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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孩童神力跟绘画有些关系,他的手指凭空比划了一下,一朵逼真的白花就出现在了大家眼前,“是这样的,颜色五彩缤纷。”
“分明是白色的!”殷情这样说着,脸上却露出了狐疑,明明看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结果这么五花八门呢?
“连颜色也不一样吗?”崔商沉吟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在分析这些事情,认真的模样很可爱。
崔阙轻咳了一声,说:“好了,这些的原因我们不知道,却可以以后再说,我想要找到更多关于这本书的书页,你们可以帮我找吗?人越多越好,越快找到,也许我们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类似于解密游戏的感觉让孩童们都很兴奋,大人们通常都是把他们放养的,居住在一个院子,如同崔阙和崔商那样,一天见上一次面说一句话就算是多的了,经常被忽视,不被平等对话的孩童们好像找到了能够展现自己能力的地方,高声应了。
不等崔阙继续安排,他们七嘴八舌就已经定好了各自负责的方向,真的是很聪明,很有规划,崔阙听着他们的安排,发现自己也没什么能够补充的,索性就什么都没说,最后鼓励了一下大家,再叮嘱他们小心点儿。
他现在完全不想去想什么灭世之子的问题,具体来说,灭世浩劫这种东西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存在,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不存在而消亡,不管有没有灭世之子,该灭世的时候谁也逃不掉,不然那书页上大约也会有关于灭世之子的说法。
这可能说明那时候并没有灭世之子的存在也一样有了灭世浩劫。
也可能说明灭世之子如同界树开花一样,只是一个前兆,像是某个人的诞生必然带来毁灭一样,有可能只是卡住了那个时间,而非那个人。
崔阙自己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自然也就不会太过防备这些孩子,在他看来,人多力量大,这些对界树白花有抵抗力的孩子在这种时候反而比殷情能干多了。
第777章()
“行么; 我就知道; 我最没用了。”
殷情的神力是御火; 这个攻击性非常强的神力在神立城中算是很没用的; 因为神立城的居民很少有互相攻讦的情况; 他们也同样不需要火能够做的饭食和器物之类的; 于是这个五行之属的力量就成了很无用的存在。
“你也可以一起找; 如果再呆立树下; 我就不去找你了。”崔阙好像说笑一样说着;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准备第二次去找殷情,剧情中,殷情引发的大火像是提前预演的灭世浩劫,差点儿把界树都毁了,而她自己则死在了众人的围攻之下。
那个时候; 她没有帮原主,原主也没有帮她,两人多年的邻居关系如塑料花一样,流于表面的盛开不败。
“那我就回家待着好了。”
神立城的居民对各自的宅院都比较看重,不愿意在别人家的地盘久待。
殷情也不例外,非必要情况,不会在别人家久待。
“嗯。”崔阙点点头; 也没有问太多,目送殷情回家; 两家就在隔壁; 殷情站在家门口冲着他挥挥手; 高高兴兴地进了家门。
孩童们的力量还是很大的,最开始的八个孩童,回来复命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串串孩童,都是差不多的外表,一时也看不出哪个更大。
神立城中新生儿的降生率算不得高,能有这么二十来个人,已经让崔阙非常惊讶了。
“我们找到了这些,你看看。”第一个开口的孩童就是最先摆脱风索的那个,他叫做鸣金,能力是御金,这个金又跟崔阙所理解的不一样,好像他切断风索的武器就是金器,但被变幻出来的有形金器并不能切割无形的风,但在这里,似乎比拼的便是神力天生的某种优劣,等级差异不可逆。
也就是说,崔阙本人的御风能力也就比殷情的御火能力稍稍不那么废柴一点儿。
三个相似的木匣递到了崔阙的面前,鸣金看他接过,就说:“我们都看了,那人抱怨得太多,并没有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好像跟背叛神之类的有关,具体的没有说,我觉得没什么用。”
崔阙打开匣子,把几页书册并到一起,不顾顺序,很快地翻阅着,精神力读取的一页页文字自动编排成序,让他看到了一个近乎完整的“故事”。
跟从那几页纸上看到的一样,这书页上就是一个人的抱怨之言,叙述事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还是捎带脚的事情,其他的都是在抱怨,恨天恨地地诅咒,唯一有用的大约是提到了界树开花,提到了界树结出的果子能够让人的神力提升,而神力提升到一定阶段,有可能在灭世浩劫之中活下来。
那个人似乎是上次就用这种方法活下来,而这种方法大约只能够用一次,第二次是没有用的,所以他最终决定要逃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寻找生路,最后怎样,书页上就没有写了。
是了,若是人真的出去了,不管死了活了,也不会再在这本留在城中的书页上写了。
“多谢你们。”崔阙问了这几个木匣都在哪里找到的。
鸣金全权代表,把地点一个个说得十分清楚,总共找出了四个木匣,都是藏在树下,哪一个街区都有。
“我带你去看吧,让他们先去找找别的东西。”崔商主动请缨,他大概看出来崔阙的意思,想要去那些地方看一看。
鸣金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眼神儿之间也不知道交代了什么,鸣金点点头,说:“行吧,那我们先去忙。”
孩童模样的他如同大人一样对着崔阙打招呼离开,崔阙见了想要笑,好奇地问了一声:“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啊?”
