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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玉树拿了破地芝回府也没看到赵毅风。
思绪,预感,心灵,有的或没有的意念牵引着着他,他挪了步子,向皇宫奔去。
江玉树是男子,虽是皇子妃,却还是应当注意与后妃避嫌。将东西托付春梅给了皇后顾艳梅,告知意图后,就在宫里凭着感觉找人。
前缘,旧梦,如画铺来。他竟莫名的想到乾元殿。
白衣染风华,玄袍暗如夜。
那时他站在一众人中,涛涛道来: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才有了这莫名的缘分,尴尬的身份。
如今,皇城如旧,他却不似曾。
那个男人,他会在哪?
他不安,走至乾元殿门口,才看到一个跪立的身影。
身子屹立,男儿担当。
“殿下……”
少年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却不愿他走来,回给了他一个肃杀的眸光。双拳紧握,分明是生人勿靠的气息。
“殿下,你腿伤未好。”
男子傲气,“你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第四十章 攻心猜情(下)()
【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
第四十章攻心猜情
男子傲气,“你走。本殿不要你看本殿如此。”
江玉树不解:“殿下,臣已经要了‘破地芝’送到母后手里,母后定会找出宫里潜伏的贵人。你这是作何?”
“清玉,这是本殿能为你做的。趁父皇还没下旨,本殿希望可以有转机。”
江玉树看他跪地,撩了衣袍,跪在一边。
六月的天,地面已多了丝暑热气,赵毅风本着毅力跪了许久。脸色发白,热汗在额头边滴答,膝盖处的血早已干涸,只能下一摊黑色的血渍,赫然夺目。
江玉树感受到暑热,回头看身边的人,看到那一抹血渍,再也抑制不住,“殿下,请起来。这是臣的家事,你犯不着如此。”
“本殿心甘情愿。”
“江玉树不值得你这么做。再这样下去,腿会废掉。”
赵毅风气息悠悠,却给了身边人一个安抚的笑,弧度浅浅,似春风。
“清玉,这事怕是难以转寰。你昏睡三日,本殿早叫人查了破地芝。”
江玉树一听‘破地芝’有了着落,激动的险些失控,“殿下,那人是……”
男子看了眼紧闭的乾元殿大门,还有身边的人。热热的灼肤温度竟让他的神态中多了一丝苍凉。本该是燥热气息,江玉树却感觉身边一刹那的清凉。
“淑妃——南宫莉。”
江玉树不明,“臣与她未有交集,也只是在敬茶之日见过。她为什么要对抚国公府下手,还要害臣的性命?”
赵毅风哂笑,英俊的轮廓上是见透后宫倾轧的无奈。
“清玉,是本殿害了你。”
他不解,眼眸中尽是好奇,“殿下为何这样讲?”
赵毅风没有回答,跳转了话题,“清玉,本殿知道你嫁给本殿心里不愿。可本殿这命格,这身份束缚,也是无可奈何。”
江玉树莫名,将才的话说到一半,后面未续。
“殿下,臣把你当成知音,你我不能有其他。毕竟,臣是男子。”
赵毅风转头看他,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在玄黑的袍上消失。像他藏匿的情感。
我懂,我都懂。好男儿本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是我毁了你……
“清玉,嫁给本殿你恨过吗?”
他问他,恨过吗?一旦确定,他是不是会给他解脱,给他一纸休书?
江玉树定定的看着他,静若死水。
恨吗?是有恨的吧?
可更多的是不甘……不甘……
他淡淡回道:“殿下,臣不恨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
他说他不甘心。
赵毅风!你的情意他从未接受,他是不甘心的。
他开口,无限苍凉,“清玉,如果本殿与二弟不曾兄弟情深,如果本殿没有这‘美人煞’的命格,甚至你也不叫江玉树,或许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你也不会遇到凤和,不会没了爹,没了祖母,更不会全家招祸。”
清雅的男子挺了挺身子,胸口处的疼痛如熔岩般蔓延开来,火辣辣的疼。脸色发白,嘴角一点殷红昭示着他在竭力支撑。
“殿下,木已成舟。江玉树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和殿下是一脉。”
赵毅风抬头看了看毒辣的日头,三日了,三日。乾元殿的门就没打开过。父皇是不要他了吗?还是这事真的没有机会了?那他又该如何面对他?
“清玉,是本殿的一腔心思害了你。”
江玉树静心,回想种种:出嫁红衣、双马并行、琉璃原配、凤和不迫、月白衣衫、樱红寄语、回门照拂、清玉名号……,这一切是他做的。他的情谊一直都在,不管如何对待。他的感情或许在在出嫁时就显现了吧。
情,原来害了彼此!
朗气的男子落寞,静静的陈述事实。
“清玉,淑妃与怜妃本是苗疆双生花。怜妃用‘凤和’欲害父皇,被父皇察觉,母后遵照父皇旨意处死怜妃。淑妃化用身份,选秀入宫。”
江玉树不明白,“那这与江家有什么关系?”
