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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树扭头避开,提神运力,试图反身一击。
赵毅风感受他的动作,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只听得他斑驳的话在空中飘荡。
“清玉……,我…愧对……你……”
江玉树看不到他面上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隐忍下的痛苦,急切,矛盾,无奈……
赵毅风俯身在他脖间摩挲,冷香浮动带起更深一波的燥热。
最后一层衣衫落地,胸口两道伤,旧痕,新伤。
那是他与他再次相逢的认证。
男子细微的绒毛轻轻扫过。脖间低沉的气息一点点游走,最敏感的部位被调…起。
“赵毅风,你疯了吗?”
赵毅风松开身下的人,转身竭力抱住,“清玉……别走……”,呢喃带着暧昧的话在耳边响起。江玉树手掌得空,竭力寻找玉箫。
“赵毅风,你中了“凤囚凰”,你醒醒……”
身后的人清明殆尽。
脖间冷香诱导着他,口干舌躁,触到温凉,渴求似决堤之水,他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嗯……”江玉树闷哼一声。
血染白衣,蜿蜒乍开。
赵毅风贪婪的吸食着江玉树脖间的血,滑腻腥甜刺激着味蕾,甘露久逢,他久久不愿松开,加深了咬牙的力度。
不顾一切,无力思量。
江玉树闭了闭眼眸,忍受脖间刺痛。
寻找玉箫的手慢慢停下。
力气仿若一瞬间消失殆尽,眼前发黑。
赵毅风猩红着双眸,识人不清,意识迷离,俯身在江玉树脖间不欲离去。
手,急切摸索到白衣男子腰间,扯过玉带,带着霸道,蛮横。
“赵毅风,你松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似是渴求水的鱼,感受到那一抹温凉,便不顾一切前往。
衣衫被他用力退下,江玉树再也抑制不住,手掌使力,一掌劈向赵毅风胸口。
受此一掌,男子吃痛,松手。
一口血吐,唇角血珠滴答。
江玉树步子踉跄虚空,手上残留着他胸口血腥。
错乱寻找玉箫,凌乱摸索。
赵毅风墨发飞散飘舞,俨然疯魔,眸中涣散无焦距。
癫狂袭来,理智挡不住身体渴求。
他手腕发力,向眼前的人伸手,一把捞过人,禁…锢不松手。
江玉树怎料到他还来,脖间剧痛,精…力流失,玉箫不在手,怎的反击?
赵毅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看着眼前清雅男子如玉般的脸,克制不住身体内积聚的冲动,俯身吻向他的唇。
黏腻在两人口齿之间交织,他湿…软的舌带着血腥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江玉树愤怒,这是有违伦理!
正欲出手。却忽然,肩胛一痛,穴位被点。
“赵毅风,你……”
江玉树无奈苦笑一声,血气不畅,气力流失,不是他的对手啊……
赵毅风此时混沌一片,灵台空乏,唇上温凉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摩挲,反复摩挲。
探入,阻隔。啃咬,反复啃咬。
江玉树咬牙,阻止癫狂人霸道的闯入。
探入,辗转。
反复辗转,气息纠…缠。
江玉树神情淡然,可身子紧绷。
他在做最后力气的积攒。
赵毅风不欲放过,吻向下滑落,转向锁骨处细细啃咬。
内衫散开来,露出白皙的肤。
诱…惑!入眼!
男子身心激…荡,一口咬向锁骨。用力,深深!
“嗯……”
血流淌,染白裳。
他一步一步向下,双腿有力的介入江玉树腿间。
衣衫散落,两人裸…陈…相对。
乌发披散,烛影摇红时候。
外头月儿皎洁,室内春…色满园。
赵毅风伸手细细触摸,向下……
江玉树羞愤的闭了眼,拒绝……
男子手摸索到腰间,奋力扯着江玉树的亵…裤。
江玉树感受到下方腿…间的火热,瞬间瞪大眼睛。
“赵毅风!停下!”
身上的人动作不止,手已探索入内。
千钧一刻!危险时候!
他竭力,穴位破,使尽全身力气一掌劈向男子脖颈。
身上的人止了动作,栽倒沉睡。
他收敛神色,平静无波。
“落叔!”
落不秋躬身进来。
眼前的情境吓了落不秋一跳。
衣衫凌乱一地,江玉树脖间,锁骨,肩胛尽是血痕牙印。唇上血珠滴答,映着白皙的脸,透出一股清幽的诡异。
最重要的是——两人上身没有衣物。
落不秋诧异,却竭力维持一丝平静,“公子,您不会和大殿下……”
江玉树扶着赵毅风,平静道:“殿下中了‘凤囚凰’,落叔可有办法?”
什么?凤囚凰!
男子交合媚毒,嗜血不休,否则武力废掉,性命堪忧。
落不秋吃惊,“公子与殿下不会……?”
