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感叹归感叹,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叶云笺而触怒皇权天威。
云笺缓缓叩首“贺公公,请您禀告皇上,就说云笺求见,因乾国二皇子之事。”
云笺前往煌国之事鲜有人知,可她回来时却是很多人瞧见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去的煌国罢了。
哪怕是秦家也未曾查出背后之因,可联想到秦洛曾告假西去,难免会认为她是跟随秦洛而去。
崇溪清楚云笺前往煌国之事,也知晓她走的仓促,却到此时也不甚清楚煌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到是煌国公主下嫁乾国三军统帅姚渠,两国联姻。
云笺毫不怀疑崇溪会许她进入,而这一举动早就在后宫翻了天。
叶云笺是头一个进入御书房的后宫妃子,怎么不叫人嫉妒,怎么不叫人生恨
“归云可是来禀报煌国之事”崇溪也问过,不过云笺自是隐瞒了久夜之事。
云笺点头“皇上,云笺曾与你说起煌国肌生之事,而那二皇子便是服用了肌生,此药却是与岑州那处所发现的又有不同。”
“有何不同”崇溪心下一紧,对付秦家首要的就是解决肌生,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秦府不定还会毁了多少无辜生命。
“岑州的肌生不会异化人,而符阳的却是能将人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云笺的话音略带苍凉,她本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灭绝人性的东西存在,更不猜不到人心贪婪。
崇溪的拳头放松又握紧,握紧又放松,反反复复,多次后才开口“归云,从今而后我会独宠皇后,你在这里多保重。”
哪怕是青梅竹马,云笺也猜不透崇溪是花了多少力气才下了勇气,只是他这样的抗争又有何意义
朝中一日不摆脱秦家的桎梏,这个天下一日就不会只姓崇。
崇溪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出后再难回头,从庆云殿出来,走向坤凌宫的路上忽然想起国师的话,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真得不过是只垂死挣扎的笼中鸟而已。
秦洛的密报呈上时,他不得不将自己逼到悬崖边,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可以商量,孤胆英雄也莫过于此。
在进入坤凌宫时他瞧着案几上汉白玉雕琢成的棋子,忽然也就明朗,他这盘棋不是早就开始了么
“皇上,”秦寒拉着崇溪的手,笑着,“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臣妾还以为你会宿在庆云殿。”
从秦寒口中听到庆云殿,崇溪掩下心底的落寞,转而对着她笑“怎么会,朕这半年光景未曾留恋皇贵妃,朕来了坤凌宫不正合了皇后的意么。”
“皇上”秦寒似是想起了什么,略显娇羞,“臣妾听父亲提起煌国的太子殿下即将到达画临,似乎是为着什么急事,不知皇上可有安排,臣妾好在宫中设宴款待。”
崇溪心中警惕,却面不露色“太子需三日可到画临,礼部已经就绪,皇后既然要准备就明日传礼部侍郎。”
秦寒放心了,因为三日后才能到的太子已经在秦府别院中,秦将军正在招待他。
“太子殿下,老夫的提议如何”秦枫最会审时度势,所以他知道煌国太子的处境,也知道他最缺的是什么。
何煜桢似乎是早有所料“秦将军的建议本殿会考虑,不过秦将军这般夸下海口,不知贵国陛下可知”
秦枫莫测一笑“太子殿下上书我国陛下求购种马,陛下定然会思虑再三,然则秦某周中恰有二十万兵力,此时我卫国并无战事,种马自然不急。”
何煜桢若有所思,盯着杯盏思索片刻“秦将军果真是好爽,不过本殿可不只是来商议求购种马一事。”
秦枫哈哈一笑“老夫知道,太子殿下需要我卫国的助力,老夫也应承太子殿下,若殿下能解老夫一愁,老夫不但相助殿下,我卫国岑州枞林镇一带也悉数归殿下,可否”
何煜桢挑眉,对秦枫的慷慨有些诧异“哦何事”
“殿下是从岑州一路往北,经过岑州太守府时不知殿下可否听说慕清归此人”此事秦枫没有多少把握,不过只要找到对方的软肋,秦枫想他大概可以将自己从这些事中脱身而出。
何煜桢心下诧然,但面上只是疑惑“是有这么一个人,据说他父辈是你卫国罪臣,不过先帝仁慈并未将之斩杀尽,而是将他圈禁在岑州一处孤村中。”
“此事说来也已久,”秦枫不由想起当初,但现在已毫无威胁,不由有些释然,“那时太子殿下也只是个孩子,先帝仁慈,可我等不可放由其生长,若是殿下能”
这是一种斩尽杀绝的狠厉。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亲疏远近难以辨()
秦枫对慕家的恨意,或者说嫉妒,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已到如今的肆无忌惮。如今他唯一还有所忌惮的也就是当初留下的孽种,只是这孩子已被他借着慕越安叛国一事圈禁在岑州,出入不得自由,故而不但有他的人盯着,也有不少百姓看着,量他也翻不出浪。
只是这终归是颗让他不舒服的钉子,他不能担上残虐罪名,可乾国太子不一样,若是他解决了此事,一来自己可以消除一阵不痛快,二来乾国太子得其所需,两全其美,怎能不痛快?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秦将军可真够英雄。”罪臣慕越安之子被先皇囚禁在岑州,这事举国上下都知道,当地更是对他群起唾骂。
可是对一个孩子来说何其无辜!
