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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桑、北璃凶悍打马而来。百万联军如水般齐汇东齐城。
看向战场中那道破世的玄黑和他身边的白衣男子。两国联军皆知,攻下东齐只要杀了眼前的人,一切都将畅通无阻。
*支使骨子里潜在的杀意,联军抖动手里的长矛,吼声震天如雷!
冷冷看着眼前叫嚣的大军,赵毅风伸手撕下铠甲下的战袍,将双背上的伤口草草包扎。一记用力将江玉树送上马背,朝身边士兵冷声吩咐:“护送清玉公子回城!”
马蹄踏过尸身,跨过白骨奔腾离去,荡起血水四溅。
他看到白衣男子驾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一抹白衣轻飞慢慢汇聚成一道移动的小点。直至消失不再。
周遭山呼海啸,风过涛涌。对撼天拭地的一切,赵毅风置若罔闻,直到东齐城楼上他孤傲的身影矗立。他欣然一笑,仿若一切都有了归宿,转头回看大开的东齐城门,一声令下:“关城门!”
一声破空巨响,城门紧紧闭合。
这预示着这场战争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只能勇往直前,背水一战!
玄衣翻飞,赵毅风跨马而上,青冥指天,青光拭破苍穹霸气!
他傲然高喊:“东齐无敌!——”
主帅在此,东齐焉有示弱之理?
东齐大军同时从胸腔中爆发出最有力的回应。“东齐不败!——天倾不败!——”
听着震天拭地的嘶吼,江玉树知道这场战争真的将会是生死攸关的大战。
“公子,你可还好?”看着苍白虚弱的江玉树,斩离云担忧一问。
江玉树无华的双眸紧紧看向下方战场,话里无限悲凉:“离云,北璃终究还是打来了。你说这场战争东齐可有胜算?”
眺望下方一张张疲惫的脸,斩离云摇头:“东齐刚经过联军来犯,如今两国联军再度来打。胜算怕是……”
失笑一声:“你看到了,这一仗是我失算……东齐怕是……守不住……”
斩离云大惊失色:“一旦城破,那公子安危……”
“无事。”江玉树淡淡道:“今日是东齐生死大战,我势必与东齐共存亡,若东齐大败,我也无颜苟活。”
斩离云一愣,旋即大义躬身:“离云定会追随公子。”
“无须如此。”哀声一叹:“华荷媚,第五香浓都死于战场,‘繁烟双花’都因我血溅黄沙,你不能缺了……”
斩离云忽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负手而立,却苍白荏苒不胜衣,冷然姿态中透着一种淡淡的落寞,看透人事浮华的悲凉让人陡然生出一种人事易分的萧瑟之感。
泪湿眼眶,颤声一句:“公子……”
一声轻叹,他淡淡发声:“去吧,城中战事安抚需要你。”
“公子眼睛看不到……”
“无妨。去吧。”
东齐战场一片混乱,东齐大军和联军纠缠一起,尸体渐渐堆积起来,踩碎的、稀烂的、破碎的铁蹄无情踏过,肉泥荡起,沾上战袍铠甲,隐隐让人作呕。
偌大的东齐战场像一个巨大的人肉搅拌机,红色和黑色混合在一起,触目惊心……身边是倒下的一个有一个的士兵,脑中嗡嗡作响,随处可见的哭喊、咒骂、哀嚎。入眼是金戈交响的锵锵声,刀剑所过,火花四溅。
东桑和北璃后来居上,在人数上又占有优势,可面对这种疯狂反击,看着那群刚刚大战后还有精力仰天大笑疯狂砍杀的东齐大军,还是不由自主的胆下生寒,牙根发颤。他们都经过一次大战为何还有精力反抗,东齐的人疯魔了!他们是地狱来的罗煞,会吃人!
一天之内,两次联军来犯,誓死攻破东齐,但在东齐的勇猛作战下,南燕、玄真联军也仅仅勉强打个平手,可在大战过后的东齐大军为何还是如此能战?
残阳渐染,两方大军一直攻打,双方大军就像谁也不服输的搏斗,誓死一较高下!
城楼上攀爬的士兵未有停歇,火热的油水阻挡了面目狰狞的联军,巨大的石块砸不死流水的联军。护城城里早已飘出尸身腐烂的味道,悠悠阴风盘旋在东齐城下。
远处璃桑联军阵营。
看着疯魔般的东齐大军,联军首领北璃太子第五赤眉眉头紧皱。胯/下骏马早已被勒的口鼻溢出血沫。远远望着堆叠的尸身,还有东齐大军如火般的杀意。第五赤眉握马鞭的手在发抖:联军两次来犯,激战已经一天,东齐大军真不怕死,他们何来精力作战?本以为可以坐收渔利,可依照目前形势,如何拿下东齐?只怕无颜面对国人,到时天倾反扑,何来自己国土存在?
第五赤眉心下大惊:东齐必须拿下,否则以后这世上将再无北璃。
紧眯双眼看向战场上那一道破世的玄黑,第五赤眉一声暗骂:“傲世双雄,本宫就不信拿不下东齐,赵毅风,你这个疯子!”一记扬声:“勇士们,给我攻!拿不下东齐军法处置!”
