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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风从乾元殿出来就看见赵清风的轻浮动作,本就看赵清风不顺。如今这人要对江玉树行下流之举。
“赵清风!”
一记沉声,一记咬牙。
赵清风的手定在半空,转身看着赵毅风,风流一笑,“是大哥啊。不知皇后娘娘和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好大的火气。”
江玉树不欲和眼前的人纠缠,示意谢易牙离去。
如果刚才赵清风真的下手了,那么此刻赵清风的右手怕是已经废了。
赵毅风看江玉树离去,若有所思的拍了一记在赵清风的右肩,久久不放开。
“二弟不操心政事,不忧心百姓,可对不起二弟进修多年还有贵妃娘娘的苦心。二弟说是不是?嗯?”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两人看似和睦的表象下发出。
赵清风忍着疼,竭力抖开赵毅风的手。
男子脸色青白,汗珠滴答,看来赵毅风下了死手。
“多谢大哥提醒,不过大哥这么在乎清玉公子,大哥不会真的有龙/阳/癖/好吧?”
赵毅风投了他一记冷眼,神色骇人,“二弟好自为之!”
男子撩袍,阴沉着脸出了乾元殿。
赵清风忍着疼,笑看那一幕。
赵毅风,江玉树是你的劫数啊!
江雨柔笑着和礼部尚书正妻招呼好后,就来寻了赵清风。
“殿下,你这是?”
赵清风狂躁,“无妨,将养就好。事情做得如何了?”
江雨柔躬身,笑的明媚,“都招呼好了,应该无事,殿下放心。”
“嘶……”
肩胛剧痛,男子轻吱一声,脸色煞白。
“殿下,还是早些回宫休养。”
男子抱着肩胛,又回看了一眼赵毅风离去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就带着江雨柔走了。
第零九章 华胥引·知交()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零九章:华胥引·知交
天蓝,柔光。
皇宫中。
月华泠然,玄衣飞扬,两男子并排而走。
谢易牙不喜的看着赵毅风,一脸的嫌弃。却只见赵毅风走至谢易牙身边,一阵使力,就把谢易牙手上的玉箫转换到自己手里。
谢易牙拗不过赵毅风力气大,气的跳脚,“公子,你看,大殿下凶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刁孩,勿闹!”
谢易牙委屈,牵着公子回去一直是他的事,今天活活被人抢了去,他预感到自己会离公子越来越远。
“公子,你要给易牙做主,大殿下连幼童都不放过。”
江玉树还没说话,赵毅风抢过话,“本殿和清玉有话说,不是你能听的,你哭嚎什么?”
江玉树感受到玉箫那端动作,任由赵毅风牵着。笑着安抚谢易牙,“易牙,我与殿下是有话说,你莫要计较。”
“可……公子眼睛……”
赵毅风脸色一冷,“刁孩,你是不信本殿吗?”
谢易牙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哼!谁能保证你对公子安的什么心?这世上人面兽心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人人都似易牙这么真心待公子。”
赵毅风没想到眼前的孩子人小鬼大,竟然说他‘人面/兽心’。想他堂堂皇家贵胄,竟被人如此辱骂。
“小子!你敢骂本殿,你是活腻了吗?”
“殿下,幼童无忌,您非要和他一般见识?”江玉树温雅声音适时响起。
赵毅风剑眉一剔,看着谢易牙,冷冰冰的话让谢易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本殿看在清玉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如若有下次,不要怪本殿无情。”
江玉树浅笑,“殿下,你吓到他了。易牙周岁不足八,他懂什么?”
谢易牙奋力点头认同江玉树的话。
赵毅风使力握住玉箫,牵着江玉树前行。
“本殿这次姑且放过你,刁孩!”
谢易牙不能牵着江玉树前行,百无聊赖。赵毅风自带沉闷的,压抑的阴冷气息让他不想和赵毅风多待一刻。
孩子察言观色,自觉的寻了个由头就在宫人的带领下先出宫了。
“殿下,二殿下不安好心,是时候了。”
赵毅风紧紧握住玉箫,温凉的感觉在手间游走。岁月,沙场磨砺的粗茧被玉箫的温凉柔化。
“本殿不喜朝堂,但他赵清风不放过,也休怪本殿不念手足之情。”
温润男子任由玉箫那段的人牵着,浅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赵毅风反笑,“圣人?”他赵清风会是圣人?
“本殿才回来,那位好二弟就参了本殿两本。倘若君临天下,岂有本殿可活?”
江玉树摸了摸玉箫,显然是玉箫太过温热,那端热热的气息透过玉箫传来,让他不适。他习惯了温凉的感觉,无家时的凄凉,一个人时的寒凉,江秋氏江天远离去时的悲凉。如今,玉箫那端的温暖让他诧异。
赵毅风感到玉箫那端的突然失重,回头一看,才发现江玉树松了玉箫。一个人静静的伫立。
“清玉,怎的?”
