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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里没错了,”思悦嗅了嗅,熟悉的药味对他的判断予以了肯定,忍不住嗤笑,“她还是痴迷于长生不老。”
“人缘何以长生不老,不过痴人做梦罢了。”久夜毫意,北疆人的确长寿,可那也只比寻常人多活十几二十年而已,凡人又怎会长生不老,况且,他看向悠远的深处,亘古的寂寞侵蚀着他的记忆,长生不老真的好吗?
“这群‘人’怎么处理?”思悦询问久夜,“说好了我不会处理的,我恶心。”
前方行走的人并未因久夜和思悦的到来而停止,依旧步伐整齐、循着他们的目的前行。
他们是“人”,而非人。
“不过一群被控制了的废物而已。”久夜伸手一指,白光拂过,没入“人”群,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群“人”凭空的消失了。
思悦正想感叹,脸色却陡然一变:“什么声音!”
第一百零八章 争锋相对各算计()
就像在吹笛子,本是悠扬的声音在此时却回然的惊悚,就像是午夜坟地里的猫叫。
久夜也瞬间变得凝重:“她来了。”
话音落,便听到脚步声,不只是一人。
“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思悦算过一路行至煌国并未有不妥,这里只是符阳的一角,更别说大半夜会有人冒着寒风前来。
走在前方的步履轻盈,落地声音轻快,后方有些沉重,且下盘不稳,应该是受制于前方而不得已。
笛声在距离他们数百尺的地方突然停止,久夜细眯了眼,却在看到来人后神色一滞。
“夕初,是你!”思悦大叫,眼神陡然圆睁,迸射出的恨意似要掩盖煌国的这片的天。
夕初轻笑:“咦?竟然还有人认识我。”
思悦怎么不认识这个女人!
即使北疆毁灭他也不会遗忘!
扑天的大火,嚎叫的族人,啼哭的幼孩,黑夜里撕心裂肺的回忆又岂是一个十年可以遗忘!
“我当然记着,世间有几个会像你这老不死。”
夕初最不喜欢听到别人形容她老,虽然事实上她的年纪的确很大了,所以思悦的这声老反而激发了她报复的畅感。
久夜便知不好,因为她的手已经伸向后方的人。
“云。。。。。。云笺姑娘,怎。。。。。。怎么回事?”不止思悦,就连久夜也大惊,方才他就感觉这股气息极为熟悉,却不想是云笺。
夕初却狂傲大笑,眼神紧紧粘滞在久夜身上:“久夜,你说异人若动了情会发生什么事?”
北疆异人,向来不容于北疆。
北疆排斥异人并非异人有知天命的能力,久夜十分清楚,因为领导这场排异的人就是这位夕初的祖先。
“那也要异人动情才能。”久夜不温不火,而正是这种淡然的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的态度越发地激怒夕初。
“久夜,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夕初狠狠捏紧云笺的脖子,而后者面色看起来依旧无知无觉,双眼无神,“我伤她你会不安,会紧张,有多久了,久夜,原来你并非无情啊。”
云笺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她一直被一个红色的影子捆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紧锁住她她无法呼吸。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云笺下意识地反抗,可她的力气就像石沉大海,看起来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是无辜的,你有种就冲我来。”未等久夜,思悦先站到了夕初跟前。
夕初却只是轻蔑地一瞥:“你,还不够格!”
又看向久夜:“怎么,舍不得了?”
“我将她带出来,自然该带她回去。”久夜没有看夕初,只是定定地将目光锁住云笺,心似乎被什么抽痛了。
莫名的情绪突然闯入他兀然一惊。
匆忙间将之甩走,而后久夜上前,将思悦推到身后:“夕初,你我都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必绕弯呢?”
“我说过,圣灵石的碎片本就该要发挥它最大的能力,你却放任它在凡间蒙尘。”
久夜正色:“圣灵石碎片本不是人间,况且你就是拿了它也不能发挥它的作用。”
“你怎知它会无用呢,”夕初轻笑,“我要它自然就有办法驱使它,更何况——”
她隔空一捏,一团漆黑飘过,手中出现了一块透着黑气的晶石。
“它如此渴望神圣的力量,得到圣灵石碎片我就能完全驾驭它。”
看到透着黑气的晶石,久夜惊骇:“你疯了!”
晶石是北疆圣族的生命时,一块生命石中若出现了黑气,这代表什么?代表着这一族将走向无尽黑暗,前方是看不见的深渊,而圣者将不再。
“哈哈哈。。。。。。”夕初大笑,嘲讽地看着久夜,“就算我疯了,可你敢抢吗?”