“殿下乃是正人君子!”
落不秋欣慰一笑。
江玉树将身上的人扶上榻,错乱的摸索玉箫,衣衫。
落不秋了然,消失片刻,再来时,手上多了间白色衣衫。
“公子,殿下如何?可有解决办法?”
江玉树边穿衣,边回答:“尽力一试。”
赵毅风因为被“凤囚凰”折腾,意识早已散去七七八八,凭着最后一丝毅力支撑,却还是险些铸成大错。
江玉树担忧,执玉箫探索,走至赵毅风身边,伸手搭脉。
右手血气阻滞,无力无温,提剑不举。
这右手废了!
他似是不信,又重新搭了脉象,终是确定。
赵毅风右手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西境一年竟会让他废掉右手?
不敢想象,他怎么会废掉右手?
落不秋见他没有反应,神色呆愣,轻唤,“公子……”
男子身形不动,幽兰吐露,“落叔,殿下右手废了。江某学医不精,不知落叔可有办法?”
落不秋不语,走至榻边,手触脉象。
须臾,
“哎……哎……”他摸着花白的胡子,叹气声响起。
“落叔,如何?”
落不秋长叹一口气,“殿下这右手怕是一年多前就已废掉。转机是有,只是……”
“机会不大?”
“嗯!”
一年多前,那时他还和自己在一起,还是锦衣玉食的皇子。除了寻找曲沾,受伤归灵……
原来,他这右手是因为自己才废掉。
不是所谓的西境征战。
江玉树扶额,淡然无波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愧疚。
轻叹一声,烛火跳跳。
“落叔可有办法?”
落不秋思索一阵,“办法是有,只看殿下是否愿意?”
江玉树欣然点头,“此事先放一放,待他醒来,自有计较。”
“公子,那“凤囚凰”可有解?否则殿下性命堪忧。”
江玉树伸手搭左手脉象,气血顺畅,毒素渐消。
思及将才赵毅风嗜血脖间,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落叔,‘双蝴蝶’可是可以压制‘凤囚凰’?”
落不秋目瞪口呆,“公子……是说……,‘双蝴蝶’可解‘凤囚凰’?”
似是不信,落不秋再次伸手搭脉。
顷刻,落不秋朗笑一声,“公子,‘双蝴蝶’可解‘凤囚凰’。”
江玉树身中蛊毒,‘双蝴蝶’是催发,“凤囚凰”是媚毒。
以毒攻毒!
江玉树心里有了答案。
“落叔,今日之事,你不曾见到!”清寒的声音,凌厉气势不容忽略。
落不秋环看屋里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毅风皇家贵胄,眼前人身份高贵。若是有风言风语,只怕是异国兵戈。
落不秋躬身,“公子,落不秋知道。定会守口如瓶。”
“你去安歇吧,殿下我来照看。”
落不秋思及将才见到他身上大伤小伤,担忧道:“公子身子可还受的住?公子刚才……”
——“落叔,你过虑了。”江玉树接过他的话,淡然回道,满是疏离。
落不秋虽和江玉树不分尊卑,可江玉树骨子里的高位气息挡不住。落不秋得他尊称,却还是不敢放肆。
“是,落不秋告退。”
人走,室内安静。
江玉树再次手搭脉象,终是确定‘凤囚凰’的解药是‘双蝴蝶’,不过是
——搀了血的‘双蝴蝶’。
白衣男子手持玉箫,探索到渌水剑旁。
“噌——”一声清音,绿光荡漾。
渌水出鞘,剑化手腕。
血滴滴答答落入白玉琉璃盏中。
一滴,一滴。
殷红一片。
赵毅风听到那声剑音,迷蒙睁眼。
——画面定格在他如玉的侧脸。
室内昏黄柔光。
白衣男子持剑划向手腕,血落……
触目红色,惊起多少前尘迷离。
他想发声,无奈声音暗哑。疲累袭来,沉重侵蚀眼眸,双眼渐合。
江玉树端着白玉琉璃盏,摸索到榻边。
只听得他剔透的声音响起。
“赵毅风,你为江某废了手肘,江某以血还之!”
血入喉,琉璃碎。
他静静守在榻边,眼眸不眨,脖间火辣辣的剧痛刺激着他,无限心事环绕,血染白色衣襟。
绚烂,夺目——
他,看不见。
看不见屋内狼藉,却能看到阴沉算计。
黑夜吞噬一切。
抵制不住倦意和身子虚空,沉沉睡去。
山间乳白色的晨雾随风变化,云卷云舒,清风入屋,带来阵阵芳草清香。
又是晴天。
赵毅风悠悠转醒,浑身酸痛不堪。头脑混沌一片,昨日景象凌乱袭来。
伸手轻揉头,无意间,
触及他脖间殷红。
恍然记起,
该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