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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战争,流出来的血红艳艳的漂亮,也触目惊心!
赵毅风被突如其来的南燕和玄真大军围攻,左右刀光剑影,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可骨子里的战意却更加浓。
这一场战争从早到晚,透着着体力。
“江妃你看,下面的人是赵毅风,寡人有把握能够灭了他给你报仇。”
江雨柔抽回那日赵清风死的回忆,伸手理了理身上的南燕妃嫔华贵服饰。冷眼看着战场与浴血奋战的泓玉帝,嘴角漾起一丝阴毒的笑:
“你不觉的让怀有身孕的江玉树处在即将丧夫的惊恐中对赵毅风来说更痛苦吗?赵毅风那么在乎江玉树,江玉树也心系赵毅风。要是赵毅风安危有损,你说江玉树会能安睡吗?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一尸两命……这样赵毅风会生不如死……”
飞来峰和仇八百,宗政毅相视一笑,同时举杯,饮酒同乐。
赵毅风足尖一点飞身而起,眼睁睁看着百里挑一的战马双腿向前跪去,这匹马累死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飞展鹏仰天大笑,拍案而起:“弓箭手,准备!”
“得令!”城楼上登时出现无数的弓箭手,拉弓,瞄准,位移……只等着一声令下。
“陛下!”西门日天一声大吼,宛如雷击。他挥动着右手,长/枪急扫,领着四十多人冲上前去救驾!
姜国大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眼见就要突围。
飞展鹏冷笑一声:“想突围!今天叫你有来无回!”
一声命令:“放箭!”
城墙上的弓箭手得令。将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战场上的人!
仿佛是无数的流电飞光,一道道锐而啸的银亮破风飞来,万千箭雨迅速汇聚一方,穿过人群直达那个玄衣破世的背影,无数箭雨激起的气力强大的将风声增大!
一道箭矢忽的出现在赵毅风严重呢,他迅速闪过,却不料后方一直箭猛烈飞来。闪躲不过,“哧~~~”箭矢刺穿皮肉,直直扎在赵毅风握剑的右手上!
青冥不受力道控制,倏地向下滑去。
接着,另一支箭矢带着破风啸响刺向赵毅风后背。
血,炸开悲戚!
飞展鹏得意癫狂大笑,这新培育的弓箭手果真不容小觑,不枉他一番辛苦。这赵毅风都已经受伤了,量他也跑不远。
围攻泓玉帝的东桑士兵发现赵毅风的动作越来越慢,右手上哗哗的流血,后背上了一箭让他招架反击困难。
“赵毅风受了两箭,招架无力,你们给我上!不能放过他!”一个东桑士兵举着大刀,贼眼看向赵毅风,目光充满急切和炙热!
赵毅风只觉手上越来越痛,后背上有温热的东西在流溢,是血还是汗?
连续征战一天,体力不支。手上的剑也越来越沉,险些拿不住。
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累?
“泓玉帝首级是老子的!”
“胳膊是老子的!”
“脖子是老子的!”
眼前摇晃着东桑大军凶恶的嘴脸,他的脸离赵毅风很近很近,似乎在观赏泓玉帝死前的神态。
赵毅风撑着青冥抬眼看他,满目的冷将他浸染。
死岂是那么容易?
朕若死,那就要你们和整个天下给朕陪葬!青冥横扫,千军皆倒!
准备取赵毅风首级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本能向后退去,却还是未能逃脱身子被斩成两半的命运。
这一横扫已经耗尽泓玉帝所有的力气。
眼有疲倦的看向上苍。
天是蓝的,樱花在空中飞舞……
为何这么累?身上好痛……
脑中不停回荡着他江玉树抱住自己时的那一幕,深情温柔的眷念……
玉树,
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你一个家,
答应你要给你一个家的誓言终究要——
“啊啊~~快看!那是什么!——”
一记战马嘶鸣,却看见斩离云驾马而来!
“陛下,公子托属下前来相救!”
竭力睁开眼,却见孔武有力的斩离云一身戎装,英姿飒沓。
借力一打,赵毅风循着斩离云的手势翻身上马!
“陛下!坐稳了!”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是不负那清雅公子所托,将他从生死边缘扯回来。
赵毅风竭力保持一丝清醒,急声询问:“玉树可还好?”
斩离云转首,低声道:“公子一切安好,是公子托在下相助,西境二十万大军正在向这边赶来,陛下放心。”
赵毅风伸手使力,一把折断右手上的箭矢。
想着皇城中的他还安好,心中一阵满足,要是自己有个好歹,估计皇城中的他会万念俱灰。
看着驾马离去的赵毅风和斩离云。飞展鹏狂吼:“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跑!抓一个赏千金,抓两个赏万两!”
