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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树不经意转头的瞬间,就感觉右脸颊一记温暖和薄薄的雄浑气息喷洒,人有一瞬间的呆。那种感觉很安全,很浑厚,让他有一瞬间的沉沦。
赵毅风似乎也没有料到,只感觉唇上一片冰凉,细细的绒毛在嘴唇上摇摆,清冽的气息让他身下一紧,某个地方挺…立…盎…然,火热的难受,要挣脱衣袍,去夺取眼前的人。
两人在这场意外里呆愣,林元进来通传,就看见赵毅风的唇在江玉树的脸上,两个人似乎都不带动的。林元见看了不该看的,猫着身姿轻轻退出,悄悄抹了把汗,心里窃喜,看来这皇后娘娘的皇孙有望了,林元心里贼笑。替两人关好了书房的门。
江玉树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后退三步。抬头盯着赵毅风,眼里怒气:“殿下,你……”
赵毅风反应过来,知晓自己赚了便宜,当即无赖一笑:“玉公子,唤本殿何事?难不成你觉得不够?”
江玉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急:“你无耻”
赵毅风心情很好,偷香窃玉满足后的表情,竟一反常态,耍起了无赖:“本殿有齿,牙口好着呢,玉公子要不要试试?”
男子气急,脸皮薄,沉声冷笑:“臣竟不知,殿下这么孟浪。”
赵毅风乐疯了,立马甩了冰脸,缓缓说道:“玉公子,你忘了,你我可是拜了天地的……,又怎么会有孟浪一说。”
“你闭嘴!”
江玉树脸色不悦,睨了那无赖的人一眼,沉声反击:“脸皮真厚!”
赵毅风高兴,随即还口:“本殿脸皮,可比城墙,箭羽所过,皆自反弹。哈哈!”
江玉树无语了,沉默了好一阵,突然……
“赵毅风看拳!”
“咚”的一声,赵毅风挂彩了,好大一只熊猫眼。
林元适时拿了宣纸,灰溜溜的走了,见着赵毅风眼睛,一阵憋笑。
江玉树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细数以下,只觉得今天犯了几个错误。
一是不该和赵毅风独处,自己没有武艺,已经处于下风。
二就不应该应他要写字的要求,更不应该让他磨墨。
三是自己太大意,太过轻敌,这人是属虎的啊。
江玉树为自己的大意自责,瞬间确定了自己要习武的要求。
两人因为这事别扭了两天,江玉树本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最后在赵毅风的次次来回,软磨硬泡下,此事揭过。
江玉树对赵毅风渐渐熟识后,只觉得这人超级会装,装的功夫不咋的,还老喜欢蹦着脸,一副生人勿靠的做派。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高冷外表下是一颗无赖的心。
什么?你说不是无赖,是温情,那你一定看错了。赵大皇子怎么会有温情?人家那是高冷!
第二一章 前尘抽丝()
天倾有一皇城,名叫倾城。倾城之下各种府邸错落,抚国公府就在倾城之中,距离抚国公府三条街出现一家新府邸,名叫皇子府。
对!是大皇子的府邸。
赵毅风顾全江玉树,不顾什么风水,地势,运道,就把府邸选择在了距离江玉树娘家近的地方。
风水大师劝,他说本殿不信,
地势大师劝,他说本殿喜欢,
运道大师劝,他说本殿乐意。
妥妥的皇家有钱,我有权的做派,你是为我好,可挡不住我乐意。
这做派,简直没谁了。
礼部为此参了赵毅风一本,说他不顾礼仪规矩。
赵升天收到奏折,没有发话,把礼部的折子压了。朝堂众人见此,知晓皇帝不想提此事,由着赵毅风,也就不再说话。
江玉树知道后,只是揉了揉头,他头疼,头疼的厉害。
江玉树知晓府邸名字一事,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写的字被赵毅风私藏了,这人小气的都不带拿出来瞧的。
江玉树只觉得和赵毅风相处越多,这人性子就越不像当初见到的那样,活似一只狼,实际是一只狐狸。
赵毅风回来时,江玉树正在落英阁樱花环饶的樟树下,搭着一张躺椅上晒太阳。春浓在旁边绣荷包,说是以后和宫里丫头来往有用。香浓边熬药,边打瞌睡,一副睡眼惺忪,困倦的表情。
“玉公子,很惬意?”
“殿下不觉得今日阳光难得,可融坚冰吗?”