鸣金等孩童已经走远了,崔商留在他身边,轻声说:“既然问题是灭世之子,那么我们找到灭世之子杀了他不就可以了?他们已经去找了,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地方,再去帮着他们一起找,总能找到的。”
崔阙停下脚步,看着无知无觉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疑惑看他的崔商,一个孩童,把“杀了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说他要做的事情是攀折一朵花木一样。
“谁给你们出的这个主意?”崔阙问,紧上两步,走在了崔商的身边儿。
崔商转过头继续走路,边走边说:“这有什么难的吗?灭世浩劫和灭世之子,他们总不会是毫无联系的,不管什么联系,只要斩断,之后便能够安生很久,至于下一次界树开花是什么时候,起码已有千年无人见过。”
这种想法十分浅显,就好像知道火能引发灾难,那么干脆不去发明火一样,如此一来,不存在的东西自然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崔阙一时间竟不能简单说这种想法不对,从人道的主义来讲,似乎有那么点儿残忍,想想看,一个人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就因为他是灭世之子,可能因为某种大家不理解的关联引发灭世浩劫,那么其他人就都想要抢先杀了他,这种杀意有道理却又霸道,没有人放在灭世之子的角度想一想他是否被冤枉而委屈。
抛弃了人情再来看这件事,也的确就是崔商所言的那样。
“如果灭世之子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还会杀了他吗?比如说鸣金,比如说你,你如果是灭世之子,你还支持这种想法吗?让别人在灭世之子什么都没干之前就杀了他。”
崔阙有些启发性地问着,面前的孩童是他的儿子,无论本应该多么成熟,但看上去就是一个孩童,天真而残忍的孩童。
他们有可能因为好奇或者无聊的理由直接虐杀一只昆虫,又可能因为天真的理由迫害自己的同类,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有多大,也就不知道那全力的一掌是否能够打死人。
不去想那么多,只想最简单的问题,和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不能说有错,理论上那未尝不是一种解决之道,但,不近人情。
是啊,人情。
崔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孩子,对旁人大约没有那么多情。
不,或者不能用一个“旁人”概括,应该说“除自己之外的人”,若非灭世浩劫与人人有关,包括他们在内,恐怕他们并不会如此用心。
说起父亲母亲的时候,语气也像是带着些生疏和冷漠,并没有多少亲近之意。
而他们的好奇,又让他们对外界的一切比较关心,愿意去找寻一个原因。
界树的秘密这种话题,切中了好奇心,又具有切实相关的利益问题,由不得他们努力寻找。
这些孩童,大约就是神立城居民的一个缩影,他们并不太关心自己之外的事情,如同他们从不关心界树之外是怎样的世界。
“为什么不支持,死了一个灭世之子,活下来其他人,不应该吗?”崔商的回答平淡,反问之中的莫名之意像是在责问崔阙的多思——这种问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吗?
所以,不仅仅是自己,连对自己,都没有更多的感情,更不要说爱。
崔阙体会到了这种冷漠,隐藏在善良之下的冷漠,像是那维护各人隐私的院落,看似鳞次栉比,你邻我居,其实每一扇门之后都是偌大的属于一个人的世界,不容他人分割。
在这样的一个城市之中,这些城中的居民大概很难懂得团结协作的力量,也许他们孩童时期还能够聚众来回,但等他们长大,便逐渐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这是一种风俗习惯,还是某种潜移默化留存下来的规矩?
“我觉得不应该。”崔阙说完,看到崔商抬起的小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疑问,他却没有再解释,既然感情本身就不存在,那么以此为理由也不会有人听明白,说与不说,大约只是对自己的安慰。
崔商的速度很快,加上崔阙用了御风之术加快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就看到了那棵树,树上的精神力暗记十分稀薄,“这是一”。
简短的文字,说明的含义也是简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