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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独自离去的。”
她说得这般的决然和凝重,可是也不过短短一年,当物是人非,熟悉的人却早已不再。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这句话,她怎么可以自己将叶府处于漩涡锋刃处。
这个春天来得的确是快了些啊,她靠着窗栏,暗自叹了口气,然而见到忧心她的丫鬟们,却转瞬拾起了笑容。
“小姐,圣旨已下,据说皇上特意将装饰了一番的庆云殿留给小姐的。”朝赋忙着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自那一日韩初月入太傅府一叙后再没有来过,而子漓也像是消失了般,就像是生生从她生命中剥离。
这就是入宫的代价,前程往事将化作过眼云烟,一切皆虚无。
只是消散了眼前却深埋了心底,到底是意了还是念想更深了,也就只有云笺自己知道。
封妃的圣旨如期而至,甚至比先皇的圣旨还早了些许时刻,即便再是不愿,云笺也只能坐上銮驾。
太傅府前看戏的百姓少数,他们看的不只是未来的皇贵妃,而是皇上用了皇后之礼来迎的皇贵妃可真的比皇后矜贵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嫁之路遇难堪()
永清二年,太傅女奉旨入宫。
这是一场轰动北卫的婚姻,卫安帝奉先帝遗旨册封太傅之女为皇贵妃。皇贵妃册封那天,画临城彩带漫天,十里红妆,太傅府乐师成排,比煞皇后鸾轿的凤舞九天花轿顶头一颗南海明珠由此点缀,更是衬托了安帝的用心。
没有想到时隔许多,再次见到秦寒会是在这个时候,花轿中的云笺脸色无色,唯有苦笑。
帝后二人在正宫门迎接皇贵妃,虽然此行遭到了众多朝廷重臣的反对,不过皇后一句此乃皇家家事堵住了悠悠之口。因为这些所谓重臣忠臣,多半也是秦将军麾下之辈,而亲皇派却是乐见其成,他们巴不得有个可以与秦后一较高下从而分去帝王之心的女子出现。
云笺来得恰到好处,恰是时候。
足以可见先皇对此的用心,许多朝中元老对此也不由唏嘘,虽然先皇已逝,其行依旧影响朝政。
花轿行走的很慢,所谓游街,正是崇溪要让某些别有用心者看到,秦寒并不是公里的唯一。
自选妃以来,他虽没有过问后宫,可也能感觉到后宫势力的分布,毕竟秦寒太过耀眼,而其她妃子根本不过是她眼中的一颗棋子。
虽然同在棋盘,崇溪却分明能感觉到車炮之子与弃卒之间的差别。
秦寒的表情很肃穆,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显得过于沉重,而宫门外的多数老百姓极少有见过皇后真容的,即便知道那是皇后也心有了然,任谁正妻见到丈夫纳妾会高兴?
即便是皇上也如此,虽然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作为皇后应劝皇上雨露均沾,可作为妻子,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心中还有她人。
可更多的人却是满心期待太傅千金入宫,包括众多朝中权臣,平衡后宫之术,权衡朝廷权力,多数人抱着这场纳妃礼能与秦家分庭抗礼的目的。
崇溪站在正宫门内,看着花轿一点点正向他靠近,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八年,自有意识开始,父皇母后一直不停地跟他说着叶家妹妹的话,而后他见到了云笺,这个比他更小的女孩儿瞪着眼问他是谁时,他就知道这辈子或许就留恋着当初的一刹那。
小孩子不懂这样的情,可有多少青梅竹马最后走到一起时还能保存着最初的一刹那。
然而那晚,秦寒满眼带泪的质问也一直直地徘徊,身为秦家女,我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你姓了秦。
崇溪不愿正视他与秦寒之间的情,或许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与秦寒之间的关系慢慢改善后不再若当初的相敬如“冰”,反而多了一分好友之间的情,可他们终究是隔着帝后之一层的关系。
秦寒说要孩子,他的皇后说要孩子,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有个疼自己的丈夫,有可爱的儿女绕膝,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知道这样对不起他和归云之间的情,可他的妻子说要个孩子,满带着祈求,双目带泪地卑微乞求,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残忍,可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这样的他,他的归云还会要吗?
或许他会把他的归云推到陌路之上,然而现在却由不得他多虑,更多的欣喜替代了心中那份愧疚,近了,更近了,归于终于是他的归云,以前的一切将会成为浮云,去他的忡子漓,去他的神医归梧。。。。。。
司仪向皇上行礼,高喊停轿,新娘进宫门时,很多人却看起了热闹,甚至一直没有表情的皇后也带了份看戏的嘲弄。
应照崇溪的要求参照了皇后礼,这个时候需要兄长背过宫门,可是叶家无长子,叶云笺无长兄,在此之间没有人知晓皇贵妃之礼等同于皇后,这只是崇溪昨日的要求,而管事公公与礼部之人却并未通知到叶家,一时之间却要从何处寻一位兄长?