她一手捧着透着黑心的晶石,一手紧捏了云笺的脖子。
久夜和思悦都明白,若这块晶石的黑心完全渗透,将这块晶石染黑,那么北疆圣族一族将完灭,而圣族一灭,北疆将会发生浩大的动荡,这场浩劫并非在短时间内能控制。
如此,他们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夕初将它控制。
守护晶石已染污秽,若夕初得到圣灵石碎片,必然将之熔于晶石中,这样一来,黑色的死气会更近一步的消融、污染。
夺下晶石,并以纯正之法净化可以将它变回原样,可这样一来。。。。。。
久夜看着久久没有醒来的云笺,叹息着归云的生命将不保,可若只顾着归云的命,这个北疆。。。。。。
夕初向来观察细微,即便淡然如久夜,她也能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着急,那是无法做选择的纠结,那是在衡量权重的计算。
“看来这个女孩并非你的心头宝啊,”夕初有些遗憾地笑了,“那你也不会在意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思悦暗道不好,可他也希望久夜能先将守护晶石夺下,他不是夕初的对手,可久夜的能力本该在夕初之上才对,若是久夜的话,一定可以净化晶石,也可以杀了这该死的妖女!
不过思悦却失望了。
久夜步伐一闪,冲向夕初。
夕初自知不是久夜的对手,虽然两人交手时她可以拖延,但实力的绝对强弱存在,她若勉力抵挡必然会受伤,所以闪身后退。
她本来只想与久夜做个交易,并没有想到久夜会对她起杀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紧张。
“久夜,若异人一族回归北疆必然要我族首肯,你竟敢得罪于我?”她很清楚久夜对北疆排异的痛恨,自然能找到他的弱点。
不过久夜却再没有听她的威胁,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手在虚空一划,刺眼的白光直冲夕初,就在这个时候,夕初突觉手腕一痛,抓着云笺的手蓦然一松。
云笺掉落,好在久夜及时抱住才免了磕碰。
此时她才悠悠转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要说话却是一阵咳嗽,猛烈而厚重。
思悦失望地看着一团火红一闪而逝,被她逃了啊。
“久夜。。。。。。”云笺只记得自己在客栈,可怎么醒来却在林中,“这。。。。。。发生了何事?”
“我们先回去。”久夜不由分说将云笺横抱起,快步走向客栈。
思悦却有些凝重,莫非真如夕初所说,久夜动情了?
异人怎么可以动情!
第一百零九章 城中妖怪谁可知()
三人行,看似若无其事却各怀了心思。
云笺从始至终都昏昏沉沉,所以对此事有些懵,从客栈到林地,唯有腥冷的风时刻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场堪比故事话本惊险而充满了不安的境遇让云笺有了一种独身往岑州时的恐惧,一路上万千的可能在她脑中回旋,直到回到客栈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窝在久夜怀中。
就连思悦也露出不满的神色时,云笺慌忙跳下,并眼带内疚,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唯有自责的看向久夜。
“久夜,我。。。。。。”她也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知晓最后久夜的抉择,“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哼!”首先回应她的自然是思悦的冷哼,可是他也无奈,除此外他也不知该怎么指责久夜,毕竟叶云笺若死了,不说叶太傅会找他们拼命,北卫那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就算久夜不惧怕崇家的力量,可他们总不好与一国交恶,毕竟夕初背后的势力还没有瓦解呢。
心慌意乱的云笺也没有顾上问久夜,这个人是谁。
久夜却脱了外袍披到云笺身上,目色柔和:“不要瞎想,不关你的事。”
可是云笺又怎会相信真得没有影响,毕竟这是久夜要扫除的威胁。
“久夜,我不知道你带着我有什么用,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但若有事情非要我才能完成的话,”她看着久夜,神色郑重,“我定不会拒绝的。”
对于很多人来说,久夜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浮尘仙家,可却是真真实实的朋友,她叶云笺的朋友,也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人。
“我知道。”久夜清爽地一笑,如寒烈之中绽开的初夏清荷。
只是思悦却不赞同:“到了那个时候你真舍得?”
也不管后面两人各怀的心思,转身而走。
他们住宿的房间在三楼,客栈的三楼也是这个符阳城中条件最好的客房,然而住在里面的人却心思凝重。
云笺不认识这个男子,然而那人在冷哼或是瞧着她的眼神却又极为的熟悉,她没有多嘴地问久夜这人是谁,不过久夜大概也是看出她的疑惑了吧。
不过云笺认为现在最令她纠结的还不是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问题,而是久夜到底是什么才带她来煌国呢?
找东西,又是什么东西非得要她出现才能寻找,云笺可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的能力或是脑力可以匹敌久夜。
夜幕无声,却是用它浓厚的幕布遮盖了原本微弱的**。
阴暗的地下室中围困