谁的豆腐也不会吃你的啊!
“你别冤枉人好不好?”张文定翻了个白眼道,“是你自己要手把手教我的,你脑子里想事情的时候就不能纯洁点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怪起我来了?狗咬吕洞宾!”武云松开手,来了句她不常但起来却格外伤人的话,然后自己走开了,拿起手枪对着靶子就是一通连射。
张文定听到狗咬吕洞宾这句话就无名火起,可还是忍住了,没理她,心想没你教老子就学不会吗?
他不理武云,武云却又话了:“赶紧打,子弹打完了交枪。”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更烦,将枪一放,冷冷地:“我现在就交枪,你自己打去吧!”
“你凶什么凶?冲我耍什么态度?”武云毫不相让地,“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有本事你找刘祖良找木槿花找高洪耍威风去!什么态度嘛,武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武云这个话一出来,张文定马上就变了脸色!
“我姓张,不姓武!”张文定看着武云,满脸冷然地。
“姓张怎么了?”武云毫不相让,扬扬眉毛道。
武云这话还只了两个字的时候,张文定手机就响了起来,倒是让他暂时只好把怒火憋在心里,先掏出手机看一看是谁来电,需不需要接。
来电话的是他舅舅严红军,所以这个电话肯定是要接的。张文定按下了接听键,叫了声舅舅便往外走去,没看武云,自然也没再跟她争论什么。
第三二一章成长()
孔大河打听这个罪名的后果的时候,那边的人就告诉他了,石三勇能够当上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是张文定到市局老大孙坤面前递了话的。 由这个话,他不用想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张文定干出来的了——在孙坤面前都递得上话扶得正分局局长,一个派出所长算什么?
孔大河很生气,可是儿子这个事情干得实在是太不光彩了,他都没脸去找领导。而且,张文定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他找领导又真的有用吗?
张文定那家伙,做事狠着呢。思虑许久,孔大河最终也没再找别人,而是,咬咬牙,选择向旅游局,向张文定低头。
他怕张文定一不满意,真的就把孔留洋给弄个组织卖银罪——这事儿,他赌不起!
孔大河赌不起,不敢赌,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这一仗,他认输了!
张文定赢了,赢得很开心,开心到还请车站路派出所所长杜振军吃了一次饭,对杜所长当时表现出来的强硬颇为欣赏。要是杜所长稍微软蛋一点,他也没那么容易让孔大河就范。
至于杜所长跟孔留洋之间有什么恩怨,又从孔留洋身上捞到了什么好处,他才懒得去理会。
他只要孔大河认输,让别人知道旅游局虽小,可也不是谁都能够任意揉捏的,那就够了。
这一仗,张文定很满意,可是随江官场上有些人却并不满意,原以为能有场好戏看,却不料好戏还没到高朝就收场了——林业局败得憋屈,旅游局胜得也不风光。
对这事儿不满意的还有钟五岩,他没有达到目的,却见证了张文定的成长,免不了一番郁闷。
不过,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张文定却不会管,事情解决了,差不多算是无声无息的解决了,这对他来说,是个挑战,也是个收获。
林业局为难紫霞山公司,这个事情其实不怎么大,但也不算太小,许多人还是知道的。那些知道的人,都等着看热闹,等着张文定又搞出一个大事件来。
毕竟,紫霞山旅游开发可是张文定负责的呢,而张文定这个人,给随江官场上许多人的印象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而且一动就会下死手。
然而这一次,张文定没如他们的愿,伙同杜振军查了留洋大酒店之后,居然再没什么后续动作,和孔大河之间就形成了共识,并没有再继续碰撞下去。
有些人便明白了,那个心狠手毒著称的张文定,现在又多了一份冷静和沉着,以后将会更不好惹了。
。。。。。。
下午,一场大雨,就在张文定驾车进入白漳地界,尚未下高速的时候,突然降了下来。黄豆大小的雨珠子打在车上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响声,雨刷的频率瞬间便开到最大。
能见度越来越低,从车内望去,不像往日那般可以瞟一眼路边河里的清澈碧波,也望不见远处的山峦起伏,路上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打着双闪,仿佛两条浑身闪闪发光的长龙一般相向而行。间或有几辆车还开了远光灯,这场面倒有几分繁华都市里夜景的壮观,可惜没高楼。
今天,张文定要去白漳跟徐莹幽会,因为徐莹的房子买好了,是一套二手房,装修好了可以直接入住的那种。今天准备搬进去入住,张文定前去,是要给她热火坑的。
热火坑是随江这边的说法,意思就是搬家的那天,在家里做一顿饭吃,就是个风俗,热闹一下的意思。
徐莹买二手房也就是图个方便,当然了,这个房子性价比也比较高,虽然不是从团省委的下属手中买来,也是领了人情的。至于领的谁的人情,徐莹没说。
对于这种情况,张文定是了解的,在随江,各行局领导买二手房的人不在少数,倒不是他们不喜欢买新房子,而是有下属卖二手房给领导,领导也就买了——比市场价一平方米少个一千两千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那可是十多二十万块钱啊!
而且这个钱,还算不到受贿这里面来——是比市价低,可是却比当初买的房价要高了许多啊,卖房子的人,算起来也是房屋升值了。
不管徐莹是领的谁的人情,反正这种房子谁都愿买,她到白漳没多久就买了一套在手,张文定也替她开心。
当然,在今天,除了祝贺徐莹乔迁之喜外,他也想见见徐莹。最近好几天他都好想见一见徐莹,把自己心中那份跟林业局争斗大获全胜却没惹出什么麻烦的喜悦给她分享分享。
这次跟林业局一场争斗,时间不长,动作也不激烈,可张文定却是煞费苦心了的。当然,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还比以往任何斗争取得胜利的时候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