新娘若长时不下轿则延误吉时,那将会是叶府的一场灾难。
人群中有人再是忍不下去,想要过去却被人拉住。
“你是嫌认识你的人太少么?”苍老的声音却异常洪亮,分明是个老头精神竟是比不惑而立的男子都高。
男人一愣,却突然想起他与叶府非亲非故,如何作为云笺的兄长出现。
“归梧,你要记住脚下的路。”七老永远是躲在角落中,可他看的总是最清晰的。
归梧点头不语收起心思,他只是不想让归云难堪啊。
一盏茶的功夫已过,新娘家却并不见兄长出现,急的不只是朝臣与崇溪,看戏的也永远不只是秦家,而百姓中的议论声也在这时候渐起,喜娘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尴尬。
有人走到了叶鸯身后,却被叶鸯阻止,今天是他女儿出嫁,可他脸上带笑心中却渐渐寒冷,看到身后的人却一把拉住。
“伯父,你让归云一个人。。。。。。”
“子漓,你相信归云,”叶鸯面色并不着急,他好像知道会有这样的难堪,按捺住灼心的子漓,“比起这,你是否更该注意自己的行踪。”
肌生一事因国师出府而水落石出,虽然皇上亦是处置了秦阳,可他们都心知参与此事的不只是秦阳一人。
比起此事叶鸯心焦的是子漓的身份似乎有些暴露了,这段时日来秦旭尧平凡调动野战军,十来年都不过问的军队却被秦旭尧在这个时候频繁调动,可见秦枫是起了疑心,他确定凭秦旭尧是没这个眼力,只是秦枫到底是对子漓起了疑心还是对这支军队多了防备便不知了。
暂且不明时,子漓若在这个时候出现,必然会把秦枫的眼光吸引到他身上,而那个时候就是并不知情也会多一分防备。
于子漓,最割心的莫过于看着云笺出嫁,新郎却不是他,然而此时他的归云正在受人非议,他知道皇命不可违,可才出嫁却要遭非议,任是他铁石心肠也不由痛心,可这个时候该谁来作为兄长背她过宫门呢?
苏莫染和韩初月定然不行,不说他们与云笺并非兄妹关系,就算是世交也不能替代血缘亲情,而他们与云笺也没有深交到可以成为兄长,对云笺来说他们还是属于外男。
“我来——”久夜出现,温润的恰如春天的第一缕暖风拂过,微弱的话语却惊起了整个画临。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此已是皇贵妃()
一直以来国师久夜在画临乃至整个北卫都是游离在外的避世之人,他高高在上,并非皇帝和百姓之别,那是一种信仰,就像神和凡人的差别,所以人们对久夜的跪拜是如同对神的仰视。
而这样一位天人般的国师竟然要求担当皇贵妃兄长一角,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云笺四岁就认识了久夜,可除了她自己,就连身为父亲的叶鸯也不清楚她与久夜的关系究竟有多亲密,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深交没有第三个人清楚。
或许子漓是嫉妒的,可既然有人能替他的归于解围,又能保住叶家一家,他又是感怀的,因为从未与国师接触所以也不会存在这种冷漠或敌视。
事实上云笺的兄长也只有像久夜这样无惧与身份和势力的人才能担任,他不会影响秦党和叶家的局势,也不会因为偏向某一方而遭到另一方的“追杀”。
五国中除了北疆外,四国对国师久夜的敬仰早已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神佛,寻常求仙问道只是虚无缥缈,唯有心中寄托,而久夜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而他的大神通又曾经在很多人面前施展过,一代人传下就有一代人信仰,而因他的出现,云笺一跃成了画临城最耀眼的女人。
只是身在其中,云笺却也无奈,因她一段婚嫁路而引出的何止是国师久夜,本该游离在权力之外的久夜却也因她而被拖入其中。
“久夜,对不起。”没有预料中的喜,唯有深深的歉疚。
背上的女孩依稀还是那个小的几乎可以隐藏在他影子里的孩子,久夜抿了抿唇,掩下情绪,笑着说:“无碍,归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嗯。”
“现在踏入宫中,以后命数不定,你要多加小心。”
宫中多无情,可云笺从来不曾想过会把性命留在这里,这个宮她无论如何都要走出去,久夜的话她从来不曾忘记,画临四朝,妃后无双。
现在才是她经历的第二个王朝,她必然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
“我不怕——”
无论秦寒或是秦枫,不管什么样的手段,你们一起来我也不害怕。
只是一扇宫门,隔绝的是两个世界,短短一段路程,走了却有一盏茶,而后云笺再不只是太傅之女,作为卫安帝的皇贵妃,一国仅次于皇后的尊贵之女,她后宫也将开启权势的角逐。
这也是时任太史令的苏桐记下的最后一笔。
崇溪为皇贵妃所造的庆云殿正是在他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