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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稳当了……狼子野心,谋朝篡位者必为他赵毅风……莫非本宫注定要败在他手里……难道这天倾真主真的是他赵毅风……”
江雨柔浅笑悠悠道:“不就是跑了吗?殿下也不用害怕成这样,派人一路围追,再把人杀了不就行了。
夫君是举国皆知且公认的未来真主,夫君要是下令,谁敢不从?
况且夫君代政监国,俨然就是一国之主,他赵毅风只不过是一介王侯。
只要夫君登基后将他手里的兵权收归,他那时只是一介庶民,想杀他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赵清风豁然起身,愤怒的砸了一只上等珐琅花瓶。
冷眼盯着江雨柔,一字一顿给她分析:“妇人之见!你以为赵毅风是谁?赵毅风再不济,也定然不会再忠于皇家,只要他活着,本宫还有整个天倾都会改朝换代!
你以为就派人追杀就能了结这么简单?!这一次没有杀掉他,将永远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如今,赵毅风没死,跑了。
自己亲自逼他杀了他大舅二舅,灭了宁国公府,三百多条人命他眼睁睁看着却救不得,而且又给他下‘凤求凰’,想将他折磨致死。
他赵毅风母族势力,亲人全部都毁在自己手里,这兄弟之情已然半分全无,双方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赵毅风这次没死,算是看透了皇家,再用皇家孝义,忠义,仁义来束缚他怕是一点作用也无。
他母族势力在一天之内消殆,就算不为他自己,光是他宗亲惨死就足以让他和皇家恩断义绝。
他要是想报复,想拥有权势君临高位,只要在东境西境振臂一呼,边境百万兵力足以将天倾皇城踏平!
“收归兵权?笑话!你以为赵毅风经此还会为皇家卖命?东境西境已经被他联合,整个边境都是他的天下。
只要他在东境出现,东齐、柯泽、南塬、百邑城四城将领即可唯他赵毅风马首是瞻,估计那时还未等到本宫登基,他就以‘清君侧’的由头杀到皇城来!
收归兵权的指令在那些凶悍的秃鹰眼里连狗屁都不如!”
真的就差一步,皇位,近在咫尺!
赵清风疯狰狞的表情像一头发怒癫狂的狼。
江雨柔被他的表情吓到。
她虽有些谋略,也知道赵毅风这人不能留,可是长处深宫的她还是小看了此事,没有料到此事这么严重。
一旦赵毅风卷土重来,那将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那她这太子侧妃之位也保不住,更别提以后母仪天下,命主中宫!
心下倒抽一口凉气。
江雨柔眼有害怕,脸上的粉扑扑掉,手中帕子早已被绞的变形。
不能让赵毅风回到东境,一旦回到东境这天倾马上就要腥风血雨,王室操戈。
她幸苦守护来的一切将会消失不再。
不能让赵毅风毁了这一切。
不能!
“夫君,既然他赵毅风只有东境势力作为支撑,那么我们就让他回不了东境!”
狠辣果决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谁说女子不如男?
赵清风双眸一亮,这可不是妇人之见,自己险些被愤怒冲昏了头。
“对!……对!雨柔你说的太对了,不能让他回到东境。不管用尽什么办法,绝对不能让他回到东境。一定要阻止他!”
见他不似先前暴躁,江雨柔满意一笑。
静默安然一刹,赵清风忽的双眼大睁,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雨柔,母妃宫里如何?皇后那老妇怎么样了?父皇的药还有吗?”
江雨柔倒弄了一下帕子,收敛将才惊恐,悠声道:“皇后那老妇倔强的很,和母妃杠上了。父皇的药还给吃着呢。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夫君放心。”
赵清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就好,千万不能让父皇的药停了,在赵毅风没有死之前,父皇不能醒来。
就算父皇有心除了赵毅风,可不能保证父皇会不会软下心来,放他一条生路。所以父皇的安神药不能少。”
“”至于皇后……”赵清风眸中一丝狠辣阴毒之光划过,嘴角一丝讥讽的弧度:“赵毅风不是要逃命吗?皇室道义都不要了,那孝义也一并丢了吧。”
“本宫成全他,让他彻底成为不忠不仁不义不孝之人!”他懒懒一弹衣袖,轻飘飘道。“皇后那老妇也不用留了,顾家消殆,后宫是时候是母妃的天下了,一个人有很多死法,皇后优渥这些年,是时候尝点苦头,雨柔你知道怎么做?嗯?”
江雨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夫君,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这时候杀了她,会不会……”落人话柄?
“你懂什么?!只要有她在一日,母妃永远出不了头。后宫死法千万。父皇现在病中,这不是机会吗?”
他凝看着江雨柔,眸中早已将一切说明。
皇上病重,皇后尽心侍奉,凤体欠安,暴毙而亡。
顾家通敌罪名永难洗清,赵毅风因为母族一脉污迹,一世骂名!