秦枫明白何煜桢对一个孩子的怜悯,不过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罪臣自当诛,况且太子殿下也需要我卫国一介助力,不是吗?”
互惠互利,只要用得妥当,秦枫想,他大概已经将这盘棋操稳妥了。
“秦将军说得似乎很有诱惑力,”何煜桢最后拒绝的很干脆,“可惜本殿要的可不是这些。”
“殿下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秦枫看了一眼何煜桢,缓慢开口,“贵国皇上可是一而再的求神药不是么?”
何煜桢眼神一凛,他的好父皇派遣他出使北卫的目的,呵,他还不清楚吗?
崇溪正式接见乾国太子的那一日,皇后和皇贵妃都出席了晚宴。盛装恢宏,这个在卫朝历史上也鲜少有见的,皇贵妃虽位重仅次于皇后,然而对世人来说也只是皇帝的“妾”,因而并不能担以此重。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
“符阳一别未曾想再见叶姑娘竟已是卫朝皇贵妃,”何煜桢举起酒杯,语带清润,“本殿敬皇贵妃一杯。”
乾国太子来访,对卫国安帝的尊敬是一回事,对安帝的后妃恭敬不一却又透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隐秘。
秦寒贵为皇后,她自当雍容以对,哪怕此时何煜桢给了她难堪。可她不明白,叶云笺私自前往煌国时秦家非但没有一点风声,就连她父亲都难以置信,莫非这又是她那个好弟弟的一出计谋?
可这是秦洛的计策,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此番看来,叶云笺与乾国太子关系并未如表面的泛泛,后妃与外男有染,皇上还会坐视不理!
千般算计,在秦寒脑中闪过也不过须臾,亦是举起了酒杯,看着还在呆呆发愣的云笺道:“妹妹,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虽说殿下与你也是旧识,不过本宫好歹也是承皇后之名,怎好让你扛着这大梁,这杯酒本宫先代妹妹饮下。”
都不是傻瓜,云笺又怎会不明白秦寒的意图,不过她并不想争什么,只是看到远处父亲焦虑的眼神,心中微微刺疼,脸上复又带上了高洁笑容:“多谢殿下,符阳一别您可还好,云笺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何煜桢看着这场暗涌,只是转而看了眼不远处的秦枫,对他脸上闪过的一抹自得之意稍有不解,不过并未多加注意。
“听闻皇贵妃娘娘出嫁时曾是贵国国师相送,可有此事?”何煜桢挑起了这个话题,自然是让秦家面色一顿。
就算身份差了秦寒一截,可云笺毕竟是由国师送嫁,国师在四国地位超然,可想而知,云笺就算是皇贵妃也不会比秦寒受到的关注小。
不过云笺并没有拿此作为谈论之资,相反,她希望大家尤其是在煌国所遇到的人都不要将视线关注到久夜身上。
“是云笺三生有幸而已。”
知道云笺不想谈论,纵使满怀好奇,何煜桢也不得将话题引开。
一场国宴,有心人身心俱疲,崇溪不擅饮酒,却因为乾国太子与皇后和皇贵妃的互动让他心生疑虑,也因此他拉着何煜桢扯了许多话,话语间却频频关怀皇后,却将云笺遗忘角落。
宴会散去,何煜桢已拿到自己想要的合约,已经计划离开的时候却收到了秦枫的来信。
他对秦枫送来的频频好意都持着怀疑的态度,也没有答应吞下这颗蜜枣,然而此时却不由暗急。
幕僚不解:“主子,我们正需要借助卫国力量平衡三殿下的势力,为何你会拒绝?”
何煜桢取出一本早已被磨烂了封皮的书,良久才说:“先生,与虎谋皮的下场会如何?如今卫国朝中秦枫一党独大,有慕越安一案在前,我可信不过他。”
幕僚不说话,太子总是一针见血,可与虎谋皮虽难,若将这只虎困成阶下囚也并非不能办到的。
“我知先生之意,”幕僚能想到的他又何尝想不到,“与其控制住他倒不如等他来求我。”
这次他被派来出使卫国是何用意,何煜桢怎会不知,背后少不得他那三皇弟的推波助澜,莫非他何煜宸觉得那点伎俩就能置他于死地?
“主子,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们如今必须赶紧回国,不然迟则易生变。”琢磨了一路,幕僚总觉得此事怪异,他家主子是接到皇上旨意来卫国求购马匹,如今几位皇商掌柜已在交涉,可将主子视为眼中钉的庆妃和三皇子却一直不曾有动静,安静的太过诡异了。
“先生,你且留下主持大局,我与暗卫先行与姚将军汇合。”何煜桢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