江玉树懒懒回转身子,睁了眼睛。却突然瞥见赵毅风笑了,一瞬间的天地失色,万物无光。
男子停留一会儿,看着慵懒的人,当即浅笑:“本殿以为何?原是玉公子身子不好,怕冷,那本殿就不烦玉公子晒太阳。”
江玉树觉得不对,以往这种情况。香浓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今天怎么转性了,有些好奇,起身随着赵毅风的步子,进了落英阁。
掀衣自在的坐了,看着书案前的男子,雅声道:“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样?”
男子在书里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想着他会陪自己一辈子,就算得不到,起码他会在身边一直陪着自己,心里心安,话语深情:“玉树,你真想知道?”
江玉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看到他眸中的深情,听他唤自己名字。今日的他不似从前,忽然有那么一刻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殿下,尽说无妨,臣会是个好的倾听者”
案前的男子柔和了神色,低低发声:“你可知,这么多年,我多寂寞,在他死后,我身边就没有任何人,除了你!”
男子好奇:“他?”
赵毅风轻轻地诉说着一件很多年前的事:“他是我二弟,小字玉树,我们很好”
江玉树不明:“臣未曾听说殿下有胞弟?”
“他死了!”男子声音浑厚,利落脱口,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江玉树有一瞬间的吃惊,回神过后才知道触及他私事,不好意思的抬了抬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那样定在空中。
赵毅风寻着他动作望过去。
“你不必吃惊,也不必自责,是我要说于你听的”
江玉树静默,听着男子哀哀称述。
窗外的樱花不再热闹的纷扬,花沿枯黄,渐渐凋谢,没有了三月的妖娆绚烂,仿佛那碎红一落,芬芳艳丽碾做尘,而往事会在尘封的美丽里偶尔散发一丝泥土香气。
江玉树终于知晓他为何总是那么冷,也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他多寂寞,更理解了宫中争斗无情。那个赵毅风在乎的,信任的,扶持的二弟就那样死于宫闱,却没有说法,得到的结果是永远尘封,休要再提。
那一刻,他能体会到赵毅风的感受,至亲之死,没有说法,他是恨的。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赵毅风的无助,拥有权势,不能彻查,他是怨的。
可,终究只是过去,不是吗?
“哎!”江玉树轻叹: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赵玉树,江玉树!”男子呢喃,仿若回到多年以前。
江玉树终于知晓,为何赵毅风独独对自己的名字有兴趣,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那臣是不是该感谢殿下不杀之恩?”
赵毅风言语有着前所未有的破碎:“那日选秀,我只当他是你,我以为他回来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在乎的是独一无二的江玉树。
这句话,他没有说,也不敢说。
男子接着哀哀低述:“这么多年,我害怕了寂寞。”眸光中尽是无奈,与屋中的人对望。
一颗心,在寂寞里游走,在黑夜里迷茫,
而你,
是那一汪烛光。
清雅男子的眼中只有作为一个倾听者该有的疼惜,哀叹,心酸,可唯独没有情感,长长的睫毛轻闪之际,仿若冰山渐出,冷冷不染情晕。
赵毅风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看到了暖阳出云,冰山渐消后男子飘然离去的影,不由得不安。
“玉树,我很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一响沉默,氛围凝滞。
他,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一旦承诺,就是一辈子。
如若做不到,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江玉树没有回答男子深情地话。
良久,良久……
久到画骨成沙,久到移星填梦,万物更替,沧海变迁,一切都已经随风散去,长埋地下。世人才从《玉书风笔录》的残存碎片中得知那个让人深思的答案。
承诺是最没有用的,一旦承诺束缚的是两个人的心。
两人深聊的后果就是:江玉树终于知晓选妃那日,为何自己独选。原是名字犯了忌讳,自己的名字牵涉一段皇家秘辛。难怪皇帝不喜,想要撂牌子,估计后来的不发作,也是看在赵毅风的面子上。而赵毅风选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一命。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这是不是缘分呢?
劫耶?缘耶!
赵毅风出宫开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会笑,会耍赖,会开开小玩笑,不似从前那样面无表情,更多的是人的气息。
可这些只有江玉树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依旧如常。自那次攀谈之后,两人之间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的江玉树也说不上来。
应该是从刚开始的不熟到后来的慢慢了解,或许是两人都在渐渐敞开心扉,试着接纳彼此,更或者是……,江玉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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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与君语,韶华易逝与君别。转眼出宫已是半月。
这段时间,江玉树身子恢复的不错,人长开了,长壮了点。赵毅风会武,江玉树有习武的骑马的心思,赵毅风笑着应了。
江玉树学的认真,骨骼轻灵,多了常人没有的优势,只是赵毅风顾及他身子,不愿他太疲累,只是慢慢的教着。
两人无事,赵毅风就缠着江玉树煮茶;有时两人也会下棋,只是赵毅风下棋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狼藉一片,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