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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啸声,箭离弦,一直奋力逃脱的袍子应声倒地。右手无力,左手挽弓,赵毅风不停歇,反手又抽了一箭。搭弓,挽箭,一箭不停,一只肥大的梅花鹿唾手可得。
却突然!!
箭在半路停下,一支更加有力的箭直直将已飞出的箭劈裂开来。
“啪!”的一声,箭落地,梅花鹿侥幸逃脱。
赵毅风打马狂追,赵清风邪魅的脸忽然凑近。
双马较量,风声呼呼,烟尘迷了人眼。
他笑的百毒不侵,“大哥,这是要干嘛啊?小弟刚刚不小心拦了大哥的梅花鹿,真是罪过。”
“滚!!”
赵清风持马纠缠不休,赵毅风箭所过之处,皆被他的箭弹飞开来。
“大哥,你右手无力,左手虚不受发,怎会射得梅花鹿?”
两人持马并行,你来我往,你射我挡,赵毅风阴沉着脸,瞥了一眼赵清风,双腿使力,错开他,转身回奔。反手持箭,停滞片刻,寻找猎物。
一记石破天惊,风啸声动,兽物哀嚎,一只梅花鹿在手。
赵清风气急败坏,礼部尚书已经被他拉下马,如今再让他拔得头筹,风光尽是他的,他赵清风不甘心!
男子心里不平,持马而上,手持淬毒银针,擦身飞过赵毅风身边,一记肩拍,银针直入肩胛。
轻痛一刹,赵毅风转头,不耐的看着赵清风,“二弟小心,本殿手中的箭可是无眼!”话完,搭弓欲射赵清风双眸。
赵清风见得手,邪魅一笑,头轻甩,纵马潇洒离去。
赵毅风感觉肩胛酸痛,细细打量,无甚异常。如今狩猎在即,顾不得这些。
竭力连发三箭,箭不虚发,招招入木三分,马上少年,玄衣如墨,墨发飞扬。
一筒箭羽用尽,热心的士兵又送上一筒,赵毅风朗笑一声,稳如山钟,驾马离去。
连发一筒,箭不失手,每一箭直穿猎物头部。
众人纷纷停手,循着赵毅风的方向望过去。呆惊,不信,诧异,佩服,各种表情都有。
暖阳照耀下,少年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色彩,可拉弓提箭的每一姿态尽是王者霸气,羞煞日月,掩天地华光。
王者英姿,撼天拭地!
这是西境沙场历练出的好男儿!
也是天倾应有的英豪!
静候一边的小卒激动了,“大殿下威武!”
西境的士兵躁动了,“愿追随大殿下!”
一记诧异惊呼——“大殿下您流血了。”
“御医何在?”
赵毅风低头一看,血晕染开来,伤口火辣辣的疼。
转眼看向江玉树,若无其事“此乃小伤,本殿无事,不能坏了大伙儿兴致!”
胸口伤未结痂,又连续纵马狂奔,挽弓发力。
赵毅风直觉体力渐虚。
他驾马,不停。
狂奔,不止!
众士兵诧异了,原来孤僻冷傲的大皇子如此拔尖。一直不涉朝堂的大殿下武艺竟如此了得?
赵毅风观看众人表情,心里冷哼:本殿若不是废了右手,区区几只猎物在本殿手下还有命活?
赵毅风在围场中占尽了优势,满载而归。
众人欢呼声不绝于耳。
“大殿下威武!”
“愿追随殿下!”
“大殿下好样的!”
……
围场欢腾,气势震天。
声势浩大宛如熔岩灼热爆发前夕,沸腾热烈。
江玉树静坐一边,感受围场声势浩大,气势恢宏,军心所向,心一沉:赵毅风锋芒炸漏,天帝怕是防御心起。这头沉睡的雄狮要醒了……
赵清风戏谑的笑看赵毅风,他似乎能料到银针的毒会让他苦痛,他甚至在期待好戏……
天帝自高坐静看,眉毛拧巴成一道线,面色凝重。眼眸中的光有着怀疑,猜忌,诧异……
皇家两子,赵毅风,赵清风,不相上下,不遑多让。
赵毅风锋芒炸漏,迟早功高震主。
就算他是皇室中人,可天帝一天不退位。
他,还有任何皇家子嗣都不能有过高的声望,不能有!
没有人可以威胁一个还在位帝王的统治。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天帝眸光一紧,防御心起,杀意暗生。
第一七章 凤求凰·双剑()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七章:凤求凰·双剑(捉虫)
赵毅风炸漏锋芒,毫无疑问满载而归,独占鳌头。
天帝笑的灿烂,欣慰点头,夸赞:“风儿意气风发,武艺超群,青出于蓝,不愧是朕的好孩子。来人,赏!”