江玉树淡然,“无妨,走吧。”
话完,伸手握玉箫。赵毅风适时将玉箫递至他手边,男子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接过。赵毅风有一瞬间心安。
“殿下,夺嫡不易,殿下可有把握?”
“本殿母舅手握重兵,母后母仪天下,本殿又是嫡长子,如此不够吗?”
男子淡淡道:“殿下太过轻敌。”
“轻敌?”
“嗯。”
江玉树应声,接着道:“莫贵妃与皇后娘娘家世无差,而且莫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殿下觉得够吗?”
“本殿是嫡长子。”
江玉树戏谑一笑,“殿下如此笃定陛下会立嫡立长?自古高位能者居之。殿下还不明白?”
赵清风,赵毅风名字都是一字之隔,同样的侯门世家,同样的后妃高位,同样的文韬武略。更有甚者,赵清风善于交际,赵毅风因为赵升天的荒唐错信,孤苦十几年,何来人脉?从朝臣动向来说,赵毅风已然无望。
江玉树见他安静,接着道:“殿下请想,礼部,户部,连参殿下两本。刑部因为当年江家的事怕是记恨上了殿下,所以刑部不可取。兵部乃皇城防御重部,陛下岂会放过?纵观六部,殿下已然无缘,六部直属陛下。殿下觉得六部之中失去三部可还有机会?”
“不是还余三部吗?本殿争取。”
江玉树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先前未与六部结交,又在外带兵一年。剩余三部谈何容易?”
“那清玉的意思是?”
江玉树无奈一叹,担忧道:“二殿下心思刻薄,只怕是民之灾难。如若一统天下,怕是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清玉怎会知晓这么清楚?”
男子顿住步子,淡然道:“直觉!”
赵毅风想笑,回头间看着他眉间樱红越来越艳,与前几次相比。此时的红是骇人夺目的,那三点樱红在他白皙的脸上透出一副彼岸花炸开的妖冶来。
触人眼球!
过眼不忘!
甚至,有些骇人。
赵毅风对那抹红越来越好奇,上次明明是浅红,为何这次?
“清玉,你眉间樱红……”
月白衣衫下的男子泠然姿态,翩然淡雅,淡淡道:“樱红罢了,不妨事。”
赵毅风见他不欲回答,强压下心里的想法。
“清玉以为六部先从哪部开始?本殿因为户部折了一万两银子,可恨!”
“殿下想动户部?”
赵毅风咬牙,剑眉紧皱,“本殿的一万两银子岂是白白给的,银子给了户部,父皇却还是对本殿差了印象。本殿是‘赔了银子又折了面子’,这口气本殿咽不下去。”
江玉树摸了摸玉箫,玉箫那端男子的气息透过玉箫,烫手。
“殿下息怒。江某以为户部不可动。”
男子吃惊,“为何?”
“户部刚参了殿下一本,殿下就动手。太过冒险,况且户部目前还没有可用人选。户部动不得!”
赵毅风放慢脚步,细细思索,此时动户部是明显告诉是大皇子一脉做的,只怕会招记恨。
“清玉的意思是动礼部?”
江玉树点头。
“礼部尚书曾说‘国无法不立’,‘民无法不治’,既如此,礼部为先!”
他说完,手指摩挲玉箫,嘴角浅笑温和。
赵毅风一听那句‘国无法不立’‘民无法不治’身子一顿,步子停下。
月白衣衫下剔透的男子,暖暖的光打在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然而,赵毅风太懂了。
“清玉是在记恨当年礼部的算计?”
江玉树眉宇一皱,泠然姿态,讥诮道:“殿下还真是市井说书听多了。江某乃是君子,怎会学殿下行径?”
赵毅风大笑,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道,“清玉记仇的本事与本殿不遑多让,你我果真是知音。清玉懂本殿。”
江玉树脸色清寒,抬了抬眼眸,优雅姿态,握了握手里的玉箫,冷声道:“赵毅风,你想比斗就直说。江某定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本殿恭候多时,下次切磋,本殿可不手软。”
“江某恭候。”
皇宫的路,在这一刻的欢笑中,终是走到了尽头。行至宫门口,赵毅风握着玉箫的手迟迟不愿放开。
巍峨宫宇,万千算计。
天上白云漫卷,周边花红柳绿。
可,进入了这个局,就没有了欣赏世间繁芜的潜心。这一切的美丽,怕是要成为过眼烟云。
这一刻,赵毅风死死的握住玉箫,试图看清对面男子的轮廓。由心而来的落寞和多年的孤寂让他脸上充斥着无奈、迷茫、失落的情绪。
他有些不确定,一旦确定夺嫡,这条路的艰难可想而知。
周遭的人在他的世界仿若不存在,行人流水,却不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