赵毅风抬头望天,左手拭去额头汗水,叹了一口气。
“或许只要和本殿有关的人与事,她都是恨的。”
男子听后,身子一颤,“她恨殿下,就该毁了臣的一切吗?”
赵毅风看他平静的说出事实,话语里冷声,急声安抚,“清玉你沉郁在心,注意身子。”
江玉树捏了手,神色淡然,不再说话。
两个人,知道背后人,却见不到天帝。见不到天帝如何求情?
齐风出来时见着跪地的两人,摇了摇头。
“殿下,清玉公子回去吧。殿下正忙着炼丹,没空啊。”
赵毅风一听,差点没抑制住嘶吼,收敛后,冷声话出。
“清玉一事父皇没有裁夺,本殿在这跪了三日,父皇三日未见。本殿见不到父皇,宁愿跪死在此。”
齐风眉头皱了皱,走近赵毅风身边,低声道:“殿下,您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此事涉及重大,苗疆是陛下心里的‘刺’啊。况且刑部的证据不容更改,殿下可以去皇后娘娘那看看。娘娘掌管后宫,对后妃还是有办法的。”
齐风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查出了南宫莉,后妃能处理的就是皇后。赵毅风冷眼扫了齐风一道。“母后没有送错人。”
齐风颔首,“殿下夸赞。”
血渍干涸,沾黏血/肉。
跪地三日,昼夜煎熬。
再起身,“咔”“咔”的骨节错位声,在空旷的乾元殿门口格外清脆。待赵毅风直立起身子,江玉树只听见“嘶”的一声,那是血肉和衣料脱离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一沉。
“殿下,你可还好?”
“无妨!”
齐风适时搭了手,赵毅风扶着人,挺直了身子,缓解一刻。就和江玉树踉跄着步子朝皇后宫里去。
***
“主子,江玉树送了‘破地芝’去皇后宫里。赵毅风三日前就查出了‘破地芝’,在乾元殿门口求情,皇上忙于炼丹没有见他。现在,他们正往皇后宫里去。我们会不会有危险?”男子躬身回道。
女子此时正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抚着水面上的茶叶,轻啜一口,放了茶盖,悠悠道来。
“都这个时候了,江玉树,赵毅风又不是蠢的。既然敢做,本宫就料到有这一天。可本宫怕是见不到抚国公府血流成河,赵毅风痛不欲生了。”
男子不明,“主子,他们只找到了‘破地芝’,或许还有转机?”
女子轻叹,悠悠陈述,“本宫厌倦了这深宫日子,这些年本宫是没有家的。怜儿死后,本宫什么都没有了,她是本宫的妹妹啊。本宫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她是本宫的亲人啊。”
男子起身,试图伸手安抚,手到空中又无力垂下,“主子,这些年您不累吗?”
女子抬了抬眼眸,那双美丽的杏眸中布满晶莹。“累啊,可本宫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有家有她的时候啊。可是什么都没了。”她停下话语,看着自己手上的白玉镯子。
“所以,本宫要赵毅风痛不欲生,让抚国公府血流成河。只有这样,顾艳梅才会体会到至亲失去的苦与痛。”
她冷声愤恨说完,凝定眼前的人,“天仲,你走吧。本宫不想连累你。”
叫天仲的男子颤声,“主子……”
她累及,声音透着满满的疲倦,“走吧……,怜儿会理解我的。有抚国公府陪葬,怜儿会很高兴的。你去吧……”
男子不欲离去,女子不耐,“你走……,这是命令!本宫使唤不动你了吗?”
“你再不走,顾艳梅的人来了,撞个正着,死路一条。本宫是后妃逃不脱这牢笼,你可以啊。记得来年寒食节给怜儿和本宫在苗疆的槐树上稍一支菊花。”
“主子……”
“走吧……,走吧!”
男子纵身一跃,不一会儿化作一列列巡逻禁卫中的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那繁华的皇宫一宇,眸光不舍。终究随着一阵金戈铁马声散去。
“娘娘,皇后娘娘召集所有嫔妃,说是今日天气炙热,去皇后宫里纳凉。”宫女柔声回报。
高座上的女子冷笑一声,纳凉?是时候了,这一刻竟来得这么快啊。
女子整了整宫装,淡扫蛾眉,轻描朱唇。风韵不失,年华蹉跎。岁月留给她的是安静淡雅,殊不知静水深流。
南宫莉到皇后宫里时,后妃都在。她淡淡一笑,是她这些年的习惯。
众人知她深居简出,不争宠,不攀附,性子安静。最爱烧香参佛,常年与佛打交道。现在她晚来,只当她参佛忘了时辰,也就笑笑,拿着茶水,轻摇蒲扇。
顾艳梅高坐静看,心里冷笑:这些年一个个都藏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