江雨柔了然,阴森森一笑:“妾身懂了,夫君明智。”
一声冷笑悠悠漂浮在空中——
“他不是要逃吗?本宫成全他!”
天倾284年,天历正月。
天倾倾举国之力,树立重重屏障追杀乱臣贼子赵毅风,大力通缉同党合谋者江玉树。
一时之间,天倾风雨满城,其余五国皆惊!
反应过来后,自是巴不得此事越热闹越好,有些国拍手称赞赵清风此举,并予以大力支持——回首即对身边近侍说:天倾是在自掘坟墓,玩火**!
有人不解问:为何?
回答:天倾国立傲世六国,六国霸主,可在其余五国虎视眈眈看着天倾这块肥肉的时候,天倾王室公然内乱,自相残杀,无疑是给他人可趁之机!
天倾人才济济,英勇之人不少,可像赵毅风这样的皇家贵族,有文有武的傲世男儿百年难得一遇。
天帝做为赵毅风他父皇,赵清风作为赵毅风小弟不好生对待收归也就罢了,还要将他赶尽杀绝。
就算天倾良将积聚,也不会再出第二个赵毅风,更别说抵挡其他五国联合攻打的火力。
这不是玩火**,自掘坟墓是什么?
看来这天倾马上就要是其他五国的盘中餐了。
天倾士兵抱怨不停,愤怒不止。
在此新年休沐之际,大雪纷飞之时,他们竟然连最后的安生都得不到,还要在寒冬正月逮人。
人海茫茫,白雪皑皑,寒风呼呼,这要找两个人谈何容易,形同大海捞针!
天地玄黄,宇宙浩淼,芸芸众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用,只不过是安慰!
更有甚者,江玉树和赵毅风真正出现,论武艺论计谋根本不敌他们一分一毫,又如何将人捉回来?
而且放下江玉树背后的北璃势力不说,这赵毅风是皇室中人,是天之骄子,是天倾的脸面,战场的神话!
这一刹,他们惧怕和怀疑——要是两人真的出现,自己是否还有命在?
然而,民心归属只在一瞬间就可以体现,赵毅风虽得不到朝堂拥护,可他收到了民心。
这个男人能够傲世天下,绝对有他的优势!
这次他能活着,这天下将要面临新的战局!
马车急速奔驰在官道上。
此时已经离开皇城七十里,再向前走就是通往边境咽喉要道,边境和皇城接连的交通枢纽——嘉南关。
过了嘉南关,再穿过潞安江,就可以到达东境边界。
东宫内。
赵清风看着手上的地图,指着嘉南关,潞安江的位置,邪魅张狂一笑:“嘉南关是出天倾之路,而潞安江是去东境必经之江,过不了江,他们就去不了东境,后是水路,前有追兵。
本宫就派兵守在嘉南关,另分散一支兵力守在潞安江,只要他们过了嘉南关,本宫的兵将城门一锁,给他来个‘关门打狗’,哈哈哈!赵毅风,江玉树你们的死期到了!”
马车内。
江玉树快速搜索着《天倾地志卷》上的内容。
片刻静默后。
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离云,原路折回,去北璃。”
斩离云有些不敢相信:“去北璃?”
江玉树的声音中有一种算透天机的沉稳睿智和自信:“赵清风既然想杀定王,一定会在嘉南关布下天罗地网,而潞安江边估计早已经十面埋伏。
我们只要过去,必定是自投罗网,立刻成为赵清风的‘瓮中物’。立马绕道去北璃。”
军队在皇城山间搜索时,江玉树的马车已经出城,而嘉南关一定是重兵把守。原路返回,皇城中残余的兵力只怕还未散去,回天倾皇城也是危机四伏。
江玉树敏锐的察觉到前方势头不对,立刻换道,沿天倾国界小路岔道去北璃,无疑是上上策。
任谁也想不到江玉树精通北璃路线,会岔道从北璃绕道去天倾东境。
斩离云淡淡点头,露出一抹赞赏的笑:“离云得令!”
扬鞭策马,清脆声在空中响起,雪粉在空中荡起!
斩离云旋即调转马车,马不停蹄向通往北璃的小道赶去。
一阵接一阵的策马声将浅眠的男子惊醒。
赵毅风悠悠睁开双眼。
“醒了。”温和的声音中有着春风一般轻柔温暖:“感觉如何?肩头的伤还痛吗?”
赵毅风平静无波,眼眸中的深邃如看不见底的深潭,所有的情绪和心事都似乎埋葬。
看着清雅公子,他竭力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只要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
当时真的是集屈辱和生死于一线,如果江玉树晚来一步,那赵毅风护守的自尊和威严将会散落一地,更有甚者,江玉树会厌弃……
江玉树眼中带着一丝安心和浅笑:“你安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