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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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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毅候气得操起拐棍就要打庄父,庄父读书多年,哪里不知道小受大走的道理,见着情形不好,也顾不得儿子庄延了,扭头就跑出了门,留下话说要去跟朋友品评书画,这几日不回来了。

    “这混账东西!”果毅候如今体力不比以往,抡着拐棍挥舞了一阵儿便有些气喘,遥指着门口叫骂,正好庄延不知情,回家正进门,果毅候眉毛一竖,不讲理地说:“老子有错儿子受罚,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在家闭门思过!”

    庄延老实应了,这几天实在不好出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着求画的名义过来结交,实在是不厌其烦,当然更厌烦的原因是,这里头没有几个他能看得上眼的人物,自然不耐烦打交道。

    “… …混账东西,就知道记得生父,你祖父呢?瞧瞧你父亲那张扬样儿,一幅画还要挂到外头去,生怕人不认识他还是怎么滴?老子我这都没这般张扬… …”

    果毅候骂骂咧咧地拄着棍子回去了。当天晚饭后,便有果毅候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让庄延给果毅候也画一幅同样的画作,“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庄延默然,似乎有些明白庄父某些性格跟谁更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一章太肥,可按五千字算,因为没灌水,肯定要差一些,这一段剧情就到这里,所以不能胡乱添加,见谅见谅!

    今天有些晚了,没存稿就是不方便!

    不说了,晚安,早点儿睡。明日还有事,唉,真是没个休息的时候。

第71章() 
过了几日,再去刑房,被人当西洋景围观了一回。

    “以前还不知道,小郎这般大才,做什么在这里消磨时间?”

    “不知小郎那种画法能够教授,我试着画来,虽不能掌握阴影之道,但看着确实是比以前好了。”

    “我还当小郎不回来了呐,这般才华,窝在这里实在浪费了。”

    庄延对这些话笑笑,有应的有谦虚的,同意了教授书吏这般画法,又直言他可以自去教别人,“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只是之前没人这般画,嫌弃没意境,若是真的见了,哪里有不会画的,上回那几张不就是画得很好吗?——对了,也不知黄老爷那里怎样,可找到了人?”

    “正要跟你说这个,有了那画,果然好找人,不然谁也想不到前两天卖身葬父的小娘子扭头就成了妄图坐产招夫的俏寡妇,若非画上一样,谁能想到这里?那户人家乡里乡亲可是都好多年了,便是捕快去查,轻易也不会把人家寡妇叫出来验看的。”

    这年代,不禁改嫁,但若是寡妇愿意守节,起码在她没有再次嫁人之前,大家多是给些尊敬的,免得弄出什么不好听的,那就是连死人的脸面也不给了。

    在这个相信阴司果报的迷信时代,死人有的时候比活人更值得尊敬。

    找到了人,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该追缴的钱财自然不会放松,涉及到的买卖人口的事情上,恐怕那位小寡妇若是没什么靠山,就要乖乖入府去做姨娘了,谁让她把自己卖了呢?纵然卖身文书一时并不齐全,但衙门有的时候也是会按照事实来公平断案的。

    庄延没有再关注这个,安生了没有两天,突然被一个公公传召,说是他被特别举荐了,皇上要见见。

    这个口信让庄延摸不着头脑,果毅候早就不在朝堂上混迹,消息也多不灵通,最后还是果毅候长孙,庄父的嫡长子,已经当了侍郎的那位回来说了一声,说是跟画有关,其实是滴血认亲的事情有关。

    庄延对这两位嫡兄长都不常见,但比起这位嫡长兄,次子的那个还算常见,正在闭门读书,很少在外头混,两人不是一个圈子,哪怕同一天外出,也很可能碰不到面,再正常不过了。

    而这位已经成家立业的嫡长兄,除了庄延刚被认回来之后正经见了一回礼,彼此知道对方容貌等信息,其他的,基本上也是碰不到,相安无事这么长时间,很多时候庄延都有一种自己是独子的错觉。

    这次听到长兄这样说了一番,再听他解说了一桩宫中密案,这才约略明白一些。

    因为是宫中密案,很少人知道,若不是因为长兄是刑部侍郎,能够接触一些东西,恐怕也根本不会知道。

    前两年的时候,皇帝很宠爱一个歌舞坊出身的妃子,在四妃之外,特意破格晋封为云妃,宠爱之心昭然若揭,据说都有“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趋势了,这般宠爱之下,云妃很快有孕,皇帝更是欣喜非常,特意让皇后好好照顾。

    七个月后,云妃生产,是个男孩儿,本应该是皇子的,但是有人提出不足十月,恐有问题。流言愈演愈烈,皇帝从最开始的相信到后来的半信半疑,云妃是歌舞坊出身的,那样的地方,有一两个俊俏乐师什么的… …