骑兵得令,如泥石流般扑向赵毅风身后的骑兵,无情砍杀。两方骑兵扭打在一起,毫不留情,血溅三尺。
城楼上攀爬的士兵像掉落的布帛,一点一点落在水里,一声闷哼,咂出一个肉坑。护城河尸身已满,血水蜿蜒战场,润泽黑土。
东齐大军忘记了疲惫,机械的挥动手里的兵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掉敌军,砍掉对方的脑袋,保住国土。
远处厮杀,踩踏、哭喊、咒骂、金戈交响、尸体腐臭……黑夜中,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报!城楼四小分队需要支援。”
“报!左翼联军需要支援。”
“报!三二联军兵器不足。”
“报!先锋勾稽阵亡!”
第五赤眉脸色惨白的听着这一切,暴跳如雷:“东齐大军都打了一天,你们还拿不下东齐城,本宫要你们何用?”第五赤眉忽的抽剑,一剑捅向传令官。“攻不下东齐谁也别想活着!”
黑夜掩埋了血腥,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奋战一天一夜,东齐早已是孤军疲旅。看着奋力厮杀的东齐大军,赵毅风咬牙忍住身上伤痛,无情砍翻一个士兵,拔剑指天:“东齐不败!天倾不败!东齐的儿郎们,你们是东境高飞的秃鹰!”
男儿从心中发出最有力的回应——“东齐不败!秃鹰高飞!”
大军士气高昂,齐声高呼——“杀!杀!”
悠悠烛光将黑夜点亮,第五赤眉听着东齐疯魔大吼,心下越发狂躁。他不理解了,为何东齐大军作战一天还是如此精力旺盛,他们不累不困吗?
传令官一个接着一个来报,都是联军阵亡需要支援的消息。
联军像陷入了龙卷风的肆虐中,皆是有来无回。这样下去亏损太大,不想人伤亡惨重,第五赤眉一声令下:“收兵,明日再战!”
所有士兵都疲惫的回来。但是他们不能歇,明日等待他们的将是最后的抉择。
城楼下百里,两方大军相互驻扎,互看不顺。短暂停歇,明日将是生死较量。
城楼上,那一抹白衣让赵毅风心安,绵延悠长的曲子在心里回荡。
赵毅风就这样在城楼下远远的看着那一抹白影,嘴角一抹欣慰的笑。
城楼上流溢的曲子给了他最有力的回应。
万家灯火,高山流水。
何处是家?
旭日东升,天边云积聚一团,阴沉沉的似暴雨欲来。远处的山脉被乌云压抑勾勒出山将崩塌的错觉。起起伏伏,千年的风将乌云卷起又打散,让人生出一种天下分分合合的凄怆。
赵毅风就矗立在东齐战场上,冷傲端肃,举手投足间凤飞九天的霸气!
东齐大军经过简单整修,阵旅严整,军容恢弘,透出一股摧毁万物的疯魔。
联军横冲直撞,宛如无人之境,疯狂的奔驰向东齐城楼方向。尽管东齐大军奋力死守,可还是抵不住联军流水的作战。人来了一拨又一波,百万大军任君挥霍,狰狞的大刀挥向疲累的秃鹰。
这是真正的血肉之躯铸就的战场!
联军拧着得意的笑,挥舞着长矛,滥杀狂砍,他们的冲击如岩浆爆发般直奔赵毅风所在的阵地,中途所过之处,皆飞起一片血肉。
“赵毅风,你的死期到了!东齐我等要定了!”东桑勇士清水二十三一声嘶吼,将门板大斧挥向赵毅风。
赵毅风冷睨了一眼眼前的大汉,驾马侧身避开。
意识到自己劈了个空,清水二十三抡起大斧再次朝赵毅风头颅方向砸下,他的目的是一招致命。
青冥在手,挥手一档。
赵毅风直觉一阵力压,手筋发出轻微的爆破声。
“哈哈,小子,左手握剑,有两下子。不过伟大的东桑帝国将要送你一程!”清水二十三一声高呼,振臂一力,向下压去。
赵毅风讥笑一声,也不应他,“哗”的一声抽剑青冥,火花晃眼。
“呛!”兵刃再次相撞,声音震人耳膜。
第五赤眉得意的看着将养好后有力气打仗的士兵,眼中尽是一国太子的趾高气昂。“你们都上,杀了赵毅风,拿下东齐,本宫重重有赏!”
奖赏无疑是最刺激人心的礼物,骨子蹿腾的杀意笼罩了联军的眼。一队接着一队的人向东齐大军杀去。
风乍起,吹散血腥。千里黑土万里骨,接踵而至的军队宛如巨龙蹿腾而起。数千人排山倒海围追在赵毅风身后。赵毅风一身玄黑的袍早已湿透,背后的血干涸粘黏血肉,坐下骏马已经马蹄不稳。
一边是清水二十三的打杀,一边是紧随而来围堵的联军,所有箭矢如期而至,密布黑色土地。
“简直不自量力,还想妄图一人之力抵抗万人!”第五赤眉遥遥喝道,话中得意轻显。“赵毅风,你若是性情男儿,就开城投降,本宫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赵毅风伸手格挡大斧,冷声大吼:“休想!赵毅风誓死奋战到最后一刻!”
“赵毅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