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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夕初的改良,肌生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
“看来秦阳当初所用的只是刚做成的肌生。”云笺强忍着对兽吼声的厌恶,鼓着勇气站在久夜身后。
在一群男人往后退缩中,一个女人却未曾移动过脚步,一眼望去,自然云笺鹤立鸡群了。
“公子,我们。。。。。。”不远处也站着一队人马,不过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上前。
被叫公子的人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眼神只是盯着前方两人:“我们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其他的不需要费心。”
此时,山上的吼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说明怪物已经向山下走来,而数量并少数。
“夕初是不是把她的人都变成了怪物?”云笺感到不可思议,胸口也藏着一股无法平息的怒气,一己之私竟将如此多无辜之人枉送性命,这样的人还怎么能叫圣女!
高雅圣洁的圣女怎么可能自私贪婪如夕初!
久夜在云笺不可见的地方按了按肋骨,荼蘼花瓣并不明显,可不代表它不存在,他知道此时唯有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这些东西,可。。。。。。
他望了望山顶,眼中难得露出了一抹无奈,夕初是算计好了让自己钻么,明知道灵力已临近枯竭,若是在耗上一番,他这异人的寿命也就堪堪几载。
可哪怕耗尽灵力,他也不会看着这个人间如地狱。
右手微微抬起,紧挨着他的云笺分明地感觉到了一股浑厚的力,承载着悠久的上古灵力,幻化成一个光球,在久夜的手心微微漾开,圣光便是由此而来。
就像升起的太阳,阳光洒遍群山,圣光浮现,照亮了山群的每一个角落,吼叫声依旧,可是很明显越来越弱,直到人们反应过来,吼叫声已经渐渐止住,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惨痛嚎叫着的人群,由山上而下,山脚下的士兵看着靠得最近的两个怪物变回人形后痛得满地打滚,然后沐浴着圣光化为靡粉。
圣光人心所向,它所经过的地方,一切如自然初生,世界因它而化为宁静。
几乎的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他们下跪求天神护佑求神明带走恶魔,就是这般对神的虔诚也让这群人忘记了有个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过久夜强忍着不适,他告诉自己,夕初就要下山了,或许一场更为严峻的战斗等着他,所以他不能倒,然而方才释放异人灵力后的身体极度空虚,就像到光了水的缸,即使再有心,这软绵绵的身子也使不出劲,若非云笺搀扶着,他想或许他已倒地不起。
这般猜测的时候,果然,望山上走来一抹绯红。
其实夕初的样子很好,毕竟是北疆巫族圣女,夕初的样貌在北疆都是佼佼者,而一袭火红色羽妆更是将她的圣洁和高贵衬托的高不可攀,然而也正是这样一个人,痴迷在肌生的长生中时云笺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从高洁到妖冶,只需短短的数息,也只是肌生的作用。
一个令人发指的想象就能彻底改变人的气质,云笺没有见过当初的夕初,却是在她走近时仔细地端详了她一番。
当初在山洞时,她一直想着如何脱身帮助久夜,现在却是在仔细地打量她。
其余的人服下肌生后变成了怪物,而明显怪异的夕初必然也是因肌生而起,只是她与侍从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夕初似乎是受了伤,走路依旧如踏莎飞行,只是步子明显地慢了,而且身上的血腥味没有办法遮盖,虽说这里的男子多少手上都沾着人命,可身为大夫的云笺就是能感受到血腥之气从夕初身上源源不断的扩散。
“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云笺小声地对久夜说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一击就倒?”
久夜受了伤,而她不会武,所以此刻她不敢断定他们是否还是夕初的对手。
北疆的圣女,就是受了重伤也不容小觑。
很多禁卫军不认识夕初,不过在皇宫至少皇帝的亲卫都见过,这个就是曾经冒充千荷公主的女人,她是个很美的人,而且夕初向来不加以隐藏自己的容貌,所以很快被这些人认出。
皇上下令捉拿北疆妖女,圣旨一出,他们这些皇家亲卫当然要遵从,至死方休。
可是圣女看起来似乎受了重伤也难以对付。
有人争一份头功,自然率先而上,只是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圣女在咳血了都能对他妖娆的一笑,并手指轻轻一点,他似乎就落在一张看不见的网中。
“啊——”惨叫声才发出便戛然而止。
人都害怕地往后一退,因为方才想要擒住夕初的少将竟然被她轻轻一点就千刀万剐了。
少将的人头轱辘滚下,正好落在云笺脚旁,久夜却将云笺一拉,毫不掩饰地将人头往旁边一踢。
夕初却冷笑一声:“传闻北卫国师久夜悲天悯人,通天晓地,却原来连死者都不放过。”
她指的自然是久夜不尊重死者,踢了死者的头,可是久夜若是这么轻易就让自己离了心,那也不是四国百姓崇拜的人了。
“他因你而死,过错多半在你身,夕初,人在做天在看,你沉迷肌生,害人害己,现在更是想以此操控煌国皇室,莫非你真得以为四国就如盘中餐?”