重赏之下勇者胜。更何况这人是泓玉帝。
一时间,万马奔腾,声震如雷。
凶悍的东桑大军倾斜而出。东桑大军雄勇善战,尤其是马上功夫了得。泓玉帝和东桑虽没有深仇大恨,可是这次让泓玉帝逃走了。到时反击,何来优势霸占姜国?
“陛下!胆寒衣来接应你们!”胆寒衣身上的铠甲染血堆叠,黯淡无光。
斩离云调转马头,一记口哨声响起,绵延悠长的调子,像极了江玉树的箫曲。
听闻熟悉的曲调,十八联盟速速汇来,和斩离云带来的二十万大军联合一隅。
霎时间,人仰马翻,十八般兵刃手起刀落间,血花狂舞。十八联盟乱了东桑大军的阵脚!
斩离云扶着赵毅风,在胆寒衣的护全下,带着泓玉帝突围而出!
江雨柔恶狠狠的看向下方,袖中双手死死握住,恨如魔:赵毅风你不死很好,你不死就是江玉树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当这个自己惊鸿一瞥倾心的男人一颗心都在那个男人身上,甚至为了给他一个家,而杀了自己的夫君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对赵毅风情根深种是错的。
自己对他,究竟是仰慕还是爱?
不!
江雨柔仰起头,让风吹干眼角的泪。
应该是痴心错付。错爱了,亦或是自己得不到他人也休想得到……
赵毅风你曾经不愿多瞧我一眼,深宫数载,只想多看你几眼,却还是不敌你对那个男子说你爱他。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为了我自己。
得不到,我宁愿毁掉!
飞展鹏和宗政毅相看一眼,已经明了:“来人,严格封锁边境地区,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看来我们要将西南边境封锁,然后将消息放回皇城。这样赵毅风心有牵挂,江玉树也会不安稳。绝不能让江玉树和赵毅风活着。否则五年或十年之后,北璃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江雨柔阴冷一笑,红唇勾起妖艳弧度:“国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让江玉树和赵毅风生不如死。
“当然!”飞展鹏哈哈大笑。忽的笑声收敛,眼神如刀寒:“寡人答应过雨柔,要杀了赵毅风,让江玉树痛不欲生。不过,寡人先来对付江玉树,毕竟父皇是死在他手里。”
“很好!”江雨柔忽然觉得胸口的位置被填满,有着一股快意。
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消失的玄衣身影,轻咬下唇,静默不语。
就在这时,斩离云带来的二十万兵马和十八联盟迅速会和!
赵毅风似雄狮般被众士兵护在人群中间。
泓玉帝猛然抬眼——
高楼上的弟妹早已成为他人枕边人,雍容的气度不似当年傲气的她,退却了青涩越发成熟。
眼有不明的看了江雨柔一眼,赵毅风随即上马掉头,留个江雨柔一个冷漠的背影,一如当年她直勾勾的看他时,他也是这般决绝。
那是——她用尽一生想引起他注意都无法有交集的淡漠。
当斩离云扶着赵毅风来到姜国大营时,面前立马跪了一片黑压压的将士。
泓玉帝波澜不惊,淡淡下令:“从现在起,朕将军权交给斩离云处置。西门日天。胆寒衣你们为护国监军。有违抗者,杀无赦!”
赵毅风的信任交接迅速将军心稳固。
他现在受伤,皇宫中的江玉树怕是有危险,他必须在此刻回去一趟。众人只当赵毅风是受了皮外伤,可只有斩离云知道,他手臂和后背上还藏着两枚断箭的箭锋。
此刻的赵毅风早已虚脱,几乎是用着最后的力气在支撑。脸色苍白,冷汗潸潸。心中只想着快些回皇城去。
玉历四月二十,对峙了一个多月的大军还是没有撤退迹象。战事反而越来越凝重。
这一个月江玉树竭力和贺千丈撑着姜国朝堂,可还是不敌风声走漏带来的人心惶惶。
姜国皇城满城风雨,雅澜郡逃难前来的百姓都在谈论着前方局势。
茶馆里,一众人聊的尽兴。
“这姜国大军与东桑大军对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雅澜郡的战况如何?”
这话无疑勾起了大家的兴致。
有一个人低声道:“听说泓玉帝受伤颇重,挨了两箭,都是重要穴位。怕是难啊……听说现在姜国大军撤退了……”
“胡说!”一个客人立刻拍案而起:“这仗未分胜负,怎么会退兵。定是你们饭后无话可谈胡诌骗人!”
“小伙子,你莫急。我等可是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那人白了小伙子一眼。
“是啊。是啊。都退兵了。我等也看到了。大道上都是人,军队黑压压的一眼看不到头。那个煞气杀气啊,吓死个人!”
小伙子好似不信:“姜国……是败了吗?”
“不是……”小二发声。
“那待如何?”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身上,企图得知什么。
“本来这东桑大军被打的已经受不住了,谁知道南燕和玄真大军偷袭来犯,越过落雁山,从后方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