    后来好像真的有个奸、夫畏罪自杀,皇帝勃然大怒,终于采取了滴血认亲的方法来验证此子的血脉,结果,自然是不融。

    这样的事情一下子逼得云妃以死证明清白,她死得凄美,竟是穿了一件大红舞衣,于舞蹈中坠下湖去,溺亡。

    皇帝因舞留情,没有把云妃之子处死,而是在他的默许之下,那孩子被放置到了一个偏僻宫室养着,等大些,或许会被充为罪奴,但,正是在前情未曾全消,恩爱偶尔回忆的时候,突然听闻滴血认亲能够作假,但凡之前皇帝对云妃的宠爱有几分真,他都会求证一番。

    庄延了然地点头,很多事情皇帝都会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显然这位皇帝不想不明不白地,这才找了他去问一个明白。

    次日,庄延被一辆轿子接着入宫,同去的还有果毅候和庄父,身为刑部侍郎的长兄自然也是列席堂上的一位,他们一家子用实例证明了血融合与否的现象。

    其实,在找他们进宫求证之前,皇帝已经秘密令人找了一些父子做这种滴血认亲的事情验证,自然知道这件事不假,看似简单的盐和酸,竟是影响融合的关键,谁能想得到呢?

    事情才过去两年,冷宫的那个孩子还好好活着,但相关的人,多随着云妃的去世被陪葬了,知道这样的丑事,哪个下人能活着?

    如今再要查证什么,也只能是人云亦云,没办法知道真假了,当年的那碗水到底有没有加盐,谁知道呢?

    皇帝也就是想要求个心安罢了,其次,就是又进行了一次滴血认亲,确认那个孩子的血脉到底是谁的,结果自然是融合的,皇帝看着那融合到一起的血花,又叹了一口气,伊人已逝。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个?”皇帝如此问着。

    庄延恭敬回答:“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姨娘不会做饭,偶然尝试的时候弄破了手指,我去放刀的时候也划破了,血滴入了同一个碗中,却没有相融,那时候很震惊,偷偷用丫鬟的血试,她对我极好,那时候只当母亲如此了… …后来才发现原来融合与否跟水有关系,又试了几次,连酱油都试过,只颜色太黑,看不到什么,这才确定了无色的酸汁和盐,有这样的作用。”

    “早听说果毅候得一佳孙,果然如此!庄延是吧,你的画似乎也很好,能否当场画来?”皇帝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略略展颜。

    庄延哪里敢推拒,一边听果毅候谦虚,拉七拉八说了他一大堆不好,一边在旁边迅速铺好宣纸的桌上描绘。右手边儿并不是毛笔,而是他所要的铅制的硬笔,比家中匠人做得更为精细,显然并非仓促准备来的。

    由笔知画作,没有限定内容,那边儿两人说着话,他也不好再问,索性自由发挥,悄悄抬眼两次,照着精神力记下的内容来画,于常人来说,这样的全身素描,若要完成怎么也要一两天,而在庄延,哪怕有繁杂的绣花需要一一描绘,但他也没再多看一眼,而是笔下如飞,大约一炷香后,便完成了画作。

    “像,果然是很像。”皇帝看着画上的皇帝,除了未曾用色之外,怕是照镜子都没有这么清楚的,相对而视,感觉很是奇怪。

    一番褒奖之后,给了一大堆赏赐,放了一家人回去。

    还没上车果毅候就耐不住性子,一出宫门就揪住了庄延的耳朵,高声:“你个小兔崽子,谁给你的胆子敢那样画了?”

    皇帝乃是天子,九五之尊,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私自画他都是僭越,这都是罪。

    很少享受这般暴力对待的庄延 “哎呦”着踮起了脚,他长得好看,这般滑稽样子也不丑,只是好玩儿到惹人发笑,庄父就不小心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有你笑的吗?看看你儿子什么样,都是你教的。”果毅候听到笑声,立马转移了火力,庄延趁机脱困,顾不得理会庄父,快速两步离开,说是要去衙门上班。

    这段路他并不是很熟悉,走得快了便有些迷,好在精神力还在,探查人不行,探查路再简单不过了,正要拐上正道,一阵风来,一方绣帕飘然而至,淡淡的花香扑入鼻中,诱得人想要伸手捞住这一方色彩。

    庄延面色微变,脚步往旁边让了让,任由那一方帕子从身边飘走,同时精神力也探查到就在一墙之隔的绣楼内,一具女尸安静地躺在那里,且正有一人步下楼梯,正在离开。

    剧情中的原主因为久久不能重列门墙,心情烦闷,吃了些酒,路过这里,正好捡到一方飘到怀中的绣帕,帕子的价值不低,香气又引人遐思,他便觉得也许是哪位淑女对自己心动,这才扔了绣帕过来,有了这份思量,他在这边儿多转悠了几圈,想要发现那位淑女的踪迹,被不少人看到,最后就成了他杀人的人证,而那一方被他珍惜藏起的绣帕则成了最好的物证,害得他枉赔了性命。

    既然知道剧情,庄延自然不会去捡起那方随风飘落的绣帕,也不会放过那个剧情都不曾揭露的凶手,精神力悄悄缠了上去,阻力轻微,然后那已经离开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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