久夜一席话更多人对夕初燃起了比以前更旺的仇恨。
北疆圣女又如何,有自己的国家吗,别忘了,他们是军人,时候都以国家为重的军人!
正是久夜这一句话点燃了众人愤怒的火焰,也使得夕初更为疯狂。
夕初向久夜伸出了手,嘴角再次泛起残忍的抹杀时的笑:“久夜,你不是会推算么,有没有算到自己将耗尽灵力,客死异乡?”
夕初嘲讽的笑却刺痛了云笺,久夜一直以来的坦然自若竟是将她完全的唬弄过去了。
一个需要她心头血才能救醒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痊愈,更何况方才净化了如此多的怪物。
夕初忙转头要问,却发现一根极细的针朝久夜射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朱鸟腾蛇转瞬逝()
本来细如牛毛的针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寒凛,刺眼的光提醒了突入而来的危险,只不过云笺并没有高手的敏觉,若非光线刺眼,恰好被她看见,她也无法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不过好在迟来一步的呼叫并未发生悲剧,银针射向久夜,可久夜即便是伤重了也能感觉到异物的靠近。
他挥手成风,就像有了意识,化成的遁甲让银针无处遁形。
当银针落下,云笺方心有余悸,也幸得久夜感知灵敏,拜归梧为师后她才知晓银针的厉害之处,银针虽小,却能致命。
这银针显然是夕初所用,见一击不得,云笺怕她再起心思,然而自己并无武力,反而是久夜将她护在身后,便不由思索对付夕初的最佳的角度。
也亏得她全神注意着夕初,当她靠近时才发现夕初似乎不对劲,忙对久夜说:“久夜,夕初是不是也服了肌生?”
云笺不可能忘记初见夕初,那玲珑的身姿和莫测的灵力,北疆巫族圣女不可能只是远观的花瓶,就是在山洞被久夜反击时,她依旧能谈笑有余。
但是现在就是走路也能在她脸上看到疲态,云笺只是想到她的侍卫均数因服用肌生而变成了怪物,如果这种药还在试用期,那她定然也服用了,只不过她手里的肌生比侍卫所服的更上了一级。
改良过的肌生不会让正常人变成怪物,可它能迅速消耗人的体力一个年轻人从芳华年纪瞬间老化。
现在的夕初看似还是二八年华的高洁圣女,可内里早已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
久夜闷咳了一声,看着夕初,眼中竟流出了同情:“盛极必衰,夕初,你该知道但凡打破规律就该自食恶果。”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长生,要长生就要付出舍去七情六欲的代价,可是没有了感情的人还是人吗?
久夜起初不懂情,可但凡知晓了情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人世界的兴盛正是因情而生,可是巫族却不懂,他们要长生只是因为想要牢牢握住权势,殊不知对权势的贪恋也正是人们情中一劫。
夕初笑了,艳阳下竟然有一丝泫然,可声音却变得喑哑,那是因为年岁的沉淀,只是在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到底是哪里错了。。。。。。久夜,我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她不敢相信,明明设计好了一切,为何最后到她手里的仍旧是残次品,为何一次次的研究依旧没有成功,肌生这味蛊是她们巫族研究了数百年的药,长老说其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可她却一次次的看到失败的肌生。
直到她以为成功的蛊已制成,然而服下后却发现依旧失败时,她终于崩溃了,看到久夜与云笺时,不服和仇视占据了她的情绪,所以早已觉得自己毕胜的夕初将一切归咎于久夜。
可是仇恨归仇恨,她该如何才能恢复如初呢?
夕初后悔自己的大意,只是当她得知煌国陛下怒极而强势与她为敌的消息,知道久夜破坏了她的计划,这次失败,那群长老也不会再原谅她了吧,夕初无奈,只能毅然服下最后拿到的肌生,只因她坚信这次的将会是最完美的作品。
可是事情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她失败了。
赌,失败而告终。
夕初觉得自己的一生大抵也就这样了,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北疆圣女要得如此下场,而你这个被北疆驱逐的异人不但得到四国百姓的敬仰,更是拥有了甘为其牺牲的朋友。
看了眼云笺,她又看向久夜,忽而大笑:“本来以为久夜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却不知你为她甘愿散尽一命,久夜,我会在黄泉等着你。”
周围都是煌国侍卫,夕初知道要逃离很困难,但依旧甩出了一个响箭。
久夜大急,因为灵力的损耗,身体濒临透支,他已经无法再挥手除掉这枚响箭,忙将云笺往边上一推:“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