侍婢应声而出,手捧雕花金漆大盘。
天帝朗笑一声,随手一掀,凌冽剑气晃的人眼眸疼。
两柄剑。
相依相偎。
赵清风眼眸一紧,心里愤恨。
这两柄剑他渴求已久,没想到被赵毅风赢了去。
他眸火欲裂,咬牙格格响,极力隐忍,扯出一抹温暖人心的笑,“小弟在此恭喜大哥拔得头筹。”
天帝在此,赵毅风也是要做足面子。
“二弟见外,是二弟客气承让。”
赵清风说的诚恳真挚:“大哥武艺超群,带兵治理有道,小弟佩服。”
天帝神色凝滞一刻,赵清风岂会放过那一瞬的表情,看来这颗猜忌的种子埋的是时候。
这个时候说兵权,说武艺无疑是火上浇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一场比斗赵毅风虽赢,可有什么比在帝王心里埋下一颗猜忌的种子更划算?
赵清风思来想去,换了看法,不似先前狂躁。
赵毅风不想和他纠缠。
撩袍跪地,双手接过两把剑。
“儿臣谢过父皇。”
天帝扬声:“观星师与钦天监五日前夜观星象,见紫微,破军两星光芒异绽,有紫气东来之像,有凤来仪之势。一人前往极南阳山,一人奔往极北苦寒,上攀青冥高山之顶,下达寒冰渌水之地,开挖凿取两把剑——一曰青冥,一曰渌水。风儿英姿勃发,是我天倾英豪,好剑当佩!”
最后嘉奖的宣布,昭示着皇家狩猎的圆满结束,众人喧哗过后散去。
“清玉留步!”赵毅风眼疾手快叫住江玉树。
江玉树很无奈,思及那晚他过分的行为,眉宇一皱,清寒上脸。
他的脸色绝对不是温和从容。相反,那晚的过分行为让江玉树摸索手里的玉箫,想着趁其不查,撒一把暗器,赏一把飞刀。
赵毅风抱着两把剑,态度恭敬,虔诚谦和,“清玉,那晚之事本殿错了,特奉上青冥,渌水。还请清玉原谅本殿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
那分明是有意为之!
江玉树紧了紧手里的玉箫,双眸微闭,不想搭理他。
赵毅风见他不搭理,想着他怕是真的恼了,仔细看他唇上残留的牙印,只觉自己做的过分。继而,软下姿态,语气谦恭,“清玉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如何?”
江玉树冷笑:“殿下也知自己是小人?”
赵毅风心里暗暗叫苦,只怪自己当时鬼迷心窍,旋即放下皇子身份,谦和道:“本殿所为实乃小人行径,清玉大人有大量,切莫和小人一般见识。”
江玉树不想搭理他,静默不语。
“清玉既已到场,本殿也拔得头筹,男儿誓约,本殿应了,清玉就收下此剑,权当本殿赔礼道歉。”
青冥,渌水在手,虔诚高捧。
“此二剑乃是绝世神兵,小小心意,还望清玉公子笑纳。”
江玉树微微冷笑,伸手在剑身上晃过一道,感受剑气凌厉,“此剑是陛下所赠,江某怎可夺人之美?如若被有心人知道,殿下与我的名声怕是毁了。”
赵毅风知他还在为他咬他一事别扭,他面子薄,性子有些冷,尤其是情爱之事,就没多少心思。如今又双目不明,做事更是小心翼翼。
他心里后悔,软下语气:“清玉,本殿后悔知错,你就给放过如何?”
堂堂大皇子低身下气,满脸委屈,要是让林元见了,估计眼珠子会吓出来。
江玉树伸手扶额,一声轻叹,手里的玉箫险些没拿稳。这人怎的在他面前就怎么就失了端庄?
赵毅风见他不语,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清玉,你真不原谅本殿?本殿不能保证一时不查会不会说出一些有违伦理的话?”
江玉树脸色一冷,玉箫煞气,“赵毅风,你是在威胁江某吗?”
赵毅风见眼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大笑一声,利落回答:“对!威胁!”
玉箫倾出,煞气袭来,直抵脖颈。
“殿下的嘴,让人讨厌!”威胁江玉树不惧,他此生最恨算计!!
赵毅风伸手扯下脖前玉箫,“清玉可是不气了?”
“殿下胸口的伤早已还了。”
江玉树伸手探过两把剑,刚要抽剑。
——“大哥……”赵清风的声音传来。
赵毅风脸色立马阴沉,显然不喜这人出现。
赵清风在远处看他们良久,见到他这大哥为了江玉树谦卑温和。和对自己完全不是一道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哥和清玉聊的真热闹。大哥才赢了剑就来送与清玉公子,这是要赠剑定情吗?”
赵毅风的脸阴沉的似山雨来临前夕。
“赵清风,请注意身份!”
赵清风转了转凤眸,灿烂一笑,伸手使力拍在赵毅风肩胛处,“小弟知道。不过小弟奉劝大哥不要和清玉公子走的太近。毕竟,大哥是皇家贵胄,和伶人一道未免有*份。”
江玉树的手慢慢退下剑身,白衣不然尘,泠泠神色,淡然无波。可赵毅风太懂了,他坚毅外表下的荏苒,脆弱,不甘。不然他也不会一年多内苦学一切,扬名天下。
如今,赵清风把江玉树比作最下贱的戏子,